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波府家庭会议如今简单的变成了青枫和柳如是二人的会议,香君陪伴顾媚和她的女儿,宛儿掌管府内后勤事务,还要照顾儿子。如是的房间内,二位关上门开始梳理府内的大小事务,并计划横波府的未来。
目前外面的情况二人都很清楚,整个南京城出现了划河而治的状况,大明官员管理秦淮河北,镇军管理秦淮河南,双方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
只是从秦淮河南进入河北的百姓,官兵检查的比较严格,而河北的百姓进入河南,无人检查,自由出入。但是这种情况明显不会长久,随着整编后长江水师的到来,南京城外战船上的黑黝黝的炮管让明廷官员胆战心惊,但是随着镇军长时间的只是巡航,并未发动攻击,他们也开始放松下来。
其实南京城的问题,镇军是内松外紧,驻扎镇江和扬州的四镇镇军已经秘密抵达了南京外围,眼下横波府需要时间恢复元气,恢复生机,所以对于史可法他们也就是随他去吧。
柳如是凝眉侧偎在青枫怀中,她一双玉手抚摸摸着他的胸膛,这一刻,他是她的,谁也无法来争。“外面的事情,奴家还是相信你,只是家里的事情恐难办理吧!”
“哼,提到家事,正好有事要问你,小敏说的婚事是你和媚儿两人同意的。”说到这里,青枫不免正襟危坐,一幅坐怀不乱的模样。
“什么事情啊,你这说的不明不白的。”柳如是没有睁眼,她在享受着他温暖的体温。
“就是纳小敏入门的事情。”说到此处,青枫不觉有些生气,“你们两人这事都能帮我同意,你说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咦,这就怪了,小敏不是你买来的吗,还要我们同意吗?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我这就去和小敏说了,让她以后别进咱横波府的门。”柳如是一把推开青枫,整了整裙子,一本正经的坐在了一旁。
“别啊,我就是说说,再说了暖玉垆已经烧了,卞家姐妹不住这里,难道让她们流浪街头。”说着,脸上浮现出一种讨好的笑容,站在柳如是的后面给她轻轻的揉捏双肩。
“住的地方可多了,金陵大厦上有几十间房子都空着呢,要是怕她们生活不便,我还可以给她们配上十个八个婢女,这样总行了吧!”柳如是可不留情,小嘴一撇。
“好了,好了,你俩都答应了,我还能反对吗?”
“慢着,这事可还真不能强求,不是说强扭的瓜不甜吗?再说了凭小敏的容貌和才能,还能找不到一个好男人,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男人吗?蠢猪。”
“哎呀,如是你这可是得理不饶人啊,还骂我相公我是蠢猪,我要是蠢猪,你以后岂不是要给我生许多的小猪。”
“滚,不理你了,从这里出去自生自灭吧!”
“好了,莫要生气了,是我不对好吧!不过我总感觉怪怪的,明明是你们的不对,最后怎么变成都是我的错了呢。等等,让我捋捋。”青枫很郁闷,明明自己都准备了对付柳如是的说辞,可到了最后还是自己甘拜下风。
“罢了,我承认,小敏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这门婚事我同意,其实我本来就是同意,只是按照规矩你们也应该问问我,毕竟我才是横波府的主人啊!”
柳如是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这个家伙,到处沾花惹草,朝鲜女王的事情还没和你算账呢,哦,那卞赛恐怕也是喜欢你的,只是碍于妹妹之事不好开口,你打算怎么办?”
“卞赛也喜欢我”,青枫不觉有些飘飘然,他忽然想到了一桩美事,“姐妹同床,大被同眠,这可是齐人之福啊!嗯,这个事情必须同意,而且一定要办好,两个大美人啊。”想着,青枫不觉的流出了口水。
突然耳朵一疼,只见柳如是面如凝霜,冷冷的拧着自己耳朵,“看来你是答应了,这美梦都开始做上了,赶紧滚,一脸色相,看着就有些恶心。”
青枫还想缠绵一番,可惜被柳如是直接拒绝,他只得悻悻走出,当他回头之际,却看见了柳如是捂着小嘴偷偷发笑,那笑容分明在说:“小样,还管不了你”。
青枫不觉心中叹气,“看来这夫纲在她面前是无法振作了,罢了,谁让这个妮子这么辛苦呢。”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冲着柳如是喊道:“寇家那个小妮子怎么样了?”
“自从丽雪和圆圆去了上海,寇家丫头来的就少了,大概和我们这群姐姐没有话谈。你自己去看吧,不过这个丫头可是有些泼辣啊,你要是也想娶过门,奴家去给你说。”
“这个当然好了,如此一来秦淮八艳,我可就尽收府中,这到了什么时候,可都是一个吹嘘的本钱。”想到这里,青枫赶紧冲着柳如是行礼道:“有劳夫人了。”
“你,气死我了,赶紧滚,快滚。”柳如是气得双脚一跺,直接把房门关上了。
相对于横波府的沉默平静,秦淮河北的生活又是一番情景。
虽然南京城外有长江水师,内有一镇镇军,但是大明官员士绅们依旧过得十分安逸,每天除了正常的工作生活外,晚上的夜生活基本是齐聚秦淮河,由于秦淮河南岸不加管制,两岸的青楼可谓生意红火,大家都过着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
相对于史可法的低调,礼部尚书吴伟业十分忙碌,因为大明的国舅爷周建奉旨来到南京选妃,说是选妃其实是周皇后看崇祯皇上劳累,便让弟弟组建红阁,选天下美女尽入红阁,以解皇上苦闷。
这所选女子均要求才艺俱佳,必须是处女,只有是处女才有机会成为皇上的妃子,成为周皇后独霸后宫的助力,同时可以打压皇贵妃田秀英的独宠。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的人不愿意去伺候皇上,有的拼上命要挤进皇宫,这也成为了吴伟业头疼的事情,一些官员、商贾不惜重金找到了礼部的吴伟业、钱谦益、龚鼎孳等请求给予机会,但是姿色均不令人满意;相反一些姿色好的家庭,却是托关系找门路,让自己的女儿落选,就是秦淮河上的妓女们都不愿意被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