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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冰冷的现实

口淡的人有那么一点点甜就会心满意足,用重病一场换来的一日欢愉足够赫莉记一辈子。不知你们如何看这些琐事,反正作者是流着泪写完的前面一章,显得有些矫情了是吗?不知读完这整本书,你们是否也会像作者一样为这个可怜的女孩流一场泪。而作者现在要做一件最冷血的事情,就是要剥开她这一生中最后一颗糖上面的糖纸,晒晒里面那颗毒药。

塔姑莉在赫莉的床头守了一夜,按理说守着这个病秧子她早该习惯了,可是这次不一样。老天爷对谁都是公平的,他给了赫莉这么一副羸弱不堪的身体,也赏给了她全天下最好用的脑子,像上次“头脑疯暴”,那明显就是从脑子来的毛病,可是只要一睁开眼她就能马上清醒过来,这次没有,塔姑莉第一次看见她目光没有焦点,表情失去控制,就像傻了一样。太医保证过那就是镇痛剂带来的副作用,她还是揪心了一晚上。

她并不知道自己被那帮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小姑娘们鄙视成了什么样。

“一个下人不知好歹,主子们的事情也掺合。”

“土包子进城一样,拿的比谁都多!那手上戴的,也不怕把指头坠掉了。”

“她土吗?识货得很啊。整条街上也没几个像样的东西,都被她收拾走了,全邮到穷亲戚那去了吧。”

“那算识货啊?识货得捡那些破烂东西,我一个坠子钱能把她压死。”

女学街上主打的是脂粉,至于首饰,跟白瓷面具是一个道理,都是定制的,摆出来卖的并没什么好东西。你若真当皇家女学里出来的都是些道德名门那就大错特错了,白塔这种风气能养出几个圣女一样的官家女呢?那列思晴可是一见到立贺迟乌去哥哥那里马上转头就往“地摊”里奔生怕吃亏的。她们自己哥哥付账,是吃亏还是赚了都没地方说去,一个下人竟然拿了那么多,还不知道藏着点,当着她主子的面都不说,背地里简直都要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骂化了。

而作者要说的是仅仅逞个口舌之快还算是好的。

赫莉帮七八个所谓的笨姑娘化了妆,她是没去过女学,不知道里面最重要的课程就是教梳妆打扮的,怎么可能还有自己不会化妆的学生嘛。

那李星缘,就是李星宇的妹妹,赫莉第一个给化妆的女孩,分明就是看出了赫莉举止不一般,故意过来套话的。

赫莉她聪明吗?当然聪明,可她并不是无懈可击,尤其是以姐姐的名义面对一群她从小就可望不可即的同龄人时,她根本就没有设防,被钻了空子。

那李星缘是为了帮自己哥哥确认下“面具女”的身份吗?不,他们李家并不敢惦记赫莉,往前几十年十一个公主待字闺中的时候倒还敢惦记惦记,现在可是群狼盯着一块肉,他们能以臣子名分在白塔数千年不倒,靠的就是知进退。李星缘现在就跪在王家的密室里,忐忑不安的面对着高高在上的王振辉,甚至不敢正眼看自己这个未来的岳父一眼。

“星缘,你说你能确定面具女就是安心公主?”

“千真万确,她化妆的技术非常高超。”

“武者不会如此在意这些?说重点。”王振辉并不想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身上浪费时间,她过来可能是仅仅想看王继勋那小子一眼。

“人手的颜色一般都和脸不太一致,小女也是。巧的是相比于小女自己,公主殿下的手颜色更接近于小女的脸,可是她在调色的时候用的是小女的手。”

精致的王家人当然知道肤色的问题!王振辉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无论安心公主还是武者阁下,她的身份都比你尊贵的多,屈尊给你化妆就不错了,凭什么用自己的手给你试色?”

“大人息怒!她给小女化妆的是时候对颜色十分挑剔,大人您看小女两颊上的粉,颜色可是一样的?”

王振辉举着蜡烛凑近了仔细看,毫无差别,可是他大概猜到了李星缘的意思,故意嘴硬:“灯下不看色。”

“小女特意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根本找不出任何差别,可是在上完了左脸之后她往里面加了一次色,然后十分不满意,又重新调了一次,一气呵成,动作非常娴熟。这点肉眼难辨的差别她都不能容忍,两只手的色差可远在这之上。不仅如此,她在给小女化妆的全程都没有用自己身体的任何部位接触到任何脂粉。”

“你的意思是她对脂粉过敏?”

“无意冒犯,她那样的手法绝对不是生手,一个贵女可不需要给别人化妆啊。”脂粉过敏是不可能了。

“你的意思是?”王振辉只想到了她嫌弃那脂粉太次,不想往自己身上沾,可是转念一想,能坐下来那么仔细的帮别人化妆的人这点涵养还是会有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知道了。

“市面上的脂粉都会加入少量仙乌罗来做稳定剂,这种草药无毒无色无味,所以除了专门做这项生意的人以外都不会在意这个。显后殡天以后,宫中便断了高级脂粉的采购。直到赫后入宫,宫里又开始与我李家的延贺祥合作,定制不加仙乌罗的脂粉,因为某些脂粉离了仙乌罗实在不能长时间保持原有的色号,大内还专门拨款在京郊山中建了一个园子,不遗余力的生产最优质的染料,专供生产这种脂粉所用。”

“这可真跟皇室一惯的作风背道而驰啊。值得如此大费周章,看来这仙乌罗真是个要命的东西,一点点都沾不得。把这样的秘密泄露出来可是死罪。”王振辉神情严肃。

“小女对继勋公子一片真心,跟王家本就没什么秘密,何况这事除了刺杀皇后和公主以外没有任何用处。”有些事听起来吓人,实际有什么用呢?王家知道了赫后沾仙乌罗就死,那又有什么用呢?他们闲的去刺杀皇后干什么?

“有什么用呢?”这事跟王继韬回来描述的眼睛事件是一路货色,出来个不能碰仙乌罗的就跟赫后有关系吗?跟赫后有关系就一定是赫莉吗?

“安心公主去了西海之滨之后,西南王府也开始定制这种脂粉了。”

王振辉瞪大了双眼,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确认了的证据!

“现在西南王府还在定制吗?”

“在。不过什么问题也说明不了,这样的脂粉西南王府的女眷不是不能用。”

“你去易兰轩等着吧,吾儿继勋晚些时候便去寻你。”

李星缘拜了拜,恭敬地倒退离去。她离开后不久,王继韬与王继勋兄弟二人从密室中的密室里走了进来。

“我王家倾尽全力搜集了大半年的证据,竟被她个小丫头领先了,有时候真要佩服女人的智慧,这等事情哪个男人能瞧得出来?”王继韬得意地翘起嘴角,是赫莉就好办,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说明她心虚。只要脱不了七情六欲,不管什么火器改革、放马清江岸,那都是假的,她本质上还是个小丫头,凭自己的魅力,征服一个这样的小丫头并不难!现在,他已经领先别人一步了。

王继勋苦笑道:“三弟你倒是有福了,哥哥我可不想去碰这么个黑心的丫头。”

赫莉平日里在军事处里是什么表现,知性、博学、睿智,今日出来又展现了活波烂漫的一面,到了后来谁都知道她病了,可是为了不扫大家的兴她就是躲在车里不出来,那掀开一点帘子缝偷偷瞧热闹的可怜样看得人心都碎了!这样的女子哪个男人能不心动?王继勋到现在还不显山不露水就是因为自己不再年轻了,也没有三弟那么优秀,情愿不去争而已。这些男人的心思都可以不说,今日赫莉帮李星缘画脸的认真样他全看在眼里的,当时那李星缘就是个懵懵懂懂的小丫头,大叔从来萌萝莉,又是个倒追,他差点就心动了!现在一看她竟然是这么个心思!真的,一想到就恶心。

“难得对我们王家这么死心塌地,不差这一房,收了吧。”王振辉翻着白眼,这么一个心机女他也不太喜欢,可是怎么说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整个白塔的贵族女子有几个是干净的?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大哥不去的话?”

“滚!公主你能让我尝第一口吗?”

一片淫笑。

这就是实情,娶公主娶的是什么?血统,美貌,从来不是真心。现在是在密室里,连王振辉都懒得去装样子。

王继韬真的领先了吗?未必。

赫莉高谈阔论的时候是个绝顶高手,出去玩可并不是她的主场。这帮从小便接受家族至上、和亲万岁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是善茬,又都在故意盯着她,什么白瓷面具,肤色,风吹过脸的轮廓,扎头发的方式,化妆的习惯,某一个特定的动作,等等等等,可能都不如李星缘发现的仙乌罗问题致命,但是一天下来她露出来的破绽比过去半年还要多!王家密室里的场景在各大家族内部都纷纷上演,包括立贺家。

而赫莉就一动不动的躺在太医院里,在半睡半醒间回忆着这四十多个妹妹,二十多个哥哥,首饰、笑脸、风筝,羊腿,手拉手唱歌,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塔姑莉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病房,拖着紫光离开太医院,孤零零的来到山谷,挨打。

“师傅,能轻一点吗?”

八千人敌斗篷下的双眼喷出怒火来,他自认为敏锐的捕捉到了塔姑莉求饶的原因——今天无论赫莉还是斯臧或者赫后都没来陪她,于是怒喝出来:“你这些天的勇气都是别人给你的吗?”

“我不怕疼的!”塔姑莉倔强的昂起头:“赫莉姐病糊涂了,我不笑她就哭,您把我的脸打肿了我就笑起来会吓死人的!您把我的腿打折吧,我能好起来的!”

八千人敌把手伸到斗篷里,看动作像是揉了揉额头,他没想到塔姑莉会冒出这么一段话来。沉思了一会儿后,他缓缓开口:“你问我武技为何都是杀人技,现在我告诉你,还有救人技,你且过来。”

他把手搭在塔姑莉的额头上,将一段神念直接打到了塔姑莉脑海里。

“我的妈,这么厉害?那你平时打我干什么?”脑袋里突然多出知识来当然会头晕目眩一会,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冒出来这么句大实话。好在那知识量并不大,她很快恢复如初,两眼放光:“兵刃气还能做推拿?”

呃,一段神圣的医疗武技就这么被她一句话毁了。不过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八千人敌并没有传授给他什么生死人肉白骨的大密,只是教给了她怎么把兵刃气注入别人体内,无痛针灸和直达病灶的推拿,凭她的悟性和控火天赋,理疗和拔火罐什么的很快就能悟出来。

真是神奇啊,我们的少公主成了固定式福利放送机,武者小姐成了全自动多功能中医治疗仪。

再说回这些让人糟心的贵族,真的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吗?

也不尽然,在那个公主卧床不起,武者辗转反侧,帝后相拥垂泪,贵族兴奋异常的夜里,还有一个大傻子坐在酒楼里喝二进宫,对面守着一个笑面虎跟他斗智斗勇的夺酒杯。

“我跟你说,真的,她就不是个老太太!她骗我我得,我得?罚她!”

“嗯嗯嗯罚她。”陈甘茨捂着俩酒杯,不能喝酒就别喝,那么多人面前出洋相,抖落一身香粉光膀子弯弓射箭,这二进宫全是为了女人喝的,一会杀进妓院自己可拦不住,惹一身骚明天醒过来他都得哭出来!

“我罚她,喝酒!你把酒杯给我!你给不给?你不给我揍你!可我打不过你,光棍不吃眼前亏,嘿嘿嘿嘿,我聪明着呢,小二上酒!”请自行脑补隐藏在这一连串话后面的语气、表情和动作。

“诶,爷,来嘞!”这两位专挑好酒好菜要,小二就守在门口等发财呢。

“滚!”陈甘茨也喝得脸红脖子粗的,不过他还清醒着呢,指着门口就把小二骂回去了:“他妈的门给老子带上!再敢偷听爷拆了你的店!”立贺严塘隔三差五就喝醉,又壮的牛犊子一样,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陈甘茨是怎么做到不挨揍的呢?

没办法,立贺严塘喝多了就变怂包,用现代心理学的解释那就是第二人格,潜意识里他就觉得自己弱弱的,只要陈甘茨够凶,他就不敢炸刺。

“不是我说你是不是傻呀?罚酒?你咋想的?”他要赶紧收住立贺严塘继续喝酒的念头。

“那我罚啥?啥?我罚她一辈子!明天我就跟她求婚去。”

“拉倒吧,半年了一个屁没憋出来。”陈甘茨撇了撇嘴。

“那是因为我没喝酒!告诉你,酒壮怂人胆!”立贺严塘拍案而起,脚踩桌子,抬头挺胸,八块腹肌,挤出缝来的胸大肌,背阔肌眼镜蛇一样,臂上肌肉更是竖起如山峦啊,对着自己竖起大拇哥,一口小白牙,再配上一身的香粉,那叫个!

gay里gay气的。

陈甘茨揉着脸不去看他:“人家在太医院呢,太医院不收精神病。”

“她需要,爱的力量!”立贺严塘骄傲的展示起自己的肌肉,扎着膀子就要出去。

“你去哪?!”

“厕所!”回答的气壮山河。

这兄弟就这点好,实诚,喝醉了也说啥是啥,陈甘茨就没管他放他出去了。

不多时,小二推门而入,陈甘茨不待他开口便暴起:“滚!!!”

“不是不是!爷您快去看看吧!打起来了!”小二上气不接下气。

“别扯了,打架能没动静?”陈甘茨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酒。

“厕所打的,人都塞坑里去了,要出人命了!”小二简直要哭出来。

噗!陈甘茨手脚并用的冲了出去。

“一打二十七,咋回事明白没?哥几个今天饭钱我结了,银票我有,足够医药费,但是票子上面有名字,我不能给你们,寄老板这,明天兑好了过来拿。”跟醉酒之人就得说短话,处理完这帮人,陈甘茨回头看向立贺严塘。按常理来想啊,厕所打架、往坑里塞人,立贺严塘不得恶心的没人样了?结果牛人就是牛人,五谷轮回之地,一打二十七,屎尿不沾身!摁一地人骑身上挨个抽嘴巴子。。。

啥?你问陈甘茨咋拉住的?不用拉架,他人一进去,立贺严塘直接往他身后一站:“我大哥!”

二十七个人当时就吓尿裤子了。

“说说你!咋回事?”

“他妈他们喝花雕!我女朋友要死了,他们喝花雕!”立贺严塘瞪着眼睛,理直气壮,同时,泪水打转。

“不是大哥,你是喝多了还是装的啊,我咋觉得你这一溜疯下来这么按部就班呢?”这话还没说完,鼾声传了过来,陈甘茨彻底无语了,照他后背卯足了力气一巴掌抽过去,立贺严塘这么结实的后背,当下就起了一个血手印。

死人叫不醒,装睡之人叫不醒,否则这一下子,就是头猪也能给抽蹦起来!

“老板,爷给你的银票够大?好,出去找十个最丑的鸡进来。”

立贺严塘继续假装打呼噜,陈甘茨还能真这么祸害他吗?

“你可想好了哥哥,现在起来还来得及,一会人叫过来,甭管你干没干事,立贺严塘酒馆里大半夜让鸡给上了可都传出去了啊。”

立贺严塘激灵一下窜起来:“你咋把我名字说出去了?!”他素来是极重视名声的,出了这么大一个洋相,立贺严塘四个字出来比啥都好用。

“捅这么大一个篓子,写着陈甘茨名字的银票都给出去了,你还能是谁?”陈甘茨一脑袋官司:“你是我哥啊!你是我哥!从小到大,惹事了你就装傻,让我给你擦屁股!我擦行了,你他妈倒是告诉我这次你想干啥呀?”

“不是跟你说了。”立贺严塘披了件褂子过来,酒劲加上臊的,脸红的发紫了都。

“卧槽,我以为你刚才是酒话。”陈甘茨揉着脑袋。

“我想喝醉来着,我醉不了啊。”立贺严塘痛苦地锤着脑袋。

“你想好,她可不一定是啊。”

“她是不是我也认了!”立贺严塘难得说话这么有气无力:“打记者的时候还记得吗?这就叫一见钟情啊,当时啥都豁出去了。这事谁都不知道,当时大将军王传我,她陪我进去的,我不想连累她,就冲大将军王一通怒吼。”

“我去,你咋活下来的?”陈甘茨就这样,一个文人、谋士,偏偏嘴不太干净。

“她说替我挡一劫,结果进去一言不发,我就啥事没有被放出来了,打记者的地也被洗了。”

“艹!那你跟我说他是老太太!”陈甘茨兴奋的一拍巴掌,这事立贺严塘从来没跟他说过,否则还找什么证据啊?能直接刷脸扭转大将军王意愿,不是亲侄女还能是什么人?现在好了,看这俩人的表现,典型你情我愿,这么个洗地方式,说明皇帝陛下不反对,立贺家那帮老家伙还点名他必须娶个公主!这不全结了嘛,他是真的替立贺严塘高兴!

“回家,准备聘礼!去求婚!”

立贺严塘坐在原地,纹丝不动。

“哥!她就是啊!你还在犹豫什么啊?她今天露出来的马脚不少,那帮家伙都沉不住气了!”陈甘茨很少失态,也很少现在这么急,照目前看来只能是这个傻子还不敢确定赫莉的身份?真的是当局者迷啊!

“我又不傻,从大将军王那出来我就知道了。”两行泪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情深处啊!现在全天下都在找实证,刷脸、洗地这算实证吗?其实也不算,只不过是更合理的推测而已。立贺严塘真正掌握的要更直接,他抱过赫莉,差点把赫莉勒死,当时她就挣扎着扯面具了。你我都知道,抱着美人转圈的时候眼睛从来不会乱放,在被炸开之前他分明是看见了小半张真容,带着赫海妖后特征,根本无法掩饰的小半张脸!家里人什么心思他是知道的,费尽心力得出来的结果还不如他无心插柳的一抱,但他就是不说!

“你在犹豫什么?”陈甘茨知道他自有原因。

“最开始我想撩她来着,没跟你说不是怕你跟我抢,天书王他跟陈家若即若离,你们也需要这份血脉。”

“你不用考虑我!”天下为兄弟让女人的真不少,可是动了真情还让就不像话了!

“后来就没考虑过你。”立贺严塘实话实说:“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我跟她是师徒,成不了夫妻。她让我喊她小莉,两个字出口我便觉得玷污了她,然后我就开始装疯卖傻,你看到了,没有她我就这幅德行。”这等于是承认了,光膀子、醉酒、打架这些都是装的。

“她叫你喊得!她自己说的断片了就投怀送抱!你情我愿的事,你管这些干什么啊?!”陈甘茨使劲的揉着头发,白塔的公子哥们很少这么做,不过头发乱了他就跟立贺严塘现在差不多了,两个疯子。

“我不管,什么虎事没干过,往床上一推灯吹了该是啥就是啥!”

“对,爷们!就她那底子、身段,晚上看不着你都浪费!”

“我呸!站着说话不腰疼!问问你自己!你能做到吗?!”立贺严塘一杯酒泼到了他脸上,红着眼睛咆哮出声。

陈甘茨不出声了,并没有对这简直钓鱼执法一样的行为表示出愤怒,如果立贺严塘真的这么干了,朋友就没得做了。

“面具女做了什么你该知道。”

“一手推进‘放马清江岸’行动,解放思想,进图远疆。”

“赫莉做了什么你也知道。”

可能对于平头百姓或者一般的官员来说,赫莉是个病秧子公主,可是陈家是能够接触到这些秘密的,他闭上眼睛,如数家珍:“火器改革先驱者,全面推进者,堪称白塔新式火器研发与实战第一人,可以比肩五大首席。”

“这两个人合在一起是什么?”

“差两件军功,否则马上白塔军界第一人,稳超古重霄,下代大将军不二之选,考虑到眼下众位皇子表现,可以问鼎皇位。”陈甘茨并不是在顺着他的话往下吹,他是认真的,现在白塔军界两件大事,赫莉两个身份各主导一件。何况跟着两件事并不是一朝一代的事情,火器改革功在千秋,放马清江岸可以打破几百年僵局,一个人如果同时做成了这两件事,不是登上皇位这么简单的,可以比肩武帝和天祚帝了。

“可惜她是个女人。别的我不知道,年纪轻轻嫁人她就什么都毁了。就算她自愿抛弃一切跟我在一起,我也会转身离去,因为后半生我陪不了她。”

陈甘茨捧起酒杯:“我若是个女子,听了你这番话便此生非你不嫁。才子俊生熙熙攘攘,只有你个莽子是真的珍惜她啊。你我兄弟本不至于这样,但是这杯酒老弟必须敬你。”

喝罢一碗还有一碗:“她不是天上的仙子,已经思凡了,今日你擦身而过,明日若被哪个登徒子拐了去,你又能如何?”

“清江岸边等她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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