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琴姐依旧是以前的妆容,也依旧是此前的神态,少不了又是对我一番调戏。
“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家……”
“哟,怎么,是不是上次没尝到甜头不甘心啊,小升升乖,快到姐姐怀里来,”边说着,还边颤了颤胸前的饱满。
“正经点啊”我警告她“娘的,差点射裤裆里头。”
“呸,你个不害臊的。”
琴姐乖乖坐到副驾驶,绑好安全带“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是不是有求于我?少年,你要来一发吗?”
真是越来越露骨了。
那天的事情,似乎也在无形之中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你别想太多,我只不过想拿你车练练手。”这下子我有了经验,驾驶起来也越发顺手了。
“要不你先拿我练练手吧,表现好的话可以解锁更多姿势,包教包会啊”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在方向盘上。“差不多就行了啊琴姐,可别假戏真做了,我就直说吧,想借你车用两天。”
“没问题,把妹子?你可悠着点啊,我这车太小,震不开。”
我实在是对她无语了,又不敢接她话茬。只好自顾自说:“我回趟家,开着车回去比较有面子一点。”
“明伟不是也有车吗,干嘛非要借我的?”
“你的有导航,你不知道我路痴啊?!而且,关键是老万那车太破,骑个自行车都比它有范儿”
“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买一辆啊”
“现在还不是时候,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这一次轻车熟路,比上次畅快了很多。
琴姐上楼前,拍着她的宝贝座驾,嘱咐我说:“喂,对小姑娘温柔点哈。别爆人家菊,但是也别让人家爆了”
我勒个大去。
我跟老万商量了一下,他的父母都要上班,回家也没人,所以等着哪个礼拜天再回去。
男人婆嚷嚷着要跟我去见家长,被我残忍拒绝,只好闷闷不乐到店里卖铜板去了。
我提前给老爹打了个电话。
老爹的手机还是姐姐淘汰掉给他的,其实有9成新。
经常会有老爹电话打过来。我接起来没有声音,喂喂喊半天老爹才发话,茫然地说这智能机不会用,不知道怎么就给拨过来了。然后随意跟我闲聊几句。
其实他的这种小把戏我又怎会不知道?但是,我实在是不舍得戳穿。
老爹几乎从不在我面前表露自己的情感。他的性子又倔,从来不会像别人那样宝贝长宝贝短得叫个不停。就连想我了,给我打个电话,也总是伪装成一次次的意外事件。
他的手指因为经年累月的农活,已经被包裹了厚厚的一层老茧。粗糙到连最灵敏的电容触摸屏都几乎无法识别。
我能想象的到,老爹嘴里叼着烟袋,将手机远远拿到老花眼能看清的地方,把手指在衣角蹭了又蹭,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得拨号。有时候,一个数字需要点三五下甚至更多。
然后电话接通,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老爹瞅着老娘,一副骄傲得表情。仿佛在说:看你老头子,本事大吧,智能机,你个老太婆玩不转吧?
过了一会,才哆嗦着把手机放到离耳朵有半尺的地方,扯着嗓子喊:喂,谁啊,啥事?大点声,我听不见。
然后我叫声“爹”。老头子立马一副吃了蜜的表情“栓子啊,是我”
而每到这时候,老娘肯定是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歪着头,把耳朵靠到手机另一边,笑得脸上皱纹都美成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