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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步入陷阱

“怎么回事?”阮儿从红砖坞练琴回来,怀里抱着琵琶,看见乔阁外杏树下站着一堆人,红红绿绿的衣衫令人眼花缭乱。那里一群人朝门里探头探脑,见她说话,回头来都盯着她,可是没有多少人出声。阮儿又问:“怎么了?这里这么多人,出什么事了吗?”

里面挤出来一个姑娘,这是跟曾经的媚丝要好过的娇蕊,已经被赏了恩赐开春就能嫁出去,现下还在乔阁跟阮儿一处住着。她快步走到阮儿跟前拉住她:“你到哪里去了?到处寻你寻不着,我都快急死了。”

“你看这,”阮儿把怀里的琵琶往前一递,“还能到哪儿去?怎么了呀?”

娇蕊将琵琶接过来,示意她跟着自己走,一面小声说着:“老太太房里来人,要叫你去一趟,那边还有许多人等着,说是要见你。我们找你找不到,这边都在厅上坐了半个时辰了,你说我着急不着急?”

“老太太?”阮儿后背一僵,“这么快……”她下意识这样说了一句。

“什么这样快?”

“没事,我还没收拾,蓬头垢面的,要不姐姐先进去,我回个房再来。”

“哪里蓬头垢面了……那你快些。”娇蕊说罢就往正厅上去了,阮儿快步跑回自己房里。她把门关上,跑到小妆台前,看了看自己的脸,也许是心理原因作祟,她看上去好像要比早晨出去时候晦暗一些,她连忙匀了口脂来擦上以便气色好些。又翻箱子换了件葱白色的裙子,刚系好,她听见门上轻敲,知道是娇蕊来催,忙急急地褪手上的两只镯子。

“就来了。”她把镯子取下来,慌忙地搓搓发红的手,向门边跑去,可是开门之前,她看着门外晃荡的黑影子,愣了一愣,随即掣出手帕子在嘴上抹了一抹。

“你真是捱得,老太太房里来的可是紫苏姑娘,你也敢叫人家等你。”娇蕊见她开门,忍不住抱怨她,“你进屋去干什么啦?我还以为你要拾掇拾掇,什么变化也没有啊?”

阮儿一面苦笑,一面快步向厅上去。

柳童在厅上站着,那边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洒金褶子裙的女子,年纪不过十七八岁,面上一种沉静的神情,没有跟柳童说话。阮儿进去看见她,虽然不认得,可是也知道这就是紫苏,便上前行礼。

那女子站起来,看着她,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这是阮儿姑娘吧。”好像是在问别人,又好像是在征求阮儿的认同,阮儿低声道:“让姐姐久等了。”

“我等等倒也无妨,只是不要耽误你的事情。老太太叫你去,你随我走一趟吧。”

阮儿低头跟着她,从柳童身边经过时,柳童偷偷地塞给她一样东西,她看了柳童一眼,随即跟着走出去了。

“我还以为你会年纪大些,你还没到十五吧?”紫苏用亲切悦耳的声音问她。

“回姐姐的话,今年入夏满的十三。”

“你不用这样客气,你我都是一样的。在你这个年纪我开始伺候老太太,是我的福气——你的福气也算到了。”紫苏的样子不像是嘲讽她,难道……

“姐姐能否告诉我,老夫人叫我是为的个什么缘故?”阮儿想着戚彦站在老太太的房里,冲着她笑的模样,她想起来就觉得难受得很。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紫苏偏过头笑道,“不过我估计你也猜到了,毕竟都是相识的人——到时候就不是你叫我姐姐了。”

阮儿心里堵得慌,脸上却不得不露出一样明朗的笑意。她趁紫苏不注意,朝自己手里捏着的东西看了一眼,这是一个缝制精致的香囊——她给自己一个香囊干什么?阮儿将手覆在鼻子上细细地闻了闻,一股药香味,这里面装的是药草。

“这里怎么开了?”阮儿看见栖霞苑通往府内的门打开了,两边还站着几个小仆,“平时一直都是锁着的。”

“总不能我来唤你一趟,还叫我绕到街上去。”紫苏笑着向其中一个小仆点点头,那人热情地招呼她一声“紫苏姐姐”,“我叫人打开的,不过到时候还得再关上,毕竟是夫人吩咐过的。”

“嗯。”阮儿随着她走出去,那边就是戚府大院的西南一角,“这里住的是哪位主子?”

“这是三公子的住处,原先本来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后来竟把三公子给挪过来了,那位哥儿又不会说话,吃了亏也是闷着,所以咱们老太太亲自派人照顾他,才要放心些。”紫苏叹了口气。阮儿明白,老夫人是府里出了名的心善人,可是既然做了老夫人,有些事情就不便再开口,也不好干涉儿媳的一举一动,免得叫人说戚府里婆媳不登对。老夫人原就是西姒城另一家大户李氏的小姐,她看中了李家三公子,所以这次舜华的婚事不能不说是戚夫人对于婆婆的一次公开的违逆。

阮儿一面走一面盘算着,忽然听见紫苏又说道:“咱们现在过的这条夹道,那边是大夫人的院子,旁边是四姨娘和清商姑娘的住处,在后面住的是邹吕两位姨娘,再有的就比较分散了,大公子二公子在东南角那边,老爷往往在二门子外面的书房里,多数时候不进来。”阮儿看这里的装饰,比起方才经过的院宇自是精致许多,而且是新的,干净的。

“这里是戚府正中的位置,怎么不是老夫人住?”阮儿一问出来就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好在紫苏没有责怪她,只是“唔唔”一阵混过去了。

两人又穿过几条小道,大约走到戚府东北边,这里相当大一间院落,墙上凿着各色花样。进门绕过影壁,还没到院子中央,紫苏低声向阮儿嘱咐道:“进去了不要东看西看,不要随便说话,知道了吗?”阮儿说道:“谢姐姐点拨。”没进正屋,在东边房前,一个跟紫苏差不多年纪,但是梳着另一种发式的丫鬟笑着问了一句:“来了?”一面把帘子打起来。紫苏先一脚进去了,阮儿向那丫鬟道声谢,也跟进去。

这间屋子和阮儿曾经看到的屋子的装饰都不一样,她不是没见过华丽的房子,可是一进来她就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好像呆在这里是一种殊荣,自己暂且不配消受一般。

“这边。”紫苏轻轻拉她。她回过神跟进去。

“来了。”紫苏向榻上坐着的人说道。

“让她近点儿我看看。”这是老太太的声音。

阮儿一直没敢抬头,她怕下一句就是“彦儿过来……”可是另一个温柔的声音立刻叫了她的名字。她心下一颤,惊慌地抬起头来。

站在老夫人身边的不是戚彦,而是戚怀,他今天一身葱白色的衣衫,使人眼目清明。他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微笑,让阮儿有一瞬间入梦的错觉。

“这是阮儿。”戚怀走过来牵着她的袖子将她拉到老夫人跟前,阮儿这才和榻上的老太太对上眼。阮儿整个是一脸懵,戚怀不是拒绝了她吗?怎么又会到老夫人这里……她现在不知道该哭该笑,心里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

“我看看。”老太太拉起阮儿的手看了看,又瞅瞅她的小脸,和气地笑道,“长得挺好,我看比我屋里这几个还要强些——怪不得你一天往栖霞苑里跑,不肯到我跟前来。”

“我可是天天往老太太这儿请安,可不能冤枉我。”戚怀带点儿撒娇的意味。

“怀儿说你读过书?”

“二公子教着,些须认得几个字。”阮儿低声答道。

老夫人又说:“这姑娘看上去还小得很,怕是没到岁数。”

“所以请老太太做主,我怕还没等她到了岁数,先被大哥给抢了去,我又跟谁要人去呢?”戚怀脸上显出忧虑神色。

“你跟我说是你大哥上次罚的那个姑娘,是不是?我看彦儿也未必就是看上了,只是一时争个强。既然是你早早认识了,还是早早地给你屋里算了,叫他也别惦记。”老夫人看着阮儿这样说,阮儿松了一口气,这就是老夫人同意了,老夫人的话大夫人总不会轻易驳回。

“怀儿在这里谢过老太太,阮儿你来,快跟老太太说说。”阮儿正要走过去,老夫人突然问了一句:“什么味道这么香?”众人都有些发懵,不知道指的是什么,只有阮儿反应过来。

“回老夫人的话,是婢子身上的香袋。”她从裙子上将刚刚在路上系上去的香囊取下递与老太太,“二公子曾多次提及老太太喜用药香安眠,婢子闲暇时找药草做了一些,本想交予二公子,能够为老夫人出些力气,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老夫人握在手里,举到鼻子前嗅了嗅,又看看针工:“我只听怀儿说你琵琶弹得不错。”她又向伺候在一边的一个丫鬟笑道,“艾叶,你看看,这花绣得可不比你差。”那丫鬟笑而不语,想来是伺候老夫人针线的,又叫艾叶,阮儿心里暗想,不知道柳童从哪里打听来?

“这很好,我看你也是个安分的姑娘,不像我以为的栖霞苑里面的女孩子,不过,我话要说在前面,怀儿还没有结亲,姨娘是不能先娶的,你跟在他身边,只要几年,你也是正经的身份。”老太太慢悠悠地说。

阮儿跪到地上:“谢老太太恩典,二公子待婢子恩重如山,只要能伺候在二公子身边,阮儿什么样的身份都好。”

“那就好,我这儿就算过了,你父亲那儿想来也不会过问,找人回一声就是了。怀儿你们有什么话自去说吧,我有些倦了。”老夫人又向紫苏说了几句,然后捏着香囊对阮儿说道:“难为你的心思,这味道我还喜欢,你加了什么东西,跟艾叶说说。”

“二公子。”阮儿终于忍不住唤了戚怀一声,她一路上跟着他走出来,听见一些丫鬟婆子交头接耳的声音,消息传得真快,平素只觉得戚府太大,这时候倒希望它更大一些才好。阮儿以为戚怀会跟自己说点儿什么,可是他默不作声。自己提出那个想法的时候,他不是断然拒绝了吗?为什么又来这一出,是一个惊喜吗?说实话自己并没有多么欣喜,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戚怀听见她叫住自己,看了看周围,其余人都已经退下了,这里靠近舜华的住处,快到午时,舜华应该已经到戚夫人那边用饭去了,长道上寥寥几人,也是匆匆忙忙的。

“我什么时候和你讲起过老太太的事情了?”戚怀面带微笑地盯住阮儿问道,今天的所有事情几乎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唯独香袋那一幕是他始料未及的,虽然老太太因此更加高兴,对他的事也更加宽容,但这显然是眼前的小女孩所作的额外的功课,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难道除了自己她还认识什么了解戚府里尊长的人吗?他为此感到忧心。同时,刚刚的情景唤起他几年前第一次见到阮儿时的感觉,这个女子身上有一些令人感到不确定的难以掌控的特质,是寻常男子并不喜欢的一种倔强和自主,但是这种感受倏忽即逝,难以注意。

“二公子确实没有跟阮儿提及,不过,我曾经听说老太太的身边有几个得意的大丫鬟,起名唤作紫苏、艾叶、豆蔻、白芷……于是我便胡猜的,也是我运气好。”

“如果你猜错了,岂不是连着我一起被人指摘?难道我做孙儿的,连祖母的爱好都记不清楚?你怎么事先不跟我商量呢?”戚怀歪着头,把两手反背到身后去。

阮儿笑了笑:“即使猜错了,老太太的喜好谁能摸得一清二楚,二公子是她疼爱的孙儿,能够关注老太太的日常已属难得,我费心费力作出一点儿心意,老太太也不会生气,更会替你圆场,怎么会叫二公子让人指摘了去?更何况,今天这一出,二公子又何曾跟我商量过?”

“唔。”戚怀轻轻一笑,转身向着栖霞苑的方向继续走。他是有些心虚的。

阮儿紧紧跟上去,又问道:“二公子不是不愿意——”她始终觉得今天的戚怀怪怪的,即使他出手帮了自己,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被迫感。

“我是不愿意,”戚怀背对着她,声音依旧沉稳,“可是看着你落难,我更不愿意。”

阮儿听见这一句,戚怀从未像今天这样流露出对她的怜爱,她感觉自己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想要上扬,她低着头,看戚怀的影子,踩着戚怀的影子,她觉得自己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怎么说,怎么说?”娇蕊在门边看着戚怀走远,关上门,连同着柳童一起凑到阮儿身边来,阮儿蜷在床上,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抿着嘴唇不说话。

“二公子亲自送你回来,一定是好消息,快说嘛,是不是把你给了二公子了?”娇蕊虽然自己已定了人家,却益发羡慕阮儿,戚二公子一表人才,又是老爷的左膀右臂,谁不想高攀,哪怕是做小又如何?娇蕊虽然面上没显露出来,可是心里怪怪的,只是一想到自己总归是做了正经老婆,又多少算作是个安慰。

阮儿抿着嘴不说话,柳童观察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用手碰一碰娇蕊示意她别再催了,她说道:“你看看阮儿妹妹这样小媳妇似的神色,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娇蕊笑嘻嘻地扯着阮儿的袖子:“那不是过几天就要来接你进去?你便伺候二公子去了?我出去的时候你怕是不来了呢!”

“三日之后来接吧,也只是换个地方住罢了。”阮儿轻轻回答道。她想到自己该要收拾东西,又想,自己那些东西会不会被人瞧不上不许带进去,想到没有名分不是什么正经主子,不知道府里的那些人正怎么说呢。又有些灰心。

柳童好像可以看穿她的心思一样,她伸出一只手抚着阮儿微微弯曲的脊背:“放心好了,二公子待你是好的。”阮儿感觉得到她柔软的有浅浅的圆涡的手掌在背上移动,好像自己是一只小猫咪,她不自在地往前面挪了挪:“我这算是有了着落了吗?”

“暂时是的了。”娇蕊在一旁笑着,带着歆羡的目光,而柳童这样说道,她细细的眼睛在阮儿的头发上游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暂时?”娇蕊突然这样问道。

“欸,凡事都有变数,我只是这样一说,好在戚二公子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柳童抱歉地笑笑,转向阮儿,“跟你说个新鲜的事儿,有关你的二公子的,你听不听?”

“什么事?”

“你也许听说过永胤吧?”

“西姒城不是属于永胤吗?这怎么会不知道?”阮儿不明白他提永胤做什么。

“原先是不属于的,现在的西姒城是原来的西姒国,在向永胤表示顺服以后,西姒不再能够屯留相当数量的军队,但是西姒周边方圆百里都仍旧以西姒为首,号召力是有的。”柳童慢慢地说出这一长串,娇蕊听得皱起眉头:“这和戚二公子有什么关系?”

“听我说嘛,永胤一直对西姒城有所忌惮,而我听说过些时日,老太太生辰一过,就有京城里的人来。”

“老太太的生辰移到中秋,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呢?”阮儿问道。

“这我不清楚,只是京城少有人来,虽然这次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到底带了一道圣旨,又究竟为了什么事情而来,想必老爷夫人也没想明白,只等这道圣旨了。”柳童始终盯着阮儿的眼睛,她咬着下唇静静思考着,柳童知道她一定想到戚舜华身上去了,这样也好,她不会想到更多。

“你是想说,这样重要的事,老爷没有交给二公子主理,而是由戚彦全权负责,二公子为这件事烦恼了,是不是?”

“我还没有跟你说你怎么就知道了?”柳童拍了拍她的额头。

“嗳,二公子毕竟不是太太养的,有什么办法呢?任是谁也能想到的。”阮儿叹了一口气,“其实依我看,二公子不掺和倒还好些,京城里面来人不见得是好事,万一有什么差池,老爷说不定都难以应付,让大公子去不是挺好的?”

“也就你这样想,二公子不像是避事的人,他大概不会舒心,你过去了正好劝劝他。”

“说起来奇怪,关于你说的这件事,二公子没有对我多说一个字,好像一点儿也不希望我知道似的。”阮儿用手捧着自己的小脸,戚怀刚刚陪她回来,一路上没有多余的话,他是有心事,可是不愿意叫她知晓,“是因为与我没有干系吗?”

柳童笑起来:“傻子,有哪一个男子希望心爱的女子知道自己不顺遂呢?他难道不情愿自己在那个人的眼里永远是有力量的存在吗?”

阮儿明朗了一些,点点头。

娇蕊听他们一来一去说着体己话,好像已经把自己排开了,感到无趣,于是跟两人挥了挥手走出房去。

阮儿见她走开,起身跪在床上,低声问柳童:“是那个人告诉你的?”见他点头,又问:“那个人跟你……”“怎么现在问起来了?”“那我不问了。”阮儿一笑。

“行了,你拿着我的短,也没必要天天警醒我,以为我不明白吗?”柳童有些恼火,“我这次可是帮了你的忙,你这么不知道知恩图报的?”

“我逗你的嘛!”阮儿脸上挤出大大的笑容。

“是是是,只是别再提那件事了。”柳童歪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玩弄腰上的绦带。

阮儿稍稍放心,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柳童脸上更为隐秘的感到恼火的情绪——一种陷入困窘之境的人脸上会有的神情。

她不知道的是,两年前,在一个瓢泼大雨的夜晚,柳童离开永胤之前,虔诚地跪在那个人的脚下,听他说:“找到这个人,等到我派人来接她,你要将她完完整整交付到我的手上。”为了这个任务,他已经费尽心思,可是他越来越感到这个任务的荒谬,再怎么样,也不该是这样的一个人。

荧惑守心,只有主人一个人看到了永胤王朝的灾祸,可是这样的引子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小女子身上?难道关系着永胤命数的人,仅仅是蜷缩在戚府一角,揣着最微不足道的念头,活得战战兢兢的女子吗?主人的神明他绝不敢怀疑,可是那个人究竟想的是什么,他无从得知,他存在于世间的理由便是遵从主人一切命令,为此他可以是柳童,也一样可以是别人。

那样的一天就要来了……就快要到了吧。

西姒城不能久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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