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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细风吹皱一池水

南宁府,知府衙门内堂。

李念挺直了背,虚坐在椅子上。

他看向上首着一身青袍的中年男子,道:“督台,属下要说的,大概就是这些。”

原来这青袍男子就是薛不归,脸上颇有沟壑,自带了一份气度与威严。

薛不归点了点头,慢声道:“明贞啊,你有心了。”说着端起茶碗,头轻轻抬了抬,示意道,“喝口茶,润润嗓子罢。”

薛不归将茶碗凑近,轻啜了几口。

李念轻巧地端起茶杯,陪着饮了几口。见薛总督放下茶杯,便也跟着放下了。

“临尘的事,我知道了。你是一直是个有心的,我也知道。这个事,不急。慢慢来,你明白吧?”

“属下明白!”虽然薛不归说话缓慢而平和,但李念却分明感受到一种压力。

他不知道,薛不归是本来就知道他所说的事,还是表示从他这里知道了。但后面的意思,李念明白。薛不归说的是,这个事暂时到此为止,他要将这些烂在肚子里。

薛不归带着淡淡的笑意,道:“至于罗初八的事,既然你都找上门了,我想办法罢。”说着还抬头看了李念一眼。

李念听得薛不归答应下来,心里一喜,嘿嘿作笑,道:“属下替罗初八,谢过督台!”

薛不归作怒,笑骂道:“你还是少替他谢吧!我还记得当年我问他,好歹是个朝廷命官了,怎么也不取个字。他怎么说的?”

李念陪着笑,道:“他说自己就是个山野粗人,取个字,倒像是沐猴而冠。”

薛不归哈哈一笑,道:“我说,要不然我帮你取一个?这小子,竟然还拒绝了。”

他用手指了指前方,“我薛不归,两州总督。这些年在雍梁,这小子,算是独一份了吧?!”说完自己倒忍不住笑了。

李念也在一旁嘿嘿陪着笑,道:“督台,所以啊,您早就该让这家伙滚远点了,不是?”

薛不归一乐,白了李念一眼,道:“你小子少糊弄我。说实话,我欣赏他,多过欣赏你。那小子虽然比你笨点吧,但比你有性格。”

李念作急色,笑道:“这怎么说的呢?督台是觉得我太听话了?!”

薛不归眼眉一挑,收敛笑意,正色道:“我是说,你不如罗初八精一。修行之道,尽心而至,精一为要。当然,你之才智,必定想走更难的一条路。我只是提醒你,以博而至约,也当量力而行之。”

李念听完,离席而起,俯身一拜,肃然道:“谢督台指点!明贞受教。”

未时刚过,陈修、张鲁和李良三人,各自骑着马,打北门出了钦州城。

张鲁在前,陈修和李良二人并排在后。

没走几步,屁股下那匹马嘶叫一声,抖了下身子,吓得张鲁一个弯腰下伏,紧忙抓着马脖子。

只听得后头一个声音传来:“挺腰!坐好!”

张鲁一个激灵,又坐直了。只是两脚踩着马镫,双腿紧紧夹着马腹,身体显得很是僵硬。

李良嘿嘿一阵坏笑,马鞭向前一指,转头冲陈修道:“你说,他这样能坚持多久?”

陈修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是好好教他吧!我可不想在荒郊野外露宿。”

李良正色道:“谁说我没好好教他?”他冲陈修挑了挑眉毛,“老师傅教骑马都这样,你先跟他说应该怎样怎样,反正一到马上,他也不一定能记住。等他跟马这一番接触下来,你慢慢跟他一条一条地说,反而容易记牢。”

陈修寻思一翻,好像确实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

一路上李良不时指点,凭着修行者不俗的体质,张鲁总算是摸着一点门道了。虽然控马水平,确实不怎么样,但至少骑在马上跑起来,还似模似样。至于能不能停下来,会不会被甩下去,那就不知道了。

李良和陈修也不担心,毕竟还是修行者耐操练,反正也不会摔出个好歹。多摔几次,也就好了。

行到日头快下山,眼见不远处便是驿站,李良喊了一声:“今晚就在这休息罢!”说着轻勒马,缓缓减速。

陈修应了一声:“好!”说着一声短吁,勒马减速。

两人速度慢了下来,却见张鲁直往前去,李良又大喊了一声:“嘿,小鲁子,勒马,减速。”

只听得张鲁一顿“吁——,吁——”的,却不见速度稍缓。

张鲁眼见得要越跑越远,马上都要跑过驿站了,不由得全身一发力,死命拽直了缰绳,直将马拽得人立而起。

情况突然,他也没有防备。他双腿一时用不上力,吓了一跳,连忙撒手。整个人就啪地,往地上摔去,幸好他反应还算敏捷,往边上翻了个滚,总算没被马踩着。

陈修和李良这才赶到,见张鲁这灰头土脸的样子,哑然失笑。

李良略微收了收笑意,飞身跃起,一下坐到了张鲁那兀自乱跳的坐骑之上,几下便将马儿安抚下来。

张鲁看着幸灾乐祸的二人,满是怨念地站了起来。刚起身,他便忍不住“啊”了一声,又嗞嗞地在那倒抽着气。

陈修和李良都望了过来,张鲁不好意思地抽了抽嘴角,却直愣愣地站着不动。

李良和陈修下得马来,相互看了一眼,便嘴角带笑地往驿站走去。李良一手牵着张鲁的马,一手牵着自己的马,走过张鲁身边,道:“我帮你牵进去?”

张鲁尴尬地笑笑,道:“多谢李大哥!”

“你没事吧?”李良忍住笑,可牵动的嘴角,无疑让对方感受到,他相当地不怀好意。

“进去罢!”陈修在那头喊了一声。

张鲁见两人往前走去,才龇牙咧嘴地挪着步子跟上。只是从后面看去,张着两条腿,左摇右晃,倒跟只鸭子差不多。

三人进得驿站,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迎了出来,李良便打头去交涉。

那人显然与李良熟识,交谈几句,便招呼了几个人,将三人的马接了去。李良跟对方又说了几句话,才往陈修二人这边走来。

“走吧,先进去休息一下。”李良招了招手。

大乾的驿站,由卫所负责运转,主要是为了接待往来官吏公干,以及信差、邮人休息换马等。但在此之外,驿站还兼顾着客栈的作用,设有专门供旅人休息、吃饭的地方。不过,不同之处在于,一个公务免费,一个私务收费。驿站公私兼顾、公私两利,这也算是本朝开的先河了。

李良这次出行,本来也可算作公务。但带着两个人,不便住公站,就一道去了私站。不过,此地是钦州指挥所辖制,李良也算熟络,驿丞自然得安排妥当。

当然,大乾律法毕竟严苛,免费是不可能的。

三人上了楼,李良向张鲁抛来一个瓷瓶,笑着道:“腿磨破了吧?哈,这个药抹上吧。”

张鲁看了看他,又看看陈修,头一低,去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三人继续上路。

因为张鲁大腿擦伤,三人走了两天才赶到南宁府。好在张鲁修行不辍,不仅伤势恢复很快,骑术也提高很多,至少用于赶路是足够了。

三人进了南宁府,已是傍晚。饥肠辘辘的三人,找了住处落脚,便要去吃饭。

李良笑道:“到了南宁府,我请你们吃点好吃的。”

便带着二人走街串巷,来到一个中等规模的店铺。店铺外头挑着一面小旗,上书:黄记狗肉。

“就是这家了。”李良指了指店名,“这家的狗肉和酸粉,味道最正宗了。”说着喉结微动,咽了咽口水,便打头往店里走去。

三人进到店里,却赫然发现不对。

只见堂中桌椅散乱,地上杯盘狼藉,角落里只蜷缩着一个姑娘,呜呜地低声抽泣。

李良看了看二人,走上前去,轻声道:“喂,姑娘?”

他连喊了几声,对方才抬起了头。正是梨花带泪,我见犹怜。

李良晃了个神,道:“怎么了,姑娘?”

那姑娘瞧见堂中多了三个人,忙用袖子擦了把眼泪。一双红肿的眼睛,透着如水般的澄净。细碎青丝打在眼帘上,有种说不出的凄美。

她对着李良摇了摇头,强作精神,道:“谢……谢谢!我没事。”

她慢慢站了起来,清丽的嗓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张鲁看向自打进店后就四下打量的陈修,又看向李良,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时候,却见李良伸手提起一把凳子,又将一面桌子扶起。

他冲角落里的姑娘,展颜一笑:“我们是来吃饭的。”指了指自己,又指向陈修和张鲁。

那姑娘诧异地看了看李良,又在大堂里扫了扫,略显为难的样子。

许是没怎么拒绝过食客,她嘴微微张了张,却开口道:“那……几位,吃些什么?”她双手在青绿色的衣裙下摆处蹭了蹭。

李良道:“给我们来一大盆狗肉,再来三碗酸粉。”

“那好,你们稍等一会儿。”姑娘说完就往转角的后厨去了。

张鲁凑了过来,往周围指了指,道:“这店都这样了,还要在这儿吃?”

“都说了,这店正宗!好吃!”李良回应得理直气壮。

见陈修也走了过来,张鲁便从地上拾起张凳子,摆好擦了擦,又自己拎起一张坐了。

李良见坐下来的陈修一直打量自己,颇不自在地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陈修淡淡一笑,道:“你不是特地带我们来吃狗肉的吧?”

“不然呢?”李良脸上一副颇为疑惑的表情。

陈修往后厨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良脸色微微一红,迅速摆头往侧方看了看,轻舒了口气,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脚步声传来,李良又转头看去。只见那姑娘正端着托盘出来,便回过头,冲陈修和张鲁说道:“这家店不光狗肉好吃,酸粉也是一绝。”

陈修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鲁好似也瞧出些什么,看了眼上菜的姑娘,咧了咧嘴,对着李良道:“是嘛?那可对得起我这肚子了。”

那姑娘先从托盘上端下来一个大盆,里面堆着切好的肉,又摆上几碟酱料,并三副碗筷。

她盈盈一笑,道:“白斩狗肉,三位慢用。酸粉还要一会儿,请稍等。”说完福了一福,又原路返了回去。

李良拱手回礼,道声有劳,便转过身来:“你们尝尝啊,看看味道如何?”

张鲁左右看了看二人,拿起筷子,在桌子上敲齐了,咧嘴笑道:“我可不客气了。”

他夹起一块肉,便往嘴里塞,边嚼边点头:“嗯嗯,好吃,真香!”

李良笑呵呵地将酱料碟子推了过去,道:“蘸着这个吃,更好吃。”

张鲁接了过去,又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块,往酱料中一蘸,吃得满嘴流油,连道:“嗯——,确实好吃。”

他看向还未动筷的两人,疑惑道:“你们不吃吗?”

陈修见张鲁吃得香,便夹了一块放嘴里,慢慢嚼动,咽下。

“确实不错,不腥不臊,肉质香嫩。”他点了点头。

这时姑娘又端着酸粉上来了。李良道:“姑娘,打一壶米酒罢。”

那姑娘便点点头,不一会儿又上了一壶酒,三个杯子。

那姑娘忙完,也无其他,只静静地往柜台后头坐下。

三人本就饥饿,一顿吃喝自是不慢。

李良擦了擦嘴,道:“吃饱了吗?”

张鲁端起碗喝了口酸粉汤,打了个饱嗝,满足地点点头,道:“呃,饱了。”

能不饱吗?那一大盆狗肉,倒有一多半是他吃的。

陈修含着笑点了点头。

李良走到柜台,轻声道:“姑娘,多少钱?”

那姑娘抬头看了看李良,站了起来,勉强笑了笑,道:“你们就算这店里最后的主顾了,算我请的,不需钱了。”

李良愣了一下,笑着道:“那就谢了。”又小心地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这店是不开了吗?”

那姑娘忽地眼泪就滚了下来,道:“自从我父亲病了,这店里天天有人闹事,根本开不下去了。”

“闹事的是什么人?”李良问道。

姑娘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

“没有报官吗?”

“报了,可是每次官差赶来,他们早就跑了。官差也不能每天蹲守在这里,只是问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可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敢告知父亲,免得加重了他的病。”

那姑娘满腹的委屈憋闷在心,也是无人可倾述,忽有个人关心问起,便忍不住道了出来。

李良听她说完,神情颇有些愤懑,道:“你请我们吃饭,咱们就算是朋友了。明日你只管开张,我们一早来,我倒要看看对方是什么人!”

看着眼前这颇为壮实,但也只是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又看向后面两个少年,那姑娘心里颇为犹豫。

“还是算了,跟那些人起了冲突,你们怕是要吃亏的。”她小嘴抿了抿,眼角犹带泪,又是一福,“不过,真是谢谢你了。”

李良心里看得一颤,哪能被一帮无名泼皮给吓倒。

他笑道:“没事,要是会吃亏我们也不上了。万一对方看你这有人,兴许就不敢放肆了。”

那姑娘咬了咬下嘴唇,两手攥着裙摆,思量了一会。

兴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嗯,谢谢你……们。”

李良笑着回应了她这声道谢:“不用谢,见义当为。在下李良,那是我两个兄弟,陈修,张鲁。敢问姑娘芳名?”

只见那姑娘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低声道:“小女子黄蓁蓁。”

李良这才觉着有些冒昧,尴尬地咳了一声,道:“蓁蓁姑娘,那我们帮你把这儿收拾一下。”说着指了指周围,便转身去将桌凳扶起。

陈修和张鲁见他忙活开,自然也搭手帮忙。

四人一顿忙活,不大工夫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张鲁直起腰,拍了拍手,正看见李良冲黄蓁蓁草草地一抱拳,掉头招呼二人一声,就往外走去。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向黄蓁蓁挥了挥手告别,便跟着二人出了店门。

张鲁几步追上李良,凑了过去,笑道:“李大哥,你这耳朵怎么红了?”

李良伸手,一把搂住了张鲁的脖子,恶狠狠道:“喝酒喝的,怎么样?”说着还瞪了瞪眼。

张鲁嘿嘿陪着笑,道:“晓得,晓得。你转身走的时候,我瞧着她对着你笑呢!”

李良胳膊一用力,道:“是吗?你没骗我?”

张鲁挣开他的胳膊,活动了一下脖子,道:“没骗你,那脸红扑扑的,我看得真切。”

李良任他挣开,站在那傻笑。

陈修走过,瞥了李良一眼,笑道:“走,让他在这发梦癫吧。”

李良见他俩径自走了,也不管他,急急地追了上去,道:“你俩等等我,明天一早可要陪我一起过来。”

陈修也不回头,道:“你过来你的,要我们陪着干什么?几个泼皮你还搞不定吗?”

张鲁回过头,看好戏似地发笑。

李良愁着一张脸,道:“我都跟人家说了,你俩就当帮帮忙呗。”

“那明天再说!”陈修继续往前走去。

李良腆着脸道:“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说完还嘿嘿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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