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和眼睛张大，眉毛上扬，鼻孔张大。
这是在害怕！
她怕什么？亲子鉴定吗？
但是为什么不是说谎的微表情，难道她觉得这一切都天衣无缝，不需要说谎。
可是如果觉得天衣无缝，又为什么会害怕？
顾长欢有些不明白，继续说道：“那是自然，父亲这么谨慎的人，也不至于连亲子鉴定都弄错了。”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父亲弄错了不成，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是顾家人？”
依旧没有说谎的表情，还是害怕。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再去做一份。”顾嫣然很是气愤。
不，她并不怕亲子鉴定有假，但是却对于做亲子鉴定这件事情很害怕，这是什么原因？
顾长欢想不清楚，如果是因为害怕亲子鉴定有假那还可以理解。
很矛盾，害怕又不害怕。
不怕的是结果，难道害怕的是过程？
这也解释不通。
顾长欢扬眉一笑：“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刚才都是玩笑话，你别当真。”
既然对方留了后手，那么说明就算去做了亲子鉴定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如果不怕，那为什么连头发都要处理干净？
顾嫣然显然是被气到了，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先走了，妹妹请自便。”
餐桌上只剩下顾长欢，顾云笙和江如烟三个人。
从自己说话气，顾云笙就没有开口，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顾长欢觉得，顾云笙对自己比对顾嫣然好得多，刚才显然是任由自己在胡闹的。
她草草的吃了就口，就准备走了，毕竟和江如烟实在是没什么说。
薄慕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但是顾长欢现在还不大想去见他，所以就去了沈云朝家里。
薄慕寒这个时候过来，肯定和她有关，她还没有想好用怎么样的心情去见他，所以暂时还是不见的好。
*
顾长欢到别墅的时候，别墅里弥漫着肃杀的气氛，客厅的中央是沈严的照片，周围是白色雏菊。
之前因为查案，尸体一直放在实验室，最近才拿回来。
她拿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操办沈严的丧事。
别墅里没别的人，除了沈云朝，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顾长欢突然很心疼她，一个人操办这些事情，很辛苦吧。
她走过去，为沈严上了一炷香。
倒了一杯水放在沈云朝的手边：“云朝姐姐，你喝点水吧。”
她的脸色一看就很苍白，估计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顾长欢本想告诉她自己见过沈严的事情，但是现在看到沈云朝的状态，觉得还是晚点说的好。
沈云朝跪了有一段时间了，刚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站稳，然后慢慢到沙发上坐着。
顾长欢看一个佣人都没有，问道：“这里的人都哪里去了？”
沈云朝喝了一口水润喉：“我都让他们回家去了，这种时候，我觉得一个人呆着还束缚一些。”
“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沈弈风吗？”虽然只是沈家带回来的养子，但是却也不至于这么冷血吧。
