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离开已有三日之久,风无痕再也按耐不住,召来了柳幻尘商量对策。经过一番商讨后他们决定出兵营救。虽只有三日,但在洛歌的魔鬼训练下,那些所谓的“狙击手”有了十足的进步,所以他也同意发兵,明澈则更是跃跃欲试……
就在他们大军向着我所在的城池开进时,正在悠闲品茶的月无缺接获了消息,他找到了正在房中发呆的我:“皇兄终于行动了。”我微愣了一秒,惊愕的回过头:“你是说无痕他来了?”
“还没有这么快,他们一早出发,估计中午就可以到城外了。你可别忘了我们的赌约。”他提醒道。
我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那是当然,为了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在打赌期间我会尽量配合你的一切安排。这样行吗?”
“你就这么有信心?真不明白你的这种自信从何而来。”他的话里透着他此时的不爽。
“因为我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我的眼神无比的坚定。
月无缺自嘲的笑了一下,戴上了面具:“既然你愿意听从我的安排,那好,你就去城楼上抚琴一曲吧。就当做……”
我疑惑地看向他:“当做什么?”
“没什么?”他摆了摆手。
我跟着他走上城楼,他早已命人设好了香案,香案上放着一把古琴。他看着我意有所指的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摇了摇头坐在了案前。他则退居着隐于一旁。顺着风向愿望,黑压压的大军正向这里前进,已经到了我目光所能及的地方。渐渐地,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眼见着他们来到了城下,我看了一眼人群中傲然而立的风无痕,从容的将手置于琴上,开始拨动琴弦……悠扬的音符伴随着纤指的起落飘然而出,在空旷的战地回响。突如其来的琴音显然是风无痕他们始料未及的,他们想不通在如此关键时刻,是谁这么有兴致。我一边幽幽的笑着,一边唱道:“冰封的泪,如流星陨落,跌碎了谁的思念。轮回之间,前尘已湮灭,梦中模糊容颜。昆仑巅、江湖远,花谢花开花满天,叹红尘、落朱颜,天上人间……”声音一出未过多久我便听到了来自洛歌的声音:“是羽凝!这是羽凝的歌声!”
风无痕不解的抬头望向城楼,明澈疑惑的自语:“我们心急如焚的赶过来,她却在悠闲地唱歌,这演的究竟是哪一出啊?”
洛歌像是在回答他,也像是在自言:“难道羽凝倒戈,现在和我们上演‘空城计’?”但随即又自我否定了,“如果真是这样,羽凝不可能这么失策,她明知道我是懂‘空城计’的,不会那么轻易被糊弄,那么现在怎么解释这种状况呢?”
“古老的剑,斩断了宿怨,唤醒了谁的誓言……”我的歌声依旧没有因为他们的诧异而停止,倒是身后的月无缺站了出来,抓住了我正在弹奏的手,将我拉着站了起来。我和月无缺的一举一动都被风无痕深深地看在眼里,看到风无痕的眼神我忽然有点后悔了,我开始动摇自己的信心……
忽然,颈项一凉,是月无缺将一把利剑横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猛的吸了一口冷气:“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事先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轻蔑的笑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一直都是知道的,那么我说的话又有什么可信的呢?你又在紧张什么呢?你不是一直都很相信我皇兄的吗?”听了他的话我只有暗自祈求风无痕千万别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辜负了我的一片信任。
风无痕见我被挟持,不由焦急的冲着城楼上喊道:“无缺,把你的面具拿下来,我已经知道是你了!你究竟想怎样?!”
“我究竟想怎样?!”月无缺虽然在笑,却让我感到一阵阴冷,“很简单,皇兄不是喜欢这个女人嘛,只要你愿意用你的江山和我交换我就把她给放了。不然的话……我就……”
“慢着!”风无痕急急得呼住,“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月无缺看了看我,自信的说:“就凭我现在手上有一张王牌做筹码,而你什么都没有。”
风无痕淡定的看着他:“是吗?你怎么就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如果我什么也没有你认为我会站在这里吗?”
“既然如此废话少说,你到底愿不愿意用江山来交换。”月无缺的一句话问出口,我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现下不能获救是小事,想当初我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说风无痕一定会选择我,如果事情发展背道而驰的话我岂不是丢人丢大啦!边想着边紧张地往向风无痕。
风无痕也看见了我焦急的目光,但见他紧抿着唇,沉默不语,想必他此刻心中很是纠结吧。片刻后月无缺似乎等得不耐烦了:“怎么样!到底想好了没有,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一边的洛歌实在看不下去了,对风无痕说:“你这么犹豫干什么?难道在你的心中羽凝不及你的江山!”柳幻尘则在一旁打着圆场:“两军对阵,恐防有诈,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果然啊,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吃干抹尽了就不在乎了是吧!”洛歌开始发飙了,不知为什么,站在城楼上高望的我看见这一幕心竟隐隐的作痛。风无痕瞪了一眼洛歌:“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人吗!”随即对着城楼上的月无缺说:“我可以把传国玉玺给你,但你马上放了羽凝……”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总算是落地了。月无缺放开了我,面朝我向后退去,小声而忧伤的说:“看来你相信他是对的,我输了。”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令人心痛,“仅管皇兄有所犹豫,但毕竟是天下,他需要想着他的子民,我愿以为依皇兄尽职负责的态度要抛却江山很难,但想不到……羽凝,你赢了……或许真的是我一开始就错了,你跟着皇兄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看着看着我觉得事态的矛头有点不对:“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