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面有残象的洞主惊讶的看向风无痕,因为激动所以导致声音颤抖:“你认识我?”,我也不明所以的向风无痕问道:“太后不是才过世吗?她怎么会是你的母后?”
“羽凝,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其实当今太后并不是我生母的事吗?”风无痕问我。
我点点头:“可就算是这样,你的生母不是已经在你出生的时候因失血过多而驾鹤西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难道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还能活过来不成?而且,你从未见过你的亲生母亲,你哪里会知道她的模样?你是凭什么认为她是你的生母的?”
“我不是认为她是我的生母,我是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他就是!”这句话说得我更加摸不着头了,按照风无痕的个性,他绝不是如此盲目、莽撞的人,那么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眼中的不解被风无痕尽收眼底,他招呼我过去扶着他,我坐到他的身边,让他靠着我,他开始了一段漫长岁月的述说:“其实那天我和你说的并不是事实的全部,后来奶娘临死前告诉了我一件事,她说,我的亲生母后其实没有死,当初失血而亡只是一个谎言,是事实有人欲加害我的母后,收买了当时所有在场的人,母后剩下我后就不知所踪了……”说到这里,他眼里尽是遗憾。“然后呢?”我在一旁听得入了迷,这简直比现代拍摄出来的宫廷大戏精彩多了。
“后来奶娘给了我一个画卷和一枚羊脂玉坠,画卷上面是我生母的画像,而羊脂玉坠是我父皇与生母的定情信物。刚才她除去帽子的刹那,我看见她的面容时,我便确信他就是我的母后,纵使如今母后的容颜不复,可这种心心相连的感觉是不会变的,而且她完好的半边脸就是我母后的样子。”风无痕的话语中透露着寻得生母的欣喜。
我把脸转向那个洞主,只见她两行清泪已打湿了脸庞,哽咽的喊着风无痕的名字:“痕儿。”
“母后!”这种只会在电视里上演的戏码如今居然活生生的发生在我的眼前。风无痕转脸对我说:“羽凝,你也来喊母后。”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若有所悟,腼腆的叫了一声:“母后。”
“乖。”风无痕真正的母亲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我没事喜欢刨根问底的习惯又来了,我坦言问道:“母后,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容貌怎么会变成……”怕风无痕的母后会不高兴,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不用介怀,这么多年下来,我对自己的这副样子已经习惯了,倒是一开始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没有。”我忙陪笑道。
“其实当年的记忆我已经淡忘了许多了,当初我还是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的皇后,更因身上怀有麟儿备受先帝的宠爱。然而,后宫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地方,荣宠备至未必是一件好事,相反,它往往是把你推向死亡边缘的勾魂索。十月怀胎,我辛苦的生下了痕儿,在昏迷之时给人喂下了一种药,食用了这种药的人一开始的三天会呈现死亡的状态,而后每过一个月人就会苍老一年,直至死去。当所有人都认为我因失血而死了之后,有人将我的‘尸体’在送入皇家陵寝的途中偷了出来,弃在了荒郊。”
“母后不是说吃了那种药的人后来会加快苍老的速度,一个月等同于别人的一年,那母后何以还能存活至今?”风无痕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也许是老天怜见我这个做母亲的尚未见到娇儿一面,不忍取走我的性命,让我遇见了一位高人,他将我就到了这座山洞中,并且向我传授了绝世的武艺,可能是我所习武功的缘故,我体内的毒性被抑制住了,所以就成了你们今天所看见的模样。”岁月的洗礼已经抚平了风无痕母亲心中多半的伤痛,如今的她看上去是如此的淡然。
“那位高人在哪里?我要谢谢他。”风无痕说道。
我听不下去了,风无痕怎么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你白痴啊!母后都说是高人了,救她的时候一定已经七老八十了,现在要还活着,不成了妖精啦!”
我的话引来了风无痕母亲的笑声,风无痕像个小孩一样撒娇的说道:“母后,你看。”
“喂!风无痕,注意你的身份啊,你可是皇帝哎,一国之主怎么能干撒娇这么恶心的事啊!”我好笑的拍了他一下。
“哪里恶心啦!”风无痕抗议道。
“看见你们相处的这么好我就安心了。其实刚开始看你扶着痕儿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羊脂玉坠,我就猜测他是我的孩子,后来救了他之后我一时兴起,想看一下你们之间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厚,就略微的考验了你们一下,你们给出的答案我很满意。不过,痕儿,你要记住,你对她有多宠爱,她就有多危险。除非你有足够的信心,给她最完美的保护。”风无痕的母后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嗯。”风无痕应道。
他的母后拉过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我看得出痕儿对你的爱不是我能估量的,所以如果因为他的原因而让你置身险境,不要怪他,他一定也不愿意见到那样的。我虚活了这么多年,能再见到痕儿我已经心满意足,此生无怨了,我很高兴,我的儿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皇帝,也很高兴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现在把我的一身武艺传授给你,以备你不时之需。”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明白时忙说,“不用了,我不需要,我想风无痕会保护好我的。”
“你就当是完成我的一个心愿,接受了吧。”风无痕的母亲言辞恳切的说。
我面露难色,先是看看风无痕,又看了看他的母亲,答道:“好吧,那就先谢谢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