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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路漫漫

顾红林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握住身旁的无鞘长剑,却发觉是虚惊一场。

他摇了摇头,眉宇间的忧愁却始终没有散去,肋下的剧痛仿佛在提醒他,死亡近在咫尺。

顾红林揉了揉眉心,一道惊雷从天际掠过,照亮这座残破山神庙里的景象,除却那座被风雨打坏的塑像外,就只有蛛网和腐朽的梁木了,为免行踪暴露,顾红林连火堆都不曾生起。

他并指点了身周几处大穴,暂时封住凉意和痛楚,旋即站起身来,朝那看不清庙号的山神像诚心一拜,握紧长剑,大步朝着雨中走去。

此去天柱峰,尚有一夜的路程。

舒州城中连番苦战并不好受,如今丹田受挫,轻功使不出来,只好对准了远处的天柱峰直直往前走,像只扑火的飞蛾。幸好一身武艺还在,舒州山水又不曾为难与他,一路上有惊无险,就连这一场忽如其来的大雨,也恰巧掩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否则朝廷鹰犬早就沿着味道寻来。

只是顾红林知道,自己早晚要再打一场的。

舒州城中,举城戒严,官军封城,挨家挨户搜寻乱党,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一时间城中的风雨甚至要大过天上的风雨,尤其在太守府中,无形的压力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仆役们深知此时应当保持绝对安静,因为今夜已经有三个下人被杖杀,谁都不愿意成为下一个。

舒州太守吴敬仲已过知天命之年,却保养的极好,面容清瘦却不枯槁,鬓角白发齐整,威严自生,若有长安城里的内侍来看,定然要竖个大拇指,说一句“东亭风骨,名不虚传”。

可此时此刻,吴敬仲却是面色极差,画坛名宿的风骨全然不见,一向被他视作珍宝的淮左鹿纹纸此时只拿来泄愤,撕的满地都是,他却还是气急败坏,厉声喝问身前那黑衣人:“缉律司不分轻重,愚蠢至极,我定要上书天子,治你一个重罪!”说罢,只觉怒火中升,抬手便将身前印章砸了过去。

那印章唰地飞过去,眼看就要砸到那黑衣捕快额头,却及时被一只枯枝般的手接住,握在掌心。

“吴大人,别气坏了身子才是。”

吴敬仲看一眼不知何时出现的老人,神色不自觉收敛几分,却仍旧难掩怒气:“如此大事,圣上若是怪罪起来,你也逃不掉!”

那老人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到一起,像一张蛛网,令人生厌。

“吴大人,这不是还有补救的机会嘛。”

“补救?”吴敬仲冷笑一声,指着半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缉律司捕快,语气讥讽:“你缉律司被人一把火烧了大牢,整个舒州城都看得清楚,还想补救?你就算把顾红林抓回来,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圣上对缉律司早有不满,你就等着谕旨到吧!”

那捕快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老人站在捕快身后,俯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继续对吴敬仲道:“多谢吴大人关心。不过吴大人,今夜这一场大雨,吴大人不觉得眼熟么?”

吴敬仲面色微变,却并无半点惧怕:“眼熟又如何,你我不妨挑开说清楚了。三年前赈灾的案子,我是主谋,你也逃不掉一个帮凶的帽子,顾红林此去天柱峰请他出面干涉,虽说只是为了祥瑞案,但两者之间的关联不用我说你也明白。要么顾红林死在路上,你我各陈罪状,天下太平,要么我被抄斩,你给吴某陪葬。”

烛火轻颤,屋外风雨更甚,。

老人笑了笑,缓缓走近吴敬仲,昏黄烛火照出他苍老面容和一身灰袍。

“吴大人这是要挟我?”

吴敬仲挺直身子,冷声道:“吴某实话实说罢了。”

老人深深地看他一眼,忽的身形一动,探手朝他甩出一样物件,吴敬仲一时慌乱,下意识退后几步,回过神来眉头一皱,厉声呵斥:“你要如何?”

老人不答,只是淡淡地瞥他一眼,转而望向他身后。

在吴敬仲身后的,是一幅长数尺的舒州山河图,画工精致,用小楷标注了各处江河山川。而画着天柱峰的地方,此时被打出一个方形的缺口来,吴敬仲看着穿过画卷上的天柱峰后碎成两半、摔在地上的印章,神色有些不自然:“杜指挥使这又是什么意思?”

老人静静地看着舒州的山河,轻声道:“奇侠顾红林也好,天柱峰上那位也罢,终归是在我舒州地界上,只要他想去天柱峰,就一定逃不掉。”

吴敬仲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顾红林身怀重任,此去天柱峰一刻都不会耽搁,而从舒州城往天柱峰去,无论当中如何隐匿踪迹,终归都是要从山脚一步一步走上去,而天柱峰险峻陡峭,今夜更有风雨交加,想要从峭壁上攀登绝无可能。

但吴敬仲仍有担忧:“在天柱峰设伏,万一惊扰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缉律司办案子谈何惊扰,”老人拂了拂衣袖,神色冷漠,“况且这么多年过去,谁知道他是死是活。”

“住嘴!”吴敬仲面色一变,竟有几分紧张,一道惊雷掠过天空,他沉声呵责道:“你真当舒州是自己后花园?崔散悲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

老人眉头微皱,稍有恼怒,但想到那位辽东指挥使的死状,也是微微低头,不敢再妄言,只冷声道:“今夜天象助我,一夜风雨过去什么迹象都会被吹散。他住在天柱峰最高处,我只在山脚设伏,既不过山腰下马碑辱了圣上,也不在他眼前动手,里外占着理,他一个闲散隐士又能如何?”

吴敬仲似乎是对这位舒州缉律司指挥使大有不满,言词之间针锋相对:“闲散隐士?缉律司的基业哪里来的不必我说吧。”

老人不理会,只是低声自言自语:“天柱峰有三条上山的路,舒州有三名绣云纹的捕快,奇侠顾红林,要如何托着伤病以一敌三?”

吴敬仲屈指轻叩画卷,脸色阴沉:“以武犯禁已是常态,指望你缉律司,不如指望折冲府。”

老人背过手去,并不反驳,只道:“左右一个死字,折冲府动手和缉律司动手,又有什么分别?”

吴敬仲转头望向雷雨交加的夜空中,只觉寒风阵阵。

百里之外的天柱峰下,顾红林亦觉风如刀、雨如矛,一齐朝他脸上打来。他身上只有一件囚衣和一件随意“借来”的、不甚合身的粗衣,换做常人,伤病之躯哪里抵得住这般大的风雨,早就倒下了,但他的脚步却没半刻停顿,依旧朝着那座天柱峰行去。

他从千里之外的玄州而来,一进舒州城就被设伏扣押,侥幸逃出生天后只能凭借远处的高耸山巅辨别方向,风寒入体,苦不堪言,顾红林心道:过往只知江南风雨柔和,却没料到也有会这般大的威力。

顾红林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眼前的石碑,天柱峰三字让他稍有慰藉,却又陷入新的难题中。漫天的雨将他身上的血渍洗的干净,他反手握住长剑,侧耳听着风声。

大雨中,四下旷野空无一人,顾红林皱着眉头,有些迷茫。他一路从舒州向天柱峰而来,但真到了山脚,却又不知该如何登,走那条斑驳石砖铺就的山道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远望天柱峰,地势险峻,换作平日借助些外物登崖或许尚可,但此时冒险与送死无异。

顾红林听着风声,忽的神色一动,越过天柱峰石碑,拨开左边杂草,露出一条小道,虽说雨幕甚大,却也还是看得出这条隐秘小路蜿蜒直达山巅,只不过崎岖难走,顾红林看一眼近山腰处的点点火把,深深地叹一口气,往这条隐秘山道而去。

幸好他手中的长剑是缉律司制式,亮银打造,几番苦战之后仍是锋锐坚固,只可惜这般精湛技艺,多半是被用来对付他这种江湖人。

顾红林拄着长剑,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山道间,周边林木茂盛,幸好并无荆棘,也没有野兽,饶是如此,大雨滂沱之间的泥泞总不可避免,顾红林干脆踢了残破靴子,赤着脚,一步一步上山。

县志记载,天柱峰形如铜柱,上达天宇,山腰处有一座先皇御笔、篆刻圣印的下马碑,凡朝廷官员见此石碑,皆要下马步行,这一节顾红林还是清楚的,他硬着头皮从险峻山道上走了几刻钟,走到一处山石遮挡的晦暗角落时,隐约间听到兵戈甲胄碰撞的哐当声,心中大惊,蹲下身子,侧耳细听,却并无吵闹,只有行军的脚步声。

如此精锐,舒州城只怕下了血本。

顾红林将身子挤进阴影中,屏息静气,手中长剑蓄势待发。却忽的听到一阵古怪的马蹄声扰乱平静,然后是一个尖锐嗓音,刺耳难听,像是在捏着嗓子说话,语气带着几分踌躇:

“陈校尉,再往前,可就是穆大人的住所了。”

有人答他道:“公公莫急,还有一段路。”

那公鸭嗓叹一口气,又道:“我急什么呀?我是替咱们吴大人急,反贼干系重大,不能叫他逃了去,更不能叫他真的打扰了穆大人的清净,可咱们追了这一夜,哎呦……”然后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和一句喝骂:“该死的奴才,撑伞都不会。”

一个怯懦声音带着哭腔:“公公饶命,公公饶命。”

那公鸭嗓冷哼一声,继续微笑着对那校尉道:“咱们追了这一夜,几波人手都被那反贼逃了,如今都快到山上了,还是没个踪影,这可大大的不妙啊。”

顾红林听得明白,这不男不女的太监,应该就是此次督办祥瑞的先行官,他把身子又往暗处挪了挪,细细听着。

外头那校尉平静答道:“顾红林有伤在身,几次围杀虽让他逃了,却也多半耗尽了他内力,他此时只是个寻常武夫,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你说的我也明白,”那太监顿了顿,话语间仍有些不满的味道:“可人毕竟还是没抓过来。”接着又抱怨道:“吴敬仲的脑子太不开窍,本来舒州城里就能解决的事,非得来这天柱峰,在这儿他敢大张旗鼓么?还不是要我来充个后手,防着上边盘问。我说陈校尉,多久到山腰下马碑啊,我这马车到了那儿可真坐不得了。”

校尉语气稍有些怪异,答道:“尚有一刻的路程。公公的马车……到哪儿也可歇一歇了。”

“那便好,那便好。”

一行人声音渐远,最终消失不见。

顾红林一动不动,只把长剑微微挪出去一寸,借着微弱的月光反射,瞥见外边空无一人,才松一口气,继续往山顶去。

山间的路本应当有樵夫留的痕迹,可大雨冲刷下也模糊难辨,顾红林不得不伏低身子,分辨路边泥泞中的蛛丝马迹,走着走着,他忽的叹一口气,低头看一看衣衫破烂,瞥见水洼里自己的倒影狼狈不堪,发觉自己活像只丧家犬。

这倒也算了,更狼狈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过,可最让他糟心的是,他发觉自己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左右险峻如斧劈刀刻一般的峭壁间,站着三个如同石像般冷寂的人。

“三个。”

顾红林拨开眼前野草,看着那三个黑衣捕快,不由得担忧起来。

他此来舒州城并非全无准备,但舒州城情况特殊,统领南方四道四十八州的缉律司分司便在此处,情报搜集尤为不易,诸多渠道获得的消息中,最有用的也只是知道舒州城中藏有不下五位绣云纹的捕快。

而顾红林眯着眼,瞥见那三个黑衣捕快的领口上,无一例外,都绣着一个隐秘的律字,在雨夜中,三人持伞静候,面容都掩在纸伞下,瞧不清长相,只能看到为首一人,袖口处有若隐若现的几圈明黄纹路和一圈缥缈云纹。

这可大大的不妙,依着缉律司和礼部的规矩,这种代表天子威严的明黄色,只在破获关乎国计民生的大案、重案后才可获准纹饰,否则便是僭越的大罪。

这种长安内廷独有的明黄色织锦,在雨夜中格外刺眼。

“大阵仗,大阵仗。”

顾红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拨开灌木杂草,缓缓走了出去。

“让三位久等了。”

那三个捕快都是缉律司的好手,但隐约间以绣云纹那一人为首,顾红林一出来,他们倒也不惊讶,为首那人语气平静,声音低沉:

“顾红林?”

顾红林摊了摊手,并无惊慌,笑着道:“我说不是,三位便能放我过去?”

那人将伞微微前倾,似乎是为了掩饰住自己面容。

“阁下素有侠名,想来并非作奸犯科之辈,若果真无罪,待缉律司查清来龙去脉后,自会还你清白。何况,今日我纵使放你过去,你罪责不平,也会被下四海通缉令,永无宁日。”

他语气诚恳,但顾红林只是轻蔑一笑,“看来顾某的这口锅背的还不算大,我还以为谋逆大罪,该下格杀令才对。”

那人沉默片刻,轻声道:“阁下说笑了。”

本朝的格杀令自太祖起只下过三次,一次是开国时对墨家奇门,一次是初建长安城时对江湖某些不服管教的门派,再一次便是十年前的旧事了。顾红林的罪,下一道“可先斩后奏”的四海通缉令,也足够了,至于那“凡包庇者,格杀勿论”的格杀令,他确实不够格。

那人又道:“缉律司秉持公正,依照律法办事,阁下只是附逆,并无格杀令的必要。但只四海通缉令,也足以牵连亲友,祸及家族,难道阁下真要堂而皇之和朝廷作对吗?”

“堂而皇之?”顾红林冷笑一声,手中长剑一振,凛然道:“吴敬仲欺上罔下,缉律司为虎作伥,我替百姓清理祸患,算什么作对?”

那人纸伞微倾,沉默不语,倒是他身后的一个捕快厉声呵斥:“大言不惭!你劫狱而出,打伤官军府兵无数,沿途伤及无辜,损害财物,这也算清理祸患?若光明磊落,怎会做这等行径!”

顾红林气极反笑,高声喝问:“试问缉律司的牢狱,我进去还出的来么?朝廷十年前敢在长安城围杀江湖众豪杰,如今难道不敢杀我一个江湖武夫?你穿灰袍、持金令,也是成名的高手,如今天下乱成一团,你却和我讲什么律法规矩,不可笑吗?”

那捕快一怒,正要上前,为首那捕快却微微侧身制止他,回过头来,对顾红林道:“阁下所言过激了。”

顾红林不愿与他多言,只道:“我所说的没半句假话。至于你三人,应当知道我此来天柱峰是为何事,我若真问心有愧,难道还敢去山顶见他吗?你三人要真为国为民,就让我过去,若不是,就一齐上吧。”说罢横剑身前,再不多话。

为首的捕快悠悠的叹一口气,合起手中纸伞,露出真容来,无奈道:“阁下何须如此。”

这人五官端正,威风凛凛,却有些掩饰不住的疲惫,仿佛久在旅途却无处归家。顾红林一眼便认出他是谁,心想此次只怕要完蛋,嘴上却不认输,讥讽道:“缉律司娇贵,也受得了雨么?”

那捕快,或说捕头,也不答话,只抬起手来,伸出两指,那两人便也合了伞,左右散开,要成合围之势。但下一步,那捕头却又握拳挥下。

这个手势顾红林自然是看不懂,但看得懂的那两人却愣了,有一人疑惑道:“郑大人,这……”

那姓郑的捕头微微颔首,握伞的手抬起,也不见如何动作,手中的伞却如同飞矢一般骤然朝顾红林射出,顾红林眉头微皱,并不躲闪,只微微偏了偏头。

那纸伞直直擦着他耳畔,钉入身后树干中。

捕头这一手功夫,实在高明,顾红林侧着头看一眼,发觉那把纸伞完好无缺。

“郑捕头好大的威风。”

“过奖,”那捕头一边笑着答一句,一边又举起手来,握拳挥下。

余下那两名捕快相对视一眼,犹豫片刻,复又将伞撑开,竟缓缓退后几步,消失在顾红林身前。

原来这手势,竟是让他二人离去。

顾红林看不懂他这般做法,也不敢放松警惕,只冷声道:“郑捕头大可不必如此,莫说顾某有伤在身,就算没有,我也不是你对手。”

“那为何不束手就擒?”

顾红林抬起长剑,直指黑衣。

“既不能,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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