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中国戚信与小王爷有约,便不在府中一早便出去了。诸葛月早上向江夫人请安之后,便一直在后院练功,听子渊说这是可以增强人体魄的功夫,打好根基才能更好地学习功法。
按照先前的打算,子渊本意不愿这么早就教她,可无奈诸葛月天生活泼好动,一刻也闲不住,而且打小体魄就比同龄人强健很多,便教她一些简单招式的先行练习。
平日里子渊差不多现在就过来了,可今日过了许久也没见他人影,便跑去书房找诸葛戚信,刚到书房就听下人说,侯爷一早便去小王爷那了。当下不觉有些扫兴,便准备继续去练功等子渊回来。正准备离开,却被桌子上的地图吸引走了注意力。幸得诸葛月识字颇多,并没有把字念错。
看着地图诸葛月总觉得有些熟悉,她曾听父亲说过,子渊就是柳馨客的人,所以,来到柳馨客便就能见到子渊就有人玩了。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个方法极好,便将地图拿了出去,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柳馨客地形极为复杂,也只有后山的那条路好走一些。
与此同时的花无月正躺在后山的一颗柳树下,夏日炎炎看这样子似是在避暑,手里抱了一个酒瓶,隐约可以闻出一股桃花香气。酒已经下了半瓶了,花无月身上除了有一股陈年的酒香气之外,也丝毫没有半点醉意。
不知是否是因为这酒不大好喝,他将酒瓶放在一旁,从袖口里拿出一块手绢来,陷入了沉思。
仔细看,不难看出,这做手绢的料子虽不是极好的但显而易见是一个姑娘家的。手绢的一边就绣着一个女儿家的名字——珠儿。
这正是六个月以前,韩珠儿塞给自己的‘信物’。
“缘分么?”当时自己年纪小糊里糊涂就同意了,虽不过只是时隔六个月,但若是放在六个月的今天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以缘分二字强行将二人捆绑在一起本就不妥,下回有机会跟她讲清楚吧。”
似是释然了一般,收好了手绢便继续品酒,道:“师兄酿酒的技术是越来越差了…”
白衣随热风微微吹起,好似是那不问凡尘俗世的林中仙人。微微眯起的丹凤眼里,再也没有儿时的那种呆萌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多了几分毒舌,几分腹黑。
诸葛月拿着地图好不容易爬到了半山腰,因为柳馨客本身地形就较为复杂,体能虽好,但不到三岁的她能爬到这里却早已是气喘吁吁,热风吹着本来就已经是大汗淋漓的诸葛月身上,更是热的不行。诸葛月蹬直了自己的两条胖乎乎的小短腿,坐在草地上,盯着地面一动不动。
忽的抬起头定睛一看,却是看见了一位模样翩翩的俊家公子翘起二郎腿躺在柳树上,好不慵懒惬意,慵懒的气质却又掩盖不了身上的那身贵气,衣袂飘飘又好似谪仙一般,全然不是尘世间的利欲熏心的贵气。
诸葛月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看那公子模样好生俊俏,不由心生欢喜,又发现那公子身上穿的衣服与紫的师父子渊穿的的衣服一样,不由得有些好奇,想要走过去,却无奈太累了,想要站起来都很是困难,诸葛月有些气急,眼睛贼溜溜的在眼眶中打转,不在是在盘算什么主意。盘算了好一会,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便不再像方才那样看他。想要借此来降低自己的好奇心。
想着就要到午膳的时候了,诸葛月也该饿了,奶娘端着刚刚熬好的鸡汤,轻手轻脚的推开诸葛月的房门,想要将汤端与她,却不曾想说去休息的诸葛月,此时屋里那里还有半个影子!当下便慌了神,跑到江夫人那里说起,一时间闹得府里鸡飞狗跳的。
呆坐在地上好长一回了,诸葛月坐的有些无聊了,伸了伸胳膊,活动了一下,便站了起来。抬头看见那个和子渊衣着一般样的小公子还没有离开,便动了动腿脚,走了过去。
“你是谁?”
正在品酒的花无月,几乎毫无征兆地就听见这样一句话。
他方才就察觉到有人在那边坐着,但知晓不过一个小娃娃而已便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没有想到那小娃娃走路那么快,毕竟距离她刚刚做的草地那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不过他又实在想不通她这质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当下瞧了她一眼——应是刚刚坐在地上的缘故,身上脏兮兮的,泥土味还夹杂了一股汗味以及一丝隐约的奶香气。
随即便回头不在看她。浅尝了一口桃花酒,只声道:“花前月下本应无酒。”
诸葛月以为这是说给她听的,便道:“那你就是花无酒喽?”
噗……语出惊人,刚刚喝的酒没有来得及下肚便被花无月全数喷了出来!
本能地抬起头,定睛看了她三秒,连连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