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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争位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刺眼的阳光照在尸体上,空气中更是弥漫着血腥和腐臭的气息,令人忍不住作呕。

李暮清看着费存义、英万年、和孟公九却不知如何上前安慰,只能站在那里,他看着廖雪峰的尸体,缓缓道:“各位!人死不能复生,廖掌门在泉下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伤心。现如今只有找到凶手为廖掌门报仇申冤才是正道。”孟公九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不错!李兄说得对,两位师兄还是先把师傅的尸体运回去吧,然后在给师傅治丧。李大侠,在下搞不懂为什么尸体腐烂的如此之快,李大侠可有见地。”李暮清道:“廖神刀武功盖世,纵使是绝世高手也不能伤其性命,看样子廖掌门应该是中毒而死,此毒猛烈无比,估计是一种具有腐蚀性的毒药。就像我当年在四川所见到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孟公九道:“哦?莫非是唐门下的毒手?”李暮清道:“咱们也不能如此的武断,从两具尸体的伤痕来看你的这位师弟应该是被人用利器横着一挥,削开了颈部,大量出血而死。但不是立即死去,你看他的手中一把泥土,应该是临死前挣扎之际所抓。至于令师现在还没什么太大的头绪,只能看出是中毒而死,而凶手是先向他面部施毒所以说他的脸部腐蚀性最大,身上其他的地方的腐烂程度都要比脸部要轻很多!当然目前也只能是那么判断,尸体身上大多数伤口都已经腐烂,就算有别的伤口也不易见,还是先找人验尸吧。”张玄风道:“老弟说的有理,死者为重还是将他们先行带回,然后再行验尸吧。”

昨夜的廖府还是灯火辉煌,门庭若市。今日却已没了那份生机,门前的哪两个大红灯笼也已经撤掉了,整个大宅显得死气沉沉。罗英恒、费存义、英万年、孟公九等一票神刀门弟子还有昨夜前来赴宴的各位武林高手齐聚神刀门宴会大厅,罗英恒从座位上起身哀叹道:“各位英雄,家师已于昨夜遇难,尸体现已运回神刀门。请各位来是想要商量一下家师身后之事。”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全都大吃一惊,议论纷纷,当然除了李暮清和张玄风除外。

金算盘钱老板起身道:“唉,廖掌门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竟是这结果。莫非又是那黑衣人!”章苦寒哀伤道:“从此世上又少一高人矣,我与廖掌门相交日久,互为挚友,罗二爷若日能找到那天杀的凶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以后神刀门要是有用得上我梅花山的地方,苦寒一定尽力帮衬。”“是啊,廖掌门对我等如兄弟手足一般,神刀门在江湖上也以行侠仗义闻名,在座的各位都曾受过廖老英雄的恩惠,以后神刀门用得上我们,出声便试了!一定尽力。”“这些都是次要的,当下的头等大事便是要找到那贼人,将之剖腹剜心以祭奠廖掌门在天之英灵!”“但当下上哪去找凶手呢?一点头绪都没有。”“众人合力还害怕找不出这小贼吗?”众人七嘴八舌叫嚷起来。

罗英恒道:“诸位请稍安勿躁,凶手自是要找,家师的仇也自是要报,但家师不幸西归,眼下之事应先定掌门之位,不能让家师辛苦经营多年的这偌大的神刀门成了一盘散沙!请诸位来既是为了商量与家师报仇之事,也是为了请各位做个参详,家师仙去,应由谁来继承神刀门掌门之位!”

英万年从后起身道:“是啊,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神刀门更不可一日无掌门,家师虽去却还有大师兄在,自古父继子业,师父虽无子女,但视我等皆为亲生骨肉一般,大师兄跟随师父最久,相当于师傅的长子,愿推大师兄费存义为本派继任掌门!”此言一出,群豪震惊,因为众人当日在寿宴上都曾听得清楚,廖雪峰当日向众人言明神刀门的继任掌门是他的二弟子罗英恒,英万年推大师兄为掌门这不是违背他师父生前的意思吗?

章苦寒道:“英三爷当日不在,不知实属人之常情,其实当日令师已定下了继任掌门的人选。”英万年问道:“哦?是谁?”章苦寒接话道:“廖老英雄定的是他的二弟子,也就是你的二师兄罗英恒。费大侠虽然出众,但这毕竟也是廖掌门生前的意思,我们应当尊重。”

罗英恒听到此话慌了神忙摆了摆手道:“我?不不不,我无论是入门先后,还是武功强弱,都无法与大师兄相提并论,依我所见,还是应该听英师弟的这掌门之位应由大师兄执掌。师兄必能继承师父之志,将神刀门发扬光大!”

英万年道:“既然二师兄都说了大师兄就不要推辞了,就以师兄为后继掌门。”

费存义听到此话,忙推脱道:“师傅既然已经定了罗师弟为掌门,那就是他,我岂能违背师傅的意思啊。”

英万年道:“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师傅这么说,是因为他老人家当日还健在,他想归隐之后由二师兄继任,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它可从旁指点。岂料到他老人家突遭横祸,当时所想自然也不成立了,大师兄义薄云天,神刀门中威望最高,师傅不在自是由你继位才最合理。”

罗英恒身后一神刀门弟子叫道:“师父当日立二师兄为掌门,我等接听的清清楚楚,你难道要违抗师父遗命不成,若敢违抗师父遗命我方大才第一个不答应,我流星堂的兄弟更不答应!”

此时英万年身后也冒出了一名弟子道:“流星堂算得了什么!若是由大师兄继位我们灵蛇堂,和飞虎堂两堂弟子连同江南二十分舵全部赞成!”此话一出只听“唰唰唰”一阵声响!方大才和身后流星堂的人纷纷拔出兵刃,灵蛇堂和飞虎堂见此也不甘示弱,亮了兵刃。一时间神刀门分成了两派,一派以费存义、应万年为首,一派以罗英恒为首,两边可谓一触即发。众人没想到竟演变于此,眼看转眼之间便要血溅当场!张玄风见状忙出来打圆场道:“诸位皆出自同门,岂可手足相残,若真动起手来廖掌门必不瞑目。”罗英恒道:“没错,但掌门之位也不可不定,我德识武功均在大师兄之下,掌门之位确实应由大师兄接任,更何况神刀门也有一半以上的弟子支持大师兄做掌门,流星堂的兄弟们听我的命令,收回兵器我等共推大师兄为掌门,如有不服者当以门规处置!”他既然这么说了,流星堂的人自然也不能忤逆他的意思,随即收回手中兵刃齐声叫道:“参见,掌门人!”罗英恒又道:“刚才方师弟冲撞了了诸位,我代他向诸位道歉,念在同门一场,还请大家切勿心生介怀,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都是好兄弟。”在场的各门派高手没想到变化如此之快,刚才还是剑拔弩张,此刻却化干戈为玉帛,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他们也对罗英恒的为人大为佩服,本来这神刀门的掌门之位廖雪峰生前已经定下了,就不应该更改,但罗英恒肯为神刀门内部团结而主动放弃高位,也证明他襟怀洒落,豁达大度。反观英万年等人在此关头,却违抗师父生前遗命,擅自煽动门下之人暴动,众人均对其起了反感之心。

英万年道:“既然二师兄也这么说了,大师兄你当仁不让,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神刀门的新掌门人!”

费存义道:“这掌门之位本是二师弟的,既然二师弟推辞,那我为了本派的大局便勉为其难暂居掌门之职,待找到凶手,为师傅报了仇我等再召开帮内大会,重新推选掌门!”

英万年道:“就依大师兄的!”

“好了,此桩大事既然了了,咱们也应该谈谈怎么给师傅报仇雪恨了吧?”孟公九义正言辞的说道。李暮清心想以他在神刀门的资历按理说也是元老,但刚刚并没发声不知是为何。

英万年道:“费师弟说的对,那就请大师兄发话,我们应作何处置。”费存义道:“嗯,我看这事就交给,罗师弟还有孟师弟去调查,罗师弟率本门弟子查询,孟师弟身在公门,办起事来也方便许多,况且查案本身便是它份内之事,就交由罗师弟和孟师弟分两路勘察。请各门前辈在此逗留,过几日好为师傅发丧。”

此时众人已经散了,李暮清出了门,往西边一路行走,一边走一边思考,忽然身后有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头看去,只见是孟公九便说道:“孟兄有什么是吗?”

孟公九道:“日近晌午,正好肚饿,想找人作伴吃酒,正好碰见了李兄,不知李兄肯赏脸陪小弟小酌几杯否?”

李暮清道:“既然孟兄诚意相邀,我自然不能不给面子了。就听你的。”孟公九道:“如此甚好,这附近有一家酒楼,口碑甚好,平日里我也经常去光顾,里面的美酒食物确实不错,咱们就去那吧。”

李暮清跟着孟公九来到西关南街附近,街上刮起了一阵柔和的清风,顺着柔和的清风一股饭菜混合着酒气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孔里,李暮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继续往前走便看见一座高耸的建筑,一眼望去庄严古朴,气象雄伟,砖瓦木材用的均是名贵材料,楼顶冒着一缕青烟,将顶部笼罩起来,如仙宫一般,门前种着一种花草,叶子竟是蓝色的,花瓣如烈火一般鲜艳,着实惊艳!楼前挂一鎏金匾额,上书轻烟楼。李暮清道:“呵,这酒楼可当真是气派!”孟公九道:“那是自然!”二人齐步走了进去,一进内厅,高朋满座,人山人海,男人、女人、书生、富商、官员还有一些高鼻深目的番邦人,李暮清目光一瞥发现这酒楼布置的富丽堂皇但又不失清幽雅致,特别是墙壁上还挂着许多古时名家的书画,像王羲之、吴道子等人的真迹也可再此见到。李暮清望了一会,直觉大开眼界,这时一个身穿紫色衣衫,头戴方巾的伙计走上前来,满脸欢喜的说道:“孟大人,今天来的可有点晚了。”孟公九道:“没办法,公务缠身,小二哥给我俩找个位置。”那伙计道:“瞧您说的,孟大人您的位置一直都留着呢,楼上紫气阁,您什么时候来都有的吃喝。”伙计带这二人上了最顶楼,顶楼有二十多个房间,小二哥领着二人去了最东面的一间雅间。房间内布置的也很清雅,桌椅均使用黄花梨木雕刻而成,桌子上放了一鼎紫檀香炉,将屋内熏得很香,二人坐了下来,孟公九吩咐小二上一壶金盘露酒、一盘醉虾、一盘带冻姜醋鱼、一只烧芦花猪、一盘清蒸鸡、一盘炙泥鳅、又要了一鲜莲子和些冰镇的荔枝鲜儿配酒吃。小二写了菜单便下了楼招呼厨房去做。

李暮清道:“应天真不愧为陪都,依我所见这里的酒楼若论格局情调天下任何一间也都比不上。”孟公九道:“李兄可听说过这酒楼?”李暮清道:“方才在外面,一见那挂的牌匾便也知道个差不多了,这恐怕就是“春江秋月十六楼”之一的轻烟楼了吧!”孟公九道:“李兄,果真是好见识,一点即通。这十六楼原是太祖皇帝时皇家使钱请能工巧匠所建,所以布局、气象都别具一格,总建楼十六座,分别为江东、鹤鸣、醉仙、集贤、乐民、南市、北市、轻烟、翠柳、梅妍、淡粉、讴歌、鼓腹、来宾、重译、叫佛这十六楼,世人称之春江秋月十六楼。待到建成之时又将其中一些卖给想承接的一些富商,这里的酒既有民间沧酒、高粱、百花酿、女儿红、五加皮酒;也有大内满殿金、金茎露、芙蓉液、君子汤;既有民间酒的辛烈、又有宫廷酒的细腻,普通的酒楼是品尝不到的。”

李暮清道:”我有一疑问想请教。“孟公九道:“哦?李兄有何疑问,不妨说来听听。”

“我见你那三个师兄有所不睦,不知是何原因啊?”

“我二十岁便投效了公门,平时也不常回神刀门,所以近十几年来的事情我知道得很少,在我少年时的记忆当中二人也没什么嫌隙。”

李暮清道:“哦?你既然是神刀门的弟子,令师又为何愿意让你投效公门呢?”

孟公九道:“神刀堂家大业大,自然是需要有人在官府中帮衬着,有些事情办起来也就方便许多了,其实在我们成年的时候师傅便让我们几位师兄弟外出独自闯荡江湖,并对我们声明可学习江湖上其他门派的武功,不必拘泥礼数,我当时年纪最小师父便让我在南直隶一带走动,我就是在那时候遇到了原来的应天府神捕铁云鹏,我见到他当时拘捕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江南十二花蜂,心下对其大为敬仰,便让师傅给他写了封信,让我投效于他,他见到信后立即向府衙举荐,让我成了一名捕快,他将他缉盗拿贼的本领,还有他的一些武功倾囊相授给了我,后来他病故了我便接任了这应天府八县的总捕头。”

李暮清道:“哦!原来如此呀,不知道你那几个师兄弟都是去了哪里啊?”

孟公九道:“听说大师兄那时是去了藏边跟一个叫做普布的大和尚学了一身力大无穷的本事、二师兄好像是去了汉中跟着镇远镖局总镖头、三师兄去了云南或是四川一带至于跟谁学艺就不得而知了。”

李暮清道:“看样子廖掌门生前也算是挺豁达的嘛,既让你们学了神刀门的绝艺,还允许你们学别派武功。”孟公九道:“武学之道本就无必胜,只拘泥这一种武功长此以往下去你的敌人要是研究出了你的破绽,那不就麻烦了吗,所以学习其他门派的武功也是为了取长补短,修补自己武功不足之处嘛。就像二师兄的星流霆击,神刀门也本无这一招,他也是结合了别派的功夫自创出来的。”此时饭菜已经端了上来,李暮清拿起酒盏倒了一杯金盘露一饮而尽,酒入口中只觉醇香细腻,确非凡品!

李暮清笑道:“好酒!恐怕不只是取长补短那么简单吧!哈哈!”孟公九道:“李兄果然是聪明啊,李兄可知道九龙会和九方一龙?”

李暮清道:“自然是知道的,九龙会已是目前江湖上最大的帮会,势力遍布天下各处,会内更是高手云集,有九大护法、三十六飞鹰、七十二猛虎、他们的帮主便是九方一龙,据闻武功以至化境。”孟公九道:“九龙会前后并吞了不少帮派,当然也有吞并神刀门的意思,师傅让我们学习别派武功也是想要加强神刀门的实力,未雨绸缪。只可惜现在师父已经亡故,估计九龙会现在也是在蠢蠢欲动了吧。”李暮清道:“你们不是之前和九龙会联盟过吗?按理说也算得上是朋友啊,他们怎么有这种意思呢?”孟公九道:“李兄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这两个大门派的联盟原本就讲的是利益,当没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利益时候,哪还算得上什么朋友!”李暮清笑了笑道:“来来,我敬孟兄一杯。”刚要举盏共饮,只听砰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门。

二人愣了一会儿,以为是有人在敲门,刚想唤句“请进”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对话声:“瞎了你的狗眼,你个木脑壳,老子不是说了要喝清水吗?你给老子上什么酒!”

“大爷,这是小店送的不另收费的!”

“老子有的是钱,用得着你龟儿子送吗?想害老子吗!?你个龟儿子!”

“没有啊,大爷,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若是在四川,我毒死你个龟儿子!快滚!”那人说话是四川口音,骂起人来当真是有趣,李暮清和孟公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刻不是在唐门,师弟你怎能如此暴躁,若是让别人认出我们来还怎么办事!”这是又有一个四川口音的人说了那人几句。他此话一说出口,李暮清和孟公九也笑不出来了。孟公九正色道:“李大侠不是说恩师是中毒而死的吗?而且和昔年你那被唐门所害的朋友死状一样吗,唐门的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刻却有唐门的人到了金陵,此时必和他们大有关联,不如我去调集大队人马,先将他们擒了,然后审问,定有一番收获!”李暮清道:“此刻切勿轻举妄动,应当静观其变,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此时又有一阵脚步声传来,极有规律,声音稳重,单听声音便可听出是个一流高手。

“先生,怎么此时才来啊。可让我一顿好等啊。来,咱们屋里说话!”李暮清此时摒弃手指用口舔了舔将窗户纸投了个洞,孟公九也照葫芦画瓢,正巧看见了后来那人的背影,只见那人穿了一身青衣褶子服,身材甚高。屋内站着两人,二人均穿褐色短装,腰束黑色大带,背一漆黑长木盒,那人一进去便将门关了起来。

李暮清道:“我们出去听听他们的对话也好。”说将手掌放在房门一尺左右,那门竟然自己开了,中间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孟公九知道他是以内劲运于掌中,然后放出就能将门推开,只是能做到悄无声息,不让这门发出半点声响,确实很难,非得是将内力运用到极致可刚可柔,可收可放之人才能做得到,此时见他露了这一手,心下对其大为佩服便对其竖了个大拇指。二人悄无声息的靠近对面屋子,然后按照之前的办法,又在他们房间的窗户纸上捅了两个洞,便可以看到房内的风光了。二人一眼望去,便看到了之前身穿褐衣那二人的容貌。此二人一胖一瘦,一个脸上瘦的只有皮包骨头活像个骷髅鬼;另一人面色黝黑,脸上胖的只有肥肉,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活像一个大黑野猪,只是少了一双獠牙而已。最后的那人背对门坐着所以他的容貌二人是看不清的。

那胖子道:“我们是堡主派来帮先生办事的,堡主让我等跟先生说您送的礼物他收到了,他很满意,至于您要他办的事,不必担心,绝对不会留下麻烦。”后来那人道:“那就好,如此就拜托二位了,不知堡主一向可好啊?我也时常惦记着他老人家啊。”此人的声音沙哑至极,就像喉咙受了重创一样,但像李暮清、孟公九这样的高手一听便知道他是用内功变声,不想以自己的真声音示人。瘦子道:“谢谢你的关心,堡主他老人家一向安好。”青衣人道:“那就好,对了,看二位的身形打扮莫非就是唐门的猴子、山猪?”胖子笑道:“哈哈,不错我就是朱彪、这是我师弟侯文,有我们两个在此,先生的事一定不会有差错的,你就放心吧。”那人道:“如此的话便多谢了,这是送给二位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打开,只见里面装的都是黄金。那胖子便将黄金收下道:“害你先生破费了,确实是不好意思,事情一定给您办好,改日先生来四川,我兄弟一定给先生安排的妥妥当当。”“好的,那二位先把东西交给我吧,然后你们再处理剩下的事......”

李暮清正在门口认真的听着对话,忽然冲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客官你们站在门口做什么呀,怎地那么奇怪啊?”二人转头看去是一个小二哥端着饭菜奇怪的看着他们,二人心想这下坏了,这伙计一开口定然是露了馅。果不其然门里传来一阵呼喝:“哪个龟儿子在门口!?”话刚说完又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门板炸裂化成了无数木屑,袭向他们,二人左右打滚避开了,但可怜那店小二已被掌力震飞撞在墙上,破碎的木屑扎的他满脸鲜血,登时昏了过去。房内朱彪和侯文已经出来,见到李暮清、孟公九二人立即大怒道:“你们两个龟儿子,干偷听老子们说话,你们是谁,究竟有何企图。”

孟公九道:“我乃应天府八县总捕头,见你们鬼鬼祟祟的,现在怀疑你们二人和本地的一装杀人大案有关,请你们跟我走一趟吧。”朱彪大怒道:“放屁!”话音一落便出掌向孟公九击去,迅捷如雷,去势甚猛,孟公九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唰的一声,李暮清已然拔剑,一剑刺向朱彪咽喉,其实这一剑只是佯攻,但在外人的眼里若不避开,势必要被宝剑戳破咽喉,李暮清心里明白这一剑足以吓得他后退数尺,解了孟公九之急。果不其然朱彪见状向后连退数步。刚刚那一掌也并未击到孟公九。侯文见师兄竟被这人逼得后退从,便身后抽出两柄金刚镰刀,挥舞起来,砍向李暮清左臂,当真是凶险致极,眼看就要将其左臂斩断,此时李暮清也不急躁,忽的将宝剑翻转过来,只听砰地一声,一丝火星撞出,镰刀已被剑身挡住!李暮清变换左手抓住剑柄,将原先持剑之手变作一掌击向侯文,侯文来不及躲闪,顿觉一阵强劲涌向自己的腹部,搅得他疼痛难当,蓦地的向后退了几步贴在墙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朱彪见同门受伤也从身后摸出一把银板斧,照着李暮清的头顶上空使出了一招力劈华山,李暮清将手掌从侯文身上挪开,变作掌刀,猛地转身一劈,直劈朱彪手腕,只听“哇”的一声,已将朱彪手腕劈折了,手中短斧跌落下来,直插入他脚前几寸的地面上。朱、侯二人自入江湖还没遇到过如此对手,转眼间就将他们制住,均慌了神。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一青影从房内飞了出来,直冲向李暮清,李暮清赶忙躲避,只听一声巨响墙壁穿了一个大洞,原来是那青衣人!此时他以用一条黑布将脸蒙了起来。二人站在走道内对视了一秒,那青衣人攥起拳头忽的攻向李暮清前胸,李暮清将内力运在掌中,向前推出,砰地一声二人身子微晃了几下,那人向后退了三步,李暮清也向后退了两步,青衣人左脚一蹬,冲向前去,变拳为抓,向李暮清猛攻,李暮清忽拳忽掌,转眼间便和那人对拆了十余招,二人交手时均觉对方招数精妙,心里互相佩服。李暮清道:“好功夫,阁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那人道:“两位请先走,这里有我挡之。”说着一掌拍向走道的尽头,砰地一声,便将墙壁拍碎。二人见有了出路,慌忙逃窜,奔向出口,孟公九也不闲着,抄起刀来便要追那二人,青衣人忽的朝楼顶发了一掌,砰的一声巨响,房顶顿时开了个大洞,顶上琉璃砖瓦跌落下来,砸向孟李二人,二人连忙躲闪,青衣人见此,一个猛跳边上了房顶,李暮清定过神来再往房顶看时,已经见不到人了。而朱彪和侯文此时也已经跳了出去,在空中朱彪左手一挥,只见一阵银光袭向二人,李暮清大叫一声:“不好!是暗器。”随即抽剑击向那点点银光,左戳又刺,舞的长舌吐信一般,转眼之间便出了三十二剑,只见地上跌落些许银针,细如牛毛,针尖微微有黑气显出定是剧毒之物,若是沾上定会毒发身亡。

“咱们追!”孟公九气愤的说道。

“穷寇莫追!那青衣之人武功甚是高强,百招之内我没有把握打败他,更何况还有唐门的两个人,刚刚你也看到他们的暗器是何等凌厉了,若追上去,不知他们还会有什么歹毒手段。”

“难道,就这样放任他们逃走不成?”

“不然!刚刚那三人匆匆忙忙的走了,却没注意到落下了一样东西!你看!”说着手指朝地下指了指。孟公九低头看去,只见地面上有一黑色长盒。正是之前朱彪和侯文身上背的那种,想来是打斗的时候脱落了下来,那二人也并未注意。

李暮清又道:“这恐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二人走得匆忙,少时便会注意到,他们一定会回来取的。到时候我们就来个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一举可将二人擒获!”

孟公九道:“李兄怎么能肯定他们一定会回来呢?可能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李暮清道:“刚才在门外偷窥时,我注意到他二人很紧张身后那一对黑木盒子,谈话的时候经常微微侧头观察,恐怕出了差错,再加上那青衣人让他们交货,他们的手不自觉的摸摸了身后的盒子,我估计那青衣人让他们交就是这个东西,他们发现此物丢失时,怎能不想办法来取!?”

孟公九笑道:“李兄当真是心思缜密,连那么细微的动作,都铭记于心,我真是自愧不如啊,兄若是在官家当差,别说是我,就连天下第一神捕冯临海也要甘拜下风啊。他们既然将这盒子留给了我俩,不打开看看实在是对不起他们那。”孟公九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裹住地下的黑盒拿进了房里,放在了桌子上,他这样做是担心盒子上附有剧毒,这一点李暮清是知道的。然后又唤人将受伤的店小二拖走,给了店家一些钱命他们好好医治。

孟公九道:“好了这下可以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李暮清道:“且慢动手,交给我来!”说着将盒子竖了起来,将开口对向房内书柜,将盒底对着自己,然后一挥衣袖,一股强风拂过,盒子砰一声打开,就在打开的同时,从盒内猛地闪出了些许银光击向书柜,“叮叮叮”几声过去,只见书柜上镶嵌着十几枚钢珠。孟公九大惊,心想若是刚刚手快一步,自己身上便要吃上几枚了。

李暮清道:“好了,此刻何种机关已尽。”边说便走向前去,孟公九小心翼翼紧跟其后。二人此刻已经看到了盒子内的东西。

“咦!怎么那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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