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听到询问，下意识抬手想要打手语，但是想到眼前的人不懂手语，又放下手：
“庆功，我收拾，晚了。”
“是才收拾完就已经这么晚了？”
昊辰理解了司念的意思，但看着小姑娘温软的模样，还是开口多问了一遍。
司念点头，又不开口说话了。
小姑娘不说话，昊辰也不开口，两人就这么站在廊上，直到清晨。
两人没说什么，就是很默契地各自离开，谁也没告诉谁。
新的一天，今天对战的重要人物是，乌童和钟敏言。
两人在台上战着，璇玑和玲珑在台下给钟敏言加油，司念却抿着唇，看向远处主台上。
那里有一个人看自己，但是司念看过去时那人又不见踪影。
奇怪。
收回视线，钟敏言的能力比乌童要强一些，本以为乌童要败，谁知道乌童竟然使用咒术。
一道雷电冲向璇玑，司念下意识上前挡掉雷电，司凤也冲了过来。
“你，你竟然违规！”
玲珑气急败坏，刚才璇玑差些就被伤了。
“谁说簪花大会不能用咒术了？既然没有规定，那我使用咒术就不算违规！”
乌童强词夺理，钟敏言落败，虽是不服，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上首的褚磊。
“褚掌门，簪花大会虽然没有这个先例，但都是因为往届弟子修为不高，无法使用罢了。
如今乌童法力高，使用咒术也不算违规。”
容长老迫不及待地为乌童开脱。
场下也是议论纷纷，褚磊想了想，
“好了，是簪花大赛的规则不完整，今日就算是乌童赢，但是只有这一次。若再有下次，就将在簪花大会中除名。”
“点睛谷乌童胜！”
乌童赢得了比赛，够了够唇，看向司念，却发现司念并没有看他。
反而是玲珑瞪了乌童一眼，然后跑去扶住钟敏言了。
“璇玑，没事吧？”
司凤关心璇玑，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发现没事才送了一口气。
“我没事，念念没事吧？”
璇玑被吓到，回过神回答了司凤的问题就看向司念，眼里有些担忧。
司念摇头，又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睫毛颤了颤，打手语：
‘璇玑，我先回去了。’
“好，你先回去吧。”
璇玑点头应允，司念也就转身离开了，没有看司凤一眼，只当是个陌生人。
司念离开，上首的一个位置也空了。
来到竹林，司念看了看四周，蹙眉。
“你知道我来了。”
司念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离泽宫宫主，看见了他面具下那双眼里的深情，点头。
“你叫什么？”
大宫主似乎并不在意司念的态度，话语间有些急迫。
司念垂下眸，沉默几息，还是开了口：
“褚司念。”
“你可认识，皓凤。”
大宫主垂在身旁的手捏紧了，紧紧地盯着司念，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司念的睫毛颤了两下，手指微蜷，摇头。
大宫主笑了，转身走得踉跄。
司念捂住心口，为什么这里再痛，明明，只是有血缘而已。
为什么，这里在痛，他是坏人，他囚……
破碎的记忆涌入脑海，司念觉得头痛欲裂，“好痛……”
‘你是妖！你滚啊！’
‘你是谁？’
‘我是司念，我……’
‘娘亲，娘亲。’
‘不要靠近我，你和他一样，你是妖，别靠近我……’
“爹爹，我是……”
司念晕倒在地，向大宫主的背影伸手，视线越发模糊，
“爹爹……”
……
“来人，快去请红玉长老！”
昊辰抱着昏迷的司念大步走向房间，叫弟子去请褚红玉。
“昊辰，念念怎么样了？”
红玉赶来就看见昊辰在为司念治疗，询问。
“红玉长老看吧，我只能暂时压住司念体内暴动的功法。”
昊辰见人来了，连忙让开。
床上昏迷的司念嘴里说着话，连不成章，褚红玉尽力稳下了司念体内的法力，
可是司念额头上满是冷汗，依旧说着胡话：
“爹爹，娘亲，娘亲……”
“金赤鸟，是他，坏人……”
“救命，救娘亲……”
“爹爹，救娘亲……”
“璇玑，姐姐，救……”
“不是，不是他……”
“长老，司念这是怎么了？”
昊辰眼里闪过一丝担心，仅凭司念的胡话难以串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定是有人在念念面前提起了以前的事，或是提起了念念熟知的人，不然念念不会变成这样。”
褚红玉也很是担心司念，但现在只有等司念自己醒来，她们没有其他办法。
“姑姑！”
“姑姑！念念怎么样了？！”
玲珑和璇玑两人急慌慌地跑过来，进门就问司念如何了。
“别吵，念念这是旧疾犯了，一会儿就会醒。都回去吧，别吵着念念。”
褚红玉看向不知轻重的两姐妹，开口解释，看了昊辰一眼就拉着两个人走了。
“哎，姑姑，至少让我们看一眼念念啊。”
“姑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