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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迟暮者

这一天周日,苏海在家很是无聊,喝喝汽水,看看电视。

这是张亦打来了一个电话。

“小海,在家吗?”

“在……等会!干嘛?拉我去给你约会撑气氛你就别想了!”

“怎么可能,是我们球队今天有比赛,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队里比赛,关我什么事?”

“主要是我们教练一定要我们多拉朋友亲戚的去看,我爸妈出去旅游了,我只能找你了!”

“我捶死你啊………”

到最后,苏海拗不过他,只能陪他去了。

两人来到县体育馆,苏海开始纳闷,这学校之间的友谊赛,为啥在这么正经的地方?

进到体育馆内的篮球场,两边的座位早就坐满了人。场上两边队员也集合得差不多了,身穿蓝白色球衣的青城,和黑白色的广雅中学。

“张亦,这就是你说的队里的比赛?这也太“隆重”了点吧。”苏海忍不住好奇问道。

“啊,忘了告诉你了………”

张亦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他教练在后面大声斥责他:“张亦,你比我们规定的迟到了十多分钟,其他球员都热完身训练好久了!你还搁那闲聊!快给我过来!”

张亦朝教练吐了吐舌头,赶紧跑了过去。

临走时张亦回头对他说:“小海,具体的去问雨晴吧。”

雨晴?

苏海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在场边看到了雨晴。

她正拿着一瓶水,和齐俞英聊天,看样子是在给他打气。

苏海走了过去:“雨晴,你也来了。”

听到苏海的声音,他们两人回过头来。

“小海?你怎么也来了,这不是篮球……”雨晴好奇的问。

苏海顿时来气了:“这混小子,非要叫我陪他来,这么大个人了!”

“哈哈哈~~”齐俞英笑了两声“正好,雨晴是跟我来的,我还怕她看着无聊,正好你们两个做个伴。”

咻~~~

一阵急促的哨声,两边的球员全部聚到了场地中央。

齐俞英也赶紧跑了过去。

“哎,老齐,你们这………”苏海话没说完,齐俞英就已经跑开了。

“小海,比赛马上开始了,我们去观众席吧。”

………

两人坐到观众席上,因为是队内拉来的观众,所以队内提前给他们两人安排了两个视野比较好的位置。

坐在这个位置上,苏海最大的感觉就是——“愤怒”!

坐在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最低,离场地最近的位置,坐着一排女生。

她们基本都是张亦和齐俞英的爱慕者,有几个还举着大大的牌子,大喊张亦和齐俞英的名字,就差吧“我喜欢你”四个字写脸上了!

“老齐也就算了,性格好,这张亦都有这么多“粉丝”,现在的女生都是傻瓜吗?”苏海气愤的说。

雨晴听罢,什么也没说,只在旁侧偷偷的笑。

比赛开始,不管场上还是观众席上,气氛都热烈起来。

不得不说,青城的篮球队实力异常强劲。本就稳立县内前三的队伍,再加上张亦,齐俞英两个明星球员,简直如虎添翼!

虽然青城在各线告捷,但是作为张亦的损友,苏海好像不打算夸奖他。

“笨蛋张亦,这球你也截不下。哈哈哈哈”

“老齐,别传球给张亦!”

“张亦,你打的真差劲………”

在苏海狂轰滥炸的损话下,张亦的女性粉丝们坐不住了。

青城观众席的各各方向开始传来女生们的反对声。

不过苏海好像没有特别在意。

雨晴在一旁小声的制止他:“小海,别说了。”

突然苏海停下了说话,因为他感觉到后面有个人拍了他的肩膀。

回过头,苏海看到了一副印象深刻的,高傲的,令人不爽的脸——足球队队长,卫前。

………

苏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你也来看比赛?”没想到,反而是卫前先说了话“我弟弟在篮球队,我今天陪他来的。”

“奥~~”

虽然卫前先开口,但是仍旧一副高傲的样子,苏海还是不知该怎么接话。

在这尴尬的节点,卫前再次开口:“对了,全国大赛选拔赛的时间安排表已经出来了,一会你和伍林去拿一下吧,他知道在哪。”

说完,卫前指了指离他们不远处的伍林。

“等等,全国…大赛选拔赛?”苏海听了卫前的话,一阵发懵。

“你不知道吗,每年的夏天都会开始的,算了,心里有个准备就行了!”

苏海“呆滞”的扭过头,看着雨晴。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

“雨晴,全国大赛选拔赛,各类运动都有参加吧?”

雨晴疑惑。

“奥!”雨晴反应过来“小海,你不会不还不知道吧,今天就是一场篮球选拔赛。因为我们县内篮球队数量很多,所以主办方抽出六支队伍先决一个晋级,我们学校被抽中了。”

全国青少年大赛。苏海心里一阵翻腾。

………

场上,青城已经基本锁定胜局,观众席不停发出雷鸣般的呼声。

………

比赛结束,青城以过百的分数,轻松赢下比赛。

苏海让张亦和齐俞英,雨晴先回去,他要和伍林去拿比赛安排表和花名册。

领取的地点并不很远,也在县体育馆内,两人慢慢悠悠的往那走。

因为看着伍林学长性格比较温和,苏海便大胆问了他对球队的疑惑。

但是他没想到,伍林的回答,让他对球队的“小疑惑”,变成了大大的困惑。

在卫前进入青城高中的前两年,青城的球队在线内仍然能够站得稳脚。

更早些时候,青城一度有实力冲击全国青少年大赛。

在卫前来到青城的前年,球队的教练并不是现在的这位。现在这名叫永旭的教练,早卫前一年来到青城。

他之前是县内的职业球员,个人职业生涯也曾多次赢得荣誉。

但在执教青城之后,他似乎就失去了赛场上的那种魔力,一直没能带领球队更进一步。

以他在职业球队摸爬滚打近二十年的经验,本该使球队焕发第二次光彩的。

但是,不知为何,在卫前来到球队的那一年,情况就悄然变化了。

在接下来的两年,球队队员和这名教练也是努力想要冲击全国青少年大赛。

然而球队实力并没有成长。

反而是教练,在一次次的挫败下,似乎变的沉沦了。

卫前血气方刚,一直希望带领球队取得更好的成绩。

但球队的整体水平却在一年一年下降。

卫前认为当值教练不作为,不尽力,才使得球队步步下跌。

在起初的一年多的时间,卫前并没有过于明显的举动。慢慢的,他对于球队的状态越来越不满,对教练,也越来越瞧不上。

他开始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在赛场上,带头不挺教练指挥;日常训练故意懈怠;对于教练讲的话,经常当面“嗤之以鼻”。

教练却从没有因为卫前让他下不来台而指责或是惩罚他,也从没有对队员私下对他的说辞表现出过任何态度。

他好像没有在意,丝毫没有。

虽然,这永旭教练今年也还不到五十岁,却已经几乎没有了那种热血气息。整日在学校散散步,偶尔去代理几节体育课,训练的时候就过去看两眼。

四十多岁的年级,却过着像快退休的人一般的生活。

讲到这些,伍林也是一阵唏嘘。

虽然他只比苏海早来一年,但整个球队那种散漫的纪律,低迷的氛围,他却已经很深刻的感受到了。

“小海,晚上你去把这安排表和花名册给卫前送去吧。”

苏海听了伍林的话,惊了一下:“哎?为什么我去啊?我这……这我们队长,太“凶狠”了呀。”

对于一向气势凌人的卫前,苏海着实没什么好印象。

伍林解释他晚上有一些琐事,直接把东西递到了苏海手里。

很好,苏海有一次来到了一个比较尴尬的境地。无奈,谁让这伍林学长这么亲和,又照顾他们新队员。

他交代给苏海事情,只能招办了。

回到家,苏海躺倒床上睡了个一觉。

………

吃完晚饭后,苏海按照伍林给他说的地址,去找卫前。

对于县内的路和地方,搁这里住了十几年的苏海早已经摸得清清楚楚。

但是,卫前的家这个地方,苏海还真是一次没有来过。

按照单元号,苏海找到了一户人家。

“呼~~~”苏海深呼一口气,不知道为啥,此时他有一点紧张。

一想到平时一脸刻薄的卫前老队长,他就有点怯。

咚咚咚,苏海镇定一下,敲了门。

一个四十多岁的模样的人开了门,“你是?”

“奥!”苏海不自觉的愣了下“我是卫前的同学,我来………”

苏海话话没讲完,就听到从旁边穿来了一个声音:“是苏海吗?”

苏海转过头,看见卫前拿着一包超市购物,好奇的看着他。

“哎,队长,我正要找你呢,给你送……”苏海把东西拿出来“全国赛的安排表和花名册。”

“可是你敲得不是我家门。”虽然卫前坚持以往的高傲神情,可还是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

苏海尴尬的回过头,他敲开人家家门的那个大叔还在懵懵地看着他。

…………

在两人碰面后,卫前的妈妈听见声音,开门看见苏海和卫前正在外面站着。

看得出他妈妈是个热情的人,尽管苏海一直说自己已经吃过晚饭了,她也一定要苏海来家里一起吃饭。

来到卫前家里,苏海实在想不到卫前这么高傲的的一个人,家人却这么热情好客。

准备开饭时,卫前的妈妈对苏海说:“小伙子,今天我们家大卫他老爸出差回来,特意做了点好吃的。这不刚让大卫去买食材,你要是晚饭吃的实在饱,就稍微尝尝,保管你吃一口就停不下来,哈哈……”

“对啊对啊。”卫前的妹妹把头凑近苏海,压低声说“你平时在学校一定没少挨我哥欺负吧?”

“……”苏海一脸的惊异,这……

“傻闺女,你胡说啥呢。”卫前说。

卫前的老爸说:“哈哈哈,小伙子,你别在意,这臭小子就这样,老爱装正经。”

这热情的一家,瞬间让苏海先前的紧张感消失了。

………

吃完饭后,卫前把苏海叫到了他的卧室。

进到他的卧室,苏海稍微有点眼花缭乱。在墙上,各处贴满了各种足球的海报,除了书桌立在的那一面。

那面墙干干净净,只有一个精致的木头框,里面裱了一身球衣印着“BECKHAM”字样。

卫前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张单子:“这是今年我给我们队伍订的球衣,差不多快要到货了,你抽空带着单子去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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