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头痛欲裂,混乱的画面让她分不清是记忆还是梦。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是你,是你们的错,你为什么……”
司念的头不痛了,可是那梦中人遭受的一切,就像是她亲身经历的一样,疼,好疼……
心好疼……
“哥哥,哥哥,哥哥……”
司念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她的心好疼,哥哥,念念的心好疼……
司念不知道自己如何了,可她刚才消耗了灵力,又因病情发作,实在是无力清醒,最终昏倒在林子里。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褚司念,又是一个砝码。”
不远处出来一个人,他看着昏倒的司念,伸手用妖力裹住她,将她送往乌童处。
……
“坛主!外面有一个地狼大人送来的红衣女子。”
乌童本来在牢里折磨玲珑,听到红衣两字立马就站起跟着小妖走了。
洞外,小妖们围着那个昏倒的红衣女子,发出惊叹,都在赞美红衣女子的美貌。
乌童过来,看见唇角染血的司念,心里乱了一瞬。
他到底还是弯腰抱起司念,大步往里走,叫小妖去叫会医术的妖来。
“怎么样,她到底为何迟迟醒不过来?”
乌童语气担忧急切,看着那妖看了司念一遍又一遍,可没有得出结论。
小妖害怕的跪倒在地,回答乌童的问题:
“回坛主,这位姑娘她是因旧疾发作昏迷,如今的昏睡没人能唤醒。
除非……”
“除非什么,快说!”
乌童暴怒,他记得上次自己那一剑就让司念昏睡了四年,这次,又要多久才能醒?
“除非这位姑娘她自己能从梦魇中出来。”
小妖声音发颤,他不敢骗乌童。
乌童还是不满他的回答,让他滚出去,自己则是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司念。
她的容貌比四年前更加倾世,四年的沉睡让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却也是没有健康的苍白。
“司念,你那日没有认出我,该是忘了我吧?就是可怜了我,独独想了你四年。”
乌童唇角挂着苦笑,看着司念,眼里都是对她的爱慕与眷念。
情意深种,明明她都忘了自己,可他竟然还是恨不起她,他恨不起。
司念,我贪念你当年给予的笑,虽然不是张扬明媚的,可你那时的笑温柔清浅,干净纯澈。
你或许都不知道,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你逆着光,眉眼间全是暖意。
第二次见你,是和你派的弟子起了争执,你眉眼间有着清冷温柔,没有想到你的地位竟然那么高。
你的知礼,惊人容貌让点睛谷的弟子都动了心思。
我知道你护短的脾性,所以再怎么折磨褚玲珑,也不曾太过分。
第三次,我惹恼了你,伤了你,本应受罚,你却替我求情,对我笑。
你真的好干净,司念你温柔干净到让我喜欢,可是那种爱是怯懦到骨子里的。
最后我气急,却不慎伤到你,我后悔,可是五派追杀让我难以生存。
“哥哥,哥哥……”
司念呢喃着,乌童凑近听到这两个字,眸色暗沉。
你何时有了哥哥?
“不要!”
司念从梦中惊醒,眼里残留着恐惧,眼里无神。
“司念,你醒了!”乌童欣喜地开口。
司念回过神,看向乌童,眸里恐惧消散,浮现疑惑:
‘你是……乌童?’
“是我。”
乌童笑得阳光,他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这样的笑,司念应该只在乌童脸上见过一次。
是她远远见过乌童练剑时,发现自己又掌握了一层功法,笑的模样。
司念想起身,乌童连忙伸手扶她,让她坐直。
司念坐好,看了看四周,发现很是昏暗,点着红烛,疑惑:
‘乌童,这里是哪儿?为何我会来这儿?’
“这里是天墟堂,你昏倒了,我手下救了你。”
司念蹙眉,眼里有着质疑:‘我在浮玉岛昏倒,你的手下怎么可能救我!’
司念的情绪有些激动,乌童不敢生硬地说什么,只能安抚她:
“司念你不要激动,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
但我不会伤你的,你现在身体旧疾复发,没有法力,不要激动。”
乌童的话让司念情绪平复了谢,但并没有完全平复。
她想起璇玑说玲珑和六师兄被抓了,连忙打手语问乌童:
‘璇玑说你抓了玲珑和六师兄,你可以带我去见她们吗?’
乌童见司念提及别人,面色冷下,站起身:
“不可能。”
司念还想打手语,却被乌童突然施法,全身动弹不得。
“司念你先休息,我还有事要办。”
乌童说着让司念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出了房间,带上门。
“坛主,牢里的那个女子又在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