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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姐,寒晴呢?我最近怎么一直都没有看到她?”

南宫紫翎一行自打同欧阳凌风和宇文岚楉同行后,慕容芊语就一直和宇文岚楉对着干,两人更是吵得不亦乐呼,对其他人几乎是完全无视,这时才发现一直和自己形影不离的人突然不见?她也真是太有才了。

“哦?你的眼里还有我啊,我还以为你只看得到宇文公子呢?呵呵……”南宫紫翎懒懒地说。

“大姐,你……你在说什么了啦,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我……我……我只是在监视他。”

“恩,对,监视他。我是在调查他是不是还再和那个黑衣刺客联络嘛,那个黑衣人很厉害的,虽然长的人模人样的,可跟叫花子一起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况且他还要杀你。对了,我得继续去监视那个叫花子,省得他又不干好事!呃,大姐?大姐?你怎么了?”

他,只怕再也不愿见我了吧,呵呵……

“大姐?大姐?你还没告诉我寒晴究竟去了哪里呢?”

“大姐?”

“啊?什么?”南宫紫翎猛然回过神来,“芊儿,你说什么?”

“大姐,你究竟怎么了嘛,我叫了你好久,我在问你,寒晴去哪里了?”

“哦,寒晴……她去办一件大事去了,很快就能回来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如果……她还能活着的话……

清冷的夜空,漆黑的树林,萧索的月光,无人的泥泞小路,远处巍峨的山峰……

在这看似平静的山野中,蕴藏着的又岂是只有无边的杀机?金钱、权势、利益……只因这是当今圣上的亲生母亲美娴太后的隐居之所,无边的阴谋已经开始浮出水面了吧……

上官寒晴独自一人行走在寂寥的山路上,手中依然握着那把追随自己多年的“绿浵”

它不单是自己杀敌的利刃,亦是自己在这世上除了师父以外唯一的亲人,今夜,她们又要同生共死了吧。

突然,凌厉的宝剑出鞘声响彻在这静谧的夜色中,伴随着“绿浵”的鸣,上官寒晴蓦然间转身,身后的黑衣人应声坠地,当即死亡。

“呵呵……小丫头好功夫啊,不过,可惜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劝你还是早早的下山去,把那个老妖婆交于我,老夫保证,决不为难于你!”

一个看似年过五旬的老者自暗影中缓缓走出,上官寒晴的第一感觉就是:遇到高手了!

“休得多言,看招吧!”

上官寒晴宛若离弦之剑,“绿浵”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夜空中好似闪着银光的长绫,携着凌厉的风朝老者直奔而去。

“绿浵?”

老者稍一错愕,轻轻一拂衣袖便将上官寒晴汇聚了七成真气的剑气打散了,紧接着又用单掌击断了旁边粗如井口的树干,信手一翻便朝上官寒晴袭来,带着强烈劲气的树干卷起了满地的落叶,吹散了上官寒晴那轻绾的发……

汇足十成真力,运足于剑首,直刺飞奔而来的树干……

“噗嗤……”鲜血自上官寒晴的口中涌出,被巨大的外力震得直退了几十步。

看见那老者噙着一抹冷笑渐渐向自己走近,上官寒晴绝望的闭上双眸,只是突然间,却不期然看到了一双冷酷深邃的眸子……“我的条件不妨先告诉你,我……要你……爱上我。”

“南风昊天……”

“丫头,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身后的老者带着残忍的笑意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只见他运足真气于掌心,毫不留情地打向了她的胸口!

上官寒晴宛若一只折翼的蝴蝶猛地腾空而起,鲜红的血花自她的口中喷出,隔着月光,飘然的落在了沉寂的大地上。

“丫头,这是你自找的,休怪老夫无情啊!中了老夫的般若掌,今天你是必死无疑了!”说完,他便漠然的转身,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当中。

上官寒晴微笑着躺在柔软的落叶中,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我……要死了吧,终于可以去见你了呢,呵呵……能死真好……”缓缓的合上双眼,却在下一刻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晴儿,你怎么样了?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啊!”

“你怎么样?怎么样了?”

因为行刺南宫紫翎失败,他被罚禁闭半月,刚刚出山就得知上官寒晴有危险,快马加鞭的连夜赶来却还是迟了!迟了!

“不要这样,也……咳咳……也别……别难过,我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啊……你……噗……”

鲜血自她的口中源源不断地流出,上官寒晴虚弱的好像转瞬就会消失掉,“你,你忘了……忘了我吧!今生是我欠你,昊天,来生,我……我一定爱你,只……只爱你一个。”

费力地将手抚向南风昊天那俊逸的脸庞,“有你真……真好。”双手无力地滑落,连空气也变得悲伤起来。

一颗泪静静地滴落在上官寒晴带笑的唇边,接着又是一颗,一颗……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绝不!上官寒晴你给我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是我,是我啊,我回来了,回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南风昊天发疯一般的抱着上官寒晴,眼泪顺着脸颊落到了上官寒晴的脸上,嘴上,深夜的山林刮着透骨的寒风,却比不过南风昊天心中的冷意,他心中的挚爱走了,这是多么巨大的痛苦?

缓缓的捡起跌落在地的“绿浵”,目光呆滞地直刺入胸膛。“噗……”鲜血溅落。

你到天涯我便随你到天涯,你去海角我便随你去海角!

晴儿!等我!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尼运指如飞,上前点住南风昊天的几处大穴,血很快被止住了。

她便是当今的太后司徒净。

“前辈,您?”

“好了,你放心便是,如果说刚才她是死了,那么我敢肯定现在她活着,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东方锦那个老小子的徒弟吧。”

“没错,家师正是人送外号……应风雷的东方锦,请问前辈您是?”

“嗯,是就对了,那这丫头的命也就保住了。”

“前辈,刚才您说?您说,晴儿她还活着?”南风昊天神情激动地问道。

“嗯,那便是没错了,你可曾服用过无极丹?”

“是,家师曾为了助我脱困给我服过一粒无极丹,只是?”

“嗯,既是如此,贫尼的揣测也就对了,我这小徒孙的血本就有异于常人,再加上你泪液中所含无极丹的药效,我想,她很快就能醒了。”

“这里是哪里?是地狱吗?我杀了这么多人,肯定会去地狱吧,那是谁?是他!那个在山上和我比武的人……昊天。她是谁?他们又是谁?呜……怎么想不起来了?”

上官寒晴茫然地走在一条崎岖的山路上,惊讶地发现前边不远的山上似乎有很多个小孩……

“走开!”一个稚嫩的女音。

“走开!”一声男孩的呵斥。

“哈哈哈哈,你们这两个大冰块快快滚走吧,这里没人欢迎你们!”一群小孩对他们两个拳打脚踢,甚至捡起石头去丢他们。

“快跑!”小男孩拉起小女孩的手。

“呼呼……呼呼……”

上官寒晴紧跟着他们跑到了山顶,他们似乎看不到她呢。

这时男孩对女孩说:“以后,我保护你。”

“不用,我要自己学功夫,然后再也不被别人欺负!”女孩坚定地回答。

男孩紧握女孩的手,说道:“好,以后我们一起练武,再也不被别人欺负!”

“嗯,再也不被别人欺负!”

“这里就是风火山?”

“嗯,我就是自己从这里出来的,”小女孩神情哀凄地说道。

“我一个人走出来的,再也回不了家了。”

“放心,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一辈子。”小男孩坚定的说。

“嗯,好,一辈子。”

“放手!”

“不放!”

男孩倒挂在崖边的树枝上,女孩狠狠地抓住他的脚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树枝因为不堪重负眼看就要折断了。

“咔!”树枝断了。

“不要!”女孩大声哭叫。

一个白色的身影瞬间救起下跌的小男孩,慈祥地笑语道:“小子,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想去追那坠落悬崖的剑?不自量力!想成为强者,就拜我为师吧!”

“呜呜呜……你醒醒,你醒醒,你怎么了?你……你不要吓我……”小女孩抱着身体热如炭火的男孩哭泣不已。

“唔……我怕是要死了吧,我答应过你等长大了就娶你为妻,对不起,我要食言了,我……噗……”男孩捂着胸口昏厥了过去。

“不,不,东方师傅,东方师傅!你在哪里?快来救他,快来救他啊。”女孩惊慌地跑向了山腰处的一处茅屋……

“人呢?人呢?刚刚……刚刚明明还在这里的,他……他死了吗?还是……”

“我刚刚看见一个白衣人抱着一具孩子的尸身下山去了,你可是在找他?”

“他……真的……死了吗?真的离开我了……永远呢……”

“心若死了,就随我回素心教吧,到了那里,你会忘记一切的。”

“我……”小女孩咬着嘴唇,似是依然不舍得山上的一些什么。

“愿意随我走吗?”

“好,我跟你走!”

“从今以后,你便姓上官,名寒晴,随我走吧。”

“你是何人?”上官寒晴被南风昊天剑指咽喉。

“故人!”上官寒晴微一错愕。

“我没有故人。”

“也没有爱人吗?”南风昊天语气中隐含着失望。

“没有!”

“呵呵……会有的。”南风昊天笑道,从她的眼神中他看出了她的挣扎。

“不如咱们打个赌?”

“为何?”

“因为你的命在我手上。”

“好,你说。”师傅说过,不完成任务绝对不能死!

“咱们就定个君子之约,一年内,无论我们有几次对决,先胜三场者有权向对方提一个要求,而对方必须无条件服从!”

“好,一言为定。”

“我的条件不妨先告诉你,我……要你……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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