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珍珍看见桌子上的小样，一看是杨墨的公司，就知道这肯定是杨墨写的。小公司如果舍不舍得，或者说买不买的到好歌都是一个问题，肯定是杨墨自己写的。
小眼神一瞄，季萦熙这个内分泌失调，比自己高中教导主任还凶的女人不在，瞬间放下心来，要和她旁边的丽萨聊聊八卦，顺便在心里吐槽一下，就不是外国人，起个什么外国破名字，显得自己很洋气嘛？
“哎，你猜我在季萦熙桌子上看见什么了？”
丽萨精致的美甲在键盘上飞舞，眼神都不给卢珍珍一个，不过声音里却是满满的好奇。
“这我怎么猜得出来？是季萦熙一直想拿到的杂志封面有消息了？”
“不是。”
听卢珍珍说的这么坚定，丽萨叹了口气，说：“我只希望不要再是坏消息了，最近她脾气大得很，连带着我们都要提心吊胆的。”
说完又是一声叹息，丽萨说的她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听丽萨这么说，卢珍珍倒是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说：“凶死了，难怪单身到现在。”
然后眼珠子一转，凑近到丽萨身边，小声说：“要我说啊，这就是运气，当初季萦熙和辛颖一起争男团经纪人的位置，本来是季萦熙技高一筹的，不过那又怎么样？最后男团不如女团，谁能想得到呢？辛颖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还好当初输了。”
丽萨心有戚戚然的点点头，说：“可不是嘛，有时候真的是人人不如天算。”
听见丽萨同意自己的观点，卢珍珍更是来劲了，说话的声音也渐渐没了顾忌。
“是啊，谁能想得到一个月月、一个杨墨还有个菊，直接引爆节目了嘛，我听说奇异果打算靠自有平台也捧一支男团出来，你说这支团会不会糊啊？到时候被取缔的话，季萦熙那可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不会吧，离解散还远得很呢，公司的资源喂下去，小火绝对没问题。男团只是和女团比差了些，其实数据算是国内第一档了。”
“等奇异果的男团也出来，谁是第一那可不一定了。何况公司是要挣钱的，没有效果，真没可能一直无期限的为资源下去。我要是季萦熙，我就把杨墨招进来，反正先吸一波关注度再说。”
说完见丽萨没反应，卢珍珍还想推推她，问她的意见，结果抬头一看，季萦熙就站在后面，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卢珍珍刷地脸就白了，马上装作自己正在认真工作的样子，战战兢兢，像是一只被吓到炸毛的麻雀。
而季萦熙，迈着猫步，像一只优雅的猫一样，不过眼神中闪烁的却是残忍的光，像是吃之前还要玩弄自己的猎物一番的大反派。
“想法不错。”
嘴角轻轻勾起，高跟鞋踩到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路过卢珍珍时，像是随意说了一句，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卢珍珍感觉自己被人轻视了，自己要季萦熙眼里就是个八婆，就是个小丑。
不过求生欲还是让卢珍珍低头，装作自己在认真工作。
不用三言两语就打击到了大嘴巴的实习生，叫什么来着？季萦熙想了一下，之后就放弃了，公司发展前景光明，待遇也不错，而且迎来迎往还可以近距离接触大明星，不少小姑娘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
就比如卢珍珍，一看家里条件就很好，让人不知道她是来工作时顺便追星，还是追星时顺便工作。
去厕所补口红时，想起了那个嘴碎的实习生，眉头又狠狠地皱了起来，跟红顶白一向如此，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身上了，手下的团还没糊呢，就这样了。
想来公司里也有不少人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吧。
公司的资源是有限的，给了你，就没办法再给别人了，圈里人谁不想红，谁不想更红？
现在的现状就是，团里吃的资源不少，但是结果，结果也不错，唯一的问题是，结果不错是建立在公司位的资源上的，如果公司不喂了，那这个团的结果还会是不错吗？
然后季萦熙想到了那个谁说的，让杨墨加进来，准确的说，不是杨墨，而已一位自带热度，而且要加价不高的新人，排除这些条件，可以约等于杨墨了。
随即季萦熙就想洗个脸让自己清醒清醒，不过看看自己脸上的妆，打消了这个想法，晒然一笑，一定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了，脑子都不清醒了。
仔细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主要是看看自己的黑眼圈，然后从化妆包里拿出遮瑕，小心翼翼地补上之后，又开始看自己的发际线。
嗯，很好，没有后退的迹象。季萦熙满意的点点头，苦中作乐的想，这也算是带薪化妆了。
深深地吸一口气，带着厕所独有的味道和洁厕灵的味道，让人无比的安心，也只有在厕所才可以稍微卸下完美的面具了。
季萦熙又洗了一次手，然后深呼吸大踏步，像是T台模特走秀一样走出厕所。现在的季萦熙又是那个不占烟火气儿的都市女强人了，那些凡人的苦恼都被甩到身后，以旺盛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让人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没有感情，是个精力无限的机器人。
充个电就能以无限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而且还能向手机一样，边充电边工作。
季萦熙其实对杨墨的demo是没有太大的期望的，只不过是李慕叹的强烈推荐，而且杨墨也确实是写有很棒的歌的。何况听听又不费什么事，但是不得不说，这些歌的质量之好，数量之多，还是出乎了季萦熙的意料。
那歌也不像是找枪手代写的，代写的一次弄这么多首歌也是太嚣张了，这只能说明杨墨肚子里有存货。
有颜有才，有热度有人缘，如果是不那些黑历史，杨墨绝对未来可期。当然，如果你问季萦熙为什么杨墨在网上人人喊打，还说她有人缘？
黑历史实锤的情况下，还有人肯支持她，粉她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不过一个男团里，塞进去一个女生，如果这么做，不用这么做，季萦熙想想就知道粉丝会闹成什么样了。
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搞不好团就直接凉了。那么折中一下，编外团员呢？想想杨墨一个女生可以和11个男生炒CP，男生之间还可以社会主义兄弟情，不行，打住，这个想法太危险了，偶像的形象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太乱了也容易被上面看到，而导致一些不好的想法。
不过如果操作得当的话，杨墨可以相识相知相恋相守，然后分手，在然后复合、分手、复合，循环往复，为了避免粉丝审美疲劳，还可以引入竞争者，二男争一女，充分满足观众的吃瓜意愿。
现实版的偶像剧在你眼前上演，就问你心动不心动？
不过这样子一弄，团粉唯粉CP粉，按照一些大大同框皆CP的脑洞，怕不是要修罗场。
不过这是偶像元年，不少人都想做男团女团，资本涌入做大市场的同时，带来的一定是竞争的激烈化。季萦熙想想团里的男孩儿们，有谁是可以力挽狂澜的，没有巨C，没有断层top3，可以给他们时间，但是真的有时间嘛？
只是随便听来的，而且那个谁也未必是认真说的，但是季萦熙认真一想，大有可为啊，不过风险也很大，不是一般的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