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菁不敢跟心情不好的褚柒搭话，默默地走着。
突然说道，“诶诶诶，江柒姑娘，你看那个是不是李员外的儿子？”
武菁指着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站着李酽一个人，听说他兄弟完成了自己的梦想。
李酽面色很不好。
尽管干扰了元诩，让元诩没有正常发挥，不过元诩依然是第二，尽管没人会记住第二，但是元诩依旧比自己厉害。
而他，落榜了。
兄弟没跟他一起回去，其他两人也考中了名次，都去参加殿试了，只有他一个人要灰溜溜地回去。
李酽心里很不甘心。
不甘心也没用，没人给他第二次的机会。
武菁叽叽喳喳，“听说你们来的时候去县令家闹过一次？你们可真厉害啊，县令竟然还把元诩的娘接回来了，我…”
“别说话！”
武菁闭了嘴。
李酽已经注意到她们，朝着这边走过来，武菁也注意到了李酽。
手里拿着飞镖。
李酽过来了，和褚柒隔着几步的距离，脸色依旧很不好，“我知道你了，你是江力仁的那个妹妹。”
褚柒面不改色，倒是武菁慌得不行，飞镖在手中折射光芒照入李酽眼中，李酽并不怕。
“是又如何？”褚柒冷声呛他。
李酽突然发飙，冲过来向着褚柒扑过去。
武菁不敢公然在京城伤人，飞镖没什么用，握在她手里也是个累赘。
她一把丢掉飞镖，和李酽近身搏斗，李酽只会读书，根本打不赢武菁，一把被按在地上。
许多人害怕连累自己，不敢来凑热闹。
李酽猩红的双眼看着褚柒。
他心里不服。
凭什么都是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人，褚柒像是高洁不可玷污的白月光，而他们却觉得褚柒真的像是一个京城人。
凭什么他们就活该低贱到泥里，被别人嘲笑？
“仅仅一个考试，就把你逼得半死不活了？”褚柒嗤笑一声，“不好意思，你这个样子……”
言外之意李酽当然听得懂。
就是嘲讽他寒酸而已。
“之前请客的时候，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吗？你后来不也知道，到了京城，你什么都不是了？”
“你不就是只知道在合适的地方发挥自己的作用吗？你也知道，京城合适你吗？”
褚柒说的话似乎不能够连成一句，不过李酽听了之后便脸色一白。
褚柒嗤笑一声，自己先走了。
“诶？就这么走了？等等我啊！”武菁匆忙拿了自己的飞镖追上去。
李酽站起来，没顾得上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她说的对。
有些人，只能在特定的地方过完自己的一辈子，但是有些人，却能够冲破自身的禁锢，去往别人到达不了的地方。
李酽只知道靠着自己的文化活下去，他在这一方面，注定到了死角。
李酽最后灰溜溜地走了，带着自己的行李一起。
武菁十分不理解为什么他这就走了。
“他这是想通了。”褚柒坐在自己的客房里，翻出纸条打开。
写的什么根本就看不懂。
数十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拿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