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不能遗忘的!你们应该……”
“应该什么……”谢博好奇的问。
“你们应该怎么样,其实我不关心这个问题,我关心的是你们在学校的旅馆里做过什么!你们应该做过吧?”王小鹤嘿嘿一笑,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做你妹啊!”一向温文尔雅的谢博也说起了脏话。
王小鹤想起大学那会儿,无忧无虑的时光,不觉失了神。
“想什么呢?”谢博拉过王小鹤,一个女孩骑着一辆自行车,和他擦身而过。
“我又想起毕业那年,我们去八岭山的事了!”
“这么入神啊,刚那个妹子差点撞到你了!”
当天下午两人吃过简单的午饭,在南湖边坐了一会儿,谢博又说起来小冉结婚的事了。
王小鹤知道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小冉,他知道谢博和小冉的纠缠才刚刚开始。
王小鹤偶尔说几句安慰的话,更多的时候,他是一个倾听者,他听着谢博说他心中的爱与哀愁。
两人坐着聊了半晌,又去校园转了一会儿,正好走到了他们常去的台球室。
“我们打会桌球吧!”谢博提议。
“我得回去了!”
王小鹤忽然想起蓑羽鹤还在房间,快一天没回去,卡佛一定急坏了。
“什么事这么急啊?好不容易来一趟!”
“几个月前,我在湖边捡到一只受伤的鸟,我就把它养着了!”
“你是急着回去喂食?”
“不是,最近它叫得特别厉害,打扰了邻居休息,他们也是颇有微词!所以只有我在的时候它才会安静一点。”
“你怎么不把它放了啊?”
“它现在还没办法飞,我想等它可以飞起来的时候,再放的!”
“那你就一直养着?把它当宠物了呗!”
“不,它是我的兄弟,我给它取名卡佛!”
“你这好不容易进城来一趟,打几局桌球再走!看我实力虐菜!”
“你说你这手下败将,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不把你打的落花流水,我就不是邬树村丁俊晖!”王小鹤说着便往台球室走去。
“不要吹大话,我最近可是隔三差五的就来台球厅练手,所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那我们今天玩点刺激的,好不好?”
“说吧,你想怎么玩?”
“这样吧!今天我们来玩五局三胜,输的人给赢的人买一本书,怎么样?”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想给我送书啊?”
“记得到时候把《月亮和六便士》送到江夏啊!”
“你还是考虑你有没有钱买一本《梵高传》吧?你可不许给我买盗版的啊!”
“别吹大话,台球桌上见真章,好吧!”
两人一边唇枪舌战,一边往民大南门外的桌球室走去。
王小鹤和谢博常去的台球室,在一栋女生宿舍楼里,女同学住在二层,一层是一些小卖部,那个台球室就在小卖部旁边。
两人顺着窄窄的通道,走进了台球室,由于在一层,所以光线比较暗。
台球室不大,里面的八张球桌一字排开,王小鹤看到其中有四张桌子有人,有空桌,便走到柜台前开了一桌。
王小鹤常常感叹,在武汉来说像这样12块钱一个小时的台球厅,怕是少之又少。
两人各自精挑细选了一根球杆,便走到球桌前。
在他们隔壁桌有两个女生正在打,两个女生的相貌都可圈可点。
王小鹤看了几眼,那个高一点的美女,技术也是可圈可点,相比较而言,那个矮一点的女生,技术稍微若一点。不过也比王小鹤见过的很多女生会打一些。
“你开还是我开?”谢博问。
“你开吧!给你点机会,不然我一杆收了,你球都还没摸到,多没面子!”王小鹤一开口就把牛吹到了天上。
“如果你的台球技术跟你上你的吹牛技术,你早就超越丁俊晖了!”谢博反唇相讥。
“别浪费时间,你赶紧开!”
“你开,我今天要看看你是怎么一杆全收的!”
两人互相放狠话的时候,旁边那个身材高挑,穿着干练的美女,一直看着两人笑。
“那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自己不要的啊!”
王小鹤说完,把台球杆往地上轻轻地一靠,提了提裤子,郑重地拿起台球杆,然后从桌子上拿起壳粉,缓慢而有节奏地擦着枪头,看起来特别专业的样子。
王小鹤似乎也意识到旁边的美女在看他,所以趾高气扬地走到了台球桌前,摆好姿势,然后身体前倾,左手叉起,右手轻轻地捋了捋球杆。
王小鹤目视前方,全神贯注,淡然地说了一句:“开球必进!”。
谢博看到王小鹤用力挥动右臂,球杆猛地往母球撞去。
雷声大雨点小。
王小鹤用尽全力的球杆由于压得太低,打在台球桌上,卸了力道,母球并没有直接往前撞到球,而是偏离了方向撞在台球桌的侧边。
王小鹤觉得是旁边的美女看着他,所以他有点紧张。
那美女见王小鹤技术不怎样,就没有盯着他看了,自顾打自己的去了。
“你说的一杆全收的呢?”谢博问。
“我不好让你输得太难看!好歹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还是民大的研究生,要面子的人嘛!”
“再给你一次机会!”谢博笑着说。
王小鹤把白球捡回来,抄起球杆,再一次奋力向母球撞去,这一次虽然撞到了球,但是球都没撞开,更别说进球了。
“三天不练手生,我已经三个月没练了。”王小鹤恬不知耻地说了一句。
“看我来虐你!”谢博拿起球杆,啪啪啪,接连打进了三个花球。
“几个月没见,大有长进了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呢!何况我们别了三个月了!”谢博说完,准备去打第四个花球,但是球没有进。
“从现在我不再放水了啊!”王小鹤说了一句,郑重其事的握住了球杆。
“菜就是菜!何必要给自己找借口呢!”
“谦虚点!你这种态度,技术怎么能进步呢!”
“我也想低调啊!可是实力不容许!”
王小鹤保持着出枪的姿势,已经保持很久了,他握着球杆试了半分钟也没有出杆。
“这么优柔寡断,怎么能成大事!”谢博催促道。
话音刚落,王小鹤出枪了。
“大力出奇迹!”
王小鹤使出全力,白球来势汹汹撞在他的一堆小号上,球四散开来。
谢博看到散开的球中有一个进了中袋,然后有一个在桌子上弹来弹去,最后进了底袋。
“你看到了吧!就连上帝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投降吧!”王小鹤兴高采烈地说。
“那我只能说上帝他老人家,站错队了!”
谢博抄起球杆,砰砰砰,一枪把剩下的球全打进了。
之后两人又打了三局,最后打成平局了。
眼看到了决胜局,这时王小鹤重又想起来,卡佛还在在家里。
“我真的要走了!”王小鹤说。
“你怕了?”谢博挑衅道。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我再不回去,卡佛肯定要大闹天宫了!”
“这鸟对你真的这么重要,比我这个兄弟还重要?”谢博不悦。
“吃一只鸟的醋,谢博,你至于吗?”
“那我们这赌注怎么算?”
“我认输好吧!《梵高传》会给你买的!”
“你最好不要忘了!”
“我忘了我姓什么,也不能把这事忘了,好吧!”
之后便匆匆告别了谢博,坐上公交车。
一个星期后,谢博收到了一本《梵高传》,而王小鹤收到了一本精装版的《月亮和六便士》。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谢博回到邬树村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邬树街两旁的银杏树似乎又黄了一些。
处暑过了有几天了,虽然秋老虎依旧横卧在江城,但也只是白天热,王小鹤穿着薄衬衣,一早一晚时,已经感觉开始有些冷了。
秋又深了一点。
王小鹤走在邬树街上,想着秋近以后,怎么安置蓑羽鹤。
他迈着不紧不慢地步子,走到小区门口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王小鹤走近,是邬青,邬青迎面向王小鹤走来,让王小鹤很是诧异,便停下了脚步。
“你在等我?”王小鹤试探着问了一句。
“对啊!”邬青并不避讳,让王小鹤大感意外。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废话,没有事我找你干嘛!”
“有什么事,你说!我听着呢!”王小鹤很担心邬青向他表白。
“你今天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天!”
“我见一个……一个朋友!”
“男的,女的?”
“我可以不回答你的问题吗?”
“我问你在搞么斯啊?你把卡佛放在家里不管,你知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卡佛一直在你屋里叫,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等着奶吃呢!你可倒好,到处潇洒!”
邬青突然变脸,把王小鹤数落了一顿,让王小鹤一下子懵掉了。
“那我还不能有点私事了啊!”王小鹤表示抗议。
“什么私事,见女朋友啊!”
“不是!”
“不是见女朋友,你这么晚回来?”邬青的语气似乎柔和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