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思勾了勾唇,眼里射出嫉恨的光。
“你还不知道这五年,我和亦东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吧?”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不过很可惜,孩子没有留住。那时候,亦东伤心极了。”
“那是他第一个孩子,我没有为他保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才慢慢冷落我的。他不是一开始就对我冷淡,你懂吗?”
“你走的那时候,是我陪在他身边度过那一段失去至亲的艰难岁月,是我!”
“所以,你对他而言,并不是唯一的。”
“至少,我为他怀过孩子。你呢?呵……”
她轻轻的笑了一声,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云端始终背对着她,直到她发泄完,才转过身,平静的望着她,说:“不管你今晚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都不会信的。”
“你可以故技重施,我却不会再轻易听信于你。”
傅九思双手握成拳头,她真的好恨,优秀如她,陪伴了他五年,甚至更久,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心。可眼前这个女人,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明明比她晚到,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他的心。
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
云端回到教室,直到外面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紧接着车子驶离,她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
季东接完一个电话,在阳台点了一支烟,其实他没有烟瘾,可以说戒就戒的那种,只不过五年来,孤寂感常伴,那种感觉,只有烟可以暂时缓解,长此以往,也就有了抽烟的习惯。
看着星火在指尖燃尽,蔓延无边的孤寂感才会一点一点收起来,在黑夜里残留些许喘息的空间。
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他把指尖的烟掐灭,进了屋。
她买的香薰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浓烈,很好闻。就像她给人的感觉一样。他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埋头在抱枕里,抱枕也有她的味道,这个家里,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她专属的味道。
这味道,让他心安。
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爬起来看了一眼。
“季总,出事了。”袁铭的声音有些急促。
他坐了起来,“说。”
“城南那个项目,之前拆迁的时候出了事故,有一个七十几岁的老人被墙压到了腿,送医之后,我们主动给了不少赔偿金,这事儿您还记得吗?”
“说重点。”
“老人死了。”袁铭迅速说道,“上次事故,老人的腿没有保住,在医院做了截肢手术。术后情况都很好,也没有什么后遗症。这期间公司一直有派人定期慰问。但是今天,人突然就没了。现在,老人家里人闹到公司了,一口咬定是我们把人害死的。”
“一楼大厅都是记者,那么多支话筒围着那家人,现在又是敏感时期,记者们添油加醋一番……”袁铭顿了一下,说:“季总,来者不善。”
他沉吟片刻,回道:“我知道了。你通知公关部处理,务必了解清楚事情原委,安抚家属的情绪。”
他挂掉电话,看一眼时间,差不多要接她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