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乙硕冷幽幽张嘴,“限你们3秒之内各归各位;这是在我家,再腻歪就从我眼前永远消失。”
游沫含眼前终于不黑了,
“含含刚才突然晕倒了;放心,在你家,我们不会乱来。”时厉小心翼翼搀扶,眼中尽是疼惜。
哼,什么叫在我家就不会乱来,意思你们出了这道门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时厉这个禽兽!
阎乙硕内心轻笑,正要说上一番,游沫含的电话响了。
“喂,妈妈。”
“含含呀,忙不忙。”
“不忙不忙,今天刚好调休,刚接了染染到家;你和爸爸带了好多吃的,我们都可以吃好久啦,哈哈。”
“那个红色箱子里的是给时厉和他父母的,你一定要亲自拿给人家噢,好好感谢他们在上海对你的照顾。”
“知道啦,谢谢爸妈~”
电话声音开得比较大,阎乙硕听得一清二楚。
2个大活人的吃住都在我家,应该感谢我的照顾吧,嘁。
假装途径箱子,走到正上方时手一松,没有系带的小蛋糕就落在满满的心意礼上,奶油四处炸起;而后头也不回的走进卧室。
“阎乙硕!!!你故意的吧!”
游沫含冲到卧室门口使劲扭着把手,
“把门开开,有胆做,没胆承认是吧,还真是个胆小鬼!”
“想着今天把住在你这的租金和伙食费给了,这下看来就抵了;你收留我们,只不过想要满足你大少爷捉弄我们的恶趣味罢了!”
“你放心,我们不会再打扰你,明早就搬走!”
一直听不到回应,游沫含转身到箱子旁,擦拭起奶油。
门后的屋内,阎乙硕的手握紧了把手,垂眸轻笑。
那个蛋糕是今天研究出来的新品,001号、非卖品,只是想找人分享第一口味道……
洗完澡出来的林木染一脸笑意,“又吵架了啊?这动静也太大了,不过你们当时在大理生死追逐的大场面我都见过,这不算啥。什么搬走不搬走的,都几岁了,别这么小气。”
“我小气?他故意把奶油蛋糕洒在我妈给时厉哥父母准备的礼物上,连句道歉都没有,门一关,哑巴一样!”
“我说林木染,你是被他下降头了还是给了你啥好处,处处替他说话;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游沫含干脆坐在地上,小脸气的通红。
时厉在她敲阎乙硕卧室门的时候就已经把奶油弄脏的食物擦得差不多了。
看着他们吵闹,心理全是酸楚和妒忌;他俩可以放肆吵、再不计较的和好、任性的开玩笑。
而自己和游沫含,或者是游沫含对自己,始终有距离;那种客气与分寸,都很难受。
时厉蹲在游沫含面前,“含含,我是真的很想带你离开这。但目前恐怕我们还没法走。”
“啊~为什么?”
一张圆嘟嘟的脸,微胖的身型也蹲在他们面前,同样疑惑,“为什么?”
“林木染,你还站我这边么。”
“这还用说,你上次说被什么妖魔鬼怪袭击,我都要吓死了。我也要听。”
游沫含揽住林木染的脖子,“时厉哥,你说吧~”
时厉轻叹了口气,“齐启他们家是警察世家,他爷爷年轻时执行任务,无意中救过风转大师,也算是有些缘分;所以上次有怨岌去工作室,他才能快速请来风转大师。之后我也询问过大师是否能新找一处地方设置保护的风屏,可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
“风转大师说风屏只效力于阎家,对其他人设置则无效。”
“阎家是风刹亭的主人?”
“可以这么说吧,但阎乙硕似乎还不知道,我也不清楚风转大师和阎家目前不告诉他的原因。”
“那阎家是什么来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
游沫含兴致勃勃的点点头、摸着下巴,“有点意思;好,我决定,不搬了。留下来看戏!”
时厉一脸苦笑,没有任何办法,只觉得眼前人就像流沙,一点点流走。
周六一大早,阎乙硕起床就看见地上的信封,是厚厚一沓钱,信上写着:我们的房屋租金和伙食费,多的不用找了,小阎王少作妖就行,我们只是小小看客,噢不,是过客;就不劳您伤神了。——游沫含敬上
“不搬了?”握着信封,皱着的眉终于舒展开。可我们那个词为什么有点刺眼。
时厉要处理工作室合作的事情,叮嘱了几句就出发了。游沫含带着林木染一路逛逛吃吃,不知不觉天都黑了,也快到家了。
“含含,对面街上有生煎包诶,我们去买点明天当早餐吧。”
“好啊,我还正想吃呢,走。”
买完正好接到阎乙硕打来电话,
“喂,干嘛?”
“钱我收到了,这里地皮寸土寸金、物价也高;可没有多出来的钱,刚刚好。”
游沫含忍住上头的血液,手机如果不是自己的,都能捏成面条了。
“是是是,那请问这么尊贵的您给这么渺小的我打电话是何事?”
“肚子饿了,去吃宵夜;这不,看在钱的份上,就稍上你们一起去见见世面。”
“吃就吃,我和染染就在楼下对面的生煎包店,你赶紧下来!”
说完,生煎包店里就进来一个戴着卫衣帽子,还戴墨镜的客人,走路有些哆嗦。
“你好,想吃点什么?”
“……”
老板见这个人一直不说话,行为也颇为诡异,可能精神上有点问题,也不想过多再说什么。
他径直坐在了游沫含旁边的位置,一直盯着这个方向。
“含含,不会是变态吧。”
“应该不是吧,不要盯着别人看,专心吃包子。”
隔了几分钟,余光发现那人摘下了墨镜,不自觉的转头对视。
双瞳、从帽子里冒出丝丝黑烟,是怨岌!!
游沫含心脏顿时缩成一团,在怨岌冲过来的时候护在林木染面前,突然2个人身上多了一层白色软甲,抵御住了攻击。
老板吓得报警。
怨岌咧嘴大笑,不断拍打那层软甲,身上黑气愈发浓重。
软甲突然裂出细缝,进而碎落一地。
一双冰冷的手,不,更像是骨节,掐住了游沫含的脖子。
再然后眼前瞬间飞起红色粉末,怨岌消散了。
阎乙硕跑过来跪在地上小心紧张地查看,“你没事吧?!脖子有些红,好在只是皮肤表面;其他哪里有受伤吗?”
游沫含咽了口口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