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东，我到你这儿了，你到哪啦？”
“奶奶身体不舒服，我回老宅了，你要回家，或者留在那里，都随便。”
电话那端显然静了静，好一会儿才说：“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去老宅看奶奶。”
大半夜回到老宅，他也没开灯，摸黑到二楼进了自己的那间房。虽然不常回来，但老宅各自属于他们的房间都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维持原样，以防他们随时回来要住。
也没洗漱，就把整个人扔到了床上，疲惫的捏了捏眉头，想起刚才自己离开前对她说的话，忽然一阵心烦意乱。
——那就好好记着自己的身份，别让我花冤枉钱。
头疼欲裂，又爬起来摸黑到楼下，从冰箱里拿出瓶冰水，刚拧开瓶盖，突然灯光大亮。
一只手夺过他的冰水，咕噜咕噜的先喝了起来。
季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鸟窝头。
喝爽后，季溪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脖子，睨了她哥一眼，“这么晚你怎么回老宅了？”
“你这么晚不睡觉干什么？”
“追剧啊。”季溪一脸理所当然，“现在哪个年轻人不熬夜啊。哥，你老了。”
肚子适时的叫了两声，季溪嘿嘿一笑，扯了扯她哥的衣服，一脸讨好的说：“哥，我饿了，来碗夜宵呗？”
“自己做。”
“我多久没回家了！你就这么对我！”季溪气鼓鼓的抱怨，“要你做个夜宵给我吃都不行！我还是你妹妹吗？”
季东没理她，又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就要上楼。
“吼！你这样的男人，也就傅九思愿意跟着你！脾气这么臭，还不会疼人，谁要是嫁给你，那可真是——”
他一个眼神飘过来，季溪很怂的闭了嘴。
“哥，你真的要和傅九思结婚啊？说实在的，我不是很喜欢她当我的嫂子。”季溪撇撇嘴。
季东像是来了兴趣，转身靠着楼梯问她：“为什么？你常年不在国内，跟她似乎不怎么接触。”
季溪耸耸肩说：“直觉喽。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我就是觉得，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接触。哥，你到底看上她什么啊？长得……也不过尔尔嘛。比起我最近认识的一个朋友，差远了。”
季东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的朋友怎么了？你还别不相信！你不是跟爷爷说，要替我举办生日宴吗？到时候，我把她带家里来，让你开开眼界，什么叫美人。”
还自言自语了一句：“可惜云端有孩子了。”
这一句，季东没有听见。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说：“你的生日宴会要请边侑业吗？”
季溪愣了下，半晌才说：“请啊，为什么不请。”
季东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季溪别扭的躲开他的眼神，“哎呀，小时候不懂事才缠着他嘛。现在我都长大了，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再缠着他的。哥，你就放心吧。”
季东没说什么，转身就回房了。
季溪却停在原地，神情恍惚，不知想起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