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暂且住在这吧,这次也不知多久才能回去。”南嘉树把风云烟带来了她之前住的地方,“烟儿,现在鬼界不安稳,我怕贸然把你送出去对你不好,你……”
“我知道的。”风云烟也没想过立马离开,现在南衡刚刚醒来还很虚弱,鬼界纷争她帮不了什么忙,帮着照顾下南衡也能给他们减轻些负担。
“我不着急离开,我会留在这里,照顾衡儿的。”
南嘉树道,“谢谢你,烟儿。”
风云烟摇了摇头,道,“你不是说朋友之间要互相帮助和关心的吗,照顾衡儿是我应该做的。”
南嘉树愣了愣,笑到,“好,劳烦你了,烟儿。”
南嘉树离开后,风云烟一个人站在房间里,一动不动。
这次也不知道要待多久,应该,能坚持到飞机下落吧?
不行的话,只能麻烦小苓了。
孟知忆进门时,就见到房间里的人静静地坐在床边,女子的眉眼精致,宛如画中人,美丽动人。
孟知忆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女孩脸上带着些许慌张,到现在,已经是一副自然的模样,中间,也经历了好一段时间啊。
风云烟察觉到一道目光,抬头,看见了站立在门边的孟知忆,她记得她,先前她来过的两次时间里,先见到的都有她。
“云烟姑娘。”
孟知忆还是一袭红衣,长发松散,眉间坠着红色的眉心坠。
风云烟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那个,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孟知忆笑了笑,“云烟姑娘不必担忧,我就是来给姑娘检查一下身体,不会做些什么的。”
可为什么要检查身体啊?风云烟不解的问,“可我没病啊,我们都有定时检查的。”
“不是担心您有病。”孟知忆温声细语的解释道,“只是担心姑娘您的身体被人动了手脚。检查一下,我们也好有应对。”
风云烟听她语气虽温和,却带着一股强势,轻轻叹了口气,“好吧。”
孟知忆伸手覆上她的手,一股凉凉的气息瞬间传入风云烟的体内,风云烟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后安静下来,静静的等待着。
孟知忆看了半晌,心下有了计较,便收了手。
“好了。”孟知忆退了一步,道,“打扰您了。”
风云烟摇了摇头,问道,“我的身体,跟衡儿有关系吗?”
她还记得南嘉树之前说过,她没来之前衡儿没有醒过,而才替衡儿看过,孟知忆便来了,看来是有关联的。
孟知忆不知其中关联,闻言倒也没隐瞒,但她也只道,“目前还看不来,但,有可能是有某种联系的。”
“哦。”风云烟闻言没再多问,客客气气的送走了她。
有某种联系?什么联系能让她一来衡儿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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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树坐在上位,漪涵站在他旁边。
孟知忆一出来,俩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她,“怎么样?”
孟知忆摇了摇头,道,“的确有点不对,但再深我就查探不了了。只能确定,云烟姑娘和小公子,确实是有不一般的联系的。”
南嘉树和漪涵都沉默下来,没第一时间开口。
其实之前也有些蛛丝马迹的,比如说,衡儿每次见到她都很兴奋,精神也很好。
只是他们只当是衡儿喜欢她的原因,现在看来,也不只因为这个。
还有……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没有任何预兆。
其实仔细回想也能发现不对,比如第一次,衡儿虚弱在屋里休息,第二次也是体弱,直到她来,才恢复精神出去,这次……也是。
做个大胆猜测,衡儿体弱危及生命时,她就会不受控制的出现,而她一出现,衡儿就解除了生命危机。
也就是说,衡儿可能,是依存她而生存的。
但之前为什么没有出现过?以及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又都是不可知的了。
而且,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什么,这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公子……”
南嘉树回神,对漪涵和孟知忆二人说,“今日的谈话内容切记保密。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两个人应了一声,下去了。
门外,茯苓站在一边,看样子等了有一会儿了。
见到她,孟知忆的脸色不太好,她跟漪涵还挺熟,但跟茯苓就没说过几句话,而且她对这人没什么好感。她站在这不知道多久了,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没有。
漪涵同样没有什么好神色,茯苓大概率是叛了,但她好歹是跟在公子身边最久的人之一,没有什么明确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也没办法公然处刑,毕竟她手底下也有自己的人,若是这样,怕会引起底下人不满。
茯苓见两人都是一副谨慎的样子,扯出了一抹浅笑,“你们都什么表情啊?”
“我连关心一下小公子的资格都没了吗?”茯苓说,“好歹也是从小看到大的呢。”
孟知忆撇过头,没搭理她。
漪涵笑,“当然有。放心,他一点事都没有。”
说罢拉起孟知忆的手,“茯苓,你既然只是为了这个来的,现在知道了,就走吧。”
茯苓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道,“明明我们相识时间最长,你却不帮我,反而站在别人那边。漪涵,枉我将你当作好姐妹。”
孟知忆道,“你跟她不是同期好友?如今看你们俩感情也不怎么样啊?”
漪涵面无表情,“昔日是不错。如今……”她叹了口气,“大抵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孟知忆也跟着叹了口气,“也是,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
走到岔路,漪涵“嗯”了一声,道,“再见。”便先行一步了。
孟知忆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她跟着南嘉树的时候,漪涵和茯苓感情还算不错,据她了解,这三人都是一道的,感情不是他们这些后来者可以比拟的。
有的时候,他们不像主仆,更像是好友。
南嘉树对着她们,不会摆着,有什么事也一直都是三个人一块决定的。
后来时间长了,他们就好像彼此找到了一条不同的路,渐行渐远。
孟知忆叹口气,只能感叹人生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