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看……”随从为难。
安译卿丢了个令牌给随从,然后走出马车,缓缓道:“撞了人就撞了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我们要靠骂街来解决?对吧?那位马车中的公子。”
安译卿挑了挑眉,眯着眸子看对面那辆马车,期待着里面是个什么样的人,事情到现在马车中的他竟然一言不发。
“你谁啊?瞎嚷嚷?”那个车夫说道。
小随从立即亮出了令牌,只是普通的证明朝廷当官身份的令牌,并不知道在他们眼前的乃是九五至尊一国之君的皇帝。
车夫一见这纯玉雕刻的令牌,整个人都怂了下来,这大安国基本都认识那个令牌,车夫连忙跪了下来:“皇……皇族的人……,抱歉,冒犯……实在是冒犯了这位爷。”
“知道我们家公子你惹不起就行,快滚吧。”
突然,对面那辆马车的帘子被推开,身着雪白色罗衣,浅蓝色的花纹稍稍点缀,腰间挂着一副白色玉佩简约而不失文雅,男子面容清俊,肤色很白,黑丝垂落于腰间。
左手正拿着一本书卷,浑身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书香气息,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安译卿不经感叹道:大美人……!
【宿主你清醒一点!!!万不可被这美色迷失心境。】小十六又出来给自己加了加戏。
“实在是打扰公子了,下人嘴不干净,望公子海涵。”男子温婉开口,说话缓慢,声音极为好听。
安译卿盯着男子看了许久转眼看了看坐在地下哭的男孩才开口道:“这倒无妨,只是,不知这位公子想如何处理这孩子?”
男子露出了个柔和的微笑,走向小男孩,对他伸出手:“孩子,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我……呜呜呜,没有家……我的家人……他们在去年冬天的时候就被冻死了……”小男孩被人戳到了心中最软的一处地方,眼泪又直挺挺的留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余旬……”余旬结结巴巴的念着自己的名字。
“那,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我可以教你读书写字。”男子温柔的问道,脸上没有然后表情,声音也仅是温柔而已。
余旬揉了揉眼睛,红着眼眶絮絮叨叨的说道:“我……我可以吗……”
男人突然露出了个与阳光似的笑容,摸了摸余旬的头:“当然。”
“有趣,走了。”安译卿摆了摆袖。
“稍等。”白衣男子道。
安译卿半身都快进马车里面了,突然被人叫住:“何事?”
“小生姓白。”
安译卿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经调戏道:“没问公子你姓甚名谁,怎么看上小爷我了??”
“没,想与公子交个朋友罢了。”白珩川温婉道。
“我……小爷可是有家室的人,随便交朋友我怕我家那位吃醋。”
一旁随从:???怎么看这家里的人说的都不像皇后,倒像是别人。
“好吧。”白珩川眼神中满是遗憾,只能带着余旬一同上自己的马车。
正准备走时“小爷姓卿!”
安译卿喊到。
随从:您可就继续吹吧……
白珩川暗笑了笑,叹了叹气,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