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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发现

清晨,灭掉火塘,更换衣裳,装上鸟蛋,背上背包,上好门板,确定不会有动物钻进去,刘雅彤带着伴伴离开了家。周围离得近的地方,转的差不多了,没有看到什么熟悉的植物,她决定今天走远一点,在没有新发现之前,不打算回来。

依旧选择了东方,刘雅彤下意识的觉得东方在召唤她,迎着太阳,大步前进。两个小时后,她发现了一片奇怪的草地。细细密密的绿色小草,像用圆规画好的那样,就那样突兀铺在那里,旁边一米远没有生长别的植物。近前一看,原来是土壤不一样,这里的土壤是枣红色,抠了一点闻闻,没有特殊气味。小草不到小腿一半,颜色翠绿,如果不是长的这么整齐密集,跟平时看见的杂草没有什么不同。刘雅彤站在外围,咬着嘴唇,摸着下巴:不同平常,必定有妖!贴边掐了一小把,拿到眼前仔细观察:断面干净,没有汁液流出,嗅了嗅,有一丁点若有若无的香气。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下,没味道。砸吧砸吧嘴巴,刘雅彤很惊悚的想到一个问题:不会有毒吧?鸡皮疙瘩迅速起了一身,赶紧把这个想法甩开,将草塞进背包继续前行。

搜寻的路上,收获了四枚青皮果子,一小把面条菜,还发现了一丛瘦吧拉几的竹子,一条有鱼虾的小河!刘雅彤开心的哼起了小曲。“乌拉拉,五拉拉,呜啦啦啦啦。。。。”日暮西沉,露营,开饭!

砍了十来根竹子,劈成细细的小条,手指翻飞,编成一个笸箩,准备下河捞鱼。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折腾到天黑,也只兜上来三条巴掌大的小鱼,让一直想大吃一顿烤鱼的刘雅彤很是失望。分给伴伴两条,自己尝了一条,鱼小,却很鲜香,真是意犹未尽。“伴伴,都怪你,你说你怎么不会抓鱼呢”拿出一个果子啃着,一遍帮伴伴捋毛。这果子长的像苹果,味道却像梨。伴伴盯着她的嘴,呜呜呜,小声抗议。“行了,行了,这个你吃不了,改明请你吃大餐”伴伴拿鼻头供着她的手心,委屈极了。“嘿!伴伴,我给你煮鸟蛋吃”刘雅彤想起来一个办法,立马拍拍屁股爬起来。挑了一根最大的竹子,砍了一节,拿鸟蛋试了试,大小刚刚好,一节可以装三到四个。取了三个竹筒装上水,投入鸟蛋,稳稳的放到火堆里。温度很快就上来了,丝丝热气往上冒。耐心的等了一会,拿一根削好的竹签,戳了一个蛋上来。剥开一看,蛋白都凝固了,蛋黄中间还略微有点稀。又熬了几分钟,眼看竹筒烧的糊糊的,好像要烧着了似的。赶紧把竹筒拿出来,烫的一哆嗦“哎呀,伴伴,你将来可要对我特别特别好啊,为了你我可是出生入死了”伴伴无辜的看着她,撅着小屁股,往前扑腾一下:呜呜呜,赶紧的,鸟蛋拿来。

分食完毕,伴伴也安静了,刘雅彤开始思索,怎么才能找到更大的容器。现在,迫切的需要一口锅,要煮食,要烧热水,眼见天气肯定一天一天凉了,没有保暖的衣物,再不吃口热的,会冻死吧。不拘铁的铜的金的银的,哪怕是石头的都好。可是,去哪里搞的到材料呢?好像遗漏了什么?一下又想不起来。无聊的弹着手指头,突然想起了,那六把钥匙,都是铜的,回去试试,能不能捏个小碗。兴奋起来的刘雅彤恨不能立刻回去,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天初亮的时候,四下安宁,空气清新,扭着身子不愿起来。忽然,她闻到一缕好闻的花香,纳闷的四处查看,没有花丛,没有果树,香味哪里来的。左嗅嗅,右嗅嗅,顺着味道,发现是从背包里传出来的。打开背包,味道更清晰了些,深吸一口气:“什么香啊,真好闻”探头一看,就那么几样东西,一眼发现早上掐的绿草变成黄色了,金灿灿的。抓出来一瞅,嗨,就是它。不光颜色变了,味道变了,样子也变了。原来以为一株就是一片叶子,现下失去水分了,显现出来:每一株有很多细小的叶子,像羽毛。轻轻捋了捋,软软的细毛散开,又合拢。团成一团,放在手心里一搓,韧性十足,仅仅搓断了几根小羽毛。好东西!好宝贝!刘雅彤简直要乐疯了,眼前仿佛好多件毛衣毛裤毛毯毛被在飞舞。

激动的返程。仅有的数十根竹子,也没忘了砍掉带走。一路走,一路编了个框。乐滋滋的想:姐也是有家当的人了。可惜竹子太少,又太小。要是找到更多更大的竹林,就更好了。

收割了一筐加一包软草回到了小屋。防止伴伴捣乱,费了点劲,全部摊在屋顶晾起来,然后找出那串钥匙。六把钥匙拆下来,沉心运气,使劲一捏,成了!钥匙团在一起,变成了小球。接下来,捏了几个小时,耽误了吃饭,也没能把它变成一个碗。嫌弃的看着手里的一张丑陋圆饼,刘雅彤烦躁的想揍人。冲出去,朝着旷野“啊啊啊啊~~~”发泄了一通,感觉好点了,回来继续研究她的破碗。

力量,太难掌握了,轻了,捏不动,重了,捏穿了,空有一身盖世奇力,却只能望饼兴叹。看着铜片,刘雅彤若有所思,妈妈当年是怎么擀饺子皮来着?找了根胳膊粗的木棍,一块大石头,重新试验。运气,使劲,“咔”木棍断了。甩了甩手腕,用力点不对,再来。运气,使劲,“嚓”石头裂了。啊,去他玛德,一脚踢飞石头,真是要疯了!一腔怒气无处发泄,抓起铜片,双手交握,使劲对搓,搓死你,搓死你。。。。搓着搓着,望着手里慢慢变光滑的铜片,有想法一闪而过。放缓动作,观察了一下铜片厚薄的方向,凝神,顺着厚一点的方向,用力,搓。。肉眼可见,顺着用力的方向,铜片向外略微延伸,边沿向内稍稍曲卷。调整方向,小心翼翼再搓,不停的调整,尝试不同的力度,二十分钟后,一只巴掌大的小碗诞生了。面条菜加上鸟蛋,熬煮了热乎乎的蛋汤,虽然有点涩口,可是刘雅彤喝的热泪盈眶,从心理到胃里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惦记着金丝草,对,就是昨天割回来的小草,刘雅彤取名为金丝草。天没亮,她就起床了。翻看了一下,金丝草还没有完全干,于是带上伴伴去林子里碰碰运气,也许,还有捡漏的鸟蛋呢。

路上还有些微微的湿润,大约是水分蒸发的原因,林子里还有蒙蒙的雾气,视线不太清楚。拧了一根长条树枝做探路器,磕磕绊绊走着,期盼某个未知的地方藏着一堆鸟蛋。解决了基本穿住的问题,迫切需要找到足够的食物储存起来,冬天不远了,蛋类是优选,存放时间长,又营养美味。

日头逐渐升高,雾气缓缓散去,视野变得开阔起来。入眼是一大片松树林,一棵果树也没有,有点失望,把伴伴放在地上,在树根处搜寻。果然,发现了几朵拇指大小,肉乎乎的菌子,这种菌子她认识,枞树菇。转了几棵树,发现周围树下多少都有一个两个,开始后悔没有带筐子出来。连跑带跳折返回去拿竹筐,想了想,又把背包背上,笸箩拎上,顾不上伴伴,让它自个在后边小碎步跟着。天晴了,菌子可能就没有了,得趁机多挖一些。一上午泡在林子里挑拣,来回运送了两次,直到正午的太阳有些热烈了才停下来。这种菌子不好保存,要尽快收拾好晒干。不敢洗,怕洗了更弄不干,拢了一堆鹅卵石,尽量铺平整,大的撕成片,小的就不管了,扔在鹅卵石上晒。

吃掉最后一点食物,从小木箱里摸出两颗糖,伴伴一颗,自己一颗。养足精神,刘雅彤爬上屋顶,将已经干透,全部变色的金丝草收拢,留了一半在屋里,拿来一半守着蘑菇搓草绳。经过昨晚铜片事件,她琢磨了大半夜,现在对自己的力量运用有点了解了。不运气时候,常规动作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运气使劲时,用力点在掌内,就容易捏坏捏碎拿到的东西。用力点在手腕,就能砸,劈,砍。用力点在手臂,就可以抬,摔,甩。

搓着小草绳,哼着小歌,时不时跟伴伴说几句话,偶尔起身检查树菇干湿程度。空气多么清新,阳光多么暖和,世界多么美好。。。

傍晚,捡一些湿气较重的菇子煮了吃了,继续跟草绳搏斗,还有很多很多的金丝草要收割回来加工。这个冬天之前,要编织成衣裳被褥,期间还要抽出时间去找食物。白天搜寻的时候,发现松子已经成熟了,要去备一些,还要预备大量的干柴。存放这些东西,还得再准备一间屋子,时间不够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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