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奂听到草丛中异声,立马警觉起来,原想若是那人也只抄近道,必定片刻便会走远,谁知那人脚步忽远忽近,显然不是自走自路的,李奂突然想到齐王暗查自己身份一事,虽然并不知道齐王有何目的,可如今自己被人跟踪,想必与之有关。李奂正这么想着,突然感到眼前黑了起来,猛一抬头竟是个人站在跟前,李奂心想不好,一翻身滚到一边,赶紧朝另一边逃跑,那人立即追了过去,李奂身穿宫女裙袍,走一步便被矮木枝丫勾住裙摆,实在跑不起来,眼看那人越追越近,李奂急中生智突然吹了个口哨,那人果然被吓了一跳,警惕地朝四周张望,但那人立即反应过来,又立刻追了上去。眼瞧着那人又追到了跟前,李奂又吹了一口哨声,接着猛地发觉衣领子被人拽住,那人笑道,“我当你多聪明,同样的招数居然使两次,真是蠢笨”,接着用黑布蒙住李奂的眼睛,又塞了坨布团进嘴里,李奂只觉得那人力气极大,完全挣脱不得。
那人拖着李奂不多一会儿,便把李奂扔到地上,这时只听齐王的声音响起,“哼,我还想是个多狡猾的狐狸,如今落进我的手里,看你怎么打算啊?”,李奂眼前一亮,那黑布被摘了下来,只见齐王站在跟前,那样子如同豺狼一般。
“你们几个,注意周围动静,别打扰本王好事”,齐王说罢,身旁几个随从便四散开来,李奂自是惊吓万分,口中又塞着布团,发不出声响,
齐王道,“本王见过无数美女,妖艳无双,端庄倾城,到从没遇到过你这样的,表面机灵灵动,骨子里又坏得很,很是让本王念念不忘”,齐王说着,拿下李奂口中的布团,“怎么样,本王也不愿让你太辛苦,可惜你如此狡猾,让本王不得不小心防范,免得你诡计多端,叫本王中了你的圈套”
“齐王殿下,奴婢不记得哪里冲撞了殿下,要遭殿下如此对待”
“你别当本王不晓得,本王府中的一个杂役,这几日可同你来往甚密啊!”
“齐王殿下何来此言,奴婢一直是万春殿宫人,这个月又在司乐教坊苦心练习音律,如何结识齐王殿下的人呢?”
“本王府杂役小甫子,有个妹妹,从前在新殿采女吴氏宫里当差,上个月小甫子苦心孤诣利用本王进献奇石之契机,将其私运出宫,本王想,这事便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什么小甫子?什么妹妹?私运出宫?这样杀头的大罪,齐王殿下可不能冤枉奴婢啊!”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本王早就怀疑小甫子得人指点,不然以他的脑子,能想得如此周全?事情办成,他一定会找谋划之人道谢,本王便派人跟踪他,不想竟跟踪到你这里,你救了小甫子的妹妹,而小甫子的妹妹是新殿的人,新殿出事又直接救了赵王,这么想来,都是环环相扣的,那么这一连串的事,始作俑者都是你”
话已至此,李奂自知再也瞒不过,便说道,“齐王既然推论了这么多,如今又将我捆绑在这里,要杀要剐都是齐王殿下做主”
“哈哈哈哈,本王真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杀?本王可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你如此奇特,本王怎么舍得杀你呢?”,说着齐王突然朝李奂扑了过去,二话不说便伸手剥她的衣服,李奂吓得失了神,还未喊出来,齐王便又重新将布团塞进她的嘴里,“本王喜欢你,可也不能叫你坏了事,你只乖乖听话,现在这情形,谁又能来救你呢?不妨和本王共渡良辰,好好享受便是”
李奂只慌乱四处乱打,齐王见无从下手,便恼了起来,喝道,“拿绳子来!”,于是方才那人便赶紧递过一条细绳,“回去看着去”,齐王恼火地说道,那人又赶紧走开。
李奂四肢到处绷着乱动,齐王见状一手把住李奂双手,又用腿压着李奂的脚,好容易将李奂的手绑了起来,那绳子极粗糙,又极细,每挣扎一下都割得手腕疼,可李奂顾不了那么多,只管使劲挣开,不一会手腕便全是血印子。
齐王正准备解裤子,突然听到上空响起一阵阵“扑楞楞”的声音,还未反应过来,怀里便撞了只肥硕的鸟,将他吓了一跳,齐王火气便上了来,他一把抓住那鸟,使劲朝旁边一扔,那鸟撞落在地上,很快又飞了起来,齐王还未缓过神,只见又两只大鸟朝自己扑了过来,于是气得大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都过来给本王赶走!”
那些个随从赶紧跑过来,提剑便要刺,那些鸟见状便齐刷刷飞到了树上。“搅了本王的好兴致!你们都站远些,看紧了!”,说着齐王又将李奂拖往树丛更深处。
李奂见外头随从提着剑站着,自己又被拖到阴暗处,怕是再无法得救,记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那齐王见一往咄咄逼人的李奂如今也如同小女子般娇羞,不禁更上兴头,眼瞧着齐王正要得手,忽然树丛外出来一个声音,“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外头随从道,“在下是齐王殿下的侍卫”
“齐王?怎的不见齐王?”
那几个随从支支吾吾起来,“齐王...齐王殿下有要紧事,叫...叫在下们在这儿...等...等他回来”
“哦?这可奇了怪了,你们既然是齐王的侍卫,为何不守着齐王,反倒在这儿鬼鬼祟祟!我倒看你们十分可疑!”,说着那人便要向里面走,那几个随从赶紧跪下阻拦道,“当真是齐王殿下要我们在这儿等的!”
“行了,本王不过想一个人静静,于是叫他们在外头守着,不要打扰本王”
见齐王走了出来,那人说道,“夜深风寒,齐王怎么在这杂草里想静静,在下方才瞧见树丛中忽然飞出许多鸟,十分异样,不免过来查看”
“嗯,的确也让本王吓了一跳”,齐王说着又顿了一下,瞧那人并不信服,便道,“好了!本王也安静够了,回府吧”
那三个随从相互看了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连忙允诺,跟着齐王离开。
瞧着齐王走远,那人走进树丛,见到衣衫不整的李奂,那发髻也散乱着,一头乌黑的头发垂在裸露的肩膀上。
李奂怯怯地一抬头,见了眼前那人,一时难以自持,只扑了上去,卧在他怀里痛哭。
要说来者何人,如何教李奂卸下所有情绪痛苦伤怀,且见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