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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年幼无知

L区实验小学位于J市公安局L区分局正北方向,两个单位共用一墙。我的一位小学老师曾教导我们这群调皮捣蛋的学生说:“谁再不听话,就把谁送到墙那边关起来。”这句维持纪律的话效果奇佳,教室瞬间鸦雀无声,人人自危,纷纷表现出老实乖巧的良好精神风貌。

上世纪90年代初,L区实验小学作为L区唯一一所区直属小学,集生源优异、家教良好、师资精良、硬件优越于一体,是名副其实的区重点小学,应该说是区顶点小学更恰当。

学校门坐东面西,正对L区区委区政府家属院。校园有两个篮球场面积那么大,一半是带有篮球架的操场,一半是配备滑梯、转椅、肋木架的游乐场。

校园西北侧栽种了一棵碗口粗的芙蓉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亭亭如盖,遮蔽在游乐场上方。盛夏时节,满树合欢花绽放,如霞似锦,似有还无,粉中透绿,暗香浮动,芳香袭人,沁人心脾。时至今日,每当我看到一树芙蓉花盛开,闻到淡雅合欢幽香,仿佛穿越重回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肆意挥洒的年少时光。

主教学楼位于校园北侧,是四层红色楼房,每层四个教室。一年级教室在一层,随着年级增长,高年级教室升至教学楼高层教室。校园东侧是三层办公楼,为校长、教师提供办公用地。校园南墙是J市公安局L区分局临时羁押犯人的三层楼房。

我小学入学前后,L区分局羁押的犯人,在接受审批前后,还时兴游街。犯人脖子上挂着姓名被打上X的纸板制作的牌子,站立在小卡车后斗上,随着大喇叭广播不停他们的罪行,在人群中缓缓行驶而过。场面太过震撼了,年幼的我一直心有余悸,发誓许愿一定要乖乖听话,可不能像他们一样犯罪游街。

那时小学入校还没有学区房的概念,更没听说过进城务工人员随迁子女定点学校。L区实验小学入学条件只有两个:年满7周岁,就近入学。L区实验小学位于钢窗厂职工家属院对面,L区区委区政府家属院东邻,因此国有企业钢窗厂职工家属院与L区区委区政府家属院都在L区实验小学就近范围内。

我生于1982年12月,在1990年9月时已满7周岁,符合L区实验小学招生条件,可以成为一名光荣的小学生啦。不过有个小小的问题,L区实验小学属于大城市J市教育系统,我是农村户口随母落户,户籍还在F市呢。虽然我生在J市长在J市,还是国有企业钢窗厂子弟幼儿园的正规优秀毕业生,但从户籍上看我还是F市的农村人,没有资格享有J市L区城镇教育资源。

不过好在咱上面有人,我们钢窗厂跟L区实验小学可是兄弟单位啊,关系杠杠的,L区实验小学的职工得指着钢窗厂的公共浴室才能在严冬洗上舒舒服服的热水澡,钢窗厂兄弟家孩子上学户籍不户籍的都不是事。

这样吧,您职工子弟在我们学校入学,这个职工每年拿一月工资作为我们学校的建校费,就让他家孩子来上学吧。因此区属重点学校L区实验小学建校费收费标准每年36元人民币。我在L区实验小学读了六年书,合计缴纳建校费216元人民币,相当于父亲半年工资。

现在L区实验小学周边学区房价格至少每平方米21600元人民币以上,想让孩子入学L区实验小学就读,买套100平米勉强住的舒适点的房子至少需要216万元。J市上年度平均工资每月7000元,购买L区实验小学的100平米学区房需要一位普通J市市民25年工资,这位市民的子女才有资格就读L区实验小学。

这么算来,我及我的家人衷心感谢当年的国家和政府能够给予我就读L区实验小学的机会,这个执政为民、切实为群众着想的惠民政策为我的贫困家庭节至少省了24.5年的工资收入。感谢国家、感谢中国共产党,真的非常感谢。

年仅7岁的我在小学入学时,还感受不到,能够具有就读于L区实验小学的资格是一件多么来之不易而又多么值得珍惜的事情。即使我的同班同学有一位是区长家的公子,我也毫无感觉,彼此就是同学,几乎互不往来,井水不犯河水。

要是按照当代网红小说的剧本,我跟他之间必然会上演一出富二代誓娶寒门女的戏码,灰姑娘最终凭借合脚的水晶鞋嫁给了王子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惜现实就是现实,童话终究是童话。

我当年看火遍大江南北的台湾版《流星花园》时,实在不能理解杉菜跟道明寺怎么可能会产生真挚的爱情。在道明寺原生家庭的三观中杉菜就是出身寒门、贪图福贵、以色牟利的势利女;在杉菜的意识形态中道明寺就是一无是处、自大狂妄、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

相爱已实属不易,婚姻也必然会成为爱情的坟墓,难怪爱情片都只拍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能再拍眷属终成怨偶,太让年轻人绝望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虎父无犬子,将门出忠烈,书香门第容易出大家闺秀,这是非常有道理的,从概率上来说寒门的确难出贵子。但是富不过三,朱门酒肉臭,贵门多纨绔,官二代总给人一种嚣张跋扈特别欠揍的感觉是为什么呢?

根本原因是教育方式,人之初,性本善,新生儿其实本质上没有区别,原生家庭中父母的教育是关键。孩子成长过程中形成的三观会受到家庭经济条件、社会地位、周边环境的影响,但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还是父母的言传身教及家庭长年形成的家风。

严嵩一代权相,才高八斗,但他本身就是个媚上欺下、阴险狡诈、贪得无厌的卑鄙小人。在他这位父亲悉心教导下成长起来的严世蕃,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被誉为一代鬼才,奸猾机灵、通晓时务、熟悉国典更胜尔父,却发明了美人盂这么恶心的日常用品,用婢女的嘴当吐痰的痰盂,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同样身为官宦人家的刘墉,官居内阁大学士,书法造诣深厚,是清代著名的帖学大家,被世人称为“浓墨宰相”。他成长在名门相府家学渊源,家族成员世代为官,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家族是当时的名门望族,曾祖父刘必显是顺治年间进士,祖父刘棨曾担任四川布政使,父亲刘统勋则是乾隆朝的一代名臣。这么优质的基因和这么优良的家风,刘墉想不成才都很难。

同样出身寒门的我,对寒门才出贵子的谬论很不认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主流社会价值观就是升官发财。寒门之所以是寒门,至少说明寒门当代是主流社会竞争下的失败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要为自己的失败找些羡慕嫉妒恨的理由,进而将毕生功利欲望的实现都寄托在自己后代身上。

自己小时调皮捣蛋从来没有好好读过一天书,现在当了父母就为着孩子不好好学习,天天打孩子的家长,真是让人鄙视。

作为零基础入学,又特别活泼好动的可爱小学生,一般来说成为老师讨厌,同学反感的学渣也没啥意外的。我就是新任学渣一枚,全班入学新生共计64人,一年级历次期中、期末考试只考数学语文,双百上线率高达50%以上,30多人能考到双百,真不知道是那个年代考试题出的太简单,还是那时候的小学生幼小衔接基础打得太牢固。

反正我数学语文都没上过95分,这就很不错了,远远高于叶家长辈们对我的期望值,我能认字就比祖母这纯文盲有文化多了,可况我都能考到90分以上。

这成绩对叶家满门而言简直就是优异啊,叶家长辈们历来对我偏爱有加,有时为我骄傲的没有道理,居然逢人就夸:“我家叶子学习可好了,都考90分以上!”拜托各位长辈,咱能别这么现眼吗?!

学校语文老师对我的评价和认识还是比较客观的,她老人家真是相当反感我啊。

语文课堂上,我前位的同学向后挤压我的课桌,我往前推课桌还以颜色,结果只有我自己被轰出了教室,真是太不公平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要轰一起轰啊,凭什么前位同学跟我犯同样错误,只有我一个人受到逐出教室的惩罚,不公平,我讨厌语文老师,我更讨厌语文课,我不喜欢写汉字,我特别会偷懒。

语文老师布置练字作业:“每天一页。”每天一页是吧,您可没有说是什么本子的一页啊。普通练字本是12行田字格,我让家长给我买的是带汉语拼音四线格的本子,每页田子格只有7行,我可以比别人少写5行。这还不够,您可没说要练习什么字啊,我就写一、人、二、三……有一笔的绝对不写两笔的,这作业写的太轻松了,应付语文老师绰绰有余。

哎,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练字的黄金时间就是那么几年,都被年少无知又自作聪明的我荒废了。我至今都练就一手难以拿得出门面的粑粑字。

字如其人,在我这一点也不适用:尤其当成为誉满全校的超级学霸时,提笔写出的字总能震得广大师生目瞪口呆;历次考试卷面分,第一印象分我都很吃亏;即使工作之后,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我似乎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提笔一写字马上就露怯;如今当了小学生家长,每当给孩子作业签字、帮孩子填写表格的时候,拿不出门的字,总令我在女儿面前只有郁闷、尴尬、羞愧的份。预计过不了多久,我女儿代替我签字填表,都比我这正牌家长写出来的字更像家长写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古之人不欺余也。

还有音乐课简直是噩梦,往事不堪回首。我是音痴我知道,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滥竽充数我也是会的,合唱我还是可以参与的。但是音乐老师您非要一个个轮流上讲台唱歌是几个意思?有没有充分考虑到每个同学的实际情况?音乐是需要天赋的好不好,有些人比如我就是学一辈子练一辈子也绝不可能唱好歌的。我自己都放弃希望了,您还抢救我啥呢,真是位诲人不倦的好老师。

在敬爱的音乐老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下,在全班同学殷切鼓励的掌声中,我被逼无奈、极不情愿、无可奈何地走向讲台,以极其端正地态度,纵情高歌了一曲《放牛的孩子王二小》:“牛儿还在山坡吃草,放牛的却不知道哪去了……”

时隔近三十年,这歌词还历历在目,调我也记得,只是跟大家认同的调不是一个。在同学们哄堂大笑中,我以惊人的毅力坚持用嘹亮的声音唱完了整首歌,得到了音乐老师充分的肯定:“叶子唱歌的声音还是很洪亮的!”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音乐老师有胆量让我上讲台唱歌啦!如释重放,解脱了我自己和众位音乐老师。

至今我最讨厌的休闲娱乐活动依然是KTV嗨歌,但我的历届同学和历任同事对此项娱乐活动都乐此不疲,还总热情洋溢地邀请我一起happy放松一下。“不了,同学,我还要上自习!”“不了,同事,我还要加班!”我宁可以上自习和加班的形式放松自己,也绝对不会去唱歌!

我空长了个女孩的外表,一点没有女孩的样子,集邋遢随意、调皮捣蛋、无组织无纪律于一体。

各类课本在刚发下来的时候,我父亲居然会亲自给我包上书皮,我简直受宠若惊。但很快书皮就不知去向,再过段时间书的封面也不知去向,真是太奇怪了,我明明很爱惜的。至于书的每一页是怎么被我撕得惨不忍睹,页角是怎么都蜷曲成条的,我也解释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我太爱学习了吧,课本用的比别的同学格外多导致的。

很多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比如铅笔笔杆顶端配备的橡皮,被我无意中连着包橡皮的铁圈咬了下来。进而笔杆看起来也都咬满了小牙印,我为啥要咬笔杆呢,一点也不好吃。

橡皮永远不是完整的,大块被我掰成小块,小块被我掰成碎块,都是在上课时,无意间完成的杰作,我自己也控制不住。经常丢三拉四,小黄帽、红领巾、少先队队徽……丢了不知道多少,丢了就给家里要钱买新的,捡到马上上缴大队部,我可是严格按照歌里唱的要求做的:“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给警察叔叔手里面……”

只要我说:“是学校要买的。”“学校让必须带,我丢了。”我父母对我有求必应,学校要求简直就是父母的圣旨,从未因为我个人的粗心大意或者不爱惜文具导致家庭财产损失责备过我。

书、本、笔等文具只要我说种类,父母一定按照我的要求购买;学费、课本费、活动费等费用只要学校让交的,父母从没有吝啬犹豫过,足额足量及时缴纳。

但我父母乃至整个叶氏家族对叶氏子孙学习成绩却毫无要求,只是为满足孩子的求学需要尽到了自己最大努力。仅是完成了对子女尽到抚养义务的责任,没有一点通过子女学习成绩体现个人价值的私心。

除了刚上小学一年级不认路的前几个月,加之我上下学路途中需要过条马路才能抵达学校,因此护送叶家千金上下学的美差就交予叶家大美女叶建华来完成,引来不少同学对我小姑妈美貌的羡慕和惊艳。没多久一群七岁大的孩子就再也不需要家长接送了,上学自己来,放学自己走,书包自己背。

上学期间我最开心的时刻就是放学,学校会在校园统一组织集合,以班级为单位,按照出校门不同方向列队。同学们,集合站队,稍息立正,排队走,回家吧,太好啦!

回家除了应付家庭作业外,我的生活跟幼儿园时期没啥本质区别,玩就一个字,风一样奔跑在夕阳下。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独立上下学后,我和导师的玩耍嬉戏的场所,不仅限于钢窗厂家属院和翻墙而入的S省大学校园了。闵子骞墓地和百花公园都纳入到我们撒花捣蛋、猎奇探索、玩耍嬉戏的范围。

这多亏了导师新结识的带头大哥,带领着我们开辟了新的革命根据地。带头大哥比我们大一岁,高高瘦瘦,皮肤略黑,很不修边幅,一看就是我们的同道中人。

大哥年长一岁,经验丰富、为人侠义、勇于担当,大有北乔峰乔帮主的派头。我和导师自然就成为死心塌追随乔大哥的虚竹和段誉。大哥说去哪,我们就去哪,大哥说翻墙,我们就爬墙头,大哥说去玩,我们绝不先写作业。

闵子骞名损,字子骞,春秋末期鲁国人,是中华民族文化史上的先贤人物。孔子高徒,在孔门中以德行与颜回并称,为七十二贤人之一。他为人所称道,主要是他的孝,因《鞭打芦花》成为二十四孝子之一,元朝编撰的《二十四孝图》中,闵子骞排在第三位。

这位孝子圣贤埋骨于钢窗厂家属院东南方向不远处,从L区实验小学步行15分钟即可达到。闵子骞墓经过“文革”洗礼,整个墓区遭到严重破坏,四周遗留有多尊石羊、石马、石狮、石龟等石像,残留着历代宗祠雕刻的功德碑、贞节牌坊等十余尊已损坏的碑刻。

美术课学习毛笔书法时,美术老师提及一种字帖称为碑帖,用墨汁、宣纸从石碑上拓制而成。哦,对了,闵子骞墓那好多石碑呢……

课后导师提议:“咱们拿宣纸、墨汁,去闵子骞墓,自己制作碑帖吧。”天哪,导师简直就是我的小蛔虫、我的回音壁、我的知己啊。这提议正和朕意,不谋而合。走,咱这就向大哥汇报去,这么好的注意,大哥哪有不准的?!

放学后,我们三带着宣纸、墨汁直奔闵子骞墓。当然,闵子骞墓也算文化遗产,不但有院子,还有上锁的大门守卫。这点困难还能难倒我们这么爱学习的好孩子吗?!人民群众儿女的智慧也是无穷的,大门走不进去,我们可以钻门底,爬进去嘛。

我们钻过门底直奔最近处断裂的石碑。大哥从书包里,拿出和我美术课上用的一样的同款臭墨汁,二话不说,直接浇到石碑表面;导师立刻用卫生纸沾墨汁,在石碑表面涂抹均匀;我也没闲着,铺平大哥递过来的折叠在一起的宣纸。

待导师将墨汁涂满整个石碑表面后,我和大哥小心翼翼的用宣纸覆盖石碑表面。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啊!!!失败啦!整个宣纸都成黑色的啦,传说中的黑底白字没有出现呢?!我们晕……分析失败的原因应该是墨汁倒多了,字凹陷于石碑表面,但现在字的凹槽里都是墨汁,铺在石碑表面的宣纸黑成一坨就对了。

算了,一瓶墨汁都倒光了,不玩了。反正就是制作出了碑帖,我们也没人拿它真练毛笔字,多耽误玩啊。

带头大哥灵机一动,闵子骞墓紧邻百花公园,我们必须不虚此行,弄不到碑帖,咱去百花公园玩去吧,也算没白来。虽然门票要5元,我们没有钱。但大哥不亏是大哥,在他带领下,我们成功找到了,公园铁栏杆空隙比较大的地方。空隙大到,刚好够我们三个顺利钻过去。哦!百花公园我们来了!

钻过栏杆不远处,正是百花公园人工观景湖。湖边居然还有条小船,船上很周到地配着船桨呢。我们可没划过船,必须体验下划船的感觉。

我们三个兴致勃勃、迫不及待、马不停蹄地上了小船。大哥对我们两个关爱有加,主动承担起划船重任,在导师帮助下,小船很快驶离岸边,直奔湖心。

咦?哪来的水啊?天啊,这船是漏的!船底曾被维修过,用腻子简单堵住漏水的缝隙,现在水从腻子填补的缝隙中不停涌上来。这湖水有多深啊,我们不会被淹死吧?

大哥毕竟比我们两个小屁孩大一岁,临危虽乱,强作淡定,好在指挥得当:令我和导师赶紧用小黄帽当舀子,把涌进船里的水舀出去,他自己加大马力,拼命划船,驶向岸边。

感谢上天庇佑,当我们三个抵达彼岸,逃出生天后,船正好沉入水底。好险啊,真是捡了一条小命,微风拂过,一身冷汗,我不由打了个冷颤,小朋友,无知无畏,是会要命的!

从此以后,课外大部分时间,我跟着同为学渣的导师,自觉地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继续下棋打扑克,快乐的不得了。我作业写没写?写得怎么样?去哪玩了?玩的开不开心?总之我回家之后的一切时间都由我自由支配,叶家各级家长一点都不关心也一点都不担心我。

反正每天晚上5点30到《花仙子》播放时间,我一定准时赶回家里看电视,正好我可以吃上香喷喷的晚饭,天黑之后我胆子小绝不会出门乱跑的。

孩子饿不着冻不着丢不了就行啊,自己会长大的,叶家家族对孩子抚养方式基本就是放养,任由叶氏子孙自由自在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成长。

说来也很奇怪,在这种散漫自由、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教育方式下,叶家在我这一辈出了一位学神、一位学霸、一位大学本科生、还有一位称得上人才的大学专科生。

单就我跟大姑家表妹的学习成绩可谓左邻右舍无人能及。论及小学以后的任意求学时期,我都取得过全年级第一的霸道成绩,我可以自信的说,只要您是我初中、高中、大学同专业的同届同学,那您必然有一次在期中或期末大考中没有考过我,太有成就感啦。

作为学生第一要务必须是学习,在当今中国教育体制下,考试成绩依然是检验学习能力的唯一标准,广大在校学生要记住,***曾教导我们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相逢拌酩酊,何必备芳鲜。

——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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