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初升,李暮清行走在街上,伸了伸懒腰,似有疲倦,他想了想昨日英万年和朱彪、候文的对话,越发觉得之前得到的羊皮图内藏玄机,还有他是不是应该将这件事情告诉孟公九或是费存义,好让他们有所提防呢,究竟他们有什大阴谋呢,这些事情纠结到一起搞得李暮清头都大了。
李暮清去了城西,也就是廖雪峰遇害的地方,他站在当时发现尸体的地方,闭眼冥想,随后又挥舞手臂使了几招武功。忽然见到山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整个金陵,便想登高望远,一观景色。当即使出轻功,一个纵身便跃到了一丈高的岩石上,如猿猴一般轻灵,少许时刻便到了半山腰上,此时向下望去以能看见大半个金陵,于是将内力运到脚上,加快步伐,这次一跳竟然跳了足有三丈多高,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到了山顶,李暮清坐在山崖边上的岩石向远方眺望。只见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果真虎踞龙盘之地,难怪为六朝古都,太祖也难怪会定都于此。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李暮清顿觉凉爽无比,心情也是十分的畅快,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壶酒饮了半壶。此时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便从身上掏出一物,原来是之前的羊皮卷!他将羊皮卷铺在岩石上只觉与金陵的地形似乎有些相似,但又看不出个所以然,看了一会儿便收了回去,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当然除了孟公九,他总觉得如果别人知道了可能会引来什么灾祸。李暮清转身起来,只见身后有一庙宇,风格像是前代的遗迹,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的文字已经看不太清楚了,他也懒得去辨认,这座庙宇看上去有些残破,李暮清大步地走了进去,正厅有六枝大圆木做支撑,屋顶有些漏洞,看样子下雨天定会往里漏水,大殿正前方座着一尊观音像,手持经书,做的是栩栩如生,这应该是三十二观音之中的持经观音了。李暮清上前向这观音像叩几个头。忽听后方传来几声苍老的咳嗽声,李暮清回过头来只见是个身穿蓝色破旧道袍,手持拂尘的一个老道士。那老道疑惑道说道:“你是什么人啊,在此处作甚啊。”李暮清很疑惑的看着他心想:“这老道士年纪老迈,山间又没有道路可以行走,他是如何上山的呢,想必也是一个武林高手。”老道看李暮清只看他不说话便道:“你这小朋友,怎么这么无礼,老道问你话你不回,还紧盯着我看,老道士又不是黄花闺女有什么好看的啊!”李暮清忙道:“抱歉抱歉,我是上山观景的,我叫张老三,不知道长是哪家道观的啊,怎么也到这来啊。”老道士甩了甩手中拂尘道:“我本居茅山九霄万福宫,后来下山济世,现在嘛住在这座庙里。”李暮清道:“原来是茅山上的道长啊失敬,失敬。可是您是师出道教,而这里是佛教庙宇,您住这里好像有些不合适吧。”老道士说道:“没什么合适不合适,道在心中,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分别。你闯入我的居所还不快快下山,留在这里做甚。”他说这话好像这寺庙是他建的一样,但李暮清听这几句话只感觉中气十足,想来是个练家子,但也没必要和他发生冲突,便道:“如此的话,打扰了,我这就下山。”刚一出了门口,便感觉到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李暮清来不及多想,连忙拔剑回身一刺,只听“叮”的一声,宝剑正好击中了拂尘中间,果然是那老道士,李暮清怒道:“你这老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袭击我!”那道士也不回话,将拂尘挥摆起来,如一条银龙一般攻向李暮清,李暮清大怒反手猛刺十三剑,如疾风骤雨一般,“叮叮叮叮......”两只兵器如两条银龙一般缠斗在了一起,那老道将拂尘时舞、时劈、时扫、时抖、时缠,运的如行云流水一般,转眼间又斗了三十余招,没想到竟在此荒山野岭遇到如此敌手,李暮清望见道士咽喉有一空档,刚要提剑刺去,不想那道士将拂尘绕了几圈便将李暮清宝剑缠住,然后向其猛击一掌,掌力带着强风刮的脸生疼,暮清大惊随即将内力急运手掌,砰地一声巨响,双掌已然想接,李暮清只震的胸口一阵疼痛,虎口一麻,但并不是这人武功高出李暮清一筹,那老道士的脸上也微露痛苦之色,想来也是震的不轻,李暮清将剑身一转,便将拂尘鬃尾削断,刺向老道手腕,老道连忙将拂尘剩下的铁杆回旋,格住长剑,随即又使出一招青龙出海直击李暮清胸口,李暮清大惊一个鹞子翻身向后连越数步,直退到了山崖边上,险些就摔了下去,那老道一个大鹏展翅便跃到空中,随即又使出一招开天辟地,将铁杆砸向李暮清头上,这老道内力深厚,开天辟地又是猛招,再加上下坠之力,这一招任何人都接不下来,李暮清向后一个空翻,跳下山崖,将内力运于五指之上,在空中用力一抓便抓住了崖边的一块岩石,这一招当真是凶险,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冒出了冷汗。只听砰地一声老道落了个空,铁杆砸落到了地下,直砸出一个大坑。老道以为李暮清跳下了山崖想必已经摔了个粉身碎骨,就朝崖边走去,想确认一下,李暮清见他过来,提剑猛刺其左腿,道士大惊慌忙躲闪,一个踉跄也跌下了山崖,但他也是个猛人,掉落山崖之时也像李暮清一样将手指抓向岩石,但他这一抓竟将手指深深插入岩石之中,可见其指力要猛于李暮清,二人悬挂之处正好仅隔数尺,李暮清提剑刺去,老道运杆格挡,在半空之中又斗了十余合,李暮清见此人武功精妙,便使出自己自创的剑法之一,清风拂柳二十三剑,这套剑法全凭手腕发力,恰巧此处悬空,地势上有利于他这套剑法,登时手腕左摇右晃,剑身直刺斜劈,已向那老道攻了十五剑,老道全无还击之力,只得拼命抵御,待到第二十一剑时,老道头上已冒起了大汗,显得非常吃力,李暮清登即使出清风拂柳二十三剑的第二十二招春风化雨,向老道猛刺一剑老道横杆一档,李暮清随即将手猛晃,一剑变为二十二剑,老道大惊,招架不住,慌忙从岩石之中拔出手指,身体立时向下坠落。待到落到离地面十丈之时老道在半空中用脚猛踢身边岩石,身子便跃到山岩间斜长出的一枝粗树枝上,然后使出一招越鸟南栖,直接向地面飞去,此处离地面还有还有十丈,李暮清心想他这一跳岂不是要断送了性命,哪知就在他要落地之时在空中运起掌力朝地面拍去,按理说掌力传入地下顿时会被消解,不想他这一掌拍在地上,掌力竟然反弹回去,就在此时他又出掌朝刚才的方位打去,这次掌力比刚刚要轻柔许多,两股尽力碰撞在一起,较弱的一股便被化解,余下之力,打到那老道身上,此时掌势已去大半,老道功力深厚自然伤不了他,但却能减轻他下坠的力道,只见老道一个空翻,落到地上身体竟然完好无损。然后施展轻功,脚踏草尖而走,不一会的功夫便从李暮清的视野中消失了。李暮清身子向上一纵跳上崖边,躺在地上些了一会,心想这老道的功力竟然不下于武当的玄风道长,招数精妙尤过之,他能将一把拂尘使成如此地步,也可以说是江湖罕见,再加上他那一手轻功,天下更是无人可比,刚才险些被他所害,现仍有余悸。不知此人究竟是谁?
城南一家棺材铺,费存义和英万年正与一穿蓝色长袍的老者交谈,费存义坐在座椅上对那老者吩咐道:“棺木的话我看还是用金丝楠乌木吧,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总之我师傅身份尊崇,地位显赫,你一定要弄得妥妥当当。老者道:“此时您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嗯,那就好,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定金子扔给那老者,然后二人便起身出门。老者连忙相送,此时费存义在前,英万年在后,费存义道:“英师弟,近来门中动向如何啊?可有议论我接任掌门之事为英师弟抱不平的啊。“英万年道:”我已安排了人,密切注意流星堂那帮人的动向,看样子是不会有什么事情,既然掌门之位已定,他们也不好随意更改,等大师兄的地位稳固之后,再将罗英恒和他的心腹拆开,分散他们的势力,再将他明升暗降,升他做长老,到时候您再派一心腹接管流星堂,这样一来他也就没什么实力了,老虎没了爪牙也就伤不到人了。”
费存义道:“好,我看到时候就由你,提领灵蛇、流星两堂吧。”英万年道:“大师兄如此信任,师弟岂能不鞠躬尽瘁,辅佐大师兄!”费存义道:“好好,若是你能为我尽心竭力,这掌门之位以后也自然是你的。”英万年恭敬地说道:“师弟怎敢由此非分之想呢,我也不是当掌门的料。大师兄不要说笑了。”费存义听后哈哈大笑了几声道:“师弟不用客气,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当上掌门呢?我见罗师弟平日待你也不错啊!”英万年道:“我与罗师兄虽无仇,但我看不惯他平日发号施令的那个样子,师傅还在的时候他就趾高气扬的,不把各位师兄弟放在眼里,他以为掌门之位一定是他的,论入门先后,人品武功,大师兄哪样都比他要强,可他平时竟也对大师兄大师兄指指点点,我是实在看不下去啊。”费存义笑道:“嗯,罗师弟平时确实是自大了一些,是有些不对。但师傅平日里对他最好,我们这样做,岂不是让师傅寒心吗?”英万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师傅会体谅我们的。”费存义道:“哎,我也当真是不容易啊,如今事务繁忙,我升你为神刀门的右长老兼任灵蛇堂的堂主,统领十八个下属分舵,以后你就好好为我分忧吧。”英万年连忙斜道:“属下多些掌门抬举,以后必然竭尽全力辅佐掌门,除死方休!”
李暮清此刻坐在秦淮河畔边上的石椅上,饮着一壶秋露白回味着,刚刚所发生的事,他发觉这些事情背后肯定有一个幕后的操纵者,那老道也绝不会平白无故的袭击自己,很有可能那老道就是朱彪、侯文请来的,也有可能是杀死廖雪峰的那些人察觉到了他在插手此事,怕他查出事情的真相,所以先下手为强。当然这些都是推测,但据他估计也逃不出这两种结果。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首熟悉的小调:摘得新,枝枝叶叶春。管弦兼美酒,最关人。平生都得几十度,展香茵。
酌一卮,须教玉笛吹。锦筳红蜡烛,莫来迟。繁红一夜经风雨,是空枝。
李暮清不自觉的站了起来,沿着这首曲子的指引穿过了几条街市,来到了一条小巷子,此处花草丛生,柳树遮阴,不时还有几只黄莺清唱令人心旷神怡,巷子的尽头有一座大宅,大门敞开着,两侧写一首古诗:开帘见新月,便即下阶拜。细语人不闻,北风吹裙带。
李暮清刚刚进入府内,正巧迎面碰上了一个身穿紫色圆领长袍的中年人。那人见到李暮清愣了一会儿,随即拱手致礼道:“相必这位一定就是李公子了吧,我家主人已经恭候多时了。”李暮清道:“不知你家主人姓甚名谁,怎么知道我会来此。”那中年人咧嘴笑了笑道:“公子一看便知。”说完也不再答话,径直的走出了门外,将大门带上。
李暮清深入宅内,见四处栽种了许许多多的兰花,院内充满清香深幽之气,他自己也很喜欢这种气息便深深的往肺里吸了几口,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一个池塘,池塘旁边有一个凉亭,建的清幽古朴,凉亭下坐着一女子身穿紫罗轻纱,正在抚弄着一把古琴,声音清幽宁静,令人顿时将所有烦恼抛弃,一心只想听完这首曲子。李暮清将这首曲子静静听完,心中不顺之气少了许多。只听一声轻柔娇媚的女声传入耳中:“公子,请来亭内叙话。”李暮清闻听声音似曾在哪里听过便走上前去,只见那女子眉如柳、眼如杏、朱唇小小,浑身透着一股抚媚,但眼睛又散发着清纯。
“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呀?”原来这女子正是昨日与他把酒言欢之人,只不过她今日的妆容比昨日淡了不少,不如昨日艳丽,但却更可人。那女子缓缓而道:“这些画舫本来就是我的,我昨日见公子独自端坐,身上透露着一股英雄之气,便起了倾慕之心便想主动认识一下公子。”“那你莫非就是?”女子笑了笑道;“不错我就是新月斋的主人,我的名字叫做萧若云,云娘这个名字只不过是我的化名。”李暮清道:“好啊,想不到被你这小女子骗了!”萧若云道:“你不也骗了我吗?其实你的名字根本不叫张老三,而是叫李暮清!”李暮清非常惊奇,不知这女子从何得知他的姓名。女子看出了他的疑惑便道:“李公子的名字我是早有耳闻的,几年前我就在太原附近见过李公子,那时你除了太原一害土龙金波地,被很多人簇拥着,我在那时就已经知道你,见过你的长相了。”李木清摸了摸头笑道:“是吗?当时我怎么没看见你呀?”萧若云道:“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李公子又怎那么能记住我呢?哎!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李暮清微笑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萧若云笑道:“公子说笑了,我不求什么,只求公子心中有我一席之地。”李暮清笑了笑道:“自然是有的。不过云娘你此次引我前来,不只是为了叙旧情吧?”萧若云哀叹一声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不错此次确实是有要事想请公子相助。”李暮清道:“那你就说吧,若是我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帮。”萧若云道:“如此便多谢公子,我找公子来是为了找出杀我父亲的凶手,好让他在天之灵能得到安息。”李暮清带着疑问问道:“那不知道你的父亲又是哪一位呢,是如何被害的?”萧若云哽咽说道:“小女子的父亲便是神刀门的掌门廖雪峰!他是怎么被害的想必李公子也大概知道了。”李暮清万万没想到这女子是廖雪峰的女儿便道:“原来是廖掌门的女儿,我也和神刀门的几位堂主,也认得,为何从来没有听他们说过廖掌门有妻室子女啊?”女子道:“父亲母亲是在二十二年前相识的,他俩一见钟情,便生下了我,但母亲在我出生不久后便因病去世了,家父便造了这间宅子,请了乳母来照顾我,后来我渐渐长大,家父也不时来看我,因为家父在江湖有不少仇家,他怕将我的身份公布,会将危险引到我这里来,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所以他没告诉过任何人,就连他那几个最亲密的徒弟也全然不知。”李暮清道:“原来如此!照你这么说,廖掌门对你也算是爱护有加了。”萧若云道:“是啊!父亲如今已去,身为子女自然是要找出凶手,给他报仇的了!久闻李公子机智过人,剑法无敌,这事情也只有交给你去办,我才能放心。”
李暮清道:“其实这件事情罗英恒、费存义、英万年他们也托我去做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出凶手是谁的!”萧若云道:“哦?费存义英万年他们不是十分怨恨师傅吗?怎么也会找李公子查询真相呢?”李暮清问道:“哦?此事是怎么回事,请你告诉我。”萧若云道:“事情是这样的,家父生前经常来看望我,也会说些他在门派中发生的事情还有一些他的烦心事说给我听。有一次家父来到这里一脸愤怒,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费存义和英万年这两个小子,不听他的号令,因为家父属意罗英恒接替掌门之位,所以二人心中不服,顶撞了家父,家父一气之下就打了他们两巴掌,没想到那英万年竟然做出还手的举动,而且眼神中充满怨恨,家父跟我说他是个没心肝的白眼狼,迟早会给神刀门带来一场大灾难。所以刚刚公子说到他俩,便有此反应。”李暮清道:“还有这件事啊,我真是一点都没有想到,看他二人的样子不像是会顶撞师父的人啊。”萧若云道:“我听说他俩联合起来,为你了家父生前的意思,把本来家父要传给罗英恒的掌门之位给夺了过来。他们这种人还谈什么尊师重道。”李暮清道:“说的也是有理,这件事你就放心吧,包在我的身上,定会查出真凶,还神刀一个公道。”萧若云道:“如此多谢公子了,公子若能办到,小女子一定相报。公子若是需要财力或是人力配合,知会一声便是,我新月斋一定竭尽所能。”李暮清道:“目前看来是用不到的,要是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自然会来这里找你,你要是有什么线索也可以知会我一声。”萧若云道:“若有线索,一定知无不言。公子凡是也要小心,若是因此丢了性命,小女子也绝不苟活。只盼公子平安归来。”李暮清笑了笑。
李暮清走出巷子口,走了几条街,见一黑衣老者行径诡异,走路时不时往后看去,像是观察有没有被人跟踪,李暮清是个喜欢见到疑问就想揭开的人,自然而然的就跟了上去。那老者走到一条空巷子内,李暮清小心翼翼的上了屋顶,从上面观察他的动向,老者忽然停了一下,只见他的前方站着一个头戴黑色帷帽之人,纱罩将那人的面貌遮住,看不清楚。只见那人和黑衣老者说了几句话,黑衣老者边答边做手势,犹豫距离太远,李暮清不能听请他们说的什么,没一会儿那二人谈话结束,那人便翻墙走远,那黑衣老者转过身来李暮清仔细一看看清了他的面貌,原来就是那位金算盘钱老板,只是他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来这里呢?李暮清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跟着金算盘,一个是跟着那戴帷帽之人。李暮清选择了后者,施展轻功,半步不停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看到了那人的身影。李暮清一跃而起,跳到他的面前,那人身躯一震,显然是吃了一惊。随即一掌向李暮清左肩推去,李暮清斜身闪过,五指成爪,抓向那人纱罩,那人伸出食指,点向李暮清手腕,李暮清变爪为拳一拳击向那人食指,想要一拳将其击折,那人见此情景手臂向后一缩,同时伸出左掌,击向李暮清拳头,拳掌相碰,李暮清只感觉此人内力精纯,似乎和出手袭击他的老道内力同一路数,只比之稍弱一筹。此人必定是那老道的同党,二人有可能师出同门。李暮清一个翻身双手扶地,双脚蹬向那人手腕,将那人打了一个踉跄。然后又一个翻身抽剑斜劈,那人急忙向后几个空翻,随即双掌推出,只见一阵银光闪过,正是上次见到的唐门暗器,李暮清使出一招春风化雨,一剑变为数十剑,将暗器一一击落,但那人此时已经掠出数丈,没了踪影。李暮清捡起地上的银针,确实是唐门惯用的那种暗器。此人的武功路数和山顶的老道、客栈的青衣人武功路数相似,看来出自同门,三人必有关联,而且这人会唐门暗器,武功又比朱彪、候文高,要是他行刺廖雪峰,恰恰正合适,难道他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