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不过十几分钟，他已经频频走神了好几次，季东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会儿，喝了口酒。
“最近换谁了？”
边侑业抬眸，泛红的眼球有些迷蒙，过了会儿才说，“什么换谁？”
“女人。”
边侑业一下子就怔住。
女人，他今晚可不就为了个女人在伤神么。想到这，心里不免又烦躁起来，端起酒杯一口就喝了个精光。季东看他这样，倒是乐了。
“怎么，踢到死板了？”季东瞥了他一眼，他不说话，一脸阴沉，季东悠悠地笑了下，“你也有今天。不过，我倒是好奇，什么女人能把你收服。”
其实，在季东心里，一直认为季溪会是他的归宿。以前季溪喜欢他的时候，他虽躲着，但对季溪和对别的女人，他始终是不一样的态度。
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原以为等季溪回国，两人会有不一样的发展。
没想到……
季东笑了下，也好，一个兄弟一个妹妹，若是真在一起了，吵架也不知站在哪一边。
“是个舞女，有了我的孩子。”边侑业烦躁的说。
嘴角的笑敛了敛，季东缓缓看了他一眼，说：“是你的孩子么？”
“确定。”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也不是每一天都和她在一起。那晚之后，她照常上班，他也从未限制她的自由。若是她有其他客人……也不知哪里来的信任，就是笃定她肚里的孩子是他的。
“打算怎么办？”
若是个家世清白的女孩子，即便是平常人家，那边家长辈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许不会反对什么。但若是个舞女……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边侑业扒了下头发，脑子里忽然出现万琳那双布满哀伤的眼睛，心里越发的烦躁。
“打了。”他嗤了一声，“不然还能怎么办？家里那个老婆子，会同意她进门？”
“这么说，你想过让她进门？”季东悠然反问了一句，不意外的看到他怔了怔，脸色骤然沉下。
“怎么可能？我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处。”他举起酒杯，和季东碰了一下，“不说这个了，喝酒。”
季东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果然，当局者迷。
“有个孩子倒是添不少热闹。以前我们家老爷子老是念叨着我，现在安生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了，我倒是轻松了。”
边侑业侧头看了他一眼。
季东仿若不知，自顾自地说：“自从安生来了，家里热闹了，两个老人都开心了。”他勾了勾唇，“你知道老爷子前天偷偷跟我说什么？他说，趁他还在世，多生几个让他开心开心。”
说完，他像是忽然回过神，“瞧我，怎么又说起这个。不说了，喝酒。”
边侑业幽幽地看着他，手却不动。
季东挑了挑眉，“干吗这么看着我？”
“……你存心气我啊？”
“？”
“……算了。”边侑业气闷的闷完最后一杯酒，拿起外套，“不喝了，走了。”
季东看着他的背影，收回目光，慢悠悠的喝完杯中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