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崭新的一天,而对于对策局连环凶杀案专组的成员们来说,则是要继续面对大量工作的苦逼催命符。
言峰麻早早地来到了对策局专组办公室内——毕竟对于其他组员来说,昨天熬到深夜、今天睁眼干活,言峰麻的早到也就没有那么勤奋了。
人与人的身体之间真的有很大差别,在其他组员都还是顶着鸡窝头、黑着眼眶打哈欠,一脸菜色的状态,而奔波了一整夜的言峰麻则依然精神百倍,无论是状态还是神色间都看不出什么衣装,并且他还抽空回家洗澡换了个衣服,更是显得利索。
这种变态的妖孽其实不止言峰麻一个,和其他人一样是在局里休息了一夜的赈早见琥珀,施施然从单独的办公室内走了出来,没洗澡没换衣服的她不是状态好,连衣服都崭新无比、没有一丝褶皱。
“早上好,言峰先生,您的状态真不错。”赈早见琥珀对言峰麻打招呼道。
“您也是。”言峰麻回礼。
“那就请继续加油吧。”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言峰麻边自顾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赈早见琥珀注视了很久,眼中的光芒摇摆不定——在其他人眼中看来,言峰麻应该是属于教父派系的人,但对于赈早见琥珀来说,工作无关于派系,只要有能力即可,更何况言峰麻表现出的能力并不次于她。
让赈早见琥珀关注言峰麻的点在于,她总感觉这个人哪里不对,虽然表面上很正派、工作起来也认真负责、交际上也挑不出什么缺点,但她总感觉言峰麻身上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有时候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真可怕,千万别藏私房钱。
赈早见琥珀摇了摇头,无论如何,言峰麻此时在众人面前还没有表现出异样,将这些杂乱想法甩出脑袋,赈早见琥珀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目前为止,对萨罗斯的审讯依然没有结果,这个武力强悍的小姑娘或许是顾忌于后果、又或者干脆真的很胆小,并没有强硬地对抗对策局的审讯,但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
“或许,应该找那位许夜先生来帮忙。”赈早见琥珀想着,“认识才两天而已,这两个人的缘分真是奇妙。”
……
另一边,在审讯室内,言峰麻站在单向透视玻璃前,看着玻璃另一边的萨罗斯、和正在进行问话的同事,经过了副局长的亲自训斥,对萨罗斯的审讯已经全面转向柔性处理,听着那名同事细声细语地问着话,还有看着依旧不肯开口的萨罗斯,言峰麻的眼光闪烁了一下。
他先是对身边一同旁边、记录审讯的同事说道:“辛苦了,接下来由我来就可以了。”
“啊啊,太好了,我和大藏都熬了一宿了,真羡慕你们还能休息一会。”那名同事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说道。
“你现在可以去休息了,等我的搭档来到,我就去把大藏替换下来。”
目前,对于萨罗斯的审讯室日夜兼并,四人分两组接连进行,而此时言峰麻的搭档还没有到,不过或许永远也到不了了。
“拜托你了。”道了声谢,那名同事便离开了。
随后,言峰麻扔下空无一人的监控室,走进了审讯室内,将正在问话的大藏叫了出来:“我的搭档已经到位了,日和已经先去休息了,你也去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两个了。”
“那好,回头见。”大藏也没有多作怀疑,随意转身离开。
看着大藏的背影彻底消失,言峰麻走进了审讯室,看着面前垂下脑袋的小姑娘,身上还穿着大几号的男装——那天购物回来的半路,萨罗斯就被对策局带走了,买回来的衣服都没来得及传。
言峰麻走上前,张嘴吐出了一连串不明的发音,萨罗斯听到后立刻抬起了头,疑惑地用相似的发音回复了一句。
两个人所说的并非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种语言。
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明白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只是萨罗斯的表情越来越惊恐,最后惊呼了一声,彻底结束了这场没人听得懂的对话。
“看来,交涉失败了。”言峰麻面无表情的切换回常用语言,说道:“你拒绝了我神的恩典。”
“那么!就只能请我神屈尊降临了!”言峰麻突然展开了双手,用莎士比亚话剧一般夸张的肢体动作与语言腔调,大声的呐喊着。
审讯室内还没有什么异常,但外面不知什么地方突然响起了楼房崩塌的巨响,声音和震动传至审讯室内,震得人耳朵轰鸣作响,屋内的桌椅也散落了一地。
“什么情况!”、“有人袭击!”、“迅速武装,迅速武装,所有成员迅速武装!”、“通知特别行动队!”、“救命,腿断了走不动!”、“警戒!”
混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萨罗斯惊恐的站起身,绷紧身体警惕地看着言峰麻。
随着时间的推移,枪响声、惨叫声接连响起,那各种声音也越来越接近审讯室,萨罗斯在惊恐下脸色越发苍白,身体不断发抖,她似乎很清楚将要到来的是什么。
直到最后时刻,所有的嘈杂声都消失,仿佛刚才的混乱只是错觉或梦境。言峰麻走到门边,用恭敬的姿态打开门,并侧立在一旁,期间始终弯着腰,似乎是在迎接什么大人物。
一团对许夜来说很熟悉的黑烟屹立在门口,用蠕动的姿势向审讯室内蔓延。
而萨罗斯此时,已经满眼都是绝望。
……
在老头的酒吧内,众酒鬼们刚刚散场,老头和石楠正在打扫,许夜坐在轮椅上睡得呼哈作响——昨晚他并没有回家,主要是坐着轮椅,自己也没办法回去,老头和许夜还谁都不愿意送他。
于是只是在酒吧里干坐了一宿,坐的浑身骨头疼。
酒吧的大门被人冒冒失失地推开,老头下意识地说道:“我们打烊……”
而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门口站着的是目暮老条子,此时的老条子简直像是快窒息的鱼,哪怕是在老头用照片威胁的时候,也没见过目暮有如此仓皇的状态。
“怎么了?”老头皱着眉头问道。
而压根没睡好的许夜也打着哈欠看向目暮。
过了好半晌,目暮才勉强能够开口说话,他断断续续地说道:“萨……罗斯、被,被,被黑烟,劫……走了!”
瞬间,许夜睚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