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死,是不是就是这么个滋味儿……
“我就是个变态,那又怎么样?这样不是很好玩么?”
就像是真不怕自己杀了面前的女人一样,凌犀有心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于是也毫不心软的继续用手劲儿凌虐着冷暖那纤细的颈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冷暖的挣扎渐渐的丧失了力气,脸涨得通红,嘴唇发紫。
像是欣赏着一幅画似地慢条斯理,就那么残忍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儿。
直至断气儿前一秒,才松开了手。
呼……
大口的呼吸着,咳咳的剧烈咳嗽的苟延残喘的瘫在椅背上,颤抖着感受死里逃生的真实。
凌犀的手再度摸上女人的脸,吓得她一个哆嗦躲到一边儿。
男人的手缓缓的触上那被勒红的五指印子,那勾勒气管的感觉毛骨悚然。
“记住,乖乖的听话,别再惹怒我。”
这男人就是个疯子!冷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
看着刚才鲜活倨傲的女人越躲越远,凌犀发现他没有惩罚之后的兴奋,反而觉得很烦。
“你怕我?”
差点弄死她,能不怕么?
“怕。”
连敷衍都没有,紫红转苍白的嘴唇还有些颤抖,她不想再有激怒这个疯子的意外。
她怕他?
凌犀发现这个原本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这会儿让他很不爽,看着那个惨白的像纸似地脸儿,脖子上那狰狞的指痕,觉得很碍眼。
倏地伸手扯过来女人的身子,大手死死的按住她的后脑,两片薄唇就压了下去。
唔……
侵占有力的舌头伸进去翻搅,逼的小舌根本没有躲藏的余地,一来二去,死死的勾缠,碾磨,先后两种极致的窒息,让冷暖都没有力气在挣扎了,任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他吞她入腹。
这个根本不是吻,是野兽的撕扯,算了,算了,死就死吧。
就在冷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的时候,男人居然放开了她。
捏着女人的下巴,看着她的脸又有了血色,像个小桃儿似的,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扯嘴一笑。
“这下好看多了。”
疯子,喜怒无常的变态……
前一秒要掐死她,下一秒再给她人工补氧,这是个什么男人啊!
她后悔了,不是后悔去挑战他的威严,她后悔的是嫁给他,在这么一个禽兽的身边,她还有命去期待未来么?
死去活来的冷暖,完全像是一个被摆弄的充气娃娃,想着一片黑暗的前途,一声叹息。
直到这时电话响了!
熟悉的铃声,冷暖倏地精神了,从包包里掏出电话。
凌犀瞄了一眼,看上面儿写个‘妈’,也出奇给面子的没说话,点了根儿烟自顾自的抽上了。
“丫丫啊,睡了么?”
清清嗓子,声音里还是带着些死里逃生的嘶哑,可她得装着没事儿。
“妈,还没呢……呃……有事么?”
妈是什么个动静儿?凌犀很小就没妈了,他纯粹是好奇,碾烬了没抽几口的烟,整个身子就砸了过来。
呃,他干什么……
突然整个人趴在她的胸前,冷暖很慌,又要镇定的不能让妈妈听出破绽。
“丫丫啊,明天你能不能回家一趟啊”
“行,明天我就去跟公司请假。”
冷暖回到很痛快,明儿回家,一是好久没见过妈妈了,二是她真没勇气跟一个差点杀了她的禽兽同床共枕,她得缓几天,想想以后。
听筒声音很大,电话那端的声音,凌犀听到一清二楚。
冷暖不是本市人,老家是本省的一个叫石头城的小镇,她毕业后就在D9做公关,不过现在这么一听,很显然,她妈应该不知道她现在吃的是哪口饭,更不可能知道她把自己卖给了他。
而接下来,电话那端的一句话,证实了他的推敲。
“丫丫啊,明天记得打扮的漂亮点儿,你老婶儿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儿……”
而再接下来,话还没有说完,有一只野蛮的大手,直接抢过电话,丢出了窗外……
翌日,清晨。
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冷暖不知道这一夜梦到了多少次窒息的画面,直到醒过来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冷暖不是一个胆小的女人,面对生活在大的压力她都扛的下来,可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真是现在想起来都让她胆战心惊。
那个男人不是人的……
胡乱的抓了抓头,她也算感谢,幸亏昨儿晚上他没回来,不然她绝对睡不着。
不过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收拾收拾,打包儿回家待几天,也顺便看看妈妈。
起床,收拾东西,打电话请假,又去医院看了一眼丁欢,冷暖就踏上了返乡的路。
石头镇距离市区大约有4个小时的路程,一路的长途汽车的颠簸,冷暖终于到了这个她土生土长的小镇。
泥土的芳香,淳朴的气息,就连一阵携带青草香的微风,都让她全身的毛孔都舒服不已。
每次回到老家,总是能让她卸去那种为了在城市生存,而不得不带起的面具。
不会有人来接她,因为冷暖把到家的时间晚报了一班车,她舍不得妈妈特意出门来这边等她,虽说路不远,可妈妈眼睛看不见,她不放心。
归心似箭的她,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拦了车直奔了老婶儿家。
要说这个二婶儿,是冷暖心里最感激的人,当年冷暖她爸带着二叔俩人卖假种子卷了全村人的钱跑了之后,整个冷家的孤儿寡母那是被全村人逼债逼的差点跳井,那时候冷暖小,她妈又看不见,根本无力偿还那个天价的数字,如果不是二婶儿用刀在手腕上划了几刀,起了誓肯定还债,可能冷暖娘俩都得被逼到跳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