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痕寿宴的比试结果以绿妃疯了作为收场,好端端的一场盛宴被笼罩在了阴郁的乌云之下。太后看见自己的侄女变疯了之后什么也没说,回到了座位,风无痕欲拉着我与他同桌坐下,我扭头避开了。风无痕叹了一口气,对着所有人说:“绿妃的事不是我们愿意见到的,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根据原先的规定,赢得今天比赛的人将作为皇后的候选人,所以我宣布皇后的人选是……”
“等等。”我打断了风无痕的话,我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我不能答应,于是说,“关于皇后的人选你还是另找吧,我不会接受的。”说完我便叫上洛歌一行人回聆雨轩了。留下满场哗然的大臣和一脸不悦的风无痕。
回到聆雨轩我便把自己关进房内,谁也不见?所有人都认为我赢得了比赛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叩叩叩”有人在敲门。我厌烦地说:“别敲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之后便听见门被人推开的声音,不用看我就知道是洛歌,因为只有她会这么做。看她进来了,我也没再赶,给她倒了一杯水,像上大学时一样坐到了她的旁边,搂着她的胳臂,把头枕在她的肩上。洛歌说:“羽凝,别再骗自己了,你已经再度喜欢上了风无痕,可你今天为什么要拒绝……”我惨惨的挤出一个微笑,接过了她的话:“喜欢了又怎样,答应做他的皇后吗?孙绿儿疯之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我自认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灵踩着别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且我很风无痕之间有太多障碍是我们无法跨越的,我们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我又何必答应他呢?如果现在给了他希望,将来有一天失望了呢?”
洛歌扳正了我的身子,让我面对着她,然后神情认真的说:“韩羽凝,你不要被孙绿儿给骗了,她就是想用这种方式令你不安,她是那种自己得不到宁愿毁了也不能让别人得到的人,你居然相信她的话,你傻了呀?”
“可是她说的话我仔细想过,真的就是这样啊。”我看着洛歌说。洛歌松开了我,一副我已经无法和你沟通的表情,对我既摇头又摆手:“既然你一定要这样想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轻轻的趴在了桌子上,无奈的说:“你别这幅表情好吧,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就算我不在意这件事,还有很多事横在我和风无痕之间,我们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能有多难,感情简简单单就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它复杂化呢?”洛歌的声音突然变成了风无痕,我猛地回过头,发现洛歌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的风无痕。
“洛歌呢?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
“就在你刚才说我们之间不是那么简单的时候朕来的,你的宫女也是那个时候走的。好了,别岔开话题,朕倒要听听看你说的横在我们之间的事是什么?还有你必须接受皇后的头衔。”他边说边走了过来,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为了防止突发的危险,我有意的将凳子往另一边挪了挪,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你真的想听?”我试探着问,其实我也知道,他既然来了今天不问出个所以然定是不会放过我的,于是现在的我在心里将出卖我的洛歌骂了一千遍。风无痕点点头,并且示意我可以开始说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说:“好吧。首先,我觉得绿妃的话不无道理,我没有办法在那么多怨恨的目光下堂而皇之的接受你所谓的恩宠,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有多糟糕你知道吗?其次,我们的感情越深厚对你而言威胁就越大,韩宰相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呢。还有,你的母后原本就视我为眼中芒刺,如今因为我的缘故害得她亲侄女疯了,若换做你会轻易的放过我吗?再来,我已经记不起当初自己是如何和你在一起的了,就算你不介意,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和一个和我的思想有着千百年差距的人生活在一起(其实说这句话挺违心的)。最后,这皇宫大内尔虞我诈太可怕了,我不想把自己葬送在这些权利的斗争之中,韩宰相、绿妃这些都是我所知道的,还可以有所防范,那那些我未知的呢?我不想做一个朝代下勾心斗角的牺牲品。以上这些就是我的理由。”说完后我索性看向他。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我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就在我揣摩着他的心境的时候,他开口了,并接拉住了我的手:“紫卿,不,羽凝。只要你愿意,你所说的那些都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问题。你受不了怨恨的目光,朕可以将所有的妃嫔都遣散,并给予她们足够的补偿;至于韩宰相,朕早已秘密的网罗天下能人,暗中部署,将他一举歼灭是迟早的事情;估计以后母后不会再有什么动静了,她之前那么对你也只是为了孙绿儿,如今孙绿儿以疯,母后以后应该会把重心放在照顾她上,而不是你,他是朕的母后,这一点朕还是很有把握的。再来,你忘了朕,忘了曾经那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啊,既然你以前可以接受千百年前的朕,现在也一样可以的,朕有这个信心。最后,至于你所说的那些暗藏着的危机不是朕所愿意看到的,朕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到这么大自然有应对危机的一套本领,所以朕有能力可以保护你,朕不会让你成为任何人、任何事的牺牲品。”
我将手抽离风无痕的掌心:“遣散你所有的妃嫔?风无痕,你是不是对谁都可以如此的绝情?这是一个什么样你年代,你我都清楚,女人在这里的生存法则是什么你比我更了解,封建的背景下你让一个个和你有了夫妻名分的女人如何再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有哪个男人还会要她们。对她们而言,你是她们的全部,你遣散她们比杀了她们还要残忍。”
“你究竟是要朕怎么做!”风无痕无法遏制的咆哮起来,“是不是你一定要离开朕!”
“是!”我忍着心痛的感觉,将这个字咬出口。
我看见风无痕危险的眯起眸子,微红的双眼紧紧的凝视着我,盯得我心里毛毛的,不禁将脸别了过去。“为什么不敢看着朕?”风无痕质问道。我心虚的回答:“我哪有不敢看,只是觉得你这人太烦了,不想看而已。”我起身,将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大。
谁知他不依不饶的跟了过来,将我逼向了墙角,继续用那种猎人盯着猎物的眼神看着我,冷冷的说:“是吗?那你现在在逃什么?”
我的背在不注意间撞在了墙上,突然的撞击让我知道自己已无退路,抬头欲与他理论,却发现我被圈在了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他两只手各撑在两边的墙上,可怜的我就被死死地索在了墙角。“你这是做什么!”知道已无退路的我抱着必死的心态和他杠上了。
“你的情绪转变的也太快了吧。不过不管你怎么样,这一次朕都不会再……”他还没有说完,我便攻其不备用尽全身力气踩了他一脚。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松开了支撑在墙上的手,我趁机向外钻去,谁知风无痕动作如此之快,抓住我的腰带,用力向后一扯,我又回到了他的禁锢中。我一脸不甘心的望着他,他无比邪恶的说:“没那么容易走的,这一次朕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朕。”
“脚长在我腿上,你管得着吗?你总不能一天到晚盯着我吧,就算你一直跟着我,你难道不要上朝了,只要一有机会,我还是会逃的。”
“总会有办法让你走不了的。”说完风无痕将我打横抱起,向着屋内的床走去。这下我急了,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并说道:“风无痕,你个不守信用的家伙,你忘了合约上是怎么写的了吗!快放我下来,不然我恨你一辈子。”他一定是个疯子!
我的话并没有被他听进去,此刻他就像是一个聋子,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我被放到了床上,紧接着风无痕便栖身上来,我在现代时虽有学过跆拳道,但我也见识过风无痕的武功,我自认自己的那点三脚猫不是他的对手,如今火烧眉毛却又苦无脱身之计,真是郁闷到了极点。“朕说过,你是朕的皇后,你就一定是,没有你说不的权利。”风无痕俯身轻吻着我的耳垂,小声的说。
“拜托,你先停下来,你可不可以冷静一点。”我不停的推搡着他的身躯。却在下一秒被他封住了双唇,靠,怎么每次一说到关键的就给我来这套啊。他的手在我的身上一点点的游移,我能感觉到他开始为我去除衣衫,“唔……”被吻住的双唇此时连反抗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渐渐地在风无痕的猛烈攻势下我开始迷失,感官上的欢愉赶走了我所有的理智,直到风无痕冲破阻碍的刹那,疼痛的感觉然我稍稍清醒过来,我不由得叫出了声。风无痕亲吻着我的额头,安慰说:“放松下来,没事的。”慢慢的我又感觉到他开始律动,一波一波的快意席卷了全身。窗外微风阵阵,窗内情意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