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厉扬到达香榭湾三号别墅的时候，看到的画面是莫浅秋正穿着一身休闲服在给庭院里的花花草草们浇水。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脸上，将整个画面都洒上了一圈金光，又是一种岁月静好的即视感。
程厉扬的心不自觉安定了下来，早上与老爷子的那些不快瞬间消散。
难道是因为年岁的关系？
最近这两天每每看着她，都让他有一种想要就这么陪在她身边平平淡淡享受生活的念头。
他拿起手机，悄悄地将这幅画面纪录了下来。
“早饭吃过了么？”
从跑车上下来，程厉扬迈开苍劲有力的双腿来到莫浅秋跟前。
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摇了摇头。
没有精致的妆容，没有高贵的华服，没有气势磅礴的恨天高，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般的简单澄澈。
程厉扬情难自禁地伸出手去撩动了下她的秀发。
“早上天凉，少玩水。”
“……”
这个男人哪只眼睛看到她是在玩水了？明明她是在浇花。
莫浅秋气结。
她放下手中的皮管，关上阀门，边摘下橡胶手套边看向程厉扬。
“等你一起吃早饭。”
女人这句话，带着一丝难言的魅惑，勾动了程厉扬的心弦。
这种感觉很陌生，可他却仿佛等待了有一生之久，有种淡淡的感动在心底发酵。
他再度伸出手去牵住了她的纤纤素手，“有点凉。”
眉头一蹙，男人的话音重了些，他顺势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握住了，揉搓着给它们升温。
“家里没有园丁么？我一会派一个过来。”
是肯定句，没有征询意见的意思。
莫浅秋再度不言，这个男人的掌控欲表现在随时随地。
要请园丁的话难道她还请不起么？
不过，她就让他表现。
喜欢控制的人，你让他不去控制，那巨大的不安感会让他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举动。
“嗯。”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是么？
两人走进屋内，佣人已经将早餐摆上餐桌。
虽然程厉扬在家里已经吃过一点，幸亏老爷子害得他没了食欲，这会肚子还有一定空间。
相比之下，他当然更愿意和萧昀一起吃早餐，可惜这早餐不是她亲手做的。
程厉扬微微失望，曾经那一年多，她几乎每天都会早起给他做早餐，那时候他不珍惜，经常辜负她的心意。
所以现在是报应了？
她根本已经不想再做回萧昀，他的栀子花女孩。
程厉扬的眸光微黯。
“不好吃？”
“嗯，没你做的好吃。”
“……”
“相比给人做早餐，Medusa更享受有人给她做早餐。”
女人的声音有些微凉，曾经日复一日的失望与落寞感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付出这种东西，如果对方不想领情的话，只会是对自己的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萧昀也许即使受伤了也还会坚持付出，可Medusa不会，她只为值得的人付出。
刚刚的温馨变成了淡淡的愁伤。
程厉扬没有出声，他读到了她话语中的情绪，是他没有珍惜。
可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在过去的五年中，她也没有给其他男人做过早餐？
这样一想，他的心情又迅速恢复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