听着浮笙说故事,也听了大半儿晌,这茶都喝掉了一盏,直到这日落西山,浮笙去了外面,她说她们这些靠灵气便可存活的灵仙不需要吃东西,可帝君不一样,他是天界之人,平日里虽说有法力加持,但好歹也是个神仙,于是就给他摘灵果去了。
倒也是让苍梧钻了个空子。
明幽采了几朵小花儿,见着里面有个空瓶子,便去插瓶。
苍梧一步步靠近明幽,明幽真的,我的肩膀在看她那插得盛是美观的花朵,“明幽,你与阿笙是一直在忘忧河畔中,没有出去过吗?”
明幽这个不经事的,什么话张嘴就来:“是呀,我和阿笙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反正从我有记忆时我身旁就都阿笙,除了一旁的小精灵外,就数阿笙陪着我最久。”
果然是小孩模样,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两个词都不懂,这自然不是形容她与浮笙的。
或许谁都不知道,明幽不是什么忘忧河畔的小精灵,她们谁都没有发现,明明明幽与浮笙一般大,浮笙却已是芳华模样,明幽却如同那从未经事的少女一般,什么事也不知,天真无邪。
“那阿笙可有出去过呀?”苍梧一问。
明幽听到这话,身子先是沉了下来,立在那处,突然转回头,那个样子,让人觉得她甚是冰冷。
苍梧那一瞬之间还以为是自己问错了话,稍稍有些后悔自己这一个问题。
可突然,明幽又笑嘻嘻的说:“有啊,就连阿笙自己都不知道,我家阿笙曾不见我,就在前段日子。”
她继续摆弄那些花儿,苍梧心里也得到了准数儿,舒了一口气,同样这心中也确定了一些事儿。
既然她是浮笙,又为何会忘了他们的种种和他?
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问个全,“她可有饮下过忘川水?”
明幽都起个嘴巴,将她那花瓶细细放好,“你这就说笑了?阿笙从来没有喝下过忘川水,那一日这忘忧河畔的精灵都不知道怎么了,全体都像陷入了沉睡那样,忽然就有人将我们定住了,等我们再醒来时,我就看见浮笙一人躺在那凉亭中,还是十分突然的,将我好生吓了一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将阿笙送走,又有人将它送回?
到底意欲何在?又到底想做什么?
“那浮笙离开之时你怎么没发现呢?你说你与她自小一同长大,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她不见了呢?”
明幽像是老早就知道答案似的,眉眼一挑,“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灵界规矩,你为天界中人也是不懂吧?无论你是灵仙,还是以为灵界的大神,这命中啊总有一段儿不知去处,我们灵界称为应劫,不过好像六界都有这种说法吧,我们灵界的应劫,那可是一生中不确定的,可以是忽然就离开,又忽然再回来的,所以阿笙啊,应劫去了!”
如今终于算是理清了这来龙去脉,不过他还是不懂,总觉得这顺理成章之中,掺杂着一些谁也不懂的东西,怕只有一个人才知道,不过那人是谁也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