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等护卫不力,愿以死谢罪。”
护卫统领醒来,冲进屋里,看见两位皇子与血迹,下跪,就要自刎。
“你们现在死,还有什么意义,把苏家主请过来吧。”
院外,被召集来的人群正在散去。“多谢各位帮助了,从此,各位不欠苏某,好生过日子吧。”
“苏家主,我家殿下有请。”
“遵命。两位公子,要一起来吗?”
江雪桥操纵着机关椅跟了上去,墨望,抱着剑走在他后面。
到了院里,那些护卫们已经稍微收拾了一下,两位皇子坐在堂上。
“草民苏某,见过大皇子殿下,十一皇子殿下。”
“雪桥见过两位皇子,请恕雪桥不能行礼了。”大皇子苏月生做了手势,表示无妨,而墨望,只是杵在原地,话也不说,礼也不行。大皇子也不管,又给了一个眼神,示意护卫们出去。
“怎么样,苏家主,我们也不多说了,你现在,应该知道,你只剩一条路了吧。”
“便等苏某几日,苏某把金陵的产业处理一下,便随两位殿下前往。”
“倒不必如此麻烦,江家,会给苏家主一个满意的价格。”
“雪桥公子,果然老练啊,三位下去吧,孤累了,该休息了。”三人告退。
“那位狐狸面的公子,可以留下来一下吗?”突然出声的,是那位十一皇子,墨望,却是十分乖巧的留了下来。
“殿下,留下草民有什么事吗?还是,需要我帮两位殿下也做两个雪桥兄那样的机关椅。”
“我们的腿伤,是你处理的吧?你的医术,很高明。”
“既有医术,也用了些道法,治好现在是做不到,但是,缓解疼痛还是可以的。”
“你那时候应该就在外面看着吧,看着两位皇子遭袭,我,是不是该治你的罪啊。”
“可,殿下,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十一皇子,你的筹划,真的很不错,一点也不符合你的年纪。”
“你怎么猜到是我。”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那这位公子,是否愿意,跟我们一起去衡阳。”
“请容在下考虑一二。”
墨望行了礼,回头,推门走了,江雪桥,在外面等他。
“你为何总要带着这只小狐狸,连打架都带着,不怕她出事吗?”
“带在我身边,我能护着它,万一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它出事了怎么办?”
“你就不怕,遇上了你无法解决的敌人呢。”
“我确信没有那样的敌人。”
“你确实很自信呢。”“自信源自于实力。”
墨望摘下了面具,“终于结束了,不用带着这面具了。”墨望摘下了狐狸面具,露出了那少年意气的面容,而大皇子,透过窗,看见了那侧脸,竟然与记忆里的面容,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他被惊到了,若是换成常人,会瞬间惊得站起,可惜,他的腿使不上一点力气,只是身子一挺,面露惊色,
“皇兄,怎么了。”
“那个少年的名字,是什么?”
“江家守备森严,难以调查,倒是不知。”
“想办法查一查。”“恩,还能在金陵逗留几日,应该能查到。”
苏月生的记忆疯狂涌动,曾经的那个少年,是同样的一袭白衣。
流苏背着苏璃回来了,她走的是大门,守门的护卫却是不解,一向刚毅的流苏,今日回来,怎么哭成如此。
苏璃醒来,却听到了要搬走的消息,是晴天霹雳。
“爹爹,我们,为什么要走。”
“抱歉哪,璃儿,是父亲没用,我们只能走了。”
“父亲不要这样说,女儿明白的,父亲,做了很多了。”
“去告个别吧,昨晚,他来过的。”
“真的吗?”
“流苏,陪小姐去一趟吧。”“是。”
酒楼的雅间里,诸葛闲多次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口,“墨兄啊,咱们,要不然,换一家。”
“没钱了呀,放心,这顿我请。”昨晚拿到了报酬的墨望,现在已经飘了。
“小二。”诸葛闲听到这话,瞬间大呼,又是点了许多名字奇特的菜肴。
“你不是被你父亲抓回去了吗,怎么出来的?”
“这回他没关我,就是没给我钱,所以嘛。”
“你上回不是买了那么多材料了吗,赚到钱了吗?”
“没有,又亏了。”
“你又做了什么呀,图纸,给我看看。”
墨望一边喝着酒,一边接过诸葛闲递过来的图纸,然后,把一嘴的酒喷在了那很是细腻精致的纸上。
“喂,你干嘛啊。”诸葛闲一脸心痛的抢回了图纸,却已经全花了,神情瞬间冷酷。
“停,冷静,反正你也亏了不是,你完全没有经商天赋,还是我来教教你吧,保你赚钱。”
“我这回做的这个,哪里没有经商天赋了,如此有趣的机关小木人,难道不是老少咸宜,居家必备的良品吗。”
“你的机关木人能干什么。”
“能拆解安装变形,有十三种不同形态,多有趣啊。”
“一点机关术不会的人,会弄吗?”
“所以,我附上了详细的解释啊。”诸葛闲又掏出了一本小册子,墨望则是给了一个无奈的白眼。
“你要是个少爷,肯定已经饿死了,还是我给你想一个吧。”
“行啊,我等着,我就不行,本少爷都成不了,你还能成。”
两人像饿死鬼般扫荡了饭菜,墨望大气的买单,一百两银子,在墨望眼里,像一百文一样。
两人到了街上,正遇上苏璃。
“苏小姐。”
“墨望,诸葛闲。”
“苏小姐,这个方向,是要去江家。”
“恩。”
“江家规矩多,麻烦的很,我带你走一趟吧。”
“那谢谢了。”
诸葛闲凑近了,“这苏小姐一向霸道的很,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而且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回去告诉你爹,苏家,要走了。”两人耳语了两句,墨望便领着苏璃走了,而诸葛闲,反应有些慢,但想通了之后,变了神色,赶紧往家的方向跑去。
墨望侧身,看向一个角落,一个黑影瞬间蜷缩了回去,墨望笑了,不再回头。那个黑影露出,则是匆匆的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去的,是苏宅。
“怎么样,查到,那个少年的身份了吗?”
“那位少年,名叫墨望。”
“姓墨吗?”大皇子苏月生狠狠的抓着椅子的扶手,眼里的是无限的难以置信,眼角,却有泪水流出,“墨.尘。”十四年前,一位少年将军战死沙场,他只打过一场仗,在朝堂上已经准备好割地议和协议的时候,他打退了北国十万铁骑,世人皆惊。白衣儒将,残兵破阵,大败敌军,南朝举国欢腾,然而得胜归来之时,却是马革裹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