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人类怎伤得了我,”红衣男子嘲讽的看着浑身是血的素衣少女,一紫一红的眼睛在人类里极其少见。
几个白色雷电砸下来,红衣男子轻松躲开,就连寒雾也没什么作用,金色法阵直接成了摆设,男子还想说什么来嘲讽一下。
下一刻,红衣男子便看到少女紫色眼睛里窜起一阵红色火焰,一双眼睛瞬间变得血红妖异。
冲天杀气在四周弥漫,强大无比的发阵中心一朵冰莲花正在缓缓开放,细小的尘埃在四周不停飞舞。
“咔嚓,”无数雷电夹带着红色火焰从天空中砸下来。
红色火焰一旦落在身上便如鬼魅般直接钻入红衣男子的身体里从魂魄里开始爆炸性燃烧。
红衣男子脸色苍白的躲避着雷电,扭头却看到远处的少女身后飞起一只巨大无比的火凤,尖锐的凤鸣冲破虚空震得红衣男子五脏俱裂。
“吼,”龙吟在虚空里扩散开,红衣男子这才注意到少女正上方飞舞着的金色巨龙。
少女凉薄一笑,手里的长剑随意一挥,细小的剑光穿破法阵之时直接变得与虚空同宽,红衣男子无处可退被瞬间击碎在虚空里。
剑光消失在了虚空尽头,花溪月虚脱的跌坐在剑身上,鲜血不停从衣服上落下。
双眼里的红色褪去后往日的一紫一红,刺耳的龙吟与凤鸣消失后金龙与火凤也没有了踪影。
“真想不到开锋居然是用你的血。”
煌天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花溪月没有接它的话,只是扭头警惕的看着抬手擦去嘴角鲜血的凤长歌。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战斗,若是凤长歌出手攻击她,她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虚空里一个黑色旋涡出现,花溪月还来不及反应便直接被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给拉了进去。
一片无边黑暗里,花溪月死死抓住煌天的剑柄,瞥眼看到随着自己一起被吸进旋涡的狐妖,花溪月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剑。
漫长无比的下坠后两个人直接落进了水里,冰凉刺骨的水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花溪月本体是冰莲,一般情况下她并不会感觉到冷,但是现在所处的水潭里的水却让她冷得浑身刺痛。
无尽的黑暗里花溪月什么也看不清楚,似乎有什么东西直接抓住了她的脚踝。
锥心的疼痛从脚上传来散入四肢,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身体里,花溪月摸索着用手里的剑朝脚下挥去。
那东西似乎很怕花溪月手里的长剑,在花溪月的剑还未碰到前便迅速松开了她的脚踝。
花溪月借力朝水面游去,憋了好久后终于得了新鲜空气,花溪月快速游上岸后仔细观察着四周。
圆弧形石壁密不透风,正中一潭水,岸边开着不知名的蓝色小花。
“哗啦,”水声有些响,花溪月看过去正好看到衣服布满鲜血的凤长歌从水里飞出来后稳稳落在岸边高大的石块上站着,寒凉无比的目光突然看了过来。
花溪月压着心里的恐惧低下头看着自己布满鲜血的脚踝,水里的东西看样子不简单,得赶快离开这里才行。
神念探了探四周后花溪月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管不了能否通向外界,花溪月直接抬手一掌拍了过去。
尘土飞扬后花溪月看到了微弱亮光,拿起剑后花溪月直接冲了出去,过了土堆后直接来到了青石板铺成的甬道里。
甬道两侧点着骨灯,阴惨惨的绿光照得甬道明亮无比,花溪月警惕往前走着,许久之后终于到了甬道的尽头。
宽大无比的石门上挂着生锈的锁链,锁链上沾着一大堆白色红朱砂写的符纸。
两边是高达几十丈的穿着盔甲的石人,左边为半人半蛇的握着长缨枪的女子,右边则是拿着长刀的九尾狐男子。
石门上雕刻着繁复的符咒,石门上方两个红色大字,“妖冢,”花溪月轻声念出两个字后感觉身后一阵诡异的风吹过。
下意识的回头却只看到信步而来的凤长歌,花溪月回头继续看着高大的石门。
破土声传来,花溪月警惕的躲开从地面伸出来的手快速后退了一段距离,刚才站的地方一只惨白的手正立在土地上。
手是被从手腕处切断的,白骨清晰可见小,干涸的血液沾在上面,断手沿着土面迅速朝花溪月移动而来。
花溪月快速躲开,直到脚下一空,土地瞬间下陷,地面四散开,又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花溪月看着那扇高大无比的石门,自己刚才走过的甬道全部散开消失在黑暗里,唯独那道石门和高大无比的石人纹丝不动的漂浮在虚空里。
石门缓缓打开,血红色花瓣如雨般从石门之中飞出散落在虚空里后从头顶落下。
奇异的香甜气息在四周散开,花溪月看到那两个石人突然扭头朝她看过来冲自己诡异一笑,无尽的下坠,空间不断缩小呈细长状。
花溪月想要用剑阻挡自己下落但是却发现煌天直接自己收了回去,明明是空间花溪月伸出手却什么也碰不到。
终于降落在地面上,后背受到撞击后的钝痛传遍全身,花溪还没有来得及坐起身,便看到直接落朝自己落下来的凤长歌。
花溪月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被直接掉落下来砸在她身上的凤长歌又给按了下去。
“嘭,”旁边的黑暗空间里出现一块巨大石板直接将两个人所处的环境给封死,感觉到凤长歌四周弥漫的杀意,花溪月有些害怕的抖了一下。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黑暗里花溪月根本看不到撑在自己上方的狐妖的表情,狭小的空间里有些拥挤。
花溪月正想着这狐妖为什么不变成原形,整个空间便开始翻滚起来,似乎是在朝着某个方向移动而去。
“嘭,”花溪月的头狠狠撞在硬得如石墙般的空间上后又掉下去撞在撞在一个有些柔软的身体上。
如此反复几次后花溪月听到了黑暗里传来的吸气声。
花溪月被撞得有些晕,头也疼的厉害,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腰间多了一只温热的手将她直接给死死按住。
花溪月下意识的挣扎却听到了凤长歌带着些微怒气的声音。
“别动,”视线恢复了一些,花溪月也知道自己正处于一个巨大的石棺里,但是现在石棺里有两个人,显得空间有些狭小无比。
“唉,”花溪月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当靠在一棵树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