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那黑衣人如何了?”
林忆看向刚吃完饭又迫不及待吃糖葫芦的江卿儿。
江卿儿这才刚塞下一个冰糖葫芦呢,自是应接不暇。用手肘推了推旁边的顾龄示意他说。
顾龄有些无奈,简短道:“死了,是个分身。”
“分身?”林忆有些惊讶,
没想到分身竟都如此厉害,那本尊岂不更甚?如此危险的角色必须马上禀告宗门。
思此林忆便欲召出灵蝶。
江卿儿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看着林忆的模样当下了然,出声打断道:
“不用啦,阿忆。我几日前就已经传过了,父亲说此事事关重大,让我们一定要继续追查这黑衣人的下落。并且还派了人来协助我们呢!”
“你总算还知道干正事。”
“......”
阴冷潮湿的山洞中,黑衣男子看着面前江卿儿几人的影像不禁冷笑一声:“很好。不过这才刚刚开始呢。”
.....
“五月初的扬州城可是非常的热闹哦!因为啊,再过几日便是这端午赛龙舟的日子了。”
江卿儿走在前面眉飞色舞的向顾龄与林忆一一介绍着扬州城好玩好吃的。
可是下了渡船几人真正走在这扬州城的街上时,才发现这扬州城哪里是热闹?分明就是冷冷清清嘛。
街道两边的商贩都少的可怜,行人也都匆匆而过,鲜少有如江卿儿几人一般缓步游街的。
“你不是说这“扬州城热闹非凡,美食绝佳,尤其这端午赛龙舟之时十分精彩绝妙吗?”所以非得赶着这端午节来这扬州城逛逛。”林忆看了看周遭的环境,嗔了江卿儿一眼:“我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日后你莫要再到处跑了。”
说来确也奇怪,江卿儿记得明明几年前来这扬州城时还是另一番光景,怎的短短几年过去这扬州城就变得如此惨淡了呢。
江卿儿哼了一声:“那是你没见过它繁华的样子。”
说完走向一位卖烧饼的小贩摊前,要了一个烧饼。付了账后便开口打听道:
“哎,大哥。今日这城内为何如此冷清呢?我几年前来时还十分热闹呢,是最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小贩看了看江卿儿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林忆,赶忙绕过摊子上前小声道:“几位是外乡前来游玩的旅客吧?我呀,劝你们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尤其...尤其是二位姑娘...否则啊,万一运气不好被那剥皮魔找上。啧啧,那可就是悲剧咯”
“剥皮魔?”江卿儿与林忆异口同声道。
“可不是?”那小贩左右瞧了瞧,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
三个月前的一日。
这天才刚蒙蒙亮,一渔夫正准备出水捕鱼呢。在岸边发现一具尸体,直接就把他三魂给吓走了两魂!
若是寻常的尸体那自然是不至于,可这渔夫发现的尸体那可叫一个恐怖啊!
她全身血肉模糊,活活被人将皮给剥掉,甚至连头皮都不放过,头盖骨都露出来了!许多的虫子都集聚在她身上。
“咦~那场面...”说到此处,那小贩似又见到那副恶心的场景一般。打了好几个干呕才又继续说道:
接到报案后,州府大人立马派了衙役调查,可这边调查还未得一丝线索呢。三日后一打更的更夫又在小巷里发现了一具一模一样的女尸。
自那以后,这惨案便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每隔三日便会有一新的女子被活活剥皮而死。且都是年芳二八的妙龄女子!
说完这小贩还颇为可惜的摇摇头,像是亲眼见到了她们的悲剧了一般,狠狠打了个寒颤,“所以啊,像二位姑娘这等的绝色的女子,那简直就是剥皮魔的最爱。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哦。”
江卿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最近一次发生这惨案是什么时候?”
那小贩沉思了片刻,答道:“五月初一。”
还未等江卿儿答话呢,这小贩又是一阵惊呼:“今日是初四,刚好是第三日!”
说完这小贩赶忙收了摊子,看向江卿儿几人又劝了句“几位还是早些离开吧。”这才挑起扁担着急忙慌的跑了。
“倒是个好人哈!”
江卿儿将手中最后一口烧饼放进嘴里,走到顾龄与林忆中间,一手揽一个:“那么小朋友们,今晚有事情做啦。”
“别动手动脚的,”顾龄将江卿儿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拍开,一字一句的道:“还,有,你,才,是,小,朋,友。”
“切。”江卿儿扁了扁嘴,抱住林忆的脖子:“我明明只对我家小师侄动手动脚。”
满头黑线的林忆:“.....”
聚友客栈
沈然抬头看了一眼匾额上的四个大字。
见灵蝶立马撒欢似得飞进楼里,想来她们应当就在这客栈之中了。
果然一踏进这客栈,便见那灵蝶停在林忆的右手食指上似乎在传达着什么,她旁边的江卿儿则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还不停的吃着盘子里的其他菜。
“...还是一如既往的比猪能吃...”
沈然腹诽了一句,走到她们桌前毫不见外的坐了下来后才发现这还有个陌生男子。
正准备开口询问呢,却被江卿儿抢了先。
那人头都没抬,夹起一块红烧肉扔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了句:“兄台,你拼桌啊?”
不等沈然答复,江卿儿又继续道:“既如此,若不嫌弃。我这的你也可以随便吃哈。”
“你这么好?”沈然嘴角抽了抽,有些不信她会这么大方。
江卿儿嘿嘿笑了笑,“你付钱就行。”
“.....”
我就知道!
哎?不对,这声音有点耳熟!?像是...?
猛的抬起头江卿儿便看到身着玄衣一脸不爽的沈然正瞪着自己。
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儿,江卿儿这才回过神来,干笑几声:“我说声音咋这么耳熟呢,原来是你啊佩之兄!这天下如此之大我们能在这遇见,还真是有缘啊哈哈...”
“不巧,”沈然哼了一声:“我是专门来寻你们的。”发觉这话可能有些歧义,沈然立马又解释道:“是林叔叔与父亲派我来的。”
言外之意便是若不是被委派来与你们一道,我是这辈子都不想和你们在一起玩耍了,划掉,同处了。
所以可千万不要误会!
“害,你这么说我就太伤心啦。”江卿儿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我这许久不见佩之兄,倒很是想念呢~”
听到这,本来还一脸冷淡的顾龄瞬间有些不淡定了,心道:“前些日不是还对我说要上门提亲?这才过了几日...就思念旁人了?”
他瞥了沈然一眼,又看向江卿儿,冷哼一声:“你那双眼睛当真是摆设。”
言下之意就是说沈然丑了。
“你什么意思?”沈然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呵呵呵...”见气势不对江卿儿赶忙出来打圆场:“都是好朋友都是好朋友,我都是开玩笑的哈哈哈。我刚只是想让他给我付饭钱而已啦....”
说完又将一旁看戏的林忆拉入战场:“佩之兄且放心且放心,我只对我家阿忆有非分之想!”
“.....”
林忆并不接茬,将今日所闻剥皮魔一事向沈然道出后又接着说道:
“那我们便分为两组,一组去义庄查看尸体究竟有无妖气痕迹,是人为还是妖物魔物。另一组则四下查找看能不能有这剥皮魔的踪迹。”
江卿儿点头应好,“那我和你一组。”
可顾龄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像拎小鸡似得一把将她拎走:“你和我去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