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王府。
赐婚的圣旨已下,整个西安王府都乱成了一团。
典雅古朴的书房中,一身着紫色的长袍的男子临窗而里,瞭望着远处三五成群的下人窃窃私语,大低苏的都是赐婚的事。
他的背后跪着四个黑衣男子,面面相觑。谁都摸不透这个男人此时此刻的心情。
窗边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京城百姓心中的废皇上,如今的闲王硫月懿。
‘王爷,那厮要将那个女人赐给您做侍妾,这不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给您带了绿帽子吗?他侮辱您侮辱的还不够吗?再说他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咱们还需小心防范才是。’
跪在地上的死士开口说到,说的气愤难当。
若是王爷当真取了那残花败柳,这辈子只怕都抬不起头了。那硫月沧抢了王爷的皇位就罢了,现在还要再羞辱,真是婶婶可忍蜀黍不能忍。
硫月懿转身,那微微上扬的桃花眼之中略带笑意,俊美的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整个人都被吸引了,这么一看,哪里像是众人所说的傻王?
他伸手将人扶起来,自己走到书桌前面,拖着下面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你们还当真是不了解硫月沧,丞相一家上上下下百十口人都杀了,唯独留下了这个罪魁祸首,难道真是想留下她来侮辱本王?硫月沧没那么幼稚。’
硫月懿轻茗了一口茶,看着对面几个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就轻笑了起来,继续解释。
‘硫月沧一辈子不受宠,性子却很骄傲,看不惯旁人的眼色,也学不来委曲求全。那玉馨月是唯一对得起他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肯为了他舍身忘死的人,他若是不喜欢,早早就将人推开了,何苦做一场戏?’
硫月懿想想当年这个女人为了他做了多少事情,就觉得这辈子硫月沧即便是死都值当了。
说起来,硫月懿对玉馨月也是又敬又恨。
这女人,为了硫月沧的皇位,赌上了自己的所有。杀太子,废先皇,毒太傅,所有的坏事做尽,双手满是血腥,为了给硫月沧留一个清白的名号,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她办事滴水不漏,让他这个敌人都觉得佩服,可如今这步下场,到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如今杀了丞相一家,无非是因为玉馨月太过聪明,丞相势力日益增长,长赐以往,必成心腹大患,所以要及早动手。可这个女人,他舍不得杀,他又不能控制,他又不能轻饶,所以只能以这样的名义送出来,保全她一条面。你们无需太过介怀,本王就是傻子,不会在乎绿帽子,可天下人却都看得清清楚楚,是皇上欺负本王,对本王是百利而无一害。本王何乐不为?’
这世上,最了解硫月沧的人恐怕就是硫月懿了,小心翼翼的在这个让的压迫下活了十来年,他的每一个心思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硫月懿对于此事M,是出奇的冷静。
他自己也想看看。这号称京城无双,最厌恶自己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可是王爷,如果.’
死士还想拦住,硫月懿摆摆手,示意他们都下去,他心意已决。
众人退下,硫月懿才抵笑出声。
旁人只当这是对他的羞辱,他却觉得,这是硫月沧把自己的软肋送到了他的面前,他如果不珍惜,那岂不是对不起硫月沧的一番‘好意’
玉馨月,他硫月懿就在这西安王府,恭候大驾了!
玉馨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坐在轿子中了,身上的衣服换成了一件狐裘披风,里面穿着金线滚边的淡粉色夹袄,手脚还被捆着,却已经比在地牢里面好太多了。
苏妍,不,应该是玉馨月,已经从地牢里面出来了、
轿子摇摇晃晃的走着,晃悠的她想吐。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轿子才停下,轿帘被打开,还是那天宣旨的小太监,命人解开了她的绳子,摆摆手,让人将她从小门送进了一个大院子内。
这里就是西安王府。
王府之中走出来两个年长的一些下人,对着那太监拱拱手,送了一些银子,才将玉馨月带走了。
玉馨月本以为这些人势必要对自己的鄙夷一番,却不料一个个看起来都还算小心,两个下人一路俯首帖耳的跟在她的身边,路上但凡是有下人看见他们,势必都要给她行礼。毕恭毕敬的叫一声玉夫人。
玉馨月忍不住好奇,这地方的人是不是脑袋都被门夹了,自己的这名声音怕是在京城都转遍了,前几日玉家才满门炒斩,自己从皇后落到了一个王爷的侍寝,这些人怎么还能对自己这么的谨慎?
若不是王府的规矩甚严M那就是这些人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