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昂,你怎么不说话?”陆晨依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沈子昂开口,小手朝他的眼前挥了挥,这人是魔障了吧,居然正儿八经的发呆。
“哦,没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沈子昂回过神来,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这时候音乐还在响,正好唱起来了Beyond黄家驹的粤语经典的歌,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
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满带理想的我曾经多冲动,屡怨与她相爱难有自由,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每晚夜里自我独行随处荡多冰冷,已往为了自我挣扎,从不知她的痛苦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陆晨依沉浸在黄家驹的歌声里,更多的是被歌声里的歌词打动吧。于是定了定心神,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决定拼一次,“沈子昂,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吗?”她是套路沈子昂的,也是预测沈子昂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她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可……
沈子昂欲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电话来人,沈子昂站起身走了出去,顺势把门虚掩着,才划过接听。
“喂,爸,什么事?”
“你确定要放弃去读书吗?当初学特长也是你选的,现在虽然考的不是重点大学,但至少你去读还有个本科文凭,将来出去都好找工作。”电话那头的人是沈子昂的爸爸,他已经要被他的儿子气的头昏脑涨了,当初不让他学特长吧,死活要学,现在学了,也考起了大学,却偏偏又说要去景都打工,这打工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去上大学,于是沈爸爸心里那个急啊,恨不得他本人就替沈子昂去湖大体育学院报道。
而被他爸说的沈子昂,此时捏着手机,心里在想如果去了那不是四年见不到陆晨依了,那个傻姑娘会不会被别人欺负,她经常不会保护好自己,没有他,她该怎么办?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开口回绝了沈爸爸,“不用想了,我心性已定。”
站在沈子昂家堂屋的陆晨依,把电话内容听了个大半,只是她不明白他明明考上了湖大体育学院,然后又为什么不去读了?难道他是为了他喜欢的姑娘放弃去那里读书吗?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自己呢?他的人生本就该好好的,那个不知所谓的姑娘凭什么阻挡他的发展!!!
陆晨依的不开心表现的很明显,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夺取了沈子昂的手机,“喂,陆舅舅,我会帮你劝劝沈子昂的,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怎么能不去读呢。”
“哎哎哎,好咧,你平时与子昂玩的好,要给我好好劝劝他,他有时候宁愿不听我们的话,也能听进去你的话的。”有了陆晨依的神助攻,陆爸爸眉开眼笑起来,他相信陆晨依能搞定沈子昂的,就凭他男人的直觉!
于是愉快的结束了电话。
沈子昂的眉头锁的死死的,一言不发,即使眼睁睁的看着陆晨依挂了电话。
陆晨依把沈子昂的手机插在了自己的裤兜里。以为把左门关了,她就不知道他接电话了吗?她不会从堂屋偷听嘛。小样~
两个人突然沉默了,气氛就这样僵硬着,陆晨依原本以为沈子昂会先开口,谁知沈子昂只是默默的转身把音乐给关了。
“沈子昂,你什么意思?”陆晨依站在水泥地上越发的看不懂沈子昂了。
“你问我什么意思?你是想干嘛?”
陆晨依不说话了。
沈子昂接着问,“你偷听就算了,还理所应当的抢了我的手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眼神里是陆晨依看不清的光芒,“抢了也就罢了,你还敢跟我爸打包票说能让我去读书。”
“我就觉得你应该在努力的时候拼搏一把,你…”陆晨依弱弱的回了一句,把手机递给了沈子昂,然后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天空中突然一个晴天霹雳,沈子昂掩了心中所有的心思,拿了手机放到木质的沙发上,“你觉得,你觉得什么?你的觉得就是为我做打算吗?你是我的谁?”
“好,我知道了。”陆晨依转过身,是她自作多情了,是她不该多嘴,是她错了。
不多时,空中慢慢的下起了一丝丝小雨,陆晨依似乎没有察觉到,雨继续下着,陆晨依继续走着。
她只觉得她的天空黑了,沈子昂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她不也是为他好?
是呢,他现在有喜欢的姑娘了,所以就连她这个哥们也不要了,呵,她还真以为他们两个永远不会吵架,永远都能无话不说,他永远能够傲娇的让着她,原来这些的前提是他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所以,他现在对她变了,因为他心中有更重要的人了。那她和李云还需要争吗?还没开始却已经输得这么彻底了,而她连那个姑娘叫什么都不知道。
如是想着,空中又来了一道雷,红霞紫光的天空,陆晨依仰着头,眼角湿润,她自己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从脸颊滑落。
偶尔还刮来一阵阴风,陆晨依抱紧了身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般,一口气来到自己家。
沈子昂说完就后悔了,看着这个女孩像被抽了灵魂一般,他心底也一抽一抽的疼。
他为什么要说那些扎心的话。他只是不想离开她太远啊,陆晨依你永远不知道我的内心,就像你永远不知道我下一步想作什么。
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沈子昂背对着墙,小径上女孩挺直的背影仿佛被伤透了心,而他又何尝不是呢?慢慢的顺着墙滑了下去,坐在了家里的水泥地上。他多想去搀扶女孩一把,可是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怯弱的锤了下来。
打在水泥地上,“嘶,疼。”原来疼这么难受。对不起,陆晨依,请原谅我的自私,因为舍不得放手,宁可互相折磨我们自己,也不愿分隔天涯从此各不相干。
陆晨依,你刚刚问我那首歌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