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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愿

“重华,医生我自己去看了。

结果也就那样,是时候跟你说再见了。

你不用找我,我和这个丫头最后去拍几天拖。

See you。”

“哼哼,有异性没人性。”胖子坐在床上,看着白晨给他的微信,还有那张白江二人刚才的合影,忍不住,眼角边落下了几颗泪珠。

而另一边,萧玫不知道,她的银行账户里不知不觉地,多了一个亿。

……

“啊啊啊啊……”空中传来白晨杀猪般的惨叫,江靖怡坐在他旁边哈哈大笑。

落回地面,白晨脚步浮浮地问:“你不是说要玩碰碰车的吗?怎么变成过山车了?”

看到白晨脸色惨淡,江靖怡微笑着答:“碰碰车也是要的,不过过山车、跳楼机、海盗船,我也想玩很久了的。”眨了眨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然后她又说:”你要陪我喔?”

白晨心中万马奔腾,但嘴上也只好回答说:“陪。”

可这话音刚落,江靖怡又欢天喜地拉着他的胳膊说:“哗,那边的跳楼机没人,我们赶快去。”

白晨霎时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白江两人一人一个炸鸡堡,都吃得津津有味的。白晨吃得很努力,没办法,半天过去,都还没轮到碰碰车,白晨不积聚些力量,他怕自己撑不下去。

不过,他看到江靖怡开心得像个小孩子那样,又想,自己那点不适算什么,小意思。

这时,江靖怡又用那教育的口吻说道:“大叔,在想什么呢?我都故意吃得满嘴都是碎屑了,你都不还主动帮我弄一下,你这样,是不合格的啊。”

白晨答:“哦?有吗?你嘴边没碎屑啊,半点都没有。”

江靖怡没好气地说:“那你现在在抹什么?”

原来,白晨刚才说话的时候,已经拿起纸巾替小江擦拭了起来。

可白晨此时依旧一本正经地说:“哦,我只是看你想当大花猫,就帮你弄个大花脸而已。”

听到这里,江靖怡紧张地脸色大变,凶凶地说:“喝,你敢?”

说话的同时,她拿起自己手机去照,然后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白晨哪舍得。

看到自己还是一张俏脸,江靖怡不自禁地笑了,看来她内心对自己的长相其实挺满意、挺自信。

而白晨为了转移话题则问:“对了,你竟然头发没掉又不是秃子,干嘛整天带着那帽?”

江靖怡听了,斜他一眼,悠悠地说:“这个当然有原因。”

白晨好奇,再问:“说来听听。”

江靖怡没卖关子,告诉他说:“这是因为医院里的其他病友都光着个脑袋,我不伪装下,怎么跟他们当小伙伴。你都不知道,在医院里其实……”

没说下去,白晨听出了一种孤单寂寞。为调整气氛,一抹番茄酱从白晨的手指头落到了江靖怡的脸上。接着,第一次江白大战正式爆发。

另一边厢,江靖怡的父母闲下来才发现靖怡给他们留的那条信息,大为震惊跑到了医院去找。

不知哪来的大野猪拐走了自家的小白菜,当爹的哪能不心急,换谁谁急。不过,江爸爸最后还是被他自己的爸爸拦了下来,没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而江爷爷,恰好就是帮白晨作诊治的江老医生。

“紧张什么,你们没看到靖怡在照片里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吗?这语气哪像是被人拐?”

江爸爸无奈,回答自己的老爸说:“看到是看到,也听到了。不过,我怕小靖她被人骗。”

“要是被骗得开心也没什么所谓。而且,这个男的也没几天可以活的了,人也挺善良。谁骗谁出去都不一定。你闺女昨天才又偷偷跑出去看电影。”

江爸爸眨眨眼睛,然后弱弱地说:“呃,原来他们是病友。这……”

自家人知自家事,两位爸爸心中担心还是担心,但连同江妈妈都同样没打算去阻止了。

夕阳西下,某某和某某舔着雪糕漫步走在路上。广场上各色鲜花被染红,某人看上去很是满足,白晨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而某人这个时候又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明天,我想去看熊猫。”

白晨快速思考了一下,答道:“好,海洋公园里边有,而且有两对。其实,那里也有碰碰车、过山车和海盗船,我们今天……”本可以直接过去,一次实现你两个愿望。后面这两句没来得及说,小江靖怡已经打断了他。

“那里不刺激,小孩级别的,我现在是大人了。”

白晨一听,心里某句脏话迅速成形,可是自然不当桨了,只好暗想:我还以为你第一次来游乐场,貌似哥我还是太年轻。

刚想到这,小靖怡补充说:“而且我不止要看两对,我要看很多,我还要抱它们。”

白晨眉头一挑,心想:这个咋整?摸一摸,三年起步上不封顶。用钞能力?

可是小静怡给出了终极答案:“我们去卧龙吧。”说罢,她没理会白晨的反应,自顾自地边吃雪糕边走边掏出了手机,自言自语地嘀咕:“让潘叔叔给我们先订两张机票。明天到卧龙抱熊猫。”

这时,白晨才察觉到一个问题。不过,他没打算深究下去。

一个身份证号码过去,两张机票没花多久搞定,到时到机场取票换登机牌就行。

第二天一早的飞机,白晨和江靖怡打算到机场附近的酒店住一晚。

然而让白晨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姑娘居然挤地铁都有点小兴奋。让他更没想到的,他们选的那家酒店居然……

白晨问:“有房间吗?好一点的,贵,没关系。”

接待员眼里微微闪过一道光,复问:“贵,没关系?”

白晨不明就里,下意识地顺着答:“对,贵点没关系。”

对方反应很快,连忙说:“那样的话,房间有,刚好剩下一间,商务大床房,装修好、设施全,你们两人住,正好。”

江靖怡一听,觉得挺满意,直接说“好”,然后还付了押金。

不过白晨心里头觉得有点古怪,尤其他的钞能力告诉他,酒店还空了不少房间。

而当他们来到房间时,直到服务员告退,江靖怡都是呆呆地站在那,像是大脑没反应过来。

等人家走后,她喃喃地转头问白晨:“一张床怎么适合两人住?”

在江靖怡的心中,这个问题,无解。

白晨摆弄着手势解释:“这张床够宽,两个人睡嘛,应该是没问题。”他表现得很正经。

可是,江靖怡干脆装作没听见,说:“大叔,给你张棉被,你睡地板吧。”

说着,她跑到卫浴间里边去,滑啦啦地洗起了澡。

白晨瞧了眼大床又瞧了眼地板,心里悲呼哀哉。

最终一夜悄悄过去,白晨虽然最终爬到了床上去,但他后悔了、宁愿睡地板。江靖怡这个疯丫头早上玩得太疯,短短这一夜居然给了他十七八脚。

原来,昨天晚上,江靖怡发现柜子里还有一张棉被、一共三张棉被,于是用其中第一张堆了堵棉被长城,然后允许白晨睡到了另一侧的床上。白晨本来还窃喜自己说不定半夜能做点什么小动作。岂料,没多久,小江靖怡的天马流星腿就来了,而且还来去无踪、招无定式,躲都躲不过,弄得白晨哥很受伤。

人蒙蒙醒,江靖怡喃喃细语地说:“咦,这长城怎么动了?”目光遂变得不怀好意。

然而当她坐起看向白晨,她霎时惊呆了,心里头两个字:好红。再接四个字:红到有点黑。

她轻轻推了下白晨,问:“你怎么啦?”

白晨从噩梦中缓缓醒来,人迷迷糊糊地答:“怎么了,我的登龙剑拔不出来。”

“什么灯笼剑?”江靖怡指着他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白晨闻言低头一看,先自己吓自己个半死,随即人清醒过来才想起怎么一回事。

他笑着、用抱怨地语气说:“这个,是给你踢成这样的啊。”

“啊?!”江靖怡略略信以为真,大叫了一声,随后弱弱地问:“那你岂不是很痛?”

白晨装傻、点点头,说:“是有点痛。”

“那,这,这个怎么办?”江靖怡见白晨半张被子都是血,一时间手足无措,人左右轻轻摇晃。

这人不摇还好,一晃,晃到白晨有点痴迷。也是白晨暗赞自己定力好、把持得住,硬生生对江靖怡道出了真相。

他说:“好了好了,虽然你确实踢了我好多脚,但这些血跟你无关。这就是我那个病。”

“你那个病?”江靖怡听后,停了下来,眨眨眼,快速消化吸收白晨说的这番话,接着忍不住问道:“流这么多?”

白晨笑着答:“不然怎么会死。”

……

两人梳洗了一下,很快就离开了酒店,飞机不等人,走VIP通道也不能迟到。

就是退房的时候,白晨的神情有些尴尬,这么多血,人家哪能不奇怪和不震惊。虽然人家没说没问,但白晨也阻止不了人家乱猜想。对方那眼神,白晨估计,要不是江靖怡看上去还好好的,派出所了。

呼……飞机飞上蓝空,头等舱没其他人,不过国内航线,头等舱跟商务舱没啥大区别,江白两人在这将就着解决了早餐。

闲着无聊,白晨把自己从小到大的馊事都说了个遍,不仅把江靖怡逗得花枝招展,连偶尔在旁边路过的空服小姐姐都暗暗偷笑。这不笑不打紧,小江靖怡居然马上又跟白晨来了张亲密合照,像是在宣示主权。

照完、发出、报过平安,这时空服人员也已走开,靖怡好奇,又问白晨:“对了,白晨,你昨晚的血是怎么来的,是吐出来的吗?”

白晨摇摇头,回答说:“不,从鼻子出来的。”

江靖怡:“鼻血?听说你们男生看到某些刺激画面的时候,都容易流鼻血的喔。嗯?”

白晨眨了下眼,想过一想才明白过来。他立刻说:“别乱听谣言,那个不可信。我不是那种体质。流鼻血的原因有很多,会那样的男生其实很少很少。我不是。”

江靖怡咪咪嘴笑着说:“所以,你不是因为看到什么才那样咯?”

白晨很肯定地说:“当然不是。我跟你说啊,你……”

说到这,白晨脸色一变,停了下来。江靖怡疑惑,问:“你什么?”

白晨以尽量平静地语气答:“你流鼻血了。”

江靖怡听见笑了:“哈哈,我?我又没……”

笑到这,一滴鲜红的液体滴落,落在江靖怡的手背上,她顿时打住。

随即,她反应很快,连忙边起来边说:“我先去厕所处理处理。”

接着,白晨只看到一个背影,心中不禁担心起来。

几分钟后,白晨拍着厕所门小声问:“靖怡,你没事吧?要是感到什么不舒服,我们可以先回医院去看看再说。”他心里想:以自己的超能力,跳个机、飞回去,应该还是可以。

不过静了一会,厕所门打开,江靖怡平静地走了出来,然后小神情地说:“没,没事,我想到些刺激的画面流鼻水罢了。”

白晨眉头一挑,却是说:“认真点。”

看到白晨关心自己、一副认真样,江靖怡有些小开心,于是笑着说:“没,真的没什么。反正你也知道,我跟你说过的,我的病同样没得医。”

换句话的意思就是都没几天好活了、活在当下。白晨想到这一层,心中居然有点痛。

只不过……两个多小时过去,站在高高地吊桥上,风在耳边呼呼地吹,白晨有点不明白。

“小姐姐,你骗我来这里想玩蹦极跳也就算了,但干嘛是我跳你不跳。你就当看客?”

江靖怡抱着个熊猫毛娃娃站在那边,安全地带,点着头说:“我看着你跳,我就感到满足了。”

白晨无语了,你觉得满足但哥我怕啊啊啊啊……

还没来得及想完,白晨腿一抖,人不小心掉了下去,杀猪叫再次响绝群山山头。

当然,叫归叫,安全措施杠杠的。

惊魂未定,白晨满脸怨念地盯着小靖怡,小靖怡心不虚胆不怯地跟他说:“我早上才流过鼻血,你不知道女孩子流完血身体虚嘛?我本来也想试跳一跳,但这条件不允许啊。”

说得七分真情上脸,白晨不自觉地信了。只是又走几步后,白晨暗想:好像我早上也流了不少鼻血。喂,哥这身体就允许了呀?

问不出口,转眼,两人在电瓶车的载送下,终于来到了熊猫的海洋。

一眼看去,十来二十只,说多也不多,但这毛绒绒的,还真是挺占地方。

尔后,白晨和江靖怡两人全副武装的,白晨一边动手一边问:“我真不明白,你们女生为什么就这么喜欢当铲屎官?”

白晨心里暗想:哥的第一次就送给国宝了。谁说国宝的便便是香的,出来,看哥喂不喂得进你的嘴里。

然而,江妹妹的回答叫白晨更吐血。

“没啊,我不喜欢。你看我动手了吗?都是你在处理便便。”

白晨心里大骂:靠,你怎么没动手了?不过你动手是在吸熊猫,哥动手是在铲屎罢了。说好的一起当便便义工呢?

哎,心里骂归骂,终究还是,一人玩得不亦乐乎,一人铲得很不悦乎,白晨有种又上当了的感觉。

就这样,玩到夕阳无限好,随后,才刚走出熊猫园,江靖怡她又说出了新的心愿。

“我想看雪山。”

顿了顿,她又接续说:“这次不走太远了。就到对面那座四姑娘山吧。”

白晨闻言,立时抬头望了望,口上说好却想:对面没看到山啊。远?她本来想去看哪座雪山?

是夜,竹林飘香,没想到,白晨没想到江靖怡居然找到了一间山林别墅来过夜。两人躺在那,抬头还能看到星星。

江靖怡是个小电影迷,那几年,白晨也对中国电影业没少贡献票房,有共同话题,一人一句,你说我接就聊了开来。可聊着聊着,江靖怡就这么睡着了。叫白晨看着,真是忐忑又犹豫地,过了一整个晚上。

待到第二天起来,江靖怡说:“哎呀。白晨,你今天没流鼻血了呀。不过你这眼睛,是被熊猫感染了吗?”

睡不稳,当然起得早,白晨都梳洗过一遍了,自然没血迹,可他想:你那腿老不安稳,哥昨晚都帮你盖了三次被子了,要感染都是被你感染呀。

想完,白晨答:“熊猫人见人爱,我当然得学一下。”

江靖怡听后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哥们,你皮笑肉不笑的,也太没诚意了吧。

白晨见她这样,心中有点不忿,想起对方昨晚睡觉的模样,于是反击,问:“对了,靖怡,你昨晚睡着都偷笑,梦到什么了?又是什么刺激画面不?”

“哼”,江靖怡装怒冷哼一声,接着笑笑口说:“我梦到骑着只大野猪满山跑,美丽景色在身边呼啦呼啦地过。对啦,那只大野猪长得有点像你。哦,不是有点,是很像呢。”

这次轮到白晨怒了:“哼哼,你说我像猪?看我不收拾你。”说话的同时,他拿起了软枕。

江靖怡也不甘示弱,操起自己的枕头,做好大战准备。

四目双投,二人瞬间打闹起来,越玩越忘然,最后,当白晨丢下枕头想用双手去挠江靖怡咯吱窝的时候,他霎时顿住了。而江靖怡迎面给了白晨一下之后,看到白晨的动作,也停住了。

江靖怡轻轻咬唇,白晨没忍住,探头,慢慢就想吻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滴鲜红从白晨的鼻子里滴落下来。

气氛瞬间被打破,江靖怡为了化解尴尬,连忙开口说:“你还说自己不是那种体质?你想坏坏的事情了吧?”

白晨正用手捏住鼻子,听了立刻辩驳道:“这是你刚刚打的呀。我哪有……”

刚说到这,措手不及、意料之外,江靖怡竟然快如闪电地主动在白晨的嘴角边上印了一印。

随后,啥都没说,不屑地冷哼一声,江靖怡起来往洗漱间去了。

白晨失神,松开手,鼻血流得更急了,他马上又只好堵住。

风,有点冷,皆因海拔有点高。这里有牛有花有草,风景很是不错,但是……

白晨说:“不是说来看雪山的吗?我们就在山脚绕两圈?”

江靖怡本来拿着花在逗牛,听到白晨的话,把手里的花全给了牛牛,然后非常干脆地偎依到了白晨的怀里,叫白晨一顿甜蜜的错愕后,她说:“什么山脚,这里是山腰。我也想上去看看,不过,几千米的海拔,我上不去啊。”

看出偎依在自己怀里江靖怡眼中有那丝丝的渴望,一时间,白晨都陷了进去之余,决定了:“不怕,有我。有我在你肯定能上去。”

“好。”江靖怡毫不怀疑白晨这话的真实与否,兴高彩烈地说:“那我们坐牛车上去。”

白晨默默点头,人有些失神,他感觉对方刚刚转身的时候自己好像碰到了。

江靖怡没理会他,一蹦一跳地向藏民买了辆牛车,两人就正式出发。

出发前,那藏民很好心,详细地教了白晨一番该如何驱牛。

白晨也是学得有板有眼的,牛车缓缓向着雪顶攀爬去。

虽然人家说了,牛车后面是上不去的,不过江白两人似乎都没放在心上。

牛车车轮碌碌,风景慢慢往后走,白晨赶牛,江靖怡靠在白晨怀中,二人像极了情侣。

江靖怡柔柔地对白晨说:“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雪,也不知道雪摸起来是怎么样。等会儿就能实现愿望。”

白晨故意扫她的兴说:“积雪都是冰。你以为捧起来会是雪?不,都是冰。”

小靖怡一听,不满了,回头一瞪眼,像只怒气小松鼠,可爱至极。

白晨趁机快速向前亲了一下她,随后半是为了讨好、半是为了转移视线地改口说:“不过,我看我们靖怡这么可爱美丽,上天也不会舍得让她伤心,等到我们上到去,总要下点小雪以示鼓励。”

江靖怡被亲,先是瞪圆了一双大眼,接着白晨一番长篇大论拖了些许时间,她的心慢慢平伏了下来,最终面带三分娇俏地说了一句:“口花花。”然后,仿佛当作没一回事,继续挨在了白晨的怀里。

少顷,她又问:“白晨,你这么坏,以前是不是骗过很多女孩子?”

白晨确实有些小坏,这时竟然回答她说:“没很多,四五个。”

这下气得江靖怡直接在他前胸来了一记小粉拳。

白晨装痛连喊了两句疼;江靖怡气稍稍消了些,发现,白晨其实应该是故意,于是又问:“拍拖,都是这样的吗?”

白晨一本正经地回答:“嗯,这叫打情骂俏。”

说完,他有些后悔。江靖怡“哦”过一声,居然马上送出了天马流星拳,而且是全套都不带半点留手,真正把情打了出来。白晨无奈,只好当作是这是亲这是爱。

待到江靖怡像是一只得胜的小公鸡终于停手,老牛拉着车不知道走了多远。

可能是海拔越来越高,玩闹过后,江靖怡有些气喘。她又落在白晨的怀中,白晨见她这样,关切地问:“要不要来点氧?”

江靖怡没强撑,自己知道自己的状况,点了下头,顺势说:“白晨,你不能总欺负我……”

最后一个“我”字有些含糊不清,因为白晨居然又趁机吻了上去。这次吻有点深,已经不是玩闹。

待到两唇分开,江靖怡有些羞涩地说:“你这样给我氧?”

白晨没作答,笑了一笑,直接把氧气罩罩住了江靖怡的嘴巴。

江靖怡此时确实需要。吸过两口,她才拿去面罩又问白晨:“白晨,你真的喜欢我吗?”

这次,小靖怡问得没那么自信了,毕竟临出发前,白晨才刚刚公开说想要萧玫姐当他女人。萧玫姐有多漂亮,小靖怡自己也知道。小靖怡还知道,白晨这个时候说谎骗自己的几率非常大。不过,她其实不在乎,根本不在乎。她不介意听到的是假话,她只怕听到的是自己不想听到的那句话。

而白晨面对这个问题,则是敛去了一切笑意,非常认真地说:“喜欢。我这辈子就喜欢你一个了。靖怡,我以后心里就只有你一个!”

说得斩钉截铁,虽然这很可能只是一个三天的承诺,但即使是三年、三十年,又如何?

江靖怡笑了,满足地笑了,她把头挨到白晨的胸前,她想听听里头有没有其他女人的泪花,虽然她知道,这其实不可能听得到,但这里还有温暖,和甜甜地心响。

迷糊间,江靖怡昏昏欲睡,景不醉人而人自醉。也不知过了多久,却是又听到了白晨的声响“到了”。

“到了?”江靖怡有些不太相信,缓缓爬了起来四处张望。

晴空飘着小雪,四下一片白茫茫,积雪皑皑,老牦牛咀嚼着不知哪来的花。

“哗噻!”江靖怡强打精神,突然兴奋了起来。她跳下车辕,轻轻拍了拍老牛夸道:“牛牛你也太给力,居然能爬到这里来。”

老牛吽了一声,当然不知意思所以,可落在江靖怡耳中却是得瑟的回应。

江靖怡先是双手接了一捧雪,然后感受完那奇妙的触感又把它们全部再次撒向了天,接着,她高兴地回过头来跟白晨说:“哈哈,白晨,还真是下起小雪。看来连个天都喜欢我。”

“嗯,当然。”白晨没有反对,偶尔抬杠可以,但不能当杠精。

尔后,一张被认为非常假却又p得非常真的两人一牛合影出现在了网络上。

这张合影被取名为“三姑娘峰顶上的情侣与牛”。

“白晨,我能在这里看日落不?”

“可以。这也是你的心愿吗?”

“嗯,是的。我刚刚加入清单的。”

这个时候,白晨也不计较了,自己的女人,怎么疼都是对。

江靖怡则又说:“天黑才下山,那会不会很危险?”

难得你也知道危险,白晨心想,不过他不担心:“没事,老牛识途,它认得路。”

江靖怡小怀疑,可也不理了,只是又提出了要求:“但我,怕冷?”。

白晨笑着大手一伸:“不怕,我抱紧你。”

“我喜欢这样被人从后抱着。嗯,特暖。”

白晨装模作样,冷冷地问:“说,之前谁这样抱着你。”

江靖怡偷偷一笑,答:“呵,当然是我妈。”

白晨这下更加装模作样,说:“哦,原来是岳母大人。”

“哼。”江靖怡娇哂一声,没再说话,像是把注意力投向了天空。只不过,白晨却是感到,对方的身体好像真的越来越冷,幸好有自己死死包裹着。

时间流逝,太阳下去,天空慢慢变暗。白晨没有久留,一眨眼,连牛带车竟然直接回到了川城。

他小声地说:“靖怡,你的身体怎么样?”

江靖怡显得有些虚弱,但口上说:“没,没事。”

只是,话刚说完,一滩鼻血像喷涌一样,从她的鼻子里流了下来。

白晨心中一惊,江靖怡却是连忙解释:“变热了而已,没什么。嗯?怎么好像这么热。”

气温确实发生了急剧变化,白晨怪自己一时不察,身体和手马上松开了一些。

江靖怡用手擦掉已流出来的鼻血,白晨看到,虽然仍有血丝外渗,但没像自己那样、止都止不住。

他稍稍安心,正当此时,江靖怡指着一个大大的霓虹招牌说:“你准备我们今晚住这家酒店?”

白晨这才发现身后这家酒店看上去也算富丽堂皇,顺势点了点头,而当江靖怡看到率先往酒店里走时,白晨又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双流医院。

有钱不能让你为所欲为,但也能满足你很多要求,江靖怡额外花了点钱,连牛牛都被专人拉去当作宠物好生照顾。

她和白晨再次要了间商务大床房,白晨又惊又喜、心中则有了些明了。

待到江靖怡洗过澡,恢复了点活力,他已经叫人准备好晚餐。

“来,吃点东西。”白晨对江靖怡说。

江靖怡随意穿了件浴袍,答他:“好。”

只是,当她坐下时,什么都没动,却是先从兜里掏出一个胶瓶倒了颗药,用水吞服了下去。

白晨看着她,问:“这是什么?”

江靖怡轻轻一笑,说:“药啊。有病当然要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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