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是有那么个东西在你无限投入的时候,来破坏气氛。
这不,正吻的难舍难分的时候,脚边的手机响了。
在响了第二次之后,韩风终于不舍的放开了我,额,我还坐在上面,韩风也不恼地在我包里找手机,然后递给我。
“喂,姗姗。”
“你干什么呢?怎么现在才接电话,还有你什么时候换的号码,也不告诉我,打你手机老是打不通,问了江博轩才知道你的新号码,好闺蜜是不是不想做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这不是这两天忙,忘记跟你说了吗?是我的错,绝对我的错。”
“要不要抱你下来。”韩风靠着墙,看着我。
“谁在说话?”
“没有人啊,你听错了。哦,我看电视呢,电视里的声音。”我对韩风摆了摆手。
“哦哦。我还以为你交男朋友了呢?”
“咳咳,哎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啊?”我岔开了话题,要是没提前报备,让她知道我又跟韩风在一起了,那这朋友真的没得做了。当时就是因为她觉得韩风靠谱,极力赞成我们在一起的,没想到后面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她现在真的比我还要芥蒂韩风,改天,我还得好好给她做做思想工作啊,不然我这号闺蜜真的要不理我了。
“你帮我联系联系阿鹿,他一直不接我电话,我想着他不是一直喜欢你吗?总不能不接你电话吧。”
“额。”我抬头看了看韩风,只见他也同样地看着我,完全一副大好青年的样子,可越是这样纯良的表情,却吓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不是那件事之后吗?我找了阿鹿,跟他说清楚了。”最后两句,我是捂着嘴说的,害怕韩风听见。
“余情总还有的吧,反正我不管,这忙你得帮我,我真找这臭小子有事,你说这人怎么就跟人间蒸发似的,怎么联系也联系不上。”姗姗似乎真的遇到了什么事,嘴上还抱怨着。
“好吧,那我明天抽空去学校一趟,然后回你电话。”
“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那我不打扰你看电视了,拜拜。”
“拜拜。”我挂了手机。
“呀!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一抬头就看见韩风放大的的脸在我面前,虽然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但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我用空着的手拍拍自己的胸口。
“我是电视机?”
“谁说你是电视机了,哪有你这么好看的电视机。”越到后面,声音越低,好像还真是我说的,这不是不想被姗姗发现才说的吗?要是让她知道这么晚了韩风跟我在一起,她就是在十万八千里也得赶过来替我打抱不平。
“啊呀,我乱说的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吗,喏,抱我下来。”我张开手臂,装无辜。
韩风哪看见过夏天这种表情,带着撒娇,声音更是软糯糯的,心都化了,前面什么的也不计较了,动作更是轻柔地抱她下来。
“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你回去吧。”然后我跑回房间,关上了卧室门。
还留在原地的韩风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夏天,笑了笑,这是自己被无视了。只好整理好门口的鞋,顺便捡起地上的包包,还有几张已经有点皱的纸,放在了刚刚夏天坐的位子上,才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门踢哒的两声,人应该走了,夏天打开卧室的门,探出脑袋,见真没人了,才走到门口,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脸又开始红了,急着拿着包包又跑进了房间。
“老大,去哪里?”
“回海岸。”
“是。”
海岸是一所高档别墅区,那里偏离市中心,但胜在环境优越,不闹。
韩风出国之前就已经看中了那个地方,因为那时候夏天说过她喜欢住在绿化很多的地方,最好有一大片草坪,养一只狗,还要有鸟叫的声音,那样每天早晨叫醒自己的不是闹钟,而是鸟儿欢快的声音,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
所以韩风一回国就买下了那里,其实韩风也很少回那里,一个月最多两三次,一是公司很忙,二是本来是准备给夏天的,自己一个人住那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可是今天他却难得有兴致想回那里看看,或许是心境不一样了。
答应了姗姗,第二天便抽空下了个早班。
其实我也不知道阿鹿为什么来大学里当助教,其实凭他的资质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发展,姗姗也经常说他,大材小用。
他则像没事人一样,还是一心扑在学校里。
就像姗姗说的他有时挺神秘的,其实虽然接触了不短的时间,但是他这个人我也没有很了解,更加上他明示暗示喜欢我的事情,每一次我尽量保持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咚咚咚。”
“进来。”
“安教授。”
“夏天,你怎么来了,找人好像找错地方了吧。”
“教授,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还不能抽空来看看你。”
“我当然欢迎啊,幸好你爸不在,不然他可得吃醋,又得念叨我好几天。”
“什么啊,还不许我来看教授了,他吃个什么醋。”
“你别不信啊,以前你还没上大学之前,天天念叨你和一男生走的近,我听的老茧都快听出来了。上大学后,你跟你朋友周末尽往我们这边跑,你爸还特别开心,没过多久又开始念叨了,原来找的还不是自己。说你女大不中留,这醋啊,我在一旁可吃的够酸的。”
“是吗?还有这事,他怎么没跟我说过。”
“他这个人啊,就是嘴硬。说吧,来这里干嘛来啦。”
“我想问一下,阿鹿,哦鹿明朗现在在给谁做助手啊,我找他有点事,电话也打不通。”
“小鹿啊,他辞职不干了。”
“辞职,什么时候的事?”
“也没多久啊,好像你爸走后一两天吧,突然就提出辞职了,挺好一小伙,可惜了。”
“他有说因为什么辞职嘛?”
“原因我也不清楚,不过小伙子还能因为什么啊,无非嫌薪资少,或是有更好的发展机会了吧。”
“谢谢教授,那个我爸这次还没回来吗?”
“没有呢,他啊,说不定又和你妈趁着研讨的机会,两人在哪逍遥快活呢?怎么你没回家看过吗?”
“额,我刚不久也出了趟国,又搬出来住了,也没来得及回去,过两天我回去一趟。那先谢谢安教授了,我先走了。”
“好,我也趁着收拾收拾,下班啰。”
辞职,好端端地怎么辞职了。拨通手机又给阿鹿拔了过去,还是没能打通,最后约了姗姗。
“你说什么,辞职了。”
“你小声点,人家都看着你呢。”
“哦哦,哦,低调。那他现在人呢?辞职了总不可能连人都不见了吧。”
“不是不见人了,是人不见了。”
“什么意思啊,跟我说绕口令呢。”
“我今天去了趟学校,教授说他辞职,连住的地方也退了。我打他电话也没打通,我也联系不上他。”
“他不会因为你拒绝他,想不开吧。”
“你别吓我。”
“那你当时跟他说的时候,他有什么反应?痛哭流涕?悲痛欲绝?”
“也没什么反应,跟平常一样啊,没什么特别的。”
“说的也是,虽然看他平时喜欢开玩笑,但还是挺稳重一男的,应该不会被拒绝而想不开。那你说他去哪了?连电话也不接。”
“我也没头绪。”
“算了,那我在找别人帮忙吧,不管他了,来来,民以食为天,先吃饭。”
晚上躺在床上,心里还在想着阿鹿的事情,连电话响了两遍也没听到。
手机再次打过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忙接通。
“喂。”
“我。”
“嗯,这么晚了什么事?”
“今天有什么事?听说你早下班了。”
“哦,忘跟你说了,我有点事先走了,你不会又去接我了?”
“嗯。”
“其实你每天都这么忙,不用天天来接我,我自己可以上下班的。”
“好,我知道了。”
什么啊,就这样,等了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还有事?”
“你想加入江南岸?”
“江南岸?你怎么知道这事?”
“昨天我看见你纸上写的密密麻麻的全是这三个字,那纸又好巧不巧落在了包外,想不知道很难?”
“哦。”
“怎么,不想参加?”
“你觉得我应该参加?为什么连你也觉得我应该参加?”
“因为它很适合你。”
“适合?我怎么没看出来它适合我,它那么高高在上,哪里适合我这种平民百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