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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夏

瘫软在椅子上,过度安静的环境,使我产生了片刻耳鸣,努力放空自己。

“嘀嗒嘀嗒”水滴声犹如锋利的玻璃渣子,划破了安静的肌肤,鲜血淋漓。平生最讨厌之物——水,我对其的厌恶恐惧并非与生俱来,也并非凭空捏造,而是时光的沉淀导致的。遗憾的是,生而为人我必须依赖它,不能彻彻底底地去恨它,脱离它。自然,我也讨厌雨天,但也并不喜欢晴天,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

没有空调的房间犹如蒸炉,极度闷热。于是打开了窗户,并不期望炎夏有清风拂面,只是想让这个密闭的空间与外界相连。

我试图去遏制滴水,来维护方才的宁静。结果是我赢了它。

我继续坐回到卧室的椅子上。翻开了十公分来厚的日记,形同一本字典。

我并不清楚写日记的意图是什么。我一直都在努力刻意地去忘掉每日的不幸,却又每日坚持记录这些不幸,把记忆这种感情用事的东西转化为理智从事的文字。兴许我想让某人在某日目睹我的一切不幸,然后予以我怜悯。

目前,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反复重播往日的场景。无非是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平等对待。

15岁。冬。

我的心彻底凉了。本以为自己会就此离世,很不幸,我得救了。那时,我站在冰雪覆盖的桥上,双手抚在冰冷的铁栏杆上。透过薄冰,我能看到流动的水。我伫立在桥上,凝望着深水下的未知地带。

然后,我被一双手无情地推了下去。我的身躯翻过了栏杆,一阵头晕目眩,意识反应过来后我已经朝着冰面砸去。瞬间,我觉得世界很安静很安静。不堪一击的薄冰没有拯救我的意思,毫不犹豫地将我抛弃在水中。我没有挣扎的力气,也丧失了求生的欲望。

溺在水中的我如同从华丽的梦境中脱逃出来的人儿,方才醒悟到自己一直所赖以生存的水是如此的致命。我只想快点死去失去意识,脱离苦水。期待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我曾几何时感激那个推我入水的人,因为他斩钉截铁地将我推向了毁灭,这是我羡慕已久的果断,这种果断绝不允许我畏畏缩缩。

当我再次苏醒时,很失望,我身处之地并非天堂亦或是地狱,而是如同炼狱的人间。

如此,我便记住了刺骨的冬水是多么难挨,无尽的孤寂是多么骇人。窒息使我麻木,让我对这个世界也变得麻木。

完。

每每读到这页,都有身临其境之感,并非是写的如何天花乱坠,只是这页纸如同打开我记忆抽匣的钥匙。打开后,记忆的思绪便不停地翻涌,麻痹了我的五官感知,将推送到当天的场景,让我在历临一遍。

这像是一种刑罚。

而我读这页的真正目的是在这个闷热的环境中降温。事实证明,这招非常管用,我现在由里到外地透着凉气。

执笔,在日记上写下今日的遭遇。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便写在了结尾:

有些人活着,却死了。

待拯救…

完。

抱歉,故事才刚刚开始。

5:40

“铃铃铃”闹钟自顾自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我从床上慵懒地爬了起来,三秒后迅速切换状态。六点钟我必须抵达学校,否则我连校门都进不去,学校的门禁相当严格。所以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卫生间,面对着镜子拆下左眼的绷带。我的左眼并非残缺不全,只是因疾不能见光而已,然而不能见光的眼睛,与残疾无异。至于是什么病,自己也记不太清,大概是眼神经衰弱和缺少某些维生素好像还掺杂着一些先天因素。很不幸的是,治不好。

别人对我倒是见怪不怪,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把自己归到人群里。因为儿时别人的一句“异类”让我再难与人为善,而我却具备着世人的一切本质。

日本是一个怎样的国度我并不了解,即使我叫神木弥生出生在日本。然而在我降世一星期后,母亲就毅然决然地离开日本了。小时候我觉得日本是个极其可怕的国度,可我恰好是日本人。我初次从客观的角度了解日本时是在初中的历史课上。历史老师向学生们描述着日本人对中国的罪恶行为,在那样的课堂上,我觉得是有种族歧视的。这些见识过日本人的残忍之举的中国学生们,心中皆由生出猛烈的爱国之心与愤恨,然后揭竿而起把课上被历史老师灌输的罪恶强加到我的身上。我多想澄清自己是多么的无辜,然而南京大屠杀的难民们也很无辜。然后“我是无辜的”这种想法就烂在了肚子里。因为一味地“逃脱罪责”只会换来更强烈的愤怒与厌恶,莫不如默不作声任由谴责。而在我更小的时候,本该过着天真烂漫的童年的我,却被疏远,被排斥,自然而然的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千古罪人”,背负着“小日本”,“小鬼子”的称号。

美国就曾做过一个实验,就是用两盆同样植物,其中一盆放在一个积极向上的环境中,而另一盆放在整天被消极谩骂的环境中,同样浇水。然而在消极谩骂中的植物枯萎了,另一盆却正常生长着。

对于这些毫无意义的论述,我并不能将其强行地灌输给别人,让他们清楚我的无辜。

洗漱完毕后,又不得不为自己再次缠上绷带。我模仿着日漫《文豪野犬》中的太宰治缠绷带的方法,将绷带极力地隐藏起来,我想这样会稍微好看些,毕竟爱美之心人人有之。

收拾完,为节省时间在家中拿些可以充当早饭的食物去学校吃,出门一路小跑赶往学校。

“自杀少年,早上好啊。”一个中年民警在晨跑时向我问安,他是我的一个老熟人。“自杀少年”是新闻中对我的称呼。

“他杀,他杀,强调好多遍了是他杀,”每天都会重复的一句话,如果哪天上学路上没有重复这段对话那一定是不圆满的,“还有,大叔早安。”

生命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东西,或许这也是我至今没有舍弃它的原因之一吧。

我奔至学校,途经许多早早就出摊吆喝的小商(这座城镇文化水平并不高),和一些破旧得正等待拆除的废弃楼房,有一些甚至是蓝白铁皮搭建的。

门口陆续入校的学生只有零星几个,幸运的是我赶在了关门前。途中充耳的吆喝声,即使我到了一个安静之地仍在我耳边余音回荡。

我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迟到,走进校内,从校门口迈进几步后忽然感觉有人在背后扯了我一下,当我还在惊吓自己是否犯了什么事时,转过身。

“啪”清脆的声音响在了脸上,施暴者是一个同校女生,长得非常眼熟,短发眼镜雀斑矮。下手也并没有想象中重,稍微触动了疼痛神经,只是现在的我不知为何巴掌会落在自己的脸上。

“你、你昨天,怎么自己走了”女生的脸通红,不知道是呼吸不顺畅憋的还是气的,可能是天比较热。

我迟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这个是昨天被挟持的女生。

我:你昨天如果如此勇猛的话也不会被挟持。

我并没有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毕竟没有人会把小孩子过家家的事当真。

我无意与她计较些什么,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莫过于与女人争论不休。伴随早晨朝气蓬勃的铃声,我走进了教学楼门。我是个热爱学习的人,因为我想这样老师可能会稍微喜欢我一些。

“喂,喂,喂,你给我站住。”她死死扯住我的书包,在前头的我负重前行。

我:帮助你并不是我的义务,松开。

我不善辩解,这个女生于我来说是个大麻烦。我试图从她手中夺过书包,然后在班级门口上演了一出雌雄对峙,门口的同学如同观众,在“台下”不停地嬉笑着,我不喜欢这种“瞩目”的感觉,像马戏团中被戏耍的猴子。在我即将愤怒之际,女生说出了一位作家的名字,也是一部番的男二。

“太宰治!”

这位或许是个二次元少女,而我的喜好恰好与之相同。愤怒缓解不少,心中莫名地还有一丝窃喜。缠绷带的方式是我刻意模仿来的,而她是第一个认出来的。我将其误认为“被理解”,这种感觉是陌生的,却也十分明亮。

不流动的河是很难发出响声的,人渴望被理解的心也是一样。

铃声按部就班地响起,可我的双脚还在班级外,当我正焦虑时——

“我记住你了。”女生忽然松开了我的书包,嘴角一抹深入浅出的微笑(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深入浅出”这个词),转身小跑离开了。在她松手后我毫无防备地向后倾去,下意识地向后伸出右脚稳定住身体。我眯起眼睛,凝视片刻她离去的身影,思考着这疑似从天而降堂而皇之地闯进我的视野里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晨风不辞万里的自窗而入,掳掠走我的思绪与走廊的温热。然而依旧难以隐匿夏日的燥热。

我调整好状态进了班级。扫视一周,果然不出意料,班主任不在班级。

“呦”前脚刚迈进班级,一阵意味深长的轰鸣响起。我大概能够理解他们的意思。

班级里的同学切切查查。

“夏天真是个好季节呢。”坐在我旁边的梁嘉倚在凳子上仰着身子,在我面前伸了一个惬意的懒腰打着哈欠慨叹,然后伸手把我的椅子从桌子下抽出来以迎接我。我和他一起坐在最后一排。日本是个小个子民族,可我并不矮,甚至要比别人高。也许我的父亲也是犹如“巨人”的存在。

夏天……春夏秋冬于我讲,并无不同。

“还有仨礼拜就暑假了,抓紧时间继续发展下去?”梁嘉迅速变换姿势,手拄下巴,拧着身子,把脸向我凑过来,一副满脸八卦的欠扇样。也不知一个男人怎能如此妖娆,如同娼妓一般,我也没有兴趣究其根本。

继续发展下去?我用余光在他身上扫视了一遍,答道:跟你发展?没兴趣。

话音刚落,梁嘉那只不知深浅的手将我手中的小说骤然合上。

“小木木,你可别搁我这装傻充愣,你心里可跟个明镜似的。”梁嘉提高音量,语言轻浮。

班主任不在班级的缘故,班级里很是嘈杂。

“啧。”我狠瞪了他一眼,想遏制住他滔滔不竭的发言,然而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烦得很。

“小木木若是真傻,那我就稍微指点一下。今早那姑娘还行。”直奔主题,果然有一针见血的效果。

一提到她,心头一阵震颤,最难忘还是今早那一巴掌。像极了扇渣男的样子,然而我自认为什么也没做,相当的无辜。好在,我没什么脾气,而且我在小时候就懂得包罗万象的容忍。

“果然有事。”梁嘉打断了我的思绪,这才意识到自己精神游离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朝阳穿过玻璃撒在了教室里,同时也在梁嘉的身上流淌,而我刚好在背阴面,有种阴阳两隔之感。

事实并没有那么瘆人,梁嘉是我的亲朋友兼同桌,相处了将近两个学期,觉得他人可交。

然而我们并不是在高中才相识的。

他具体是个怎样的人呢?我稍稍思索了一下……他可能是个很神奇的人:他在我的世界走过,然后把我原本寸草不生的世界变得万物生长。

阳光下一尘不染且令人舒服的笑容貌似只能在梁嘉脸上浮现了。我从未在他脸上察觉过丝毫倦色,所具有的都是生机盎然,与我死气沉沉的气质形成鲜明对比。

“铃铃铃。”

上课铃声一如既往地按部就班地想起(我比较喜欢用“按部就班”这个词来形容我们学校的铃声,因为它从未迟到过),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数学课,可是我们的班主任就不怎么按部就班。他显然是迟到了。不过我们早已见怪不怪,因为我们的班主任经常甚至是总是迟到。

课前收拾好桌面,静待上课。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教室墙上钟表一圈一圈地轮回。

“咣当——”

我们的班主任忽然破门而入,想必一路风尘仆仆。他仓皇地拿出教材课辅资料站在讲台上。从眼镜盒里拿出一个黑丝金属方正细边大框眼镜架在鼻梁上。

“同学们早上好啊,很抱歉老师又不小心迟到了,”班主任行云流水地翻开教材,“好了,我们开始上课。教材翻到104页,我们今天讲……”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节精神高度集中的数学课转瞬即逝。

我们的班主任姓陆,是一个将要奔三的男人,在从事教育的工作者中属于晚辈。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优秀教师,也是我所最为尊敬的教师。而我对他的这种评价与其经验和学识无关,而是与这位老师所具备的亲和力,洞察力,策略能力等等息息相关。通俗讲,他会与学生们维持一个良好的关系,能够理解学生,也能得到学生的信任,达到师生之间相互敬爱的目的。某种程度讲他与学生们都像是孩子,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共性,比如学生会有的小毛病他也会有,迟到成疾就很形象了。

最近我沉迷于一部日本小说《罗生门》,所以我的课下时间全都被这本小说占据。

“你现在处境很危险,首先那妹子可能盯上你了,其次你已经暴露了地理位置。”梁嘉是个头脑很清晰的人,然而大部分都用来琢磨一些没用的东西,好在没有全部荒废掉,在学习理科方面境界还是非常高的。

“话多。”我握紧拳头,控制力度砸在他的脑壳上,左手依旧捧着芥川龙之介的书。

梁嘉虽然表现地很不满,但后来他就再没有刻意地打扰过我了。我想如此敏锐的他,一定早就发现了我所喜欢的“净”与“静”。

时间于我来说是毫不留情的,在静好的岁月中总是不知不觉地悄然逝去。我对梁嘉则怀揣着莫大的感激,他为打造了一个安静的环境。而我却没有在他百无聊赖之际给予他快乐,对此我表示很惭愧。

不过我想他也不会太寂寞,毕竟他相貌姣好,性格也好,而且学习成绩也不差。他是班级女生的中心,他与她们足可以构成一个太阳系。如此看来这个太阳过于好,唯一称不上完美的地方在于他违背了宇宙规律,总是在我这个黑洞周围打转。

中午,食堂。

“人真是一如既往得多啊,”梁嘉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倚在旁边的桌子边,“可能要排很久吧。你可真沉得住,还能看书。”

我喜欢看书不假,可我并不喜欢所有的书。我偏爱小说,而且是故事背景飘渺与我所处的世界相隔甚远的小说。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使我的意识暂时离开这个沉重的世界(我相信平行宇宙的存在,而且在我很小并不知其概念的时候就有过类似猜想,而且我的这种猜想在伊藤润二的漫画中得到了升华)。

在我精神游离的片刻间,一双手捂住了我的耳朵,我能非常清楚地感受到环境声音的转换。手并没有完全隔绝外界的声音,由于共振腔与环境音产生共鸣,耳中出现一阵轰鸣。

“污言秽语比较多呢。”

梁嘉有时比我都要敏感得多,他深知我喜净这一点。

他这般待我好并非没有原因,我非常清楚当年关于梁嘉的真相。如今我只想把那段过往从记忆中抹除,可我无论如何都办不到。好在这并没有成为我与他之间的隔阂,因为当年,我甚至有些感谢他。

我继续埋头看我的书以不辜负梁嘉的一番好意。在长龙一般的队伍中,等饭吃。

“哎,我看见早上那妹子了。”梁嘉把我的头掰向他指示的方向。

“不用在意她。”我继续看书。

“也是,神木同学眉清目秀的,被小姑娘发现了也是正常的。”梁嘉调侃道。

等了近十分钟,终于轮到这里了。我合上了书本,将其夹在身侧,去打饭。

扫视一周,并没有空出的桌子供我们进食。梁嘉似是瞄准目标,死死拽着我径直穿梭于人群之中,来到那个女生的桌边。再次与她面对面之时,一阵寒颤,手中的餐盘差点脱手,不过潜意识中的“粒粒皆辛苦”促使我没有松手。

我并不是打心底里排斥她,只是并不想忽然见面或者是再次相见。而在小说中,多次邂逅的结果必然会对个体的生命轨迹造成或多或少的影响。有时在互相的生命中只留下余温,然后相忘于世,余生各自安好,这便是我所追求的善终。

“梁嘉!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我在他耳边悄悄说道。

“我这可是为了神木同学的幸福着想,难道神木怕火烧吗?你难道不向往甜甜的爱情吗?”梁嘉摆着一副纯天然无公害的嘴脸,与我在这插科打诨。

“您可真是高瞻远瞩啊,谢谢嘞您呐”

由此可见暴力是对梁嘉最好的报答,我假装旁若无人地从他的脚面上踏了过去。

梁嘉努力管理好表情,尽量不留露出囧色。

那便所到之处,皆是命数吧。

“我知道您是山上扶苏,池中荷华,出淤泥而不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也请您沾沾凡水,别老等着什么玉露琼浆。”梁嘉挽住我,把我强塞到椅子上。

我深切怀疑,他上辈子是个说媒的,口里的说辞可谓是行云流水,信手拈来。

我在他的作文中也经常能够体会到这一点,而且有更深的感悟。他善用浮华辞藻堆砌垒文,我给予的评价是“华而不实”,不过却颇得老师的青睐(我所喜欢的更偏向于比较质朴的语言,亦如秉臣所主张的,然而我不能坚定我的立场,为了得高分我曾多次效仿过,效果很惊艳)。

总之无论梁嘉怎样,他的的存在已然影响了我的生命,是我的极大的确幸(“确幸”一词出自村上春树的“小确幸”,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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