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银泰立交桥旁某酒店外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杜羽和同学们喝的差不多了,纷纷走出酒店回家。
张岩:大家喝酒了,开车的也别开了,叫个代驾。
杜羽喝的最多,踉踉跄跄:我骑自行车来的,不怕交警察酒驾。
林薇一直站在杜羽身后,若有所失:杜羽,你也别骑车了。送送我,陪我散散步走回去。
众人哄闹起来:行啊,杜羽,得到林大美人的垂青了,好好表现,看晚上还有机会吗。
众人一哄而散,杜羽陪着林薇回家,两人并排走着,也不说话。
两人一直走到银泰立交桥,顺着台阶,上了立交桥。
18、银泰立交桥上夜
杜羽、林薇走上立交桥中央,看桥下人流如织,车水马龙,旁边高楼大厦灯火阑珊。
杜羽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林薇,你说的订完婚的那个,是不是上次被我揍的开奔驰那孙子。不是掰了吗。
林薇:是,怎么了。男人哪有不花心的。只要对我好就行。男人结婚前就是一只野马,结了婚给他戴上狗链子,就服服帖帖了。试过这么多鞋,还是这双合脚,就结了。
杜羽:他那样的,也叫对你好。不就是有钱吗。
林薇生气了:我愿意找那样的。关你什么事啊。你说,你从高三每周给我写一封情书,大学毕业上班了每天绕十里路经过我家门口,就觉得叫对我好?大学四年你干嘛去了?冷一阵、热一阵的,我除了觉得你够二的,还能有什么感觉。
杜羽:给你写的情书也没回过啊。你上大学的时候,没断过男朋友,这我都知道。
林薇:那时候你整天在信里谈莎士比亚、谈徐志摩和林薇因、谈什么千岁山矿泉水的由来。说是一个七十岁的乞丐爱上了公主,有一天公主给了乞丐一瓶千岁山,从此他们相爱了。问能给你一瓶水吗。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杜羽:那情书都写什么。
林薇:追一个女孩只要大大方方告诉她,我爱你,我能给你幸福就够了。你呢,只是躲在自己的自卑里仰望罢了。
杜羽酒劲上来了,有些疯狂,抱着立交桥上的栏杆:我仰望?我是仰望,我觉得你身上有最美好的记忆,最单纯的砰然心动。我就喜欢躲在自卑里仰望。
林薇:杜羽,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爱我。
杜羽哽咽着:别逼我。我没说过我爱你。我不爱你、我爱的只是一个梦。我一个月五千块钱的穷编辑,没车没房没背景,面对你,不敢把这份爱拿到阳光下。知道吗。
林薇在后边跺跺脚:杜羽,我今晚家里没人。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杜羽拿头撞栏杆:你走吧。注定不能天长地久,何必再乎曾经拥有。
林薇有些尴尬,有又些可怜的望着杜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杜羽你别这样,说不定等我没人要了,你还有机会。再见。
林薇从立交桥向东走去。杜羽抬头看看桥下人流,眼睛里的东西渐渐模糊,桥下的车灯和远处的霓虹灯渐渐连成一片。他转头向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