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黑暗时代的开端?”晴空问。
“差不多吧。”陈川回答。
“多云大哥就去推销他的酒的?”
“谁知道那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就是那种中二设定的人,白天活跃在人群里,一旦夜晚便融入群星,借着微光一刃封喉。”陈川吃完烤鱼给自己点上烟,回想起那个人的行动记录。
“好了今天就到这,我讲累了,睡觉。”
晴空看陈川已经无意讲述,便也熄灭了火,收拾了最后的残留,上床睡觉。
………
第二天。
陈川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超过了他之前在家自然醒来的十点钟。
“这什么鬼天气,害得我生物钟都坏了。”陈川站在门外刷牙,看着天空很不舒服。
多云。
成片成片的云堵在天上,隔开阳光和大地,但唯独有个地方依旧有阳光穿透下来,照射在镇子最高的建筑。
“让我猜猜看,那是昨天车上那个胖子的房子吧?”陈川遥遥就看见了那个建筑顶端。
“有钱人总是有钱人,这种天气在他两年前来这里后不久就一直这样了,整个镇子甚至临近的地方都只有他那里有阳光,作为镇上最富的胖子,他自然拥有着最大的权力,来之后便在镇中心的广场上发表什么感言,说什么他就是这里的光什么什么的。”晴空说得时候当然满脸鄙夷,甚至往那边吐了好多次口水。
“什么这里的光,如果他的那身赘肉油腻得都能反光了的话,那也真的是够恶心的了。”陈川也吐了口水。
“之前暗杀失败,但他肯定也没想到我活着回来了。时机还有很多,他身边的护卫也就一般,我随便都能撂倒一窝。”
“所以你打算今天再去一次?”
“是的,趁他还在这里。”
“他总是不在?”
“他这种人要获得如此庞大的资产,光靠收取保护费可不够,想必还有其他更多的交易。”晴空说着开始准备早饭。
陈川放下毛巾,看着他的背影。唉…算了,本来也没奢望能只是来旅游的,帮他一把吧。
“夜里我会潜入富豪的家里,你就守在门外就好,既然你跑得快,要追上他也容易,再不然你的炸弹还有吗?”位子上晴空说。
“有的,怎么会没有。”陈川想起列车上给他展示的轰炸车厢,只是少年没有看到前面,不然一定会觉得这个男人可能是个机器人,只有机器人才能从鼻孔这种地方掏出炸弹来。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陈川问。
“我要去钓鱼,你可以自己上街走走。”晴空已经拿起铁桶钓竿。
“街哪里不都一个样嘛,钓鱼钓鱼。”
“你用他以前的吧,在仓库里,那边。”
河可谓是清澈,这种水质直接下河抓鱼更有意思,更何况是陈川这种喜欢游泳的人。
“你去远点!你在这里游鱼哪里还会过来?!”晴空大喊。
“好好好。”陈川慢悠悠地说了三个好,转移方向往远处游去了。
………
夜晚降临的时候陈川站在至高建筑的门前,头顶那块区域的天空里,有着星星。晴空潜入进去已经有一会儿了,他独自在外面站着。一会儿之后他摸出香烟,点上便向着其他的方向走去。
大门右后方的榕树。刚才落到脚边的纸上是这样写的。
那棵榕树青绿,约高二十米,落在的这个地方位于星空底下,所以白日也自然有阳光照晒,所以这种喜阳光的树种才能长得这么壮。
“出来吧。”陈川慢悠悠地说。
“嘿呦。”人影是从树上跳下来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连衣帽子摘下之后露出了她的脸,女人同样棕黑色的瞳孔,是一头红发。
“陈大队长别来无恙啊。”女人笑嘻嘻地说。
“巫师就是巫师,戴个面具果然骗不了你呀。”陈川轻笑。
“所以呢,这天气果然是你搞的鬼吧?”
“别这么说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个胖子愿意给钱,我就略施些小把戏咯。”
“所以呢,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女巫又接着问。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多云的老家。”陈川走动两步,靠在了榕树上。
“那个少年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孩子?”
“看样子是的。”
“你觉得他杀死胖子的概率有多大?”
“以他的实力足够了。”陈川说,“但如果胖子那边有人帮忙的话就不一定了,当然不是那些可有可无的保镖,而是某个百岁老巫婆。”
“我如果是老巫婆,那陈队又是什么呢?苟活数百年不腐的僵尸先生?”
“你这条毒舌还是依旧犀利啊…”
“过奖过奖。”
“…”
“先走一步咯,本来也就是想见你一面,那个胖子家里有很多杂鱼保镖,但却有个和我一起被雇佣的杀人魔,夜里那条疯狗会被放出来,至于他会去镇上咬人还是咬某个潜入的嫩芽就不知道咯。”巫师说完就打算离开。
“嫩芽虽嫩,但也不是无能噢。”陈川在背后说。
“哦,那个杀人魔你好像认识的,曾经被我改造过。”女巫停下脚步,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左手手指轻点下巴。
“…”
陈川看着女巫的身影消失在门前的路上,跳上了树顶。
………
“意外吗?我可还没死。”晴空已经来到胖子的房间,外面的守卫已经尽数被放倒。
胖子显然受到了惊吓,愣愣不语,和昨天列车上那个假人完全不同。
晴空向前走的时候,房间里灯光却突然暗下。黑暗中他明显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向着自己而来,他闪躲一下跳上了天花板,用手中的装置固定在上面。
很快地,杀气接连而至,他不由得退出了房间。窗外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平台,他站在一张石桌上。面前便是胖子的房间,建筑最高的地方,再往上就是尖顶。
接着从房间窗户出来的,是一个笑得疯狂的男人。他的脸上有很多道伤疤,手里握着一把镰刀。
………
“大晚上和那样一个人共处一室,你的嗜好还真是别致。”陈川叼着烟看着眼前那个慌忙逃跑的人。
“你…你是谁?!”看这惊吓程度,应该是胖子本胖了。
“列车假人是女巫帮你出的主意吧?看你这样实在想象不出你能有多大能耐。”
“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你和我说钱?”陈川眼里的不屑都要溢出来的样子。
胖子切了一声,扭头就跑。
“呦呵还能动。”陈川来到胖子的面前,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他,“再跑两步?”
“镰断!快给我过来!保护我!镰断!!!”胖子尽最大的力撕心裂肺地喊。
“别喊了别喊了,他听得见。但是他是不会过来的,在没有杀死眼前的猎物之前是不会去顾下一个的。当然如果你想要叫其他的仆人也可以放弃了,他们现在估计正在梦里和女巫幽会不愿醒来吧。”
陈川说着,短刀出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