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叶伯慌慌张张的跑来言西苑,满是气愤的说“除了昨天从月弈鸿那里收来的铺子,其他铺子都被砸了。查不出线索到底是谁干的。”
月兮言手里的茶杯握紧,月弈鸿一家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哪有时间砸她的店。一夜之间砸了店铺还查不出线索,多半是云君業干的。
“而且现在云朝的草药铺再也不卖草药给我们了。”叶伯有些无奈的说,月兮言每天都需要不少草药炼丹,今天去买的时候没有一家草药铺肯卖。
“叶伯,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尽快把铺子整修好重新开张。”月兮言冷声说。
“好。对了,月弈鸿送了一张字条过来。”叶伯突然想起这件事,把字条递给月兮言。
纸条上这些:若想要你父亲的遗物碎影剑,就把铺子和房契送到东街桐碧院处。
月兮言脸色一变,严肃的问到“叶伯,我父亲的碎影剑在哪里?”
“将军的碎影剑失踪了。”叶伯有点讶异的回答道,突然想到什么很吃惊的说“难道碎影剑在月弈鸿的手里?”
月兮言把纸条递给叶伯看,叶伯的脸色也变了“这会不会是一个骗局?”
“他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知道什么。”月兮言的脸色晦暗不明,这把剑是认主了的,它对找到月弈华有帮助,她得找到月弈华,很多东西只有他才知道。
“将军的遗物一定要拿回来的,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铺子难道要还给他吗?”叶伯有点为难。
“我们先去桐碧院看看情况。”月兮言说。
桐碧院只是东街很小的一个院落,院子里杂草丛生,一个仆人也没有。月兮言和叶伯进去的时候,月弈鸿已经坐在屋内等着他们了。
月弈鸿头上裹着纱布,脸上也是红肿一片,不过是一天,倒是消瘦了不少。
“拿来。”月兮言开门见山的说,都已经撕破脸了也不用装模作样了。
“除非你把房契和铺子还给我。”月弈鸿沙哑的声音满是得意的说。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呢,万一你拿了地契翻脸不认账怎么办。”月兮言说,万一他不说实话,她岂不是亏了。
“我不妨告诉你,碎影剑不在我这里。在一个你绝对拿不到的地方,不过你要是不把地契还给我,你永远也别想找到。”月弈鸿语气轻松,满是嘲弄的说。
“碎影剑无缘无故的消失,为何将军府无一人察觉。碎影剑可不是一把普通的武器,一般的人怎么会带走它?”月弈鸿故意把话说到一半,慢悠悠的喝着茶不说了。他有的时间,他确定月兮言会妥协。
“啪”叶伯气愤的把地契和契约放在桌上,桌子承受不住差点散架。“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月弈鸿喜滋滋的拿过地契和契约,再三确认之后把它踹进怀里,然后咳了一声,恢复正常的表情说“碎影剑在皇宫里,是被纥王带进宫的,应该在云皇的手中。”
“就算告诉你了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要去皇宫拿东西吗?”月弈鸿满是嘲笑的说。他倒是希望她去,进皇宫肯定是有去无回。
“叶伯,走吧。”月兮言面无表情的说,看不出一丝喜怒。
走出碧桐园后,叶伯又气又怒,“就这么便宜了月弈鸿吗?”
“便宜他?叶伯,今天晚上把那些铺子全砸了。”月兮言冷笑着说,哪有那么容易从她手里抢东西的。
“好。”叶伯有些兴奋的说。
“叶伯,你说云皇要碎影剑干什么?这么些年把碎影剑藏的密不透风,是想干什么?”月兮言不解,想问问叶伯知不道知道一些情况。云皇这些年来表面上对将军府不错,暗地里却偷偷藏剑是何意思。
“我也不知道,不过碎影剑是件神兵利器,即使将军已经死了,云朝里没有人能驾驭它。”叶伯颇为自豪的说。
“不知那把剑现在在哪里?看来云皇把它藏的很好,我们想要拿到怕是不容易。”月兮言声音有些冷,皇宫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伯,我们先回去吧。”月兮言说。
夜晚,月兮言准备去云君業那里一趟,砸了她的店铺,她总得送些回礼吧。云君業毕竟是个皇子,身边高手无数,月兮言格外小心才能不被发现。
月兮言穿着夜行衣,悄无声息的落在云君業的房顶。屋里穿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月兮言揭开一片瓦,屋里的情况看的很清楚了。
月兮言看到屋里的情况有些吃惊,没想到云君業居然有这样的癖好,床上的女子被折磨得气息越来越微弱,云君業却还在动作。女子身上全是伤痕有大大小小的鞭痕,咬伤,烧伤。
没想到平时衣冠楚楚的云君業居然有SM的癖好,这可是一个惊天秘密,要是被人知道了云君業多年的好名声就毁了,皇位更是想都不要想。
床上的女子已经没有气息了,云君業一脸嫌弃的穿衣下床。“来人,把她处理掉。”
“是。”马上有人进来麻利的把床上的女子抬了出去,看样子已经做习惯了。
“主子。”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恭谨的现在云君業的身旁。
“事情怎么样了?”云君業坐在桌子上,右手微微敲着桌子,语气平淡的说。
“纥王已经动手了,云皇这些天精神已经不济,最多撑不过半年了。”黑衣人汇报到。
“动作还挺快的。”云君業声音冰冷的说,这个纥王虽说是个蠢货,行动力倒是挺快的。
“不过七皇子似乎有所察觉到了,这些天对纥王府加紧了监视。”
“让你手下的人小心些,别让人查到我们头上了。”云君業声音中充满着危险的气息“这个七哥真是小看他们,自从一年前醒过来之后修炼速度一日千里,到真是个祸害。”
“主子,七皇子现在已经是八阶修为了,而且他最近多了一批实力很强的暗卫。我们放在他让你的暗卫都没了,现在完全安插不进去人。”黑衣人有些为难的说。
月兮言心中骇然,没想到她今天来听到了一个大秘密,云君業和纥王勾结在一起了,试图篡权夺位。
月兮言因为怕被发现,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敢动,没想到脚麻了,不小心踢动了一块瓦片。
“什么人。”云君業厉声喝到。居然有人在偷听,偷听了多久了,是谁的人,他居然到现在才察觉。
月兮言有些着急,赶紧闪身进了储物戒,那个黑衣人的实力在她之上,和他们对上她绝对走不出去。
黑衣人飞身上楼,却什么都没发现,只有一块被掀开的瓦片。
“主子,人不见了。”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说。
“追,直接杀了他。”云君業脸色铁青,不知那人听了多少,今天的事绝对不能被传出去。
一时间八皇子府的暗卫出动了一大半,也加紧了戒备,月兮言一时间竟只能待在储物戒里出不来。
一晚上的搜索没有任何结果,黎明的时候不得不放弃搜寻,免得惹人怀疑。月兮言趁这个空挡赶紧回到了将军府。
月兮言想一定要找个时间提醒云君煕,云君業怕是把云君煕当成了一个威胁,说不定城外的杀手就是云君業的人。
“小姐小姐。”一个时辰后叶伯高兴的进了言西苑,吵醒了补觉的月兮言。
“叶伯,怎么了?”月兮言看着叶伯有些不解。
“昨天我带人砸了月弈鸿的铺子,本来以为月弈鸿很快就会知道是我们做的。没想到八皇子名下的不少产业也被砸了。”叶伯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知道是谁做的吗?”月兮言有些好奇的说,没想到还有人敢对皇子的产业下手,得罪了什么人吧。
“八皇子发了好大的火,砸坏了不少东西。根本查不去到底是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八皇子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叶伯满是快意的说。
“呵呵,活该。”月兮言笑着说,这些天总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
第二天,月兮言去找邱昉时发现云君煕也在,这么久不见,看到他心里还有一丝自己察觉不到的兴奋。
“你怎么来了?”月兮言问。
“我来看看邱前辈。”云君煕说,好吧,其实他是借着看邱昉的借口来看她的,半个月不见她真的很想她。
“对了,我得跟你说一件事。”月兮言突然严肃了起来。
“什么事?”云君煕也慎重起来,看月兮言一脸严肃的样子应该是遇见了什么难题,不管什么样的难题,只要她开口,他都会帮她解决。
月兮言把那天晚上听到的都告诉了云君煕,云君煕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月兮言有些担忧的说道“你行事最好谨慎一点,云君業怕是盯上你了。”
“我知道,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掺合起来。”云君煕沉重的说,万一要是被云君業知道偷听的人是月兮言,怕是要杀人灭口。
“好。”月兮言回答道,这种皇位斗争还是交给云君煕他们来处理比较好。
“你知道砸了云君業铺子的人是谁吗?”月兮言问到,能悄无声息的砸了云君業的铺子还不被察觉,云朝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
“我砸的。”云君煕毫不避讳的说。
“为什么?”这下月兮言不解了,若是知道之前是云君業找人截杀他,砸个铺子而已,不怕打草惊蛇吗?
“你不高兴吗?”云君煕有些不解的问,她不应该高兴吗?为什么这样惊讶。
“高兴是高兴,可是你这样做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办?”月兮言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云君煕说。
“好了。你们不都是来找我的吗?怎么你们聊的这么起劲跟没看见我似的。”邱昉略带不满的说。臭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傻徒弟还见色忘师。
这样一问,月兮言和云君煕都有点尴尬了,好像确实忽略了邱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