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交给我,你先把伤养好。”云君煕心疼的说,这些人敢动他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好。”月兮言无奈,其实她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云君煕现在肯定不会让她做什么事情的。
云君煕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大堆的丹药,回府之后又送来了一大堆的补药,月兮言看着这些东西有些无奈,算了,他也是关心她,收下吧。
第二天,云皇以中秋宫宴为名向臣属广发邀帖,月兮言感觉感觉到不对劲。云皇身体早就不好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办宫宴?
月兮言虽然好奇,但还是在晚上去参加宫宴了。云君煕因为查皇陵里的男子和云君纥的事很忙,所以宫宴会来的比较晚。
月兮言闲得有些无聊,就在花园里走了走。不得不说,不愧是皇家园林,风景就是好。大片的秋海棠,鲜艳的月季,花园里花开的争奇斗艳,偶尔风吹过能闻到一缕桂花香,走在花园里也是一种享受。
月兮言走在湖边的小路上,这个时节莲花已经败了,只剩下些残荷,在这御花园中显得有些冷清,月兮言也微微有些遗憾。
“哎呀。”一个小宫女撞上了月兮言。
“你没事吧?”月兮言有些吃惊,一把扶住了小宫女。小宫女有些焦急,很惊恐的样子,仿佛后面有什么人在追她似的。
月兮言感觉到袖子下有什么东西塞了进来,小宫女好像要给她什么东西,脸上还是惊恐,只是带着些哀求。
“站住。”后面几个太监追了上来,看着月兮言扶着小宫女脸上微微有些错愕。
月兮言不动声色的把帕子塞进袖子里,想来这个宫女是遇到了什么事,刚好撞见她在这里,所以向她求救。
几个太监上来拉住了小宫女,顺带塞住了宫女的嘴。月兮言没有阻止,只是面带不悦的看着这一切。
小宫女挣扎的更加厉害了,却怎样也挣脱不开几个太监的手,一脸惊恐的看着几个太监,看的人不由得觉得可怜。
“月小姐,您没事吧?”一位太监小心翼翼的说,语气带着些许试探。“这个贱婢偷了贵妃的东西不承认,还跑了出来冲撞了贵人。”
“你们怎么看的人?我正看风景,这个宫女一闹我赏花的兴致都没了。”月兮言疾言厉色的对太监说。
“是是是,对不起月小姐。我马上带人走。”领头太监似乎松了一口气,可似乎还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月兮言,一挥手让人拖着宫女下去了。
“下次要看管好人,要是再冲撞了什么人可就没这么简单了。”月兮言有些漫不经心的问“这个宫女是哪个宫的,这般不懂规矩?”
“这个宫女只是个粗使丫头,算不上哪个宫里的,只是看到贵妃娘娘的玉镯好看,居然胆大包天敢偷贵妃娘娘的东西。”太监带着些戒备的说道。月兮言打探这个宫女的消息有什么用意吗?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那定不可轻饶。”月兮言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太监看她没有多问,虽然有些怀疑,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那个宫女给处置了,剩下的让贵妃娘娘多注意一下这个月兮言。
等到太监和宫女都走了,月兮言知道有人还在盯着她,她慢悠悠的赏花赏了半个小时,那个盯着她的人觉得没有什么异样终于走了。
月兮言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把宫女塞给她的帕子从袖子里拿了出来。那张素白帕子上有些鲜红的血迹写出来的字,写的时候应该很匆忙,字很潦草,月兮言看的有些费力。
帕子上写着:快走,宫宴是针对你和七哥的,有人要在宫宴上对付你和七哥。你快些离宫之后让七哥想办法救我。后面还有一个兰字。血淋淋的字让月兮言不禁有些惊心。
月兮言看到那个兰字,想起来了,云皇的最后一位公主云君兰和云君煕关系很好,就是上次在一品楼遇到的那位公主。想来她是被监视起来了,她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特意让那个小宫女来送信的。
看来这次宫宴是特意为她和云君煕准备的,她现在想离开也离开不了,若是贸然离开,那些人怕是要提前动手。倒不如留在宫里见机行事,等下见到云君煕把事情告诉他让他小心行事。
月兮言进入宫宴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到了,云君煕也坐在那里,云君兰坐在一旁,脸色略微苍白,看到她进来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仿佛刚才那张帕子都是她的错觉。
月兮言看到云君兰右手食指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用了伤药和脂粉掩饰,作为一个医生,她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怎么现在才来?”云君煕问。她好像进宫比他早,怎么现在才来。
“刚遇到一个不懂事的宫女撞了我赏花的兴致。”月兮言说,然后坐在云君煕身边,并无一丝异样。
“哪个宫的宫女这般没规矩?”云君煕温怒,月兮言平时绝不会这般说话,想来是遇到了什么事在宴会上不好说话,就配合她演演戏。
“贵妃娘娘的太监已经处置了,这次还要多谢贵妃娘娘。”月兮言略带些感激的说。
“等下要多谢贵妃娘娘。”云君煕认同的说到。
“要喝酒吗?”月兮言拿着酒壶说到,暗地里扯了一下云君煕的衣服。
“好。”云君煕会意,把杯子递给了月兮言。
月兮言倒好了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只是手肘不小心把云君煕的那一杯给碰翻了,酒倒在了云君煕身上。
“哎呀,怎么办?”月兮言拿出帕子慌张的擦着云君煕身上被酒泼湿的胸口,另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把之前的那张帕子塞入云君煕的袖口。
“没事,我去换一身衣裳。”云君煕不甚在意的说,右手握紧了月兮言塞进来的帕子。
“七哥,宴会就要开始了,父皇马上就要到了,现在去换衣服不太好吧。”云君業说,他一直暗中看着他们两人,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八弟,仪表不端,父皇见了也不高兴,等我回来再向父皇请罪。”云君煕略带不悦的说。
云君煕直接起身去了更衣室,没有理身后的云君業。云君業使了一个眼色,一个人影跟在了云君煕的身后。月兮言装作不知道,优雅的吃着面前的糕点。
不一会儿云君煕换了一身白衣回来,脸色如常,坐在了月兮言身边,悄悄的捏了一下月兮言的左手,示意她放心。
过了十分钟,云皇带着皇后和几位妃子进了宫宴,云皇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病态。
月兮言觉得有些奇怪,上次见云皇也不过一个月,那时的云皇已是风中残烛,绝不可能再有治好的可能。这次云皇的精神却出奇的好,真是不正常。
这次宫宴纥王居然不在,云宁烟也有些恹恹的,皇后也心不在焉,倒是宁贵妃兴致颇高。
云朝就一位贵妃,是云君業的生母,想来今天的事应该和宁贵妃女子脱不了关系,只是这般的活跃,稍微有心之人都会觉得异常。
“听闻月小姐失踪了一个月,不知这些天都去了哪里了?”云皇问到。
“算不得失踪,我去历练太过匆忙,没来得及交代府里的,不成想竟引起了误会。”月兮言笑着说。在皇陵的事不能说出来,不仅没人相信,说不定还有什么罪名加在她头上。
“皇陵几天前坍塌了,听闻那个时候月小姐重伤回府,真是巧呢。”宁贵妃用帕子掩着嘴轻笑着说。
“哦?有这回事?”月兮言惊讶的说。
“这不,業儿听闻皇陵坍塌,赶紧赶到了皇陵,发现了楚老,楚老倒是看到了皇陵坍塌的过程。”宁贵妃说。
“楚老?”月兮言有种不好预感,看来她说的是皇陵里的男子。
“老夫刚巧经过皇陵,便看到一位红衣女子从皇陵中飞出,还毁了皇陵。”一位男子从宫宴门口走了进来,看着月兮言。
果然是那个男子,没想到出了皇陵后居然和云君業勾搭到了一起,而且换了一身衣服就装作一位世外高人的样子。
“楚老莫不是看错了,言儿那个时候还在城外祝封山历练呢。”云君煕说到,祝封山这三个字特意咬重了一些,他就不信知道邱昉的存在这个男子还能这般猖狂。
“众所周知,皇陵是历代皇帝的陵墓,多少能工巧匠打造而成,我一个区区八阶修士怎么有能力毁了皇陵。”月兮言说。
“小女娃,你都是十阶修士了,何必骗人
呢?”楚业厉声说。
宴会上的人都吃惊的看着月兮言,几个月前这个傻子才三阶灵力,现在已经十阶了,十阶修士在云朝寥寥无几,这下众人心中有了嫉妒,更多的却是畏惧。
“不知楚老为何会路过皇陵里,这么巧皇陵坍塌就在附近。而且就实力而言,楚老才有这个能力吧。”月兮言笑着说,眼里笑意却不达眼底。
“老夫的事要和你交代?”楚业冷声说,月兮言上次从他手里逃了出去,这次想从皇宫里走出去没那么容易。要不是让云君業帮他寻找云君纥,并且会提供云朝最好的修炼资源给他他早就自己动手了。
“那我去哪里也要向你交代吗?”月兮言说。
“月小姐这是想逃脱罪责了?”宁贵妃狠厉的看着月兮言,若不能为她所用,十阶修士又如何,只要有楚老在,照样毁了她。
“何来的罪?我没有罪怎么谈得上逃脱罪责?”月兮言看着宁贵妃,看样子他们为了讨好楚业下了不少本钱。
“楚老德高望重,怎么会就冤枉你一个?”宁贵妃对着殿外厉声说“月兮言胆大包天,毁坏皇陵,其罪当诛,拿下。”
殿外马上有人走了进来,很多侍卫走了进来,侍卫里居然不少九阶以上的修士,过来直接缉拿月兮言。
“谁敢动她?”云君煕把月兮言护在身后,满是杀气的看着过来的人。
侍卫一愣,看着云君煕有些不敢动手,虽然是宁贵妃下的命令,云君煕毕竟是皇子,他护着月兮言他们也不敢和云君煕动手。
“熙儿,退下。”云皇没有阻止宁贵妃的行为,看着云君煕把月兮言护在身后颇为不悦。
月兮言看着云皇,总算是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云皇基本上没怎么说过话,默认宁贵妃的行为,时不时眼睛有些呆滞,显然是被人控制住了。
“你父亲被人控制住了。”月兮言小声多云君煕说。
月兮言感觉到一股异香传来,学医之人本就对香味敏感,赶紧屏住呼吸,让云君煕也屏住呼吸。
“只要我在这里就不准别人动她。”云君煕看着宴会上的人,果然是鸿门宴,罪名是强加给她的。
“七皇子包庇罪人,一同拿下。”云皇说。
侍卫看云皇都发话了,也不顾云君煕,直接对两人下手。云君煕看着冲上来的一波人,一挥手打翻了他们。月兮言也动手了,运起灵力打翻另一波冲上来的人。
“云君業,你大逆不道,和楚业勾搭在一起,控制云皇,欺君罔上。”月兮言说“和纥王密谋造反,罔顾人伦。”
“草菅人命,强抢民女,抛尸荒野,残暴不仁。”
宫宴上还有许多大臣,听到这些话都惊呆了,楚业很强大,有些事他们可以装做不知道,可这样一个人登上了皇位,他们能有好日子过吗?
“你胡说。”云君業大怒,他一直费心隐瞒的这些事现在宫宴上的人都知道了,除非他杀了所有宫宴上的人,否则这些事一旦传出去他就与皇位无缘了。
“杀了她,杀了他们。”云君業厉声说,一脸狰狞的看着云君煕和月兮言。
这些侍卫倒不是云君煕和月兮言的对手,月兮言和云君煕时刻防备着楚业突然出手,云君業既然和楚业联手,肯定是让他来对付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