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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微雨燕双飞上

范子正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朦胧视野,只见半壁萧条,耳边静寂无声。晨光熹微,薄雾在四野飘绕,清晨的空气湿润而寒冽,让人肺腑收缩。范子正凝目屋子,这是个陌生而家徒四壁的地方。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昨夜的情景一一在脑海浮现,他抬手拍了拍自己脸,让自己在宿醉中思绪清醒。寻人、烦恼、街上、牛车、老人和他傻乎乎的儿子。他从床上下来,听到隔壁屋子传来响动,便移步过去。

这是一座泥砖砌成的房子,两室一厅外带一间马厩。马厩里没有马,却又一头老牛。厨房在马厩对面,紧挨着客厅。范子正穿过客厅来到厨房门口,见到一个苍老的身影在那里忙碌。老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朝范子正笑了笑道,“公子醒了?以后可不敢再喝那么多酒了,伤身,而且人也难受!”

范子正揉了揉太阳穴,含笑道,“没想到老丈的酒如此甘冽,这样的酒我还是第一次喝。”

老人一边忙碌一边道,“也不是什么好酒,就是我们这样的卑贱的人常喝的,一斤不过几文钱,比不上公子这样的大富大贵人家喝的好酒。”

范子正摇了摇头道,“这与贫贱富贵没什么关系,有的时候普通人家的食物反而比所谓的富贵人家的珍馐美味要可口的多。对了,不知这里是哪里?”

“河湾村,离镇上不远。”

“老丈怎么称呼?”

“姓周,贱名不足挂齿。行了,公子还是回屋里待着,这天可冷的要命,早饭一会就好。”

“好。”

范子正却没有进屋,而是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出院子。四下里屋子比较稀疏,离这屋子百丈远的地方,那里地势空旷平坦,又有河流流过,屋宇便密实多了。因为清晨,天地静谧,虽然寒冷,却给人身心通透的感觉,一切的凡俗缠绕,仿佛都随之消逝;鸡犬相闻,炊烟袅袅,少有人语。范子正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越发的清明。

什么退婚,什么驱逐出学院,什么商贾低贱,一股脑的被抛到了脑后。只剩下平静。

院子里传来老人的呼唤,范子正捏着拳头长长的舒了口气,喃喃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爹爹身体安健、生意平稳,即便被嘲笑商贾,又能如何!人生百年,不过白驹过隙,何必紧紧抓着这些无意义的东西苦恼!”笑了笑,他转身进入院子,老人已经将早饭摆在桌上。一锅米粥,两样菜蔬,还有一坛子水酒。

“早上就不用喝酒了,多喝点米粥,这样身体更容易消化。”

“谢谢老丈!”

“客气什么,不过是粗茶淡饭而已。快点吃吧,待会老汉也不敢久留公子,我那傻儿子还在河上等老汉送饭呢!”

“昨夜同车的汉子是老丈的儿子?”

“嗯,看上去健壮,但是这里,”老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灵光,是个傻子!”

听到这里,范子正便明白为何觉得那汉子的笑意比较特别了。米粥很香,而且在这样清冷的早晨喝下去,感觉非常舒服。范子正就这时蔬喝着粥,寒意不觉被忽略了。

“老丈是渔夫?”

“打点鱼虾维持日子,有的时候也会去山里采点药打点野味。日子就是这样,过不了大富大贵,老汉和傻儿子一日三餐能吃饱就行。”

范子正知道安吉镇附近有山,特别是芒砀山更是面积宽广,不识路的人进去很容易迷失,那山里药材多野兽也多,在镇上经常能见到有人在那里卖野味,不过草药一般是供给药铺。

“大富大贵也不见得有多好,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会有,有的时候平平淡淡反而更好。”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老汉露齿一笑道,“只不过每人的处境不同而已。”

范子正微微一愣,既而笑了笑道,“老丈说的是。”两人随后便沉默下来,好一会儿,老汉吃完饭从客厅案几上取过一个烟杆,往烟嘴里塞上烟沫点燃,老汉吧嗒吧嗒抽起烟来。

“公子似乎遇到什么烦心事?”

范子正放下碗筷,望着吞云吐雾的老人,道,“家室虽好,奈何地位尴尬,虽然上进,却由不得别人轻视。”他叹了口气,面色又凝重起来。“定了门亲,我是很中意的,可是人家姑娘瞧不上我这样粗通文墨的商贾子弟,执意要退亲。女方要退亲,伤的是我们的脸面啊!可是不退,人家算得上是清贵人,我们能怎么办?而且,小子文墨不行,学院又下令要小子退学,杂七杂八的琐碎事情参合在一起,小子心里烦闷,昨夜去找一位朋友,可那位朋友不知出了这事,多日下落不明。唉,连个说话人也没有!”

“人生如逆旅,总难免有不顺遂的时候,”老汉道。“不过日子还长,总要走下去。你看老汉我,妻子早逝,儿子憨傻,又没有一技之长,却也还是要走下去的。不是为老汉自己,为了傻儿子,也不能趴下。”

想起陈辛,范子正忽然目光一亮,望着老丈道,“说起来,不知老丈这几日有无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读书人在这河道附近,他看上去瘦弱单薄穿着简朴,但是一看就是个读书人,不知老丈有无见过。”

老人取下烟杆,烟雾飘绕,他想了想道,“公子这个描述可太模糊了,别说河上河岸亦或是镇上,这样的读书人可不少。”

范子正失望的道,“我这兄弟是个外地人,来安吉镇还没多长时间,不过他为人好,救过我的命,而且文采斐然,算是个义气之人。唉,前两日晚上我们还一起喝酒呢,说好了来我家见我爹爹的,可是就是那晚上我们分手后,他就不知去向了。他的二伯和仆人都在找他。陈辛陈辛,你到底在哪呢?”

老汉眉头微微一皱,磕了磕烟嘴里的烟沫,抬眼道,“公子与那位朋友关系很好?”

范子正点了点头,道,“他算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虽是本地人,但出于身份的不同,能与我相交的人很少,更别提能谈得上是朋友的人。可他不同,我们初次见面,我便觉得这样的人是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人,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见范子正认真的样子,老人点点头,道,“说起来昨日倒是见过一位少年人,也是读书人的气概,却不知是不是公子所要找寻的人。不过,那位少年人身边还有为受伤的姑娘。”

“咦?真的?”范子正惊讶的道。

“是真的,”老人又皱眉沉思,隐约记得那位少年人介绍过自己,目光忽然一亮,道,“对了对了,那位少年人自称自己叫陈辛。”

“哎呀!”范子正腾的站了起来,道,“我那朋友就叫陈辛!”

老人哈哈笑了起来,道,“看来那就是公子的朋友了!”

“老丈,我朋友在哪?”

老人重新填上烟沫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却不知还在不在那里,这样,公子待会与老汉一起过去看看,那里是老汉曾经养鸭子的地方,鸭子没养了,倒是留下了一座鸭棚。”

“好好好,那就有劳老丈了!”

“没事!”

老汉抽着烟,起身收拾碗筷。范子正内心激动如潮流,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半刻钟后,老汉套好牛车,带上食物和一些工具,驾着牛车载着范子正离开了村子。

天色越发明朗,烟雨却没有消退。在浑浑融融的天地间,一切都显得那般的写意。河水汤汤,奔流不绝。微雨萧萧,洒落如丝。河面上,船只游弋。

眼瞅着鸭棚在望,范子正越发的激动和兴奋。这才是真正的朋友,能让你牵肠挂肚的人,能让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离着鸭棚还有十几丈远,范子正跳下牛车,一边飞奔,一边大喊。鸭棚里走出一个人,这人身材魁梧,一手抓着头,朝着这边露出憨厚的笑容。

范子正失望了,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却不见陈辛的身影,最后抓着老汉的儿子的手,急促的询问是否看见了陈辛,那个傻乎乎的汉子抓着头不停的摇头。范子正颓然站在那里,细雨落在身上,寒意浸入骨髓。

老人将牛车停落,将车上的东西提下来,他那傻乎乎的儿子自顾的提着食盒到鸭棚里吃饭去了。老人望着范子正那失落的表情,站在一边道,“想来也应该是离开了,他身边那姑娘有伤,看你朋友的行为举止,似乎也要避开人,老汉走的时候跟他提了一下,说这里虽然偏僻却也是河面上所能张望的,以此推来,你朋友应该是带着那姑娘离开了。”

“他能去哪呢?家里没有,难道在镇上某个地方?”

老人摇头道,“你朋友既然带那姑娘连夜出镇,便是不愿意在镇上待着,他带着姑娘来到这鸭棚,若是转移,也只可能是在镇外某个比较偏僻适合躲藏的地方。”

“这家伙到底做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还有,他身边那姑娘又是谁,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啊!”

老人望着范子正自言自语的样子,笑了笑道,“人海茫茫,公子还是先请回去,你朋友不出意外便会回家去的。”

范子正失魂落魄的朝老人拱手致谢,留下一点散碎银子便摇摇晃晃的朝镇子走去。老人的儿子从屋里出来,站在老人的身边望着离去的范子正,道,“爹,这位公子怎么了,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不是我们的事情,我们管不着。”老人回头望着自己的儿子,“阿莽,阿福昨儿个过来了,一些事情到底还没有结束,看来我们爷儿俩还是有奔头的。阿莽啊,小敏的事情,不会就这样了结的,我们爷儿俩,总还有机会为她报仇。”抬手在阿莽的肩膀上拍了拍,老人面色从未有过的凝重和萧索。

阿莽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远处,喃喃道,“小敏,小敏!”他的眼睛却已通红,泪光在那里闪烁。

“那群畜生养的混账王八蛋,小敏被他们活活害死,这笔帐怎么就能让他们掩过,我周阿贵此生若不是将他们揪出来,我周阿贵誓不为人!”

老人怒吼一声,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鸭棚墙壁上,砰的一声,木屑横飞。

老方从衙门出来,满脸的愤懑。他不是来报案的,是来办理文身一事的。陈二也没有出差,告了几天假,整日在安吉镇寻找陈辛。可是,陈辛如石沉大海,无须无影。这让这个刚刚安定下来的家顷刻如乌云盖顶。老方站在衙门外,抬头望着黑沉沉的天空,雨丝纷扬落在满是皱纹的脸上,内心不由得叹息。人家就是故意刁难,即便送出了银钱,人家也不愿意给自己办理。衙门,衙门,这是人家的地盘,无权无势的人,只能受人摆弄。可若是在以前,这些狗一样的东西,何曾是自己看得上眼的。若是以前······无奈一笑,老方缓缓往前走去。

这个时候,一群落魄若叫化子的衙役朝衙门而来,为首的人瞥了老方一眼,便从老方身边走过。老方余光扫过他们,却低垂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件事不能这样算了,这是谋反,这是作乱,”为首的男子怒道。“这群狗一样的东西,还以为自己是以前作威作福的青衣卫?呵,青衣卫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朝廷上下,已经没有他们任何落脚的地方。青衣卫,狗屁,他们就是一群被解散的普通老百姓,敢跟我们不快作对,他们就是找死!”

“这次突袭,到底有失周全,没料到他们竟然早有防备,而且装备齐全。若是我们禀告县令大人,联合地方府兵,将他们团团围住,这群人便被我们一网打尽了!”另一人道。

“是我疏忽了!”刚才那人道。“刘兄,是我立功心切,小觑了这群贼人。”

“何贤弟何出此言,我不也是一时糊涂嘛,所谓善水者溺,我们这是被老鹰啄了眼了!”

“刘兄,我们得合计一下,待会怎么给上头回复。”

“嗯,没错,死了这么多兄弟,若是一个不慎,不只是职务问题,连我们的性命都堪忧。”

“要么这样,我们就说,我们到跟随线索到了芒砀山,突然与贼人碰上,然后与贼人发生了搏斗。”

“好,正当如此。”

老方站在远处,见着这群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衙役入了县衙,便匆匆的往回走。青衣卫,贼人,厮杀!老方的心绪不宁,一股莫名的担忧在内心里萦绕。不会是哥儿牵涉其中吧!想念间,蓦然到了川平巷,正要入门,却见到陈二和范子正快步从里面出来。

“老方,你回来了?正要找你呢!”陈二道。

“啊,老爷,范少爷,你们这是要出去?”

“方伯,有陈辛的线索了,我们正打算出镇子去找寻呢!”范子正道。

“有哥儿的下落了?”老方惊喜的道。“在哪儿呢!”

范子正摇了摇头,道,“没有,但是听一位渔夫说陈辛在镇外河湾村东北处一个鸭棚留宿过,我过去的时候却没有见着,但那渔夫的说辞应该不是假的。”

“难怪呢,难怪呢,”老方道,“我们在镇子里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找着,原来是出镇子了!好,我们这就去找,这就去找。”

“这孩子,找到了可得好好说说!”陈二叹息道。

老方瞅了范子正一眼,忽然拉着陈二到了一边,低声道,“老爷,刚才我从衙门回来,遇见了出镇子回来的捕快,听他们说,他们与青衣卫的人交了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青衣卫?”陈二眉头一皱。

老方点点头道,“应该是有些青衣卫被裁撤后心里不满便落了草。”

陈二抿了抿嘴,道,“这与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不管,现下要紧的是找到哥儿,他不能出什么事。”

“嗯,老爷说的是。”

就在陈二等人匆匆出镇子的时候,解家大院,解子君已经昏厥在地,却无人敢靠近一步。解子君不吃不喝不睡已经跪了两昼夜,虚弱不堪的他早已麻木,最后晕厥过去。细雨霏霏,寒风瑟瑟。整个解家院落,充盈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院子深处,一向深居简出,连家人都难得靠近的解家老太爷解缙,此时却将二子解赞招入书房。书房很大,一道屏风分隔内外,外间墙壁安放着红木书柜,书柜上摆满了圣人文集,外间桌案上更是文房四宝皆具。炉子散发出温热的气息。解赞躬身站在那里,犹如面见皇帝一般惴惴不安。而里间却静寂无声。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咳嗽将解赞从忐忑不安中拉回来。

“父亲!”

“赞儿等久了!”

“儿子给父亲请按,不能侍奉身前,儿子的过。”解赞跪倒在地。

“这不是你的错,是为父自己的意愿,外间尘俗太重,有碍接近圣人大道。大道无情,不可侵扰。”

“儿子知道了。”

“今日招你来,为父有几件事要交代你。”

“请父亲吩咐。”

“第一呢,就是解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难免会出一两个不安分守己之徒,家风要严要慎重,不可因为一二人而败坏我解家门风。”

解赞心里咯噔一声,心道这是说的解子君,没想到这厮竟然惹出什么不可想象的罪过来,看来这厮这次是逃不掉了。

“儿子明白。”

“第二呢,子安胸有文墨志向高远,可当栽培,任其跃上龙门翱翔四海,以振我解家门风。”

“此事儿子已经在办,子安明日便会前往嘉定府,那里有儿子安排的熟手家仆照料。”

“第三呢,为父已感觉圣人之道近在眼前,为父已触摸到大道门槛,因此,少则半年,多则数年,为父将断绝一切尘俗,静心达道,若非为父相招安排,不可让任何人靠近为父。”

“恭喜父亲,儿祝父亲早日登道。”

“这是为父今日招你来的意思,家里的事情你要独当一面,不要惹事,也不要怕事,莫让我解家卷入纷争,也莫要让人家小瞧了我解家。我解家是天子降诏钦定的圣人之家,想来一般人也不敢也不会招惹我们,但是有些人居心叵测也说不准,所以也不要怕事。反正,在为父出关之前,解家之事,尽皆由你安排。”

解赞压抑着内心的冲动,道,“儿子明白,儿子不敢让父亲失望。”

“唔,明白就好,也不枉为父倚重。好了,出去吧!”

“父亲注意身体,儿在外恭候父亲达道仙音。”

解赞缓缓退出书房,然后慢慢的从这个让他压抑的地方走出去,期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无论是呼吸、面色、步伐,仍保持着沉稳、肃身、中正,直到出了内院,到了外院,他才长舒口气,然后笑了起来。

而解赞离去片刻,书房屏风之内,解缙怅然一叹。

“张全民如此无能,坏了老夫好事!”

“既然张全民不可靠,是否将其除掉,换个人选。”另一个人道。

“换过个人又得重新培养,时间啊,老夫有那么多时间吗?”

“那当如何?”

“再观察段时间,如果此人当真如此无能,那么,老夫即便不愿意多等,也只能等下去了!”

“要不要老奴敲打敲打他?”

“唔,敲打是必须的,应该让他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不然他也没有一点压力。”

“老奴明白了!”

“花丑,”解缙道,“你跟随老夫七十有年,即便是天子身边的宦官,恐怕也没有你随我这么长的时间。老夫的事情,你是一清二楚,所以,下去办事稳妥点,莫要节外生枝。近来听闻陛下新设的广陵卫也到了安吉镇,看来安吉镇这口小鱼塘将有大风浪起。”

被称为花丑的人冷冷一笑道,“不过是跳梁小丑,若非老爷不愿意管他们,凭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老夫需要长生,在长生面前,任何事情都毫无意义,杀个人,夺个权,这算得了什么,老夫得了长生,这些东西都弹指可得!”

“老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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