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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立贺归尘

京城人吃鸭子就讲究个大化湖里的,倒不是说那里的鸭子有多好,湖是静水,静水里的鱼终究没有流水里的好,吃静水鱼虾长大的鸭子也就没有大江大河里出来的好。京城人好大化湖鸭,吃的是个态度!大化湖里养着全白塔规模最大的水师,大化湖水师,也是全白塔最没用的水师,大化湖预备役,全是东、西疆水师淘汰下来的舰艇。海上风急浪大,又是海水,费船,飘在这平静的淡水上就等同与保养了,一点一点攒下来,积少成多,大化湖水师的规模就这么起来了。京城人向来自诩万民之首,觉得衣食住行等等小事里都要为国出力,到了吃鸭子的时候,明明花着最贵的钱也要拣大化湖的鸭子吃,并深以为荣。

家宴上就不必如此了。立贺府一早接进府里几百只白鸭,个个膘肥体壮,没一根杂毛,爪子上、嘴壳子上没半点泥。倒不是卖家图个卖相特意洗干净了,人家是流水鸭,踩的是沙地,一辈子都这么干净,大化湖的鸭子可不行。

中秋家宴,鸭子不是主角,咱们只是管中窥豹,说一说这家宴的规模和档次。您该说了,作者是个土老帽,不过是鸭子罢了。不然,大化湖鸭被京民炒的,价格比这些流水鸭还要贵些,人家立贺府说了,平日里跟你们这些矫情的人一样,吃爱国先军的鸭子,今日家宴,我们吃好的,不光敢吃,还不怕你们议论,这叫底气。

这些鸭子怎么做?当然是烤。鸭子跟鸡最大的区别就是鸭子是水禽,皮下脂肪多,活鸭子现加工,烤是最好的。烤好了上到桌上,不上整只的,但胸口正中一块皮片下来,最是酥香,一只鸭子就够吃一口,故名“一口酥”,一口一口又一口,鱼鳞一样码成一盘。这么吃该多腻啊!死心眼,不是还有别的菜嘛!

鲍鱼一品。不挑太大的,去了壳收拾干净,一概纤纤玉手攥成拳大小,用酱焖了老大一盆,端上桌。大的还要切开,吃起来会丢失多样的口感。

杂鱼一品。同时一个“杂”字,与你我说吃那一网捞上来得到啥吃啥不同,人家该用什么鱼,每种鱼用什么地方,用多少都是定数。刀鱼骨,鲥鱼鳞,巴鱼肝,鳇鱼筋,唇鱼胶,鳙鱼脑,甲鱼的裙边,乌鱼的卵,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来的东西,其实作者想说咱写得不是历史小说,骢阳界的鱼凭啥跟地球一模一样?又恐大家说糊弄,只好列上来几样充数。反正皆是金贵的鱼,捡最好的地方,甭管那鱼生前多大,多漂亮,统统剁碎了囫囵在一起,吃吧。

百禽肉一品,百兽肉一品,大抵的情况与那杂鱼差不多。

至于百虫,倒不像大家想得那么恶心。虾蟹不过是海里之虫,焗好的大虾,整碗的蟹黄,大概无人不会垂涎三尺。端上席面的百虫自然不会像塔姑莉装在袋子里的东西那么粗陋。何况立贺家就喜欢这些拼凑起来的,图个丰富。

也有不零碎的,整只的乳兽,大块的浇汁肉,或是些半荤半素的,也有些全素的,都分量十足还要兼顾摆盘精致。这么一桌子下来,够寻常的小村庄全部人丁吃上一年,还得任性专捡好的吃,吃到饱。至于酒或茶,那便不要深究了,最好的当是无价。

这样的席立贺府摆了六大桌,主席一桌,次席一桌,女眷一桌,门客两桌,给中秋佳节依然驻守在外的子弟留了一桌。

各桌上首之人,主席乃立贺松枝,次席乃立贺谦阜,立贺松涛则坐在立贺松枝的左手边,这就可见松涛一脉被打压得有多严重,坐在主席次位而非次席主位,实是明升暗降。女眷桌上首乃立贺松涛之妻,旬阳公主,只是个干公主,立贺家最后一个长寿者已经老死了,长寿者的公主娘自然也老死了,若说立贺松枝晚年还有什么愿望,那便是把寻阳公主变成安心公主。门客桌上首,一位是许萧峰总教头,接立贺严塘班的人,另一桌上首是空的,留给立贺家当代永远的第一门客,锻铁。

场面话都已说完,身为将门,立贺家是讲究实用的,那就是在乱七八糟的敬酒之前先安安静静吃上一会,让肚子里先有点东西。这也算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战场上从来都是先吃饱再扯淡,以免突然开战没力气。

立贺松枝正把胳膊搭在立贺松涛肩上,不停地给他夹菜,倒酒,说说笑笑,好一副兄义弟悌、亲密无间的样子。至于已经抱上了重孙子的立贺松涛究竟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饮宴正欢,大管家苏老九快步过来,凑到立贺松枝耳边有话要说。

立贺松枝已经喝了点酒,这点酒本算不得什么,主要是他有些老了,便觉得晕晕乎乎的,再加上他平时很注重显示自己身为家主的大气与磊落,当下朗声道:“都是自家人,大声说。”

“家主,齐霄生求见,现就在门外。”

“串门也不看个时候”立贺松枝摆了摆手:“除了皇室一个不见,让他回去。”

立贺松涛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刚才往嘴里送了块脆菜,正咔嚓卡擦的嚼,没听太清,急忙拉住他,重复道:“是齐霄生求见。”

立贺松枝这回听清了,赶紧站起身来自嘲道:“老了,耳朵不甚灵光。”而后直接离席,亲自前去迎接。立贺松涛、立贺谦阜等几个重要的男丁也跟着起身迎了出去,其他人不去则是因为身份低微,不该出去,只等着这些贵人回来。

齐霄生正是“八百人敌”。在白塔最高贵的自然是皇室,但是真的论起来,比起显湛一类的闲散王爷来,武者的地位倒还要更高一筹,毕竟那是另外一个层面的存在。

“不知武者阁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大门口被几盏灯笼照得通亮,温暖的烛光下站着一个挺拔俊逸的公子,立贺松枝仔细一看正是齐霄生,赶紧朗声迎上去。

“哪里哪里,中秋佳节冒昧来访,还望恕罪。”齐霄生身姿挺拔,脸也生得漂亮,也就是他实际年龄已经很大了,早超出了“年轻公子”的范畴,不然“七公子”之首也轮不到那个尔尼山·哈慈了。据他当年斯臧还做太子时,将这么个如梦似幻的武者领回京城,可着实让当时的妙龄女子们花痴了一把,就连他立贺松枝的奶奶,青丘长公主都芳心暗许了,差点跟他爷爷悔婚。又这么一层典故在,立贺松枝对齐霄生本是十分不屑的,武者就武者呗,关老子什么事?直到后来他坐上了家主的宝座,开始为家族的“长寿者”而发愁,无奈人家斯臧不要孩子了,他就开始惦记能不能让这个武者倒插门进来,反正他绝然一身啊!

过往之事已成云烟,本就无冤无仇的两个人,还能怎样?立贺松枝拱手道:“不知武者阁下深夜驾临,有何贵干。”

“中秋佳节诣在团圆,齐某也捱不过孤独,想找上一家热闹热闹。只可惜出门时方恨自己平日里为人太过清高,在京城里转上几圈竟不知有哪里可去。忽然想到,立贺家主早年曾有意将女儿许配给在下,此事虽是没成,但齐某实无更好地去处了。”齐霄生言辞得体,举止大方,实在不负“仗剑书生”之名。

感情是投亲来了!立贺松枝大喜过望,赶紧道:“哪里的的话!当初只想着以小女高攀,现在想来实在是松枝唐突了,还敢做齐先生的丈人不成?请您放心,不管当年婚事成没成,往后会不会提什么婚事,只要先生您不嫌弃,立贺全族都是您的家人。请!”

待到一众人将齐霄生迎入大厅,满堂人也是惊讶,忙起身相迎,待到分说清楚,无一不觉得连这屋子都蓬荜生辉了起来。

“都满满的,真好。”齐霄生似有所感,沉吟片刻,便往唯一的空位,锻铁的位置坐去。

“哪能让先生坐那里?”立贺松涛忙将命下人把自己的碗碟端起,将位置收拾干净了,再换上新的。

“齐某冒昧前来,岂敢如此叨扰主家?”

“非也非也,凭您的身份,便该坐这,一定坐这!这一桌皆是我立贺家最倚仗的后代,能借此机会向先生学习一二,也是他们的荣幸。本来我弟弟也该去门客那里敬酒了,您就不要客气了,请坐!”立贺松枝自然是百般殷勤。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番谦让后,终于是个个坐下。边上换了一个人,立贺松枝也不复先前的做派了。

其他人也都拘谨的很,连筷子也不敢下,更别提敬酒了。

齐霄生倒是自来熟,一双筷子使得飞起,几大口狼吞虎咽的下去,才觉出尴尬,抬起头来与大家对视。

“先生不要见怪,您这筷子用得实在是太妙了,他们都看得呆了。孩儿们,都别看了,齐先生这一手不分瓣使筷子的绝技你们是学不会的!”立贺松枝忙打圆场。

“嗷,原来如此!”齐霄生恍然大悟,也笑起来:“这是真气催的,教不得你们。吃,吃,莫辜负了这么好的吃食,吃完了我再教你们些拳脚不迟啊。”

“那太好了!还不快谢谢先生?!”今日真是走了鸿运,梦中都不敢惦记的武者自己送上门来,还主动要传授些拳脚!

立贺严皁见状急忙起身,双手奉酒:“今日三弟不在,晚辈代兄弟们谢前辈了!”原来这立贺“严”字辈中数立贺言皁最长,但是立贺看能耐不看长幼,所以平日里里这代人都以立贺严塘为中心,现在立贺严塘东疆未归,才轮到他说话。

齐霄生似是起了兴致,道:“这孩子生得头角峥嵘,是个好苗子,待会齐某自当好好教你几招。但是怪齐某与世隔绝久了,竟不知你是谁。唉,不要见怪,不光你孩子你,这席间好多人齐某都不认识了,有些面善的也许久未见,不敢认了。”

立贺松枝道:“齐先生太客气了,是我立贺家的无名小子没什么礼数,忘了介绍自己。”

“晚辈立贺谦阜长子立贺言皁,久仰前辈大名,今日得此良机,一时太过激动,失了礼数,晚辈当自罚三杯,望前辈赎罪!”说着便手忙麻利的连斟连饮。

“你看你这么客气,搞得齐某不喝都不行了。好名字啊,立贺言皁!听说过,原来是这么好个小伙子,记住了记住了!各位也别嫌齐某啰嗦,有了今日一饭之缘,往后可能就要多走动了,不如齐某借此机会,将各位都认上一遍如何?”齐霄生一边饮酒,一边笑问。

“那感情好啊!从犬子开始?”

“不用不用,齐某能想起几个是几个,先自己问。”

“哦,齐先生还能记住名字?”立贺松枝大喜。

“立贺谦阜?”

第一个提到的是自己这不成器的亲儿子,立贺松枝感到十分宽慰。

“长这么大了?!都成家了吧?嗨,瞧齐某这话说得,都快当爷爷了。哦?已经当爷爷了?你内人?真有夫妻相!立贺言皁是你儿子啊?立贺严塘也是?还有谁站一起齐某瞧瞧。不在啊?”

“还不快都带来,孙子也抱出来。”立贺松枝料定了这齐霄生是一个人在世间漂泊久了,想要见见所谓的天伦之乐是什么样子,赶紧叫立贺谦阜把一家人都聚得齐齐整整的。

“咱们别闲着,立贺谦衔呢?哎呦,也这么大啦!真好!老婆孩子呢?快教齐某瞅瞅,就羡慕这和和美美的!”

这是自己二儿子啊,立贺松枝更觉宽慰,虚荣心作怪,有心借此机会再压自己弟弟一筹,唯恐下一个被点到的是立贺赤爪之类松涛一脉的优秀子弟,赶紧上前道:“不才还有三个儿,小儿子去西疆了,剩下两个也在席上,膝下晚辈甚多,不如一并叫来?”

“多多益善!小儿子的也一并带来,齐某在陛下身边久了,受他影响,最喜团圆!”

立贺松涛也站起身来,吩咐自家的后人也去叫人,却被齐霄生拦住了,理由是饭要一口一口吃,今日先认一脉已经很难了,搞得他脸上一阵难堪。

待人一批批聚过来,齐霄生自然是乐得花一样,挨个相认。

能得武者阁下如此抬爱,立贺全族,特别是松枝一脉都欣喜若狂,全没有发现异常。齐霄生一个近乎避世的武者,怎么可能连尚在襁褓里的婴儿都认识?

待到人都聚齐了,立贺松枝也站了进去,言语间透着乐享天伦的自在与满足:“如何?”

“甚好,甚好。”齐霄生双眼中满是柔情与钦羡,将这一家上下几十口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睛都要从眼眶里飞出来,嘴中是赞叹连连!立贺松枝正被他说的怡然自得,忽见他端正了架子,神色亦是肃然,于衣袖中抽出道明黄锦卷来,横在身前:“立贺松枝及膝下全族接旨!”

怎的还有圣旨?不对,什么样的圣旨要直接降给全族?立贺松枝心中虽然疑惑重重,但还是诚惶诚恐的跪下:“臣,立贺松枝及立贺全族接旨!”

“塔神真裔皇帝诏曰:立贺家族教唆重要边将刺杀皇室成员,证据确凿,不可明言。着九神候左使齐霄生于中秋夜诛杀立贺松枝一脉五十三口,立贺名下全部财产冻结。立贺松涛一脉即刻迁往扶风,领松枝一脉罪证,七日为限,逾期皆斩。钦此。”

“什么?!先生您不会是开玩笑吧?”立贺松枝哪里肯信?

“大胆!圣旨安能儿戏?本座这还有安心公主口谕一份:松枝一脉仍有遗珠,被本宫护在东疆,劝尔等速速伏法,半句莫要争辩,否则饶是本宫也全活他不得!闭嘴,本座还有话说!皇帝陛下遣了两股人来,本座快些,他们慢些,劝你立贺松涛赶紧带着无罪之人快滚,否则第二股人手里的圣旨可没这么啰嗦!”

这都是什么啊?立贺松涛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这算是灭族大罪啊,但是只灭半族?

“快走!”立贺松枝平日里虽有些刻薄,故意打压松涛一脉,但天上飞来个灭族大罪,齐霄生亲自执刑,话还说的这么清楚了,他知道除了依言全活弟弟一脉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劝你们莫动歪心眼子,诛杀与赦免的名单已经下来了,就如公主殿下所说,松枝一脉并未全杀,冒名顶替只是徒增一条杀孽,大可不必。需谢皇室宽仁,无意断立贺香火,赦免名单上的人只消七日内抵达扶风,领了罪状便好,速去!快滚!”齐霄生语速越来越快,到后面连喝两声将迟疑不定的立贺松涛生生骂了出去。

“先生先松后紧,却是为何?”立贺松枝问的是齐霄生前后举动的反常。按说他奉的是灭门之旨,进来叫大人孩子聚在一起,又是笑面,又是夸赞,还抱了几个最幼小的,难免有老猫戏鼠,苍鹰弄兔之嫌。然而圣旨祭出后他又言辞恳切,啰啰嗦嗦全不是个冷面杀手该做的事情,反而是意在将一切分说清楚,好教立贺松涛听明白了赶紧逃命,明明是在帮立贺。

“教你们最后团圆一次,也为认清了少几条冤魂。再说,齐某是真的喜欢。”

“若你喜欢,抱走几个如何?”立贺松枝拼命地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由分说的从一个孙媳手里夺下了个婴孩,要塞给齐霄生:“今后他便是你的儿子,不用告诉他立贺的事情。”

齐霄生冷冷道:“要数人头的。”

“孩子的头有什么差别?”

“道义都不顾了?”

立贺松枝扑通一声跪下来,老泪纵横:“求求您老,给我松枝一脉留个后人吧!陛下派出两股人来,正是存着全活一二的善念啊!”

“妄断圣意,陛下确实举棋不定,故弄出这么一手两重旨来让人经营,论的是松涛一脉死活,你们松枝一脉是神仙也难救了。实话跟你们说了,西南王爷与安心公主两位殿下都找了齐某,一个叫齐某拖延到九神候来,一个叫齐某嘴皮子利落些,赶紧送走一批,再尽量让你们死个明白。公主殿下出的价高,才有了齐某这一番口舌,所以喜欢归喜欢,立贺家主要是想让齐某为你们违抗圣旨,端的是不太可能了。”

赫莉?到了最后关头对立贺家施以援手的竟然是这个被他们视作猎物和生育机器的少公主?这么说,她对立贺严塘是真心的?那个所谓的遗珠不是临死前白给的念想,而是货真价实的立贺严塘,这个松枝一脉最优秀的后人?

“收人钱财,替人扬名,九泉之下你们该知道谢谢谁。好了好了,要死在本座剑下的往前凑凑,其他九神候来了就没机会了。”齐霄生抽出了自己的宝剑,较寻常的宝剑阔厚一些,剑刃上悬着几个碧蓝的符号,神秘而庄严。凡人之躯能死在这柄剑下,也不失为一种荣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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