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时候也疼的没工夫矫情了,压根儿也不敢去看自个儿那块儿露在空气中的鲜肉,疼的就真的乖乖的紧紧的抱着男人,手都把他的衣服抓出了褶子,鸵鸟的把剩下的事儿都交给他。
抱着闷不吭声的女人,瞅着她那原本白皙的手臂上的鲜肉疼的一哆嗦一哆嗦的,一向对什么事儿都不含糊的男人竟有些慌乱了。
等凌家的家庭医生乔伯急匆匆赶过来检查之后,给冷暖消了毒,上了烫伤膏,又包扎了起来,一看还是上次那姑娘,心下也觉得这孩子也是够倒霉的了,三天两头受伤,却又因为看着明显比上一次脚扭了还要着急的凌犀,而察觉点儿什么。
“每天换一遍药,有个4天左右创面儿就能长好,不过要是说留不留疤,就得看恢复情况了。”
听乔伯这么一说,瞅着自己女人那白嫩嫩的胳膊多了个鸡蛋大小的疤就闹心,也他妈多少觉得都是自个儿指使她去做饭,要不也不能烫这样儿。
“操!”
越想越烦,凌犀低咒一声儿,自个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却倏地像火燎屁股似的蹦了起来,窜了挺老高。
“嘶——啊——”
“啊!凌犀,你怎么了啊?”
一直在旁边儿没出声儿的何韵婷忽的一声儿尖叫,让刚包扎好的冷暖才注意到凌犀那屁股和大腿的地儿裤子都湿透了,那满是油渍的地儿还挂着那锅牛肉的里的酸菜。
他也被烫了!
想着刚才那锅炸开的时候儿,是他护着她来着,看他那湿的明显就是一大片啊!
“哎!你怎么不知声呢!”
冷暖的眉毛都拧一起了,起身儿就过来扯他裤子。
“我这没什么事儿吧,也不疼啊——你轻点儿——嘶——呵——”
这一拽,凌犀才感觉那连着肉皮的疼,疼的呲牙咧嘴的,他知道他自己也被烫了,可刚才一看见那女人的伤那么吓人,也忘了疼啊!原本还以为自个儿是穿着獭兔保暖裤的关系没烫到里面儿呢,殊不知不过就是片刻的肢体麻木罢了。
“我说你这小子真是!太皮了!”
乔伯瞅瞅凌犀,拿着一把剪刀儿过来示意要剪开他里层的裤子,由于他那烫的地儿太别扭,凌犀就把凌奇伟和何韵婷撵了出去,瞅瞅冷暖,看她没动地方儿,咕哝咕哝也没吱声儿,像个待宰的羊似的趴在了床上。
嘶——别说,这会儿真疼上了。
等他那裤子半片儿都被剪下来了,估摸着是场面极其壮观,惹得治了一辈子病的乔伯都瞠目结舌的跟着晃脑袋。
“啧啧……你这小子神经传导阻滞了吧?不疼?”
“哎呀!怎么这样了啊!”
瞅着那触目惊心的烫伤,几乎从屁股一直到大腿根儿都是红红肿肿,大小不一的水疱,比对着自个儿胳膊上这个,他那个恐怕得疼十倍啊!
虽然冷暖曾经一万次的想让床上那个男人去死,可一瞅这给她挡来的伤,也真是着急了,一下眼泪都在眼窝儿里转了。
“你干嘛啊!我又没死!别跟老子在那儿演寡妇啊!”
其实打从正视自个儿这伤,凌犀就真疼的要死了,可他这么要面子人不可能疼就唧唧歪歪的,这会儿看见这女的心疼自个儿抹了眼泪儿,心一下就软了,屁股的伤也像是火燎了似的,更疼。
反正那感觉,贼怪!
瞅那男人都疼的呲牙咧嘴满头大汗了,还在那儿跟痞子似地说着不着边儿的话,冷暖却想气也气不起来,只能帮着给他消毒上药的乔伯打着下手儿。
“这阵儿就别穿裤子了。”
等包扎完了,乔伯如是道。
这小子坏那地儿不比这姑娘的胳膊,挺方便的就缠上了,他那大腿根儿和屁股蛋子的地儿实在是太不规则。
“大爷,您跟我玩闹呢吧?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就是这大冷天儿,你也不能让你大侄儿我裸奔去吧。”
跟个蛤蟆似趴着的凌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叫神马医嘱啊,这简直就是奉大夫之命耍流氓么!
“你这伤养几天就能好,你就别出屋了,也别躺着了,等过几天儿这炎消了的,你再蹦跶,行吧?”
乔伯真拿这小子没招儿没招儿的,从小到大,整个凌家上下,数他最淘,他小时候那会儿,他一个月出诊15天,得10天是收拾他的。
“啊!得多长时间啊?”
这会儿凌犀都快炸了庙了,什么玩意儿?还得趴着?
“一周。”
啊?
合着他这家伙的,还得当一个礼拜蛤蟆?
接着今儿这饭局就逗了,饭没吃上,酒没喝上不说,还一下伤了俩。
所以呢?这餐没聚上,就各回各人屋儿,反正这是凌宅,本来就有他俩的房间。
虽然有段日子没回来,可是冷不防一进到这个熟悉的房间还是有着熟悉的画面,记得那个时候在这儿,她还是一个自主收费的小生意人,在两个人儿之间就算不是一个主动者,也一直都是有钱收的,而现在呢?
不知不觉经历了好多,莫名其妙居然变成现在这种什么都身不由己的样子。
想想这些过往,冷暖突然觉得心里挺苍凉的,老实说,她不喜欢这里,很不喜欢,这儿总让她回想起那因为无知而迈错的第一步。
哎……
前尘往事,懒得寻思……
要说这凌犀可真是食欲好,吃嘛嘛香,都疼成那样儿了,还在那儿喊饿呢,冷暖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少说这伤是给她挡的,要没有他那么一抱,现在报废的可能就是她了,所以这一个晚上也是特仔细的照顾了他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