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没法证明,她只能背负这个罪名。
那么,今天,她又要被莫名其妙收监入狱了吗?
“你快点找出来啊!不然连我也跟着倒霉!”
“不会吧没有身份证,不会是偷渡客吧。听说最近偷渡客很多……”
“看她穿的衣服不像啊。”
“我……不是偷渡客,我有身份证……”
“那你拿出来啊。”
“对啊,你拿出来啊!”
凌蔓的手指开始变得很冰凉,她僵坐在那里,就听着他们对自己的质疑,这一刻,就仿佛是那个雨夜,那辆车从远处开来,而她却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措施,甚至是眼前一片白雾,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是凌蔓偷的,她包包里就有彭青的钱包!”
“彭青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偷他钱。”
记忆中那一幕幕清晰浮现。
她红了双眼,害怕得往后缩去。
“我没有骗你们。”
没有注意到没有扶手,半边的身子眼看就往地上跌了去,她心一颤,在下一秒被人接住。
凌蔓呼吸一窒,四目相对。
眼前闯入一张如天神般的脸,俊美非常。
她万万没想到昨晚惹她落泪的男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下意识地绷住了身体,情感开始不受控制。
穿着深色西装的男子一走进办公所,深邃的目光就紧紧锁住坐在坐席上颤抖不已的女孩,她正在被一群人围攻,她瘦小的背影显得无助。
他心中有种情感开始涌起,而当他接住她,看清她脸上的惊慌失措,他的心随之一沉,这还是凌蔓吗?
如果说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她有股不服输的精神,天不怕地不怕,那么这一秒,他从她眼中看见了无助,柔弱。
就像是大海上一叶顽强的孤舟,也有克服不了的风浪。
她在害怕。
“没事,有我在。”
男人顺势将她托起来,拢住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凌蔓本能地倚在他身上,像只小兔子一样躲在他的怀中,手指紧紧抓着他的白衬衫,意外地,没有推开他。
他低头凝着她的着装,是早上陈秘书让人拍下的照片上的那套,只不过,她头发有些凌乱,让她看上去几分狼狈,他稍稍帮她整理了下。
凌蔓惊觉他的手从自己鬓边移到耳后,一双清澈的眼睛抬起,深深凝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认真和笃定,不知为何,她心中的那些不安正在被一点点驱散。
对面神色复杂的众人之中,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站了出来,严肃发问:“你跟这个小姑娘是什么关系?是家属吗?”
原本只需要一张身份证就能证明,不想却把家属喊来了,也没见小姑娘给谁打电话啊。
“我们是未婚夫妻。”
凌蔓第一次没反感他这句话。
费译陌只往他们身上瞧了一眼,声音冷沉:“南郢。”
一个中年男人从他身后站了出来,眼睛透着精明,言简意赅陈述说:“我是钟悦小姐的律师,也是钟国锐先生的委托人,不管钟悦小姐发生了什么事,都由我转告钟先生并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