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没有回应。在他看来,他没有主观上没有占便宜的想法,做出这些行动都有着充足的理由,他心里是没有任何负担的。
芙莱嘴上这样的埋怨着,心里则在想:索尔是不是有些故意的心思?他虽然小了些,但他这个年龄对异性产生好奇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更何况她身材又如此火爆。
如果是这样,那和索尔拉近距离会很容易?芙莱不由这样想着。
“放我下来吧。”芙莱道。她胸前一直被挤着,着实有些不自在。
“你背上伤势很重,现在走路会疼,还有可能撕裂伤口。”
芙莱刚想说不会,转念又想到了要和索尔拉近关系,心想:这是索尔的好意,为什么不接受呢?
于是她索性双臂伸到前面环住索尔的脖子,头靠在索尔肩膀上,在他耳边“哦”了一声。
等走出山林,到了一片平原上,索尔将芙莱放下来,给她铺好了铺盖,又去找材料生火,准备把身上带的干粮热一热当晚饭。
芙莱则趴在铺盖上看着。以往索尔做这些,芙莱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现在,她更想表达出来内心的想法。
从索尔手中接过热好的干粮,芙莱说了句谢谢。
这是芙莱第二次对他说谢,索尔只当她受了伤心境有些变化,点了点头,坐在旁边吃着给自己热的干粮了。
就在这个地方睡了一晚上。芙莱第二天醒来,感觉背上的疼痛轻了不少,正想起身,却听索尔道:“先别动,我看看伤势。”
说着索尔就走了过来。芙莱怕他又撕自己的衣服,就连忙道:“不用你看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芙姐,伤势如果反复会让你更难恢复战斗力,这荒郊野外可能随时都有危险,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
看着索尔义正严辞的样子,芙莱觉得自己根本不容反驳,只好道:“那我自己弄,你先转过身去。”
“哦。”
等芙莱自己撩起了后背的衣服,索尔转回身来查看,发现异龙的伤药效果确实不错,伤势恢得得很好。
他帮芙莱拉上衣服,道:“你现在应该可以自己走路了,你想的话,我背着你也行。”
“不用了。”芙莱先否定了索尔的提议,“飞呢,飞行可以吗?”
“我不清楚……不知道,不过最好还是不要飞。”索尔本想说他不清楚芙莱羽翼的构造,飞行的时候会不会使用背部的肌肉,所以无从判断。但又觉得这样说好像表明他了解人体构造一样,有些可疑,就改口直接说不知道了。
芙莱站起身,背部只有轻微的疼痛,试着张了一下羽翼,疼痛剧烈起来。她就听从索尔的建议,和索尔步行前进了。
由于芙莱战斗力并未完全恢复,两人就往偏僻的地方走,以防遇到修炼者发生战斗。
路上,想着和索尔拉近关系的芙莱不由话多了起来,问了索尔一些他遇到自己之前的事。但索尔只是简短的回答她的问题,不多说一个字。
芙莱提起自己的过去,索尔也只是听着,一句不问,似乎对她的过去毫无兴趣。
索尔确实对芙莱的过去不感兴趣,因为异龙的情报上都有写。至于芙莱问他问题,他的回答大多是谎话,自然不会多说,那样还要编造无谓的细节。
虽然有些尴尬,不过芙莱并没有灰心,毕竟之前是她不怎么和索尔说话,现在要转变,自然需要时间。就算索尔的回应并不热情,但只要她多说,总能向索尔传达友好的态度。
索尔心中自然也不讨厌芙莱,虽说她杀过一些无辜的人,但在索尔看来,觉醒恶魔血脉还能控制住自己,已经不错。而且他说了两句之后,芙莱还会在意他的看法,克制杀人的冲动,可以看出,芙莱的本性是善良的。
芙莱现在被人类排斥,时不时还有生命危险,但仍努力地活着,寻求生存之道,同是苦命人的索尔看来有些同病相怜。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能聊得下去的话题,食物、风景、旅途见闻等等,只要不牵扯暴露身份,索尔都愿意多说几句。在芙莱不刻意疏远的情况下,两人的距离很快拉近了。
三天后,伤势恢复得七七八八的芙莱和索尔再次来到一座小镇附近。身上的补给已经不多了需要补充,吃了三天的干粮和野果野兽,两人也很想换换口味。
拖着芙莱猎杀的野兽,索尔准备进镇,却看到芙莱在后面跟着他,没有飞上天的意思。
索尔以为她忘了,毕竟这几天两人都是同行她可能习惯了。于是就提醒道:“芙姐,你飞到天上去吧。”
芙莱摇了摇头:“我跟你进去,不能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了。”
索尔怔了怔,犹豫了片刻,最后同意了。虽然芙莱同行肯定对他与人类交涉产生阻碍,但芙莱的担心也有道理。
在镇子外围的屠宰场把猎杀的野兽换钱还算顺利,虽然和他们交易的人一脸嫌弃,但总算是同意交易了。
可进镇之后,到一家餐馆,索尔打开门,准备买些饭菜打包带走,却被一个伙计甩了一句“我们不可能给恶魔做饭,门便被关上了,索尔还被推了一把。
索尔有些奇怪的看向芙莱,心想:她身上的恶魔气息没效果了吗?这人怎么敢这么无礼?
芙莱以为索尔向她征询意见,道:“那我们换一家问问吧。”虽然被称作恶魔,虽然索尔被粗鲁对待,但听过索尔的话后,芙莱开始刻意克制自己的情绪:她这个样子加上恶魔气息,别人排斥她情有可原,不能因此动怒杀人。
索尔见芙莱误会了,解释道:“神殿的人或其他对咱们有想法的人可能很快得到消息,我们还是尽快拿到需要的东西离开为好。”
“那就听你的。”芙莱知道自己情绪不稳定,索性相信索尔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